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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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平安夜确实能动摇人的立场，甚至能够进一步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人的行为。
例如我也变得心软。
心软到详细的为小斯内普讲授了一夜黑魔法的基础知识，直到预示着新年到来的钟声响起。
我几乎要被自己感动了。
要知道，即使已经在霍格沃茨担任十余年教职，我也从来没有浪费如此多的时间亲口讲述如此浅显易懂的内容。
好在小斯内普的表现还算令我满意。
欣赏着那从惨白到微青，又到黑沉沉的脸色，我甚至慷慨的展示了剥皮咒的效果图。
可惜午夜时小斯内普的表情已经恢复正常，极大的削弱了我的愉悦心情。
更不用提第二日清晨，小斯内普那张完全没有黑眼圈的面孔。
当我下楼时，小斯内普正傻乎乎的围着圣诞树打转，一群猫头鹰则吵闹着围着她乱飞。
我不得不肯定小斯内普非凡的听力，她居然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下，还能注意到我的脚步声。
“早安，斯内普先生。”
小斯内普仰起脸，对着我笑眯了眼。
我不适的停顿了片刻，暗中打量自己的着装是否有什么反常之处。
结论是一切如常。
撇撇嘴，我不得不承认昨晚没有为小斯内普讲解掏肠咒和钻心咒，实在是一个巨大的失误。
“早安，斯内普小姐。”
随口回了一句，我走到圣诞树下开始拆看礼物。
送给我的礼物很少，圣诞树下绝大部分空间都堆满了小斯内普的收获物。
扫一眼小斯内普被猫头鹰吵到焦头烂额的模样，我带着一丝好奇打开了署名为克洛伊•斯内普的小包裹。
里面是码放的整整齐齐的灯灵草叶。
厚度、大小、成熟程度，都是《魔药处理标准大全》里记载的最适合入药的状态。
我诧异的挑眉。
灯灵草的价格居高不下有两方面的原因。
一是它被某些神经质的巫师赋予的所谓意义。
据说受到灯灵草祝福的人必定一生美满幸福，加上这种植物的外观十分漂亮，被许多巫师大肆收集也在情理之中。
二是它的药用价值。
灯灵草的枝叶可以用于多种珍贵魔药的熬煮过程，这曾经是它最主要的用途。
但当它的另一价值渐渐广为人知后，这一用途便逐渐被人们淡忘。
毕竟巫师们愿意为了虚无缥缈的幸福付出更高的价钱，而灯灵草在魔药材料中的地位并非无可替代。
许多替代材料还更为常见且廉价，效用也没有任何差异。
估算了下手中的灯灵草叶的重量，我不得不深深怀疑去年我送给小斯内普的那棵灯灵草是否已经仅余一根光秃秃的枝干。
——我不认为小斯内普具有购买如此多的灯灵草叶的财力。
“斯内普小姐。”
体会着后槽牙磨动的感觉，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单词，确保小斯内普暂时不再注意那些挤成一团的猫头鹰，认真听我说话。
“请问，你的那棵灯灵草是否已经去见了梅林？还是说，灯灵草的价格已经降到了猫粮的水平？”
扯起一边嘴角，我满意的看到原本吵闹不休的猫头鹰纷纷飞到离我最远的角落，安安静静的挤在一起。
“它的状态还不错。”
小斯内普怔了一下，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似乎真的打算跟我探讨一番灯灵草的培育与利用。
“没有那些叶子的压抑，它长高了不少。晚上的时候，枝干顶端的小灯笼也不会由于叶子太多太重而不停晃动，光线稳定了很多。”
小斯内普的语气十分满足，似乎沉浸在美妙的回忆中。
我克制住帮小斯内普清醒一下的想法，艰难的令手指始终保持着与魔杖相隔几英寸的距离。
“似乎斯内普小姐十分自豪？”
小斯内普的神色如此自然，如此理所当然，我几乎听到了自己面部神情抽动的声音。
只要一想到那棵光秃秃的，高高的枝干上顶着一个小灯笼的植物……
我应该是愤怒的。
事实却是，我发现自己不但怒火全消，还有微笑的趋势。
急忙绷紧嘴角，我沉下脸瞪着表情严肃的小斯内普。
“我保证所有的步骤严格遵守了《魔药处理标准大全》的要求。”
小斯内普一本正经的强调，下一刻又变得嗫喏。
“对不起，斯内普先生。我想不出其他对您来说有意义的礼物。我不敢进入禁林，也没有钱。”
声音越来越小，小斯内普似乎倾向于最大限度的锻炼自己的脖子。
冷冷看着小斯内普声情并茂的表演完毕，我发觉自己失去了继续这个话题的兴趣。
不再多说，我将几个印有家徽的典型斯莱特林式礼盒一一打开，按照魔药的属性分别归类。
最后只剩下一个签有艾博夫妇姓名的包裹。
毫不犹豫的将满满一盒糖果放在小斯内普身边，我准备上楼对收到的魔药做一下后期处理。
“打扰一下，斯内普先生。”
闻声慢慢回身，我抱臂看向小斯内普，心底有些许厌烦。
小斯内普正拿着一卷烫金羊皮纸，手边一个巨大的礼盒表面马尔福的家徽闪闪发亮。
“斯内普先生，麻烦您看看这封信，我不知道如何回复。”
我颔首表示应许，接过小斯内普递来的烫金羊皮纸。
信是纳西莎•马尔福夫人写的。
高傲的马尔福夫人在信中亲切和蔼的展示着她对小斯内普的关爱，并且十分惭愧的请小斯内普谅解礼物的寒酸。
示意小斯内普把礼盒递给我，我审视着这件由据说五百加隆一盎司的北极雪狐腋毛织就的长款斗篷，不禁对“时间太过仓促，准备的很不充分”这句话有了新的体会。
放下马尔福家族的礼物，我走到圣诞树下开始仔细检视小斯内普收到的其他包裹。
果然，除了来自赫奇帕奇的学生们，以及艾博一家和波比的礼物，圣诞树下充斥着华丽的贵族式礼盒。
逐一看去，正就读于斯莱特林学院的纯血后裔的家族标志一个不少。
我心里不由对这些老朋友们的嗅觉大为赞赏。
“好好使用你的礼物，我记得你已经看完《贵族礼仪》这本书了。不要令我失望。”
直起身，我给出了一个简单的建议。
“可是，斯内普先生，这些太贵重了。”
小斯内普看起来十分惶恐不安，似乎各个家族送来的不是礼物，而是绝交声明。
愚蠢至极。
“如果斯内普小姐觉得自己不配拥有这些礼物，请记得你的监护人名叫西弗勒斯•斯内普。”
出于失望，我的口气变得严厉。
“如果斯内普小姐觉得自己不配使用这些物品，我不得不提醒你，人类往往更倾向于踩踏与自己相同的人。”
“偶尔展露优势，才能够教会他们如何拼写尊重这个词语。”
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我满意的看到小斯内普陷入沉思。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21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