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攀岩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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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半，山谷营地还笼罩在淡蓝色的薄雾中。景天从帐篷里钻出来，伸了个懒腰，脊椎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他揉了揉后腰，那里还残留着被顾承言紧搂一夜的酸胀感。
——这醋劲儿怎么还没消？都两天了。
帐篷外，顾琛已经穿戴整齐，正蹲在重新点燃的篝火旁忙碌。炭火映红了他兴奋的小脸，手里举着的面包片已经烤得金黄酥脆。
“爹地！早！”顾琛兴冲冲地挥手，声音在静谧的山谷里格外清脆，“我烤了面包，还热了牛奶！用老爸教我的方法！”
景天走过去揉了揉他翘起的呆毛：“这么勤快？平时在家叫你起床都要三催四请。”
顾琛嘿嘿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老爸说今天有攀岩任务，得吃饱才有力气！”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而且老爸天没亮就起来了，说是去给你打水洗脸。”
景天挑眉，心头一暖：“你老爸人呢？”
“河边！”顾琛咬了口面包，含混不清地说，“他说山泉水洗脸舒服......”
话音未落，顾承言拎着军用水壶从河边走来。晨雾中，他穿着深灰色速干T恤和黑色战术长裤，衣料紧贴着他精壮的肩背线条。阳光穿透薄雾，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浅金色的光晕，军靴踏在草地上的声音沉稳有力。
——一大早就这么招摇......
景天眯了眯眼，接过水壶时故意用指尖刮了下他的掌心：“伤没好全就别乱跑。”
顾承言“嗯”了一声，目光落在他睡乱的头发上——几撮呆毛倔强地翘着，衬着被晨光染成蜜糖色的脸颊。他伸手替他拨了拨发梢，指腹不经意擦过耳廓：“睡得怎么样？”
景天轻哼，耳尖微动：“你说呢？某人昨晚——”
顾承言唇角微扬，突然凑近他耳边：“下次轻点。”
温热的吐息拂过耳垂，景天触电般后退半步：“......”他瞪大眼睛，用口型无声地说，“顾琛在呢！”
顾琛叼着面包，一脸天真无邪：“爹地，你腰还疼啊？老爸说你昨晚翻身撞到帐篷支架了。”
弹幕瞬间爆炸——
「顾琛：我什么都不知道！」
「景天被父子俩联手调戏～」
「顾总这眼神太欲了！」
「支架：这锅我背了！」
早餐后，李导召集所有嘉宾到岩壁前宣布任务。清晨的阳光已经变得强烈，照在陡峭的岩壁上，投下锐利的阴影。
“各位，今天的挑战是'悬崖速降'！”李导指向那面近乎垂直的岩壁，“两人一组，一人攀岩登顶，另一人从顶部速降，用时最短的队伍获胜！获胜组将获得豪华露营晚餐！”
阿杰立刻举手，身上的攀岩装备叮当作响：“我和景先生一组吧！我攀岩可是专业级的！”他转向镜头，“老铁们都知道我去年徒手攀过龙脊崖！”
顾承言眼神一冷，长臂一伸把景天往身边带了带：“不行。”
阿杰：“......”
