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欲立功汪剑痴舞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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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八思见万事俱备，挥手对郭靖道：
“襄阳群雄，远来是客，第一局就由贵方作为擂主，订立比武规矩，由我方攻擂，如何？”
郭靖刚想说话，黄蓉念头百转，心道赢了第一场，关系到整个比武过程，便抢着说道：
“既然大师有意谦让，我方却之不恭了。”
说完对悄声对郭靖说道：
“既然由我方立规矩，何乐而不为？汪长老的轻功盖世，对方没有一个人比得上，第一局，就让汪长老上罢。”
黄蓉眼波流转，悄声对身旁的汪洋道：“汪长老，第一阵就劳您出手了。”
汪洋微微颔首。这位丐帮净衣派长老年约五旬，面容清癯，一双眼睛却亮如晨星。他常年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青衫，腰间悬着一柄古朴长剑，剑鞘上缠着褪色的红绸。若非黄蓉点破，任谁也想不到这位看似落魄书生的人物，竟是剑术通神的高手。
“汪某献丑了。”汪洋缓步走向擂台中央，步履轻盈得仿佛踏在云端。他右手按在剑柄上，忽然“铮”的一声龙吟，长剑出鞘！
那剑光如秋水，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与此同时，擂台边缘兵器架上的八柄钢刀竟同时震颤起来，发出嗡嗡鸣响。汪洋剑势一转，八柄钢刀应声飞出，夺夺夺接连插入擂台中央，形成一个完美的八卦图形，刀尖向上，寒光凛冽。
“好一招'剑气引刀'！”朱子柳抚掌赞叹，“汪长老的'御气诀'已臻化境！”
班八思见状，脸色微变，转头对身旁一个精瘦如猴的喇嘛低语几句。那喇嘛阴笑道：“中原人就会这些花哨把戏。师父放心，徒儿自有破解之法。”
汪洋收剑而立，对黄蓉拱手道：“黄老帮主，属下设的规矩是：在刀阵上演武，不得触地，不得碰倒钢刀。”
黄蓉会意，扬声道：“第一阵，请蒙古高手在刀尖八卦阵上施展一套武功！”
蒙古阵营一片哗然。那精瘦喇嘛跃众而出，用生硬的汉语道：“洒家乃班八思大师座下三弟子鸠末礼，愿来领教！”
鸠末礼脱去僧袍，露出一身黝黑精瘦的肌肉。他纵身跃上刀阵，双脚竟稳稳踩在刀尖上，浑若无事。郭襄看得分明，那鸠末礼脚底隐隐泛着铁青色，显然是练就了一身硬功。
“看洒家的'金刚伏魔掌'！”鸠末礼大喝一声，在刀尖上腾挪翻转，掌风呼啸。他每一掌击出，都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台下观众不由得掩耳后退。
汪洋静静观望，忽然眉头一皱。只见鸠末礼一招罗汉撞钟使出，右掌拍向一柄钢刀，那刀身竟微微弯曲——他竟想暗中破坏刀阵！
“住手！”汪洋厉喝一声，身形如电射向刀阵。鸠末礼狞笑变招，双掌齐出，八柄钢刀同时被震得歪斜。就在刀阵即将崩塌之际，汪洋已飘然而至！
但见他足尖轻点，竟踩着倾斜的刀身飞掠而过，手中长剑化作一道白虹，叮叮叮连点八下，将歪斜的钢刀一一扶正。这一手踏浪扶舟的轻功，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鸠末礼恼羞成怒，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条乌黑的铁链，呼啸着向汪洋双腿缠去。那铁链上布满倒刺，若是缠实了，非得皮开肉绽不可。
“卑鄙！”郭襄气得跺脚，“说好比武功，怎用暗器？”
汪洋却似早有预料，身形如柳絮随风，在刀尖上轻盈一转，不但避过铁链，手中长剑更顺势一挑，将鸠末礼的僧带割断。鸠末礼慌忙去抓松开的裤子，一个踉跄从刀阵上跌落，“砰”的一声，跌倒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蒙古阵营一片哗然，班八思脸色铁青。黄蓉趁机高声道：“第一阵，我方胜！”
班八思冷哼道：“不过是取巧罢了。下一阵比刀法，你们可敢应战？”
汪洋收剑入鞘，淡然道：“刀剑本是一家，汪某愿再领教。”
说完，只见他脱下布鞋，露出双足。那脚掌上布满老茧，却纤长有力。汪洋凌空一抓，一柄钢刀飞入手中，他纵身跃上刀阵，竟以赤足直接踩在锋利的刀尖上！
请赐教。汪洋抱刀行礼，随即展开一套八卦游身刀。只见他足尖在刀锋上轻盈转动，身形如游龙穿梭，刀光化作一团银雾，将全身笼罩。最惊人的是，他每一脚落下，都精准地踩在刀尖正中，竟无一丝血迹渗出。
“这是'踏雪无痕'的最高境界！”朱子柳微微颔首，能将内力控制到如此精微地步，当世不超过五人。
班八思额头渗出冷汗，转头看向身后弟子。一个魁梧喇嘛起身道：“师父，让弟子去会会他！”
这喇嘛身高九尺，浑身肌肉虬结，活似一尊铁塔。他大步走向兵器架，抄起一柄重达八十斤的鬼头刀，狞笑道：“花拳绣腿有何用？看我一刀劈了这刀阵！”
汪洋见状，嘴角微扬。就在那喇嘛挥刀砍来的瞬间，他足尖一点，整个人如鹞子翻身腾空而起。重刀劈空，将擂台砍出一道深沟。汪洋却在空中一个转折，长剑出鞘，剑尖轻点那喇嘛后颈。
“承让。”汪洋飘然落地，剑已归鞘。那喇嘛呆立片刻，忽然颈后渗出一线血珠——若汪洋稍加用力，他早已命丧黄泉！
蒙古阵营鸦雀无声。班八思手中佛珠啪地断线，檀木珠子滚落一地。他强压怒火，沉声道：“这一阵，我们认输。”
郭襄欢呼雀跃，拉着黄蓉衣袖道：“娘，汪长老太厉害了！他那手赤足踩刀尖的功夫，能不能教我？”
黄蓉笑而不答，眼中却闪过一丝忧色。她注意到班八思正与几个弟子低声密议，而另外几个武林人士，颇不是易与之辈！
正是：痴心武功不张扬，惊世神功震当场。欲知结果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