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9、第 19 章 ...
-
今夜，乌洛琉斯被拉到台前，把所有的好运都分享给大家，祝大家：元旦快乐，蛇年迎祥。
专门等元旦这天发。再次感谢所有能看到这里的朋友，新年快乐！（鞠躬）
小声碎碎念：气死我了，这章我写了两遍，第一次写了差不多两千字的时候不小心一个误触全删了，气的我当场崩溃不想再写，后续缓了好多天才从头开始，哎…前半段由于是重写可能有些烦写的不太好，多多担待。
最近家里事情也很多，希望新的一年我最爱的家人们都能健健康康吧。
以下正文：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它将会是漫漫历史中的转折点。对此，手持剧本的乌洛琉斯早有预感。
太阳神的神国外面，聚集了众多人类百姓，凡是能到的几乎全来了，孩子们玩着扮演太阳神驱逐怪物的游戏，大人们于大街小巷售卖刻印有太阳神标志的相关物品，老人们则热衷于讲述怪物统治时期人们生活的艰难，以更加形象的衬托太阳神的伟大。这里没有教堂，没有神父，但每个人都在自发的传教，每个人都极其虔诚。只要有一人唱起赞颂太阳神的歌谣，便有不会停息的人潮跟着一同歌唱，好像那就是每个人心底的声音。
至于神国内部，更是聚集了几乎是当今世上所有的半神，一扫往日的空旷冷清。
祂们中，本来就是太阳神手下的自不必说，如乌洛琉斯，赫拉伯根等人自然在场；也有受邀前来的，像欧弥贝拉，列奥德罗等都乐的与太阳神交好；当然，也并不是所有神都和太阳神有所交集，也有些是看今日神国开放进来凑热闹顺便打探情报的，比如于纷争中获利的萨林格尔，奥尔尼娅；甚至于被明面克制的法布提等少数几位，都偷偷进来的观察情况，然后被其他神们揪出来嘲笑，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鉴于非凡不灭且守恒，即使当今世上大多半神都聚集到了这里，事实上也没有多少人。且由于同为高位者，或多或少都有过合作或者敌对，所以基本上也都认识，此刻大家同处于太阳神的压迫约束之下，更是难得的放下恩怨，和谐相处。
其实，半神们的恩怨大多也是来自于非凡利益的牵扯，他们情感淡漠，彼此间也都是“同类”，没有什么放不下的矛盾，能短暂友好相处，也没谁想来找事情。
此刻，乌洛琉斯就站在这群互相拆台的半神外侧，呆呆的看着梅迪奇成为众矢之的被众神唾弃。祂是被梅迪奇强制要求站在这里围观的。
梅迪奇好像生气了。乌洛琉斯对此感到有点疑惑和委屈。这不能怪祂误会啊，那两个孩子明明和太阳神没有半点相像，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反倒是那个黑头发的小男孩，那拼尽全力的想要制造点恶作剧来捣乱的样子，一看就是梅迪奇带出来的啊。
乌洛琉斯有预感，要是再让那孩子和梅迪奇待在一起，未来必定成为比梅迪奇还恶劣的熊孩子。
不过对于被祂误会这件事，那小男孩似乎也很是不满，在当时众人都被祂一语惊的说不出话的静默气氛中，还是那名叫阿蒙的男孩打破的沉默，解释了自己的身份，已尽快摆脱与梅迪奇有关的误解。
待解释清楚后，阿蒙直接消失离开，没有丝毫停留。阿曼尼西斯和欧弥贝拉也是匆匆告别，好像有火烧到了祂们一样。只剩下了乌洛琉斯，被梅迪奇抓□□，欺负着宣泄这么久以来的种种不爽。
~~~
等到了两人都收拾好自身前往正殿时，神殿内已经是神满为患了。
两人到时，只见许多人围着一个之前从未见过的一个阴沉黑发男人交谈。观察片刻，梅迪奇也谨慎的上前去与祂们交流打探，却提前禁止了乌洛琉斯的行动，还美其名曰这是经验的教训。