李导擦了擦额头的汗：“呃......顾总有什么建议？”
顾承言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我和景天一队。”
景天皱眉，手指轻轻戳了戳他后背的伤处：“你伤还没好全，不能攀岩。”
顾承言面不改色：“我速降。”
两人对视几秒，景天突然笑了，眼睛弯成月牙：“行，那我攀岩。”他凑近顾承言耳边，压低声音，“想在我面前逞强？门都没有。”
顾琛举手蹦跳：“那我呢？我能和老爸一组吗？”
周毅笑着拍拍他的肩：“跟我一组吧，我带你体验速降，保证安全。”
分组很快确定——
A队：景天（攀岩）+顾承言（速降）
B队：周毅（攀岩）+顾琛（速降）
C队：阿杰（攀岩）+林晓筠（速降）
弹幕开始疯狂押注——
「我赌顾总赢！退役特种兵不是盖的！」
「景天攀岩行不行啊？第一次见。」
「阿杰可是专业选手，稳赢！」
「前面的，顾总能让别人赢？」
……
顾家老宅，顾父戴着老花镜看报纸，顾母捧着青花瓷茶杯，电视里正播放着直播画面。
顾母笑眯眯地说：“天天这是心疼承言呢，故意自己揽下攀岩的活。”
顾父哼了一声，报纸哗啦作响：“逞强。受伤就该好好休息。”
顾母促狭地瞥他一眼：“当年谁左腿骨折了还非要背我上山看日出？结果半路摔进泥坑里？”
顾父老脸一红，报纸举得更高：“......那能一样吗？”
顾母笑而不语，轻轻吹散茶面上的热气，继续看直播。
岩壁前，各队正在做最后准备。景天换上节目组提供的攀岩装备——紧身速干衣完美勾勒出他精瘦的腰线，护膝和护腕一应俱全。他活动着手腕，转头看向正在检查绳索的顾承言：“待会儿别硬撑，不舒服就叫停。”
顾承言点头，手指灵活地打着绳结：“嗯。”
阿杰凑过来，热情地递上一罐镁粉：“景先生，用这个！防滑效果一流！”他转向镜头，“这是我特制的登山镁粉，加了薄荷......”
顾承言眼神一暗，从自己战术包里掏出一双专业攀岩手套：“用这个。”
景天接过手套，惊讶地发现内衬是吸湿透气的材质：“......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顾承言面不改色地帮他调整腕带：“昨晚。”
——该不会是吃醋到连夜下单吧？
景天哭笑不得，还是乖乖戴上了手套。阿杰讪讪地收回镁粉，小声对镜头说：“老铁们，看来今天用不上咱们的独家装备了......”
弹幕——
「顾总：我老婆只能用我准备的东西！」
「阿杰惨遭碾压！」
「这占有欲我嗑死了！」
「顾总连夜网购的样子我能笑一年～」
比赛开始的哨声响起，三队同时出发。景天抓住岩壁上的凸起，动作灵活得像只山猫。他的攀爬节奏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修长的身形在晨光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卧槽！景天这么厉害？」
「这身手不像新手啊！」
「动作太漂亮了，像专业选手！」
顾琛在下面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能量棒都忘了吃：“爹地好帅！比阿杰叔叔爬得还快！”
周毅也忍不住赞叹：“景先生练过攀岩？”
顾承言目光紧锁在岩壁上那个灵活的身影上，唇角微扬：“嗯。”顿了顿，又补充道，“他大学是登山社的。”
岩壁上，景天越爬越快。山风掀起他的衣角，露出一截若隐若现的腰线，阳光在那片肌肤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景天的腰我馋了！」
「顾总：我的！」
「这腰线绝了，难怪顾总不放手～」
顾承言眼神一暗，喉结微动，突然有点后悔让他攀岩了。
很快，景天率先登顶，工作人员立刻帮他系好速降装备。他朝下面挥手，声音在山谷中回荡：“承言，到你了！”
顾承言利落地套上安全绳，开始攀爬。他的动作比景天更沉稳有力，每一处抓握都精准无比，肌肉线条在速干衣下若隐若现，像一台精密的登山机器。
「顾总这肌肉控制力绝了！」
「退役老兵就是不一样！」
「这臂力我跪了！」
「我直接一个“prpr”」
「楼上的拖出去！」
不到五分钟，顾承言就登顶成功。景天帮他检查装备，手指不经意擦过他后背的伤处：“伤没事吧？”
顾承言摇头，呼吸都没乱：“嗯。”
景天挑眉，故意用力按了按他的伤处：“逞强？”
顾承言突然凑近，高挺的鼻梁蹭过他的耳廓，低声道：“晚上让你好好检查。”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景天触电般缩回手：“......“他红着耳朵瞪人，“顾承言！”
速降环节开始前，顾承言站在悬崖边缘，回头看了景天一眼：“怕吗？”
景天轻笑，眼睛在阳光下像琥珀般透亮：“有你在，我怕什么？”
