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遭败绩黯然回漠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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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班八思眼睁睁地看着郭靖、黄蓉等襄阳群雄撤出土城，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背影拉得老长，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无能。他紧握的双拳指节发白，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浑然不觉。原本精心策划的计谋，先是打算率领漠北武林群雄在襄阳城立威扬名，后又想趁机擒获郭靖等一行向忽必烈邀功，谁曾想竟落得这般田地。
比武台上那一幕幕在他脑海中闪回：郭靖降龙十八掌的雄浑内力，黄蓉打狗棒法的精妙变化，就连那个看似娇弱的郭襄也使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桃花岛绝学。最可恨的是那摩禅师关键时刻横插一手，若非如此，自己那一绝妙的掌法定能让郭襄命丧当场。想到这里，班八思只觉喉头一甜，又是一口淤血涌上，被他强行咽下。
“大师，您的伤……”纳努罕顶着青紫交加的脸凑上前来，话未说完，就被班八思凌厉的眼神吓得噤声。完颜芮躺在临时扎制的担架上，面如金纸，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班八思扫视众人，燕霛抱着双臂站在远处，眼中尽是讥诮；其他武林人士或垂首不语，或窃窃私语，哪还有半分出征时的豪情壮志？
“找！给我把那老秃驴找出来！”班八思突然暴喝，声如雷霆，惊起林中栖鸟。鸠末仁带着几个亲信慌忙四散搜寻，可那摩禅师就像凭空蒸发一般。一个时辰后，众人回报皆无所获，班八思气得一掌劈断身旁碗口粗的松树，木屑纷飞中他咬牙切齿道：“这吃里扒外的叛徒，若叫我逮到，定要将他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夜风渐起，吹得篝火明灭不定。班八思强压怒火调息片刻，却发现内伤比想象中更为严重。他望着襄阳城的方向，城墙上的火把连成一条蜿蜒的火龙，隐约还能听见守军换岗的号角声。这固若金汤的城池，今夜却成了他毕生难忘的耻辱印记。
“传令下去，”班八思声音沙哑得可怕，“即刻拔营，返回漠北。”见众人面露迟疑，他猛地提高声调：“中原武林根基深厚，非一时可破。待我禀明大汗，重整旗鼓，他日必叫这些南蛮子跪地求饶！”
队伍在夜色中悄然开拔，来时旌旗招展，归时偃旗息鼓。担架上的完颜芮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呕出几口发黑的血。班八思别过脸去，不敢直视这个比自己还要受伤严重的战友。远处传来几声狼嚎，仿佛在为这支败军奏响哀歌。
与此同时，大都皇宫内，忽必烈正将密报狠狠掷于地上。羊皮卷轴展开处，赫然写着议和使者遇刺的噩耗。侍从们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地，只听大汗冷笑道：“好个贾似道，好个郭靖……”鎏金烛台被他一把扫落，在大理石地面上砸出清脆的裂响。“传朕旨意，三军整备，来年春暖花开时——”黄金匕首“铮”地钉入地图上的襄阳位置，“朕要亲眼看这座城池化为焦土！”
正是：群雄相争有死伤，征战不休民遭殃。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