这也就导致了乌洛琉斯只能盯着梅迪奇发呆，站在边上发散的回忆着不久前发生的种种闹剧，颇有种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了的荒谬感…
但显然，太阳神没有留给乌洛琉斯太多的感慨一觉醒来天翻地覆的时间。因为这时，本就亮堂的大殿升起了一轮赤金的太阳，这让还聚在一起的神们同时转过身，望向太阳升起的地方。
金色的阳光下，太阳神缓缓走出，看向在场众神，微笑点头示意。
………
神国外面，太阳升起的那一刻，街上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自己手中正在做的事情，纷纷向着神国下跪，泪流满面的虔诚赞美起太阳神。
高台上，太阳神庄重宣告：诸位，人类的新时代已经到来，这是属于我们的光辉纪元！
瞬间，世界沸腾了，每一个人都在欢呼，光明的未来就在咫尺，再也没有怪物能够奴役他们，他们自由了。
与街上狂热欢呼的民众们不同，神国众神早已对这一天有所预料，此刻皆是各怀心思。新世纪的到来对祂们来说可不全是好事，所以众神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只是象征性向太阳神微微鞠躬，祂们之所以前来，当然是另有目的，那是让所有神都在意的目的。
对此，太阳神自然是早有预料，祂也没有卖关子，在广播完象征性的开场台词后，便主动提起了众神此行的主要目的：
“亵渎石板我已大致解读完毕，呵，我为何称它为亵渎，想必诸位都能猜到吧。我不能给你们看它的本体，你们还没有资格。但我愿意把我目前分析整理出来的知识共享给你们，我称呼它们为，序列途径。”
说着，太阳神拿出了一块灰色的石板。那似乎是仿照亵渎石板制作的，上面刻有奇怪的符号。那符号不属于任何一种语言，但却让看到它的人能本能的理解它的意思。
太阳神随即让那灰色的石板漂浮到众神的头顶。
缓慢的旋转中，在场众神皆利用自身能力已不同的方式的仔细观察，认真感受着石板上的内容。
越看，越是心惊。太阳神不愧是能覆灭非人统治人族的最强旧日。，不，现在应该叫支柱了。祂真的成功破解了石板上的重要内容，并且以奇怪的，难以理解却又生动形象的方式命名表达了出来。
序列九观众，序列八读心者，序列七精神分析师………序列零空想家。
序列九海眷者，序列八风暴守卫，序列七风暴牧师………序列零暴君。
……………………
序列五以下无神性，序列四以上为半神，序列二以上为天使，拥有多份序列一或唯一性的为天使之王………
……………………
众多知识融合了太阳神辅助定义的解读呈现在了所有神的眼前，一时间，无人说话，所有神都默默消化着刚才看到的知识，以求让自己更快的理解并接受。
太阳神环顾一圈，见无人说话，便自顾自的再次开口讲解起自己的发现：“给你们看的这些是我解读后分析整理过的。其实还有些同样重要的发现，我并未写入。但同为人类，我认为我有必要与你们分享一些，关于人性和神性的知识。”
“你们也明白，我们的力量都来自于最初，而那位是没有人性的，祂是疯狂的代名词。我们都清楚那种疯狂的神性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即使是现在，我们也会时不时显现出疯狂的一面，但应该没谁想失去自我再回到那个混沌纪元了吧。”
“想要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人性是必要的，它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和自我挂等号的。即使你们不少都是天生的神话生物，并不在乎有没有人性。但我想，你们应该也不想彻底失去意志变成另一个人吧。”
