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打架了吗》懒羊LAY

22、第二十二章

　　林淮内心期望又抗拒，更多的是愧疚，他觉得他没资格，配不上他们的好。他无颜面对他们，婉拒道：“替我谢过你爸妈，我就不吃了。”
　　沈榆就知道林淮会这么说，堵在门口要一个解释：“你要跟我划清界限吗？来我家吃饭怎么了嘛？以前一天吃五顿也没事啊！”
　　林淮小声道：“以前长身体，我要早点去学校就不去吃了……”
　　沈榆凶道：“你想低血糖晕过去吗？”
　　林淮从抽屉拿一包糖出来，分一颗给沈榆：“吃糖吗？”
　　沈榆想起自己也有揣糖，从怀里摸出糖给林淮，还贴心剥好喂给他。林淮一僵，用手接过，道谢：“多谢。”
　　沈榆非拉林淮去他家吃饭不可，人是带去了，只不过氛围很尴尬。
　　林淮先开口缓和气氛：“阿姨、叔叔，这么多年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妈给我找了家政阿姨，今天就会来，以后就不麻烦你们了。”
　　朱茉莉不好意思起来：“不麻烦……”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林淮走得很快，因为他知道、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有这想法的不止林淮，朱茉莉又何尝感觉不到呢。
　　朱茉莉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是真的把林淮当自己亲儿子对待，突然变成这样的关系心被揪住一样难受痛苦。
　　“妈？”沈榆轻唤一声，他有一口气憋很久了，此时爆发，他非打林淮一顿不可！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榆！”
　　朱茉莉二人追出去时，沈榆已经把林淮堵在电梯门口打，比以往都严重，破了相。
　　朱茉莉护住林淮，林淮没挣扎，这或许是他和朱茉莉再坦诚相待的唯一机会，没有提防，没有介怀。他现在知道沈榆为何突然扑过来打他了，应该是忍受不了他浪费他父母的热心。
　　我也该打。
　　林淮站起身后又同往常一样，对沈榆露着笑：“要一起上学吗？”
　　沈榆消了气也冷静下来，对林淮强硬命令道：“在这儿等我。敢走，你就死定了。”
　　“不敢。你慢慢来。”
　　这样似乎回到了之前，但所有人都知道回不到之前了。
　　一路上太过安静，沈榆时不时踹林淮一脚，非逼他说话不可。
　　“……”林淮。
　　林淮没办法只得找话题聊：“马上运动会了，你参加哪些项目？”
　　这个话题沈榆有话说：“豆豆妈非要我报名，还要我第一个报名。”
　　林淮道：“你是十二班运动之光。”
　　“难得你会说人话。”
　　林淮心情还算好，沈榆头发因之前打架而乱了一缕，他顺手给沈榆整理，因沈榆一顿而一顿，他反应过来急忙解释道：“你头发乱了，我给你拿手机照一下。”摸出手机点开相机，都只敢指相机：“这里乱了。”
　　沈榆抓了抓头发，小声道：“这种事你可以做。”
　　“算了吧。”林淮故作玩笑轻松口吻：“我还是以后帮我男朋友弄。”
　　沈榆心情又莫名开始不爽，于是开口打击他：“我觉得没人会喜欢你。”
　　林淮认同道：“正常。”
　　“不正常！”
　　沈榆突然一吼，把林淮吓懵了。沈榆凶道：“我不是说了你没有不正常，喜欢你很正常，才不是不喜欢。”
　　林淮稍显迟缓道：“……嗯……谢谢。”
　　沈榆不爽的踢了林淮一脚，很不爽道：“谢你三大爷。”
　　二人算闹得不愉快，之后都没有理人，互不理，但林淮一直都在。
　　上下学林淮都跟在沈榆身后，林淮在学校也会时常关注沈榆，就是没有说话。
　　运动会如约而至，二人还没有说过一句话。
　　十二班班长因为有人找他而把班牌交给其他同学，不知为何最后传到沈榆手里，沈榆心情不好拿到班牌一顿糟蹋，最后当铲子用铲地下，一铲给弄断了……
　　班长看到班牌时无语了，赶紧去找胶水粘班牌，塑料的，但不轻，所以粘不牢。
　　沈榆主动找到班主任承认错误。班主任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叫他赶紧去找体育老师看有没有多余班牌。
　　整个运动会沈榆都十分忙，基本上没闲下来过，团体比赛，个人比赛，忙得不可开交。
　　“鱼儿，喝水。”刘子刈也忙，但比沈榆好太多了。
　　沈榆喝一口水溢出不少，抹一抹头顶汗水，关心赛事道：“接下来比什么。”
　　“跳远。”
　　沈榆有跳远比赛，刚到比赛场地就有小弟给他扇风递水。
　　“老大！你要加油啊！”
　　“老大！我们给你定制了专属牌子，你看！”
　　牌子是沈榆大头像，还有字——必胜。‘必胜’上面是大头像，看着过于滑稽。
　　沈榆失笑：“辛苦你们准备这些了。”
　　“老大哪里话，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老大加油。”
