《第一女兽人：征服原始蛮荒大陆》渡先生

3、第三章 兽化

　　库耶赫并未动怒，反倒勾起唇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挑起眉，手中那柄沾满血迹的骨刀轻轻在那剌罕腿上的伤口上点了点。

　　鲜血再次渗出，但那剌罕一声不吭。

　　刀尖顺着伤口缓缓上移，最终落在了那剌罕下腹，兽皮裙下微微鼓起的部位。那动作不快，甚至带着一种轻慢的戏谑与羞辱。

　　“不！等等！”萨贡瞬间慌乱了，他没想到这人竟然能无耻到这个地步，竟然用兽人的尊严来威胁他，这个地方可是兽人最重要的地方，他不能让老族长唯一的儿子失去传承。

　　此刻，他的脸因纠结而扭曲。

　　“别听他的，萨贡！”那剌罕忍着疼痛怒吼，“我们若低头，就算活着也没脸见族人！让他动手！我不怕！”

　　“好骨气，”库耶赫赞叹，“若你不是吞炎族，族长的儿子，或许凭借着这份勇气，我愿意帮你去说情，可惜了。”

　　“谁要你替我求情！”那剌罕嘶吼，双眼布满血丝，怒火几乎要从瞳孔中喷涌而出，“该死的影牙，全都是些卑鄙无耻的下作东西！若不是赫莫联合那个叛徒骗了我，你们……只会是战败者！”

　　他声嘶力竭，胸膛剧烈起伏，那剌罕低下头，死死咬着牙关，肩膀微颤，声音陡然哽咽，却咬紧牙不肯让眼泪落下：“若不是我轻信了赫莫，我的族人，我的兽父……我的雌伴......他们不会死。”

　　库耶赫静静地看着他，片刻后露出一个几近冷酷的笑容，缓缓摇头：“不，是你们注定会败。”

　　他慢慢靠近那剌罕，低声道：“你们的愚蠢注定了失败，仁慈，善良是弱者的品质，只有摒弃这些才是强者。”

　　“好了，我也懒得和你们说这些，孩子们都等着急了吧。”库耶赫将手放在其中一个孩子头顶揉了揉，双眼直视萨贡：“现在轮到你做决定了。”

　　一边是悬挂的刀刃，一边是即将被践踏的尊严。

　　萨贡的脑海中一片混乱，瞬间闪过无数画面，但最终却闭眼，颤抖着低下了头颅。

　　骨刀收起，库耶赫满意地起身。

　　“不！”那剌罕猛地扭动身子，奋力朝萨贡爬去，“我来！我来代替你！”

　　库耶赫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我们没有做过这种约定。”他的语气充满了冷漠与无情，“好了，孩子们。”他摊开双手，目光在小孩们的脸上扫过，“到你们玩耍的时间了。”

　　说罢便转身离去。

　　“太好了，”小孩们欢呼，口中高喊，“库耶赫大人最厉害了。”

　　孩童们的笑声却未曾停下，他们围绕着萨贡转圈，稚嫩的脸上写满了与年纪不相符的残酷与兴奋。

　　有人按住了他的肩，有人牵过缰绳，粗糙的麻绳在脖子上勒出一道红印。他被迫四肢着地，背上沉下了一个瘦小的身躯，分明不重，但却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像咕噜兽一样叫，”一个孩子命令道，语气像是在和宠物说话，“不然我们就打断你的腿。”

　　他没有回应，双拳死死紧扣地面，但直到第一记鞭子抽落。”啪“的一声清响，连带着皮开肉绽的痛楚，如火焰般沿着脊背蔓延开来。

　　“快点，”有人踢了他一脚，“你怎么不吭声？”

　　第二记鞭子抽下，却抽在那剌罕身上。

　　萨贡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最终妥协，喉咙深处终于憋出一串混杂着屈辱与愤怒的沙哑、含糊，如同牲畜的呻吟。

　　孩童咯咯笑着。

　　“快走！”一记鞭子紧接着抽在他臀部，将他像牲口一般驱赶着向前，萨贡咬牙缓缓向前挪动。

　　那剌罕见到这一幕愤怒异常，他想要挣脱身上的束缚，但根本无可奈何，因为他被迫喝下了骨软藤的汁液，这种汁液会让他们丧失力气。

　　男人闭上了眼，不忍直视前方。

　　可酷刑并没有因此结束，反而愈演愈烈，其中一个孩子把脏兮兮的脚伸到他面前：“舔干净，不然我就告诉库耶赫大人你不听话。”

　　萨贡僵住了，身子仿佛被钉死在地上，缓缓抬头，目光越过那只脚，落在远处受伤的那剌罕身上。

　　他的喉结滚动，身体不住颤抖，最终低下了头。

　　干裂的唇碰触上那只脚掌的瞬间，一滴清澈的泪，悄无声息地从他的眼角滑落，落在泥地中，与鲜血和尘土混为一体。

　　这样的游戏持续了一整个早晨，直到吃饭的时间到了，这些小孩才放过了他。

　　奴隶们从分发食物的人手中勉强得了一小块肉，这肉血迹未干，半生不熟，甚至能清晰的闻到肉类腐败的味道。上面爬满了蝇虫，可这些奴隶却像早已习惯了，甚至不敢犹豫，急不可耐地将这混着蛆虫的肉塞进嘴中，狼吞虎咽。