这般严肃的问题，太阳神说的不温不火，好像在唠家常一样。此刻，祂停止了讲述，给其余神充足的消化信息的时间。
很快，众神就都接受了目前的信息，这对祂们来说并不困难。现在的重点，应该在太阳神的后半段话上：祂既然给出了这么多信息，那么想必祂是已经有了对于人性问题的解决方案，此刻是想祂们配合，或是要卖个好价钱。
也就是两三秒的功夫，列奥德罗便发问了：“那您有什么办法解决？”
在有风暴途径的半神在场的情况下，其余神完全不需要担心冷场无人问话的情况，自有人代替祂们提出问题。
而对于这个问题，太阳神早就预备好了标准答案：锚。
“你们是否想过，为何我们的进化可以逐步的洗清疯狂？一部分原因便是我们中不少人发展了自己的信徒。信徒们对我们的认知与信仰会形成锚，而锚会对我们的精神产生一定的侵蚀，当这种侵蚀和最初的精神污染达成平衡，那我们自身的精神就可以稳定保留，不会轻易疯掉失去自我。”
“呵呵，不用担心效果，我融合了这么多特性却依旧留有自我就是最好的证据。”
听完这番话，在场众神一时沉默，各有想法。
梅迪奇于心中呵了一声：果然啊，祂对于那些普通人类的过分在意是有原因的，不全是为了伪装。锚？这个称呼很有意思，方法也有可行性。之前我便察觉那些无脑推崇我的人对我产生了一些影响，似乎是帮我压制了一些杀戮欲望，呵，看来我放过那些烦人的蝼蚁的选择是正确的。
乌洛琉斯则依旧懵懂，没能完全理解太阳神的意思：和特性融合会失去自我吗？但祂没有信徒也从没刻意去维持过自身，却从没觉得精神有什么问题啊？
这一刻，对人类抱有些善意的基本都在思考这个方案的可信度与具体操作的可行性。对人类无感的在考虑如何能以最少的数量最大限度的利用这些锚。抱有恶意的则开始思考如何能拓展思路造出其他不需要信徒的“锚”来维持平衡。
“既然如此，只是起到平衡污染作用的锚，应该是可以共享的吧。”阿曼尼西斯打断众神的思考提出了问题。祂的思路似乎与其他人不太一样，最先考虑的不是自己应该怎么做，而是别人为何这么说。最先分析的是太阳神讲出这些非常有价值的东西的目的。
听到这个问题，其余神皆是一愣，瞬间就明白了原因：太阳神讲这些，是因为现在大多数人类都信仰祂，基本所有锚都已经被他掌控了。
太阳神对此，也不遮掩，直白的给出了回应：“是的，可以分享。接下来我打算在各地都修建教堂，颁布圣典，建立传播信仰。我会把曾为人类事业做出过卓越贡献的，愿意追随我的天使之王写进圣典，直接分享信徒的锚。”
“当然，若是其他人愿意予我承诺建立友好关系，不伤害我的信徒们，我自然也愿意分享给你们一些锚。”
果然，这才是太阳神的真正目的啊，给出所有神都无法拒绝的诱惑，把掌控权都拿到自己手里，在拥有绝对实力的前提下提前为可能的冲突铺垫好顾虑。
一时间，众神皆是犹疑，难以抉择。今晚的情报，哪怕是对祂们来说，也绝对都是重量级的，值得祂们认真考虑。
安静持续了片刻，太阳神环顾四周，温和的再次开口：“呵呵，我只是想分享我这边研究出的信息。至于其他，不急，你们慢慢考虑。”说到这里，祂顿了顿，“对了，还有件就是，为了能更好的维持人性，我们的日常生活行为活动等可以尽量往普通人类方面靠，非正式场合也可不用‘祂’来互称。尽量更加接近真实的自己吧。”
无需解释，众人自然的都明白了原因。太阳神随即再次露出了庄严的神情，收敛了部分温和，散发出不怒自威的气势。让所有人下意识把目光投向太阳神。
“我在此授予愿意追随我的，做出了重大贡献的几位，为我的天使之王。”
“首先是始终追随我的命运之蛇：乌洛琉斯，我授予祂命运天使。祂是我的代行者，也是我的代言人，是天使之王们的门面与代表。”