　　“老大！必胜！”
　　沈榆应一声就准备跳远。沈榆人气高，虽然是直男，但他比赛时总是人满为患，前呼后拥。
　　“哇——喔！沈榆——！”
　　“榆哥——榆哥！”
　　“校霸！第一名噢！”
　　“第一第一！必须第一！”
　　“……”
　　如此热闹欢呼场面，沈榆却觉得有一丝空虚，总觉得差点什么，身边少了什么。他想不通觉得自己不太对便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小树林此时人多，当然也有没人的地方，那就是树上。
　　沈榆几步爬上树，刚坐下便发现不远处林淮的身影。他没细了解过林淮，平时都是林淮来缠他，甩都甩不掉，不缠着他的林淮都在干什么？
　　林淮一个人安静的逛着贴吧，他一天有一半时间都在贴吧里，因为里面全是沈榆，任何时候的都有，除开上厕所，吃饭的时候都有。他欣赏着不同角度的沈榆，有一张跳远衣服露了一半的照片，下面好多评论，男女生都有。
　　他连醋都不敢吃了，也不敢发评论了。如果被沈榆发现他还有这种心思，肯定会远离他……这样、他人生就没有太阳了。
　　“看什么呢？”
　　林淮闻声抬头，发现是沈榆吓跳起来，惊魂未定道：“沈榆！你怎么在这儿？”
　　沈榆没好脾气道：“你能在这儿，我不能在这儿？”
　　林淮有些心虚：“当然能。我平时没事都喜欢待在这儿。”
　　沈榆扫过靠墙的一小块草地，四周是灌木丛遮挡，容纳两个人都嫌挤，这有什么好待的？他问道：“在这儿干嘛？睡觉？”
　　林淮道：“发呆。”
　　沈榆道：“发呆不就是睡觉。”
　　“嗯。”
　　接下来又没有对话了，沈榆走了，林淮又安静待着，没一会儿沈榆又折回来了。
　　沈榆愈想愈气，打林淮一顿出气，话语之中满是气愤：“你最近怎么了？谁惹你了？我帮你打他，你说话啊？”
　　林淮揉了揉有点疼的大腿，他也很懵：“宝贝……！”话语一出，他惊恐的瞪大眼睛，他下意识总是会说错话，急忙道歉：“对不起。我、叫错了，最近是你不理我，我叫你，你也不理我。”
　　沈榆内心更加烦躁转身走了。林淮追上去，哄道：“我认错，你别生气，我帮你约LILI打游戏。”
　　沈榆终于有了反应：“真的？”
　　林淮点头：“我问LILI什么时候有空。”
　　运动会过后就是期中考，期中考后是家长会，时间太紧。
　　沈榆道：“等家长会结束吧。”
　　“好。”
　　“晚上过来，我监督你学习。”
　　林淮犹豫了，在沈榆冷下眼时同意：“好。”
　　沈榆警告道：“你敢不来，就等死吧。”
　　林淮不敢去是怕自己又下意识做错事，他内心太渴望去了：“不敢。我一定来。”
　　晚上得知林淮要过来的朱茉莉准备了一桌子丰盛闲食水果。
　　朱茉莉左右觉得不够还专门泡了茶，听到门铃声立马跑去开门，热情道：“林林，快进来。”下一秒注意到林淮手里提了一大堆东西，内心很是低落。
　　林淮提了几箱礼品水果，十分客气，十分疏远有距离感，他礼貌打招呼：“阿姨晚上好。我来找沈榆学习。”
　　朱茉莉不想接过林淮手里东西，这种客人上门的感觉……她一时不知道做什么：“你随便坐，吃点水果。”
　　“谢谢阿姨。”
　　一旁的沈榆一把拽走林淮，拖回房间险些动手打人，质问道：“你干嘛呢？当客人？”
　　林淮握上沈榆高举的拳头，笑着道：“上门空着手不好。我们先学习吧。”
　　沈榆冷声提醒林淮：“我记得上次跟你说得很清楚，来我家敢提东西，我会把你手打断。”眼神一瞟林淮左手，又来到右手，再回到林淮眼睛：“说吧，要哪只手。”
　　林淮急忙认错：“我错了。我想着我自己一个人在家也吃不完这些，拿过来一起吃。”
　　上小学四年级时，林淮意识到朱茉莉对他再好也不是他妈妈，于是客气过几次，被沈榆打惨了，警告他不准提东西当客人。
　　沈榆道：“确定吗？”
　　林淮狂点头：“千真万确！”
　　沈榆这才没过多计较，叫林淮一起学习，结果林淮把门打开。
　　“……”沈榆。
　　沈榆不算好脾气道：“你又要干嘛？”
　　林淮当然是自证清白，替朱茉莉着想，但他肯定不能这么说，于是道：“我怕一会儿开门拿吃的会影响你学习。”
　　沈榆神经大条道：“这还不简单，我把吃的端进来。”
　　沈榆房间大，书桌更是双人桌，放二十盘闲食都还有空。
　　林淮把沈榆推座椅上坐下，话语态度都十分客气：“我多走两步而已，你好好学习。”
　　沈榆转过椅子盯着欲逃的身影，不善道：“林淮，你想挨打吗？”
　　咕咚、
　　林淮被沈榆这个动作、神态迷住，好帅！好迷人，他好喜欢，好想亲……！意识到自己又想了不该想的赶紧抬手给自己一拳。
　　“？”沈榆一顿，随即乐道：“你干嘛？怕挨打自己打自己？”一指房门，命令道：“把门关上。”
　　林淮犹豫不决之际，朱茉莉先一步关上房门。
　　二人没有越界，只是单纯学习。
　　林淮背了两页知识点，很满足自身的努力。这时，沈榆拿走林淮资料，摆上一本写满基础数学题的本子。
　　林淮看不懂的只能是数学，瞬间头疼，撒娇道：“我要背书。”
　　沈榆道：“别逼我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