顾承言眸色一深，突然揽住他的腰，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住他的唇。这个吻短暂却强势，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
「卧槽！！」
「当着镜头亲了！！」
「顾总太会了！」
「阿杰：那我走？」
景天猝不及防，耳根瞬间红透，一把推开他：“顾承言！这、这是直播！”
顾承言低笑，转身跃下悬崖——他的速降堪称教科书级别，身体几乎与岩壁平行，绳索控制得恰到好处，不到十秒就稳稳落地，军靴在沙石地上擦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全场寂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口哨声。
李导激动地宣布：“A队获胜！用时12分38秒！”
顾琛兴奋地跑过去：“老爸！你太帅了！那个降落简直像特种兵电影！”
景天还站在悬崖边，心跳快得不像话，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刚刚被吻过的嘴唇。
——这人是故意的吧？！绝对是！
傍晚，营地中央燃起巨大的篝火，众人围坐在一起庆祝任务完成。火光映在每个人脸上，勾勒出温暖的轮廓。
阿杰端着特制烤肉凑到景天身边：“景先生，今天表现太棒了！要不要考虑来我直播间做一期攀岩特辑？收视肯定爆！”
顾承言冷眼扫过，声音像淬了冰：“他没空。”
阿杰手一抖，烤肉差点掉地上：“......”
景天忍笑，礼貌地婉拒：“谢谢邀请，不过我最近行程比较满。”
阿杰挠挠头，不死心地问：“那加个微信？以后有机会再......”
顾承言：“不行。”
阿杰：“......”他转向镜头，哭丧着脸，“老铁们，我尽力了......”
弹幕笑疯了——
「顾总：我老婆的联系方式也是你能要的？」
「阿杰实惨！」
「这醋吃得明目张胆！」
「顾总：我的老婆只能我看！」
林晓筠好奇地托着腮：“顾总，你和景先生谁追的谁啊？”
顾承言：“我。”
景天挑眉：“哼哼？”
顾承言看他一眼，眸色深沉：“我先动的心。”
景天：“......”他耳根微红，“你什么时候——”
“第一眼。”顾承言打断他，手指轻轻摩挲他的腕骨，“你在后勤部给大家准备晚餐时。”
景天瞪大眼睛：“那是十年前的事了！你——”
顾琛突然举手，打断了两人的争执：“我知道！是老爸先喜欢爹地的！”
周毅笑着问：“你怎么知道的？”
顾琛得意地晃着脑袋：“老爸看爹地的眼神，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模一样！”他模仿着顾承言的表情，压低声音，“'这个人是我的'，就这样！”
众人哄笑，顾承言面不改色地给景天倒了杯果汁，景天却红着耳朵低头猛喝，差点呛到。
夜深了，篝火渐渐熄灭，众人陆续回帐篷休息。景天刚钻进睡袋，就被顾承言搂进怀里。
“干嘛？”他推了推，声音闷在睡袋里，“热。”
顾承言低头亲了亲他的发顶，声音低沉：“今天很棒。”
景天轻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还用你说？”
景天突然说：“你明知道之前的不是我……”
顾承言打断他嗓音温柔：“我知道，但是你的同位体不是吗？”
景天无法反驳。
顾承言低笑，温热的手掌轻轻覆上他的腰：“还疼吗？”
景天摇摇头，发丝蹭过他的下巴：“......不疼了。”
帐篷外，最后一点火星也熄灭了，星光洒满山谷，虫鸣声此起彼伏。景天听着顾承言平稳的心跳，突然问：“你当年在部队，经常攀岩吗？”
顾承言沉默了一会儿，手指无意识地卷着他的发梢：“嗯。”
“危险吗？”
“习惯了。”
景天抬头，在黑暗中描摹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以后别逞强。”
顾承言眸色深沉，低头吻住他的唇，将这个承诺封缄于唇齿之间：“好。”
星光透过帐篷的缝隙洒进来，在相拥的两人身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远处传来阿杰在隔壁帐篷直播的声音：“老铁们，今天真是太刺激了......”
——算了，景天闭上眼睛，在熟悉的怀抱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反正也挺好的。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攀岩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