　　庄千寒望着眼前这幕，眉头微蹙。

　　即使在末日最艰难的时期，她也从未吃过如此劣质的食物。那时虽然地球的工业与农业体系全面崩溃，但国家及时开放储备粮仓，基地也会组织人力种植新粮，哪怕是异变的动植物，也会先进行严格检测，确认无害后再供人食用。

　　只是生存困难了些，需要时常抵御和清理外星怪物和变异动植物，人类的死亡率居高不下，不过在变异发生后，这一切都发生了好转。

　　女人们烹煮好了鲜美的肉汤，小孩嬉笑着过去讨要了一碗，和一旁的奴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部落的男人们却看不上这一点肉渣，他们将一块块不知名动物的肉同时架在好几个火堆上翻烤，肉香味弥漫在这一整片区域。

　　庄千寒忍受着胃部灼烧的饥饿感，她有预感，按照现在的修复速度，再有一天，她的身体就可以恢复到70%，趁着漆黑的夜晚，偷偷溜走对她来说不难。

　　也许因为是女人的缘故，又受了重伤，这些原始人基本没将她当成威胁，这给了她一个很好的机会。

　　很快，肉烤好了，尽管在庄千寒看来这些肉都半焦半生，但对于这些原始人来说，却是十分丰盛的一顿。

　　然而另她没想到的是，这些原始部落的男人在她眼前，突然身形开始急剧膨胀，棕黑色茂密的毛发从脸颊，手臂，躯干上长出，脸部也逐渐变得突出。

　　很快，一头头巨大的棕熊代替了男人们原本的位置，他们用锋利的爪子从烤肉上撕扯下一大块肉，这些几乎等同于他们身体一半大小的肉块，可他们却十分轻松的将肉吞食了下去。

　　庄千寒震惊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这里的人也会返祖？

　　那异能呢？是否也有人有异能？

　　她初来乍到，本以为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凶残的原始部落，从没有预想到会看到这样的情形。

　　本想着等伤势恢复的差不多，趁着夜色偷偷溜走，就算被发现，只要她足够迅速，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现在看来，问题大了。

　　这些原始人也会返祖，数量多，不知道战斗力如何，但相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不然，庄千寒想起昨晚的盛宴，若是实力不够，那些红发男人也不会成为阶下囚。

　　想到这里，庄千寒不禁脊背发凉，若是今天没有看到这一幕，晚上按原计划逃走，等待她的可能就不仅仅是饿肚子，可能就是那一口口大黑锅了。

　　她闭上眼，调整呼吸，慢慢平复自己的心神。

　　庄千寒想，她还有时间，如今不过第二天，刚举办过盛宴，距离那个女人口中的庆典想必还有一段时间。

　　她可以趁着这段时间打探清楚，这里究竟是哪里，这里的原始人都拥有怎样的能力，若是只有返祖的能力还好，若是也有异能，那就很难办了。

　　不过这样的话，她必须得站起来，不能再假装自己受伤，可若是恢复健康了，那难保不会被那个原始男人抓走强迫她做事情。

　　到时候她若是反抗，等待她的也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她需要好好想想，应该用什么办法让自己摆脱现状。

　　对了，还有那三个红发男人，庄千寒若有所思，他们也未必不能利用。

　　这一天很快结束，夜幕再次降临，可这一晚却异常安静。

　　奴隶都被赶回了棚子里，部落的所有人都返回了自己的住所，除了几个安排守夜的男人外，没有一人在外。

　　夜里只能听见不绝于耳的蝉鸣声，以及火焰舔舐着木柴，发出“噼啪”的脆响。

　　棚子里，奴隶们蜷缩成一团，经过一天辛苦的劳作，所有人都已沉入疲惫的沉睡中，庄千寒没有睡，她靠着角落的木棍，警觉地听着周边的动静。

　　几个守夜的男人刚巡视经过这里，经过她的暗中观察，这里的守卫方式十分简单，守夜的几人组成两队，交叉着围着部落巡视，每一个地点待上一阵，没有发现异常，再朝下一个地点前进。

　　不过这部落太小，经她的观察加上最多不超过百人，百人的村落想来也大不到哪里去。

　　几乎每十五分钟就会有人经过这里一次，她的时间很短，且无法走远。

　　不说短短十五分钟她能在被发现前跑多远，单就是这陌生的世界，庄千寒一无所知，漆黑的夜里，视力差，能见度又低，会有怎样的危险她无法预料。

　　别到时候不是被原始人解决了，反倒是林子里的野兽毒虫给她放倒，那就太蠢了。

　　不过她的目标不是探查野外，庄千寒将目光锁定在不远处的红发三人身上。

　　她需要信息，关于这个世界，关于这个部落，越多越好，这些奴隶她不敢问，部落的人就更不能问，剩下的突破口，只有这三个人。

　　庄千寒扶着木棍缓缓起身，异能帮她修复了体内断骨的伤势，可毕竟骨头都是新长的，还需要时间恢复，可时间不等人。

　　她借着月光和火堆仔细探查了帐篷，确认都熟睡后，轻点脚步，避开了地上所有的枯枝，走向了被捆住的三个红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