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四十回 郭侠女接连打胜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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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郭侠女接连打胜仗班八思受激失先机
上回说到梁长老为丐帮弟子报仇，鼓起余勇，以刚刚学会的三招“降龙十八掌”力挫完颜芮。蒙古摔跤勇士纳努罕出场挑战，郭襄勉力迎战，以巧劲化解，出乎意料地打赢对手。
黄蓉见爱女又胜一局，眼中笑意盈盈，轻咳一声示意郭襄归座。郭襄会意，手执竹棒向四方团团一揖，正欲转身，忽见一位身披赤红袈裟的老僧在通译陪同下缓步而来。
那老僧面容清癯，寿眉垂颊，虽年逾古稀却精神矍铄。他低声诵了几句梵语，通译随即道："小施主可愿以手代剑，与禅师论武？"
郭襄闻言一怔。这"手语论武"正是黄蓉当年在华山论剑时的拿手绝技，望向母亲，请求示下。却听黄蓉向她微微一笑，朗声道："妙极！妙极！襄儿，既然大师要考较你的武功，你就向他请教一番罢。"郭襄见母亲首肯，便点头应道："但凭尊便。"
原来这位正是忽必烈特邀的克什米尔高僧那摩禅师。他见郭襄连番展露绝技：飞渡惊涛、巧改楹联、智接敬酒、力挫勇士，早已对这灵秀少女青眼有加，此刻特意现身，欲试其悟性。
通译继续解释："禅师说，武学分三等：下者贴身肉搏，中者拆解招式，上者参透武理。今日愿与施主以手代剑，各出三招。能破者胜，不破者负。"
郭襄微微颔首。通译又道："方才我方设擂，此番该由施主先出招。"
那摩禅师合十作礼，盘膝而坐，宝相庄严如古佛临世。郭襄见他头顶戒疤粲然，眉间一点朱砂，俨然是位得道高僧，心中暗忖："此老修为怕是与外公、一灯大师相仿，寻常招式定然难不住他。"略一沉吟，纤手轻扬，竟使出了黄药师亲传的"碧海潮生掌"中"推波助澜"一式。
这一招自黄药师创出以来，从未示人，此刻经郭襄纤纤素手演绎，但见掌影如潮，暗含九曲黄河之势。场边众人俱是眼前一亮——郭靖捻须颔首，黄蓉眸中异彩连连，梁长老拍案叫绝，燕霛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即便是惯用兵刃的豪客，也不禁为这精妙掌法击节称赏。
那摩禅师闭目沉思片刻，比划了几个手势又自摇头，显是认输。
轮到禅师出招时，他缓缓使出一式，看似少林"韦陀献杵"，却又暗藏西域武学精髓。郭襄一时难解，却不肯服输，当即化用瑛姑"泥鳅功"中"摇头摆尾"的守势，双掌如鱼摆尾，将那摩禅师的攻势尽数卸去。禅师见状，含笑点头。
第三回合，郭襄心念电转："单凭外公绝学取胜，未免让蒙古人小觑了中原武学。"忽然灵光乍现，竟使出杨过所创"黯然销魂掌"中"行尸走肉"一式。这一招她曾在万军丛中见杨过为救她而与金轮法王对决时施展，虽未能尽得其相思入骨的神髓，却也形神兼备。那摩禅师修行数十载，七情六欲早已勘破，此刻见这蕴含男女痴情的招式，一时竟怔在当场。出家人不打诳语，他坦然摇头认输，黝黑的面庞上虽看不出羞色，耳根却已通红。
第四回合，那摩禅师使出少林"光明拳"的变式，拳势如大日普照，比无色禅师所使更为精妙。郭襄正自为难，忽忆起觉远和尚背诵的《九阳真经》要诀："曲中求直，借力打人..."当即化用杨过传授张君宝的"推心置腹"，以柔克刚。禅师目露赞许，微微颔首。
胜负已分之际，那摩禅师忽然腾身而起，一招"八方风雨"将周身护得滴水不漏，左手指东打西，俨然是完颜芮拳法的升华版。郭襄本可认输，却想起《九阳真经》中"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的妙谛，左手化掌为指，竟使出一灯大师的"一阳指"精髓。
那摩禅师见状，双手合十诵了一段梵语。通译赞叹道："禅师说姑娘慧心巧思，老衲叹服。他日有缘，愿再论武。"
郭襄见老僧言辞恳切，亦合十回礼："大师虚怀若谷，真乃得道高僧。他日相逢，必当再请教益。"
那摩禅师闻言欣然而退，却仍三步一回首，望向郭襄的目光中满是激赏。夕阳为少女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那飘逸出尘的风姿，恍若姑射仙子临凡。场边群雄见此情景，无不暗赞这桃花岛传人果然名不虚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