听到自己的名字，乌洛琉斯终于回神，祂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台上的太阳神，只见对方冲自己温和一笑，微微侧头示意自己上前。
乌洛琉斯瞬间就明白了太阳神的意思。祂精致柔美的脸上没什么神情，依然是一样的淡漠，但祂的行为还是很诚实的。祂应着太阳神的示意，上前一步，展开了身后层叠的纯白羽翼。
下一秒，那圣洁无瑕的三对羽翼轻盈煽动，带着纯白的人飞了起来，飞过人群，飞向高台。
这一幕，毫不费力的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视，每个人都发自内心的为这份美惊叹。那和奇克的魅惑，奥尔尼娅的妖艳不同，是不带任何非凡性质的圣洁与纯粹之美，是乌洛琉斯本身就拥有的极致之美。
站上高台，祂纯白的眼睫轻颤，向太阳神微微鞠躬，以示尊敬与感谢。
随即，祂转身面朝众神，站到了太阳神的身侧。
对此，无人有疑惑，凡是认识乌洛琉斯的，都会觉得这确实是实至名归。而不认识的也会有种“能靠脸吃饭也是种本事”的想法。
如果说乌洛琉斯成为太阳神的天使之王是毫无疑义的，那太阳神公布的这下一位，就可以说是出乎了所有神的意料。
“其次，是为人类胜利而立下了赫赫战功的战争天使，也是我们的红天使：梅迪奇。祂的能力非常优秀，实力毋庸置疑。祂是我们实力的代表，是我们最有力的武器。”
与“默默无闻”的乌洛琉斯不同，梅迪奇可谓是恶名在外。虽然不是每个人都实际的和梅迪奇打过交道，但祂糟糕透顶的名声和杀伐处决的实力却是人尽皆知的。
所以诧一听到这位的名字，很多人第一反应就是：这两位肯定有一个疯了。
梅迪奇？那是什么人！骄傲，张扬，肆意，那是这世上最自由炽热的火焰，这世上有什么人能束缚住祂？又有什么人能让祂俯首称臣？
再又说来，太阳神收梅迪奇做下属？祂怎么敢？梅迪奇的阴险那可是顶尖的，损招更是层出不穷，加上那让人失去理智的挑衅能力，根本无从判断祂哪句真话，但凡是和祂有过交集的几乎全都被祂坑过一遍。收这样的人做下属，那不是等着祂在背后捅刀子吗？
一时间，所有人都把震惊的目光投向了一脸不屑的梅迪奇。然而显然，梅迪奇本人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祂用看白痴般的眼神扫过了众多望向祂的目光，挑起嘴角，在众神以为祂要开口嘲讽些什么时，祂沉默的化为一道火焰投向了高台上的太阳神。
高台之上，梅迪奇单膝下跪，恭敬而顺从的表示了臣服。祂抬起头，红发在太阳的光芒下是那般夺目耀眼，而祂的眼神中，却不带丝毫的嚣张。
“好，好。”太阳神缓缓点头，温和满意的笑着，弯腰扶起梅迪奇，引祂走到了乌洛琉斯的身旁。
转身看到对方的瞬间，梅迪奇不着痕迹的微微皱眉。
“然后，是最先帮助我拿回暴君权柄的列奥德罗，我授予祂风天使的名号。我曾尽力培养祂成为新的风暴之主，而祂，也没有辜负我的期待………”
紧接着，所有神的注意力再次投向了开始讲述下一位天使之王的太阳神。只有站到了乌洛琉斯身旁的梅迪奇，注意到了对方的异常。
此刻，乌洛琉斯身体微微颤抖，眼神空洞中流露出掩藏不住的恐惧，好像陷入了最深的梦魇，难以抽离。
梅迪奇侧过头，认真的凝视着乌洛琉斯，祂不着痕迹的侧跨一步，让周身的火焰更多的遮挡住了对方。
突然，一双纤细冰冷的手紧紧的抓上了梅迪奇的手臂。梅迪奇低头，正对上了乌洛琉斯无助惶恐的目光。
“不要…不要，不要成为天使之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