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第七十九回 母女合计为教破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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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回母女合计为教破虏师徒难分乐煞惊风
上回说到黄蓉因樊城陷落，襄阳城危在旦夕，决定让郭襄和郭破虏以及郭芙一家逃跑，为郭家保留一丝血脉，为了使逃跑成功，决定将杨过送给郭襄的玄铁剑分铸成一把宝刀和一把宝剑。黄蓉忽发奇想，又将《武穆遗书》、《九阴真经》和“降龙十八掌”暗藏于两把利器内。
且说黄蓉从书柜里找出《九阴真经》，放在米汤里浸湿，秉烛夜读，凭着她聪颖的天赋和广博的见闻以及深厚的功力，果然越看越喜，拿起笔来，将武功记在纸上，一本精要录完，不觉天已经大亮。
郭靖一觉醒来，见黄蓉兀自勤读不辍，心疼地说道：
“蓉儿，吴长老还没有将刀剑打好呢。”
黄蓉白了他一眼，说道：
“有事莫推明早，今日就讲就行。今日事今日毕，明日还要录《武穆遗书》和‘降龙十八掌’的要诀，还要将它们誊写在绢绸上，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完成。”
郭靖知道黄蓉的脾气，要做一件事情，总是心急火燎地想要将它完成，遇到这种大事，更加不敢疏忽了。
郭靖翻身爬起来，黄蓉头也不抬，嘱咐道：
“靖哥哥，麻烦你去把破虏叫过来，我要传给他一套刀法，以免他拿着那把宝刀不会使用。”
郭靖大吃一惊，道：
“我说蓉儿，从来没有见你拿过刀，怎么突然想起要教破虏的刀法了？”
黄蓉自知失言，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倒给忘了，吴长老有一套极好的‘梁山一百零八式’刀法，只可惜他现在没有空教破虏。”
郭靖笑道：
“吴长老教刀法的时间是可以抽得出来的，只是破虏学武与我一样，领悟慢，一时半会怕掌握不了要领，要是他有你一半那么聪明就好了。”
黄蓉笑道：
“这好解决，让襄儿先去跟吴长老学，再由她慢慢转授给破虏，我想这样可行，”
郭靖一生师傅颇多，也不觉得黄蓉要吴惊风教破虏武功有什么不对，笑道：
“世间所有的鬼点子，都让你想绝啦。”
黄蓉微微一笑，颇为得意，也不多言，只是低头奋笔疾书不止。
郭靖穿好衣服，自言自语道：
“我先到厨房看看，有甚么可吃的，然后再去找襄儿和破虏。蓉儿，要我给你送早点来吗？”
黄蓉颇为歉疚，对郭靖道：
“靖哥哥，我只顾看《九阴真经》，忘记给你准备早餐了，待会儿丫鬟拿来，你就将就着用一点罢。”
郭靖呵呵一笑，说：
“我才对不起你呢，你劳累了一个晚上，我都未能帮上你一点忙。”
这时，丫鬟拿着盘子，端来了早点，放在外厅，郭靖走出去，见是包子馒头花卷之属，还有一壶茶，一碗汤。郭靖端了起来，拿进内室，放到黄蓉的书桌上，轻声说道：
“蓉儿，辛苦了，来，吃早点。”
黄蓉停下笔来，抬头对着郭靖温柔地一笑，顺手抓起一个包子，边吃边说道：
“靖哥哥，襄儿待会儿会过来，你不用找了。破虏天天跟着齐儿巡城，找他可能要花一份工夫。”
郭靖也拿起一个馒头，就着清汤，有滋有味地嚼着，说：
“只要在襄阳城，就有办法找得到。”
黄蓉抬起头，笑了笑，见郭靖仍站着，急忙站起身来一让，说：
“靖哥哥，你看我昨晚写的，是不是有疏漏？”
“《九阴真经》也是人写的，也许你的聪明才智犹胜在撰书人黄裳之上呢。”
黄蓉听得高兴，郭靖很少称赞别人，这种发自肺腑的称赞也十分少见，以往行为刻板的人竟能说出这种话来，更是少见。
夫妻俩正相互礼让，听得外面郭襄说道：
“爹，娘，你们起来了，襄儿前来拜见。”
黄蓉望了郭靖一眼，说：
“襄儿，你来得好，我们有事正要找你呢！”
郭襄闻言，掀帘进来，裣衽行礼。黄蓉摆手道：
“罢，罢。你觉得当世之中，刀法谁最厉害？”
郭襄恭谨地回答道：
“襄儿阅历尚浅，所见不多，仅襄儿见过的对阵招数，我觉得吴长老的‘惊风一百零八式’和金刀燕燕霛的‘五虎断魂刀’，各擅胜场。”
郭靖望了黄蓉一眼，点了点头，黄蓉道：
“他们的刀法各自有甚么不同？”
郭襄低头想了想，说道：
“吴长老的‘惊风一百零八式’讲究稳、猛、狠；而金刀燕燕霛的‘五虎断魂刀’，讲究快、捷、飘。不知襄儿说得对不对？”
黄蓉笑了笑，说道：
“你是不是研究过他俩的刀法？”
郭襄脸上微红，低头说道：
“当日吴长老与金刀燕对阵，襄儿关心吴长老，特别注意了金刀燕的刀法。”
黄蓉试探道：
“你试演一番应该没问题吧？”
郭襄扭捏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记的是不是很对！”
郭靖一听，大为惊奇，心道，你这个小脑瓜子到底能装多少东西。
郭襄左右看看，见房内摆设颇多，空间较窄，回禀道：
“爹，娘，我到厅外去试演一番，有甚么不对之处，双亲给我指点出来。”
黄蓉点了点头，郭靖跑过去，拿起一把朴刀来，递给郭襄。郭襄恭敬地接过，右手执刀，刀尖向下，抱拳行礼。黄蓉点了点头，心想，这丫头举手投足得当，颇有大家风范。
郭襄见母亲点头，便拉开架势，舞了起来。她从“壮士离魂”、“午夜游魂”、“无常招魂”到“魂飞魄散”一路使将开来，果然舞出了金刀燕“五虎断魂刀”的韵味，黄蓉观看良久，心中叹服，心道：
“襄儿舞刀的花架子固然有了，只是可惜内力修为尚浅，一观之间，就能掌握这么多的招式，也让人惊叹了。”
郭襄堪堪一套刀法使完，已是香汗淋漓，娇喘微微。黄蓉掏出手帕，在郭襄额上印了印，心疼地说道：
“襄儿，让你受累了。”
郭襄摇了摇头，说道：
“娘，不知孩儿舞得对不对？”
黄蓉笑道：
“襄儿，你舞得很对，我还想让你去向吴惊风吴长老学习‘惊风一百零八式’呢。”
郭襄臻首轻摇，道：
“外公和一灯大师嘱咐我，叫我别贪多嚼不烂，娘怎么要我去学习刀法啊？何况吴长老现在正忙着铸剑，恐怕也未必有空。”
黄蓉笑道：
“我是想让你跟他学来以后，再教给你弟弟。你弟弟只知道一套‘降龙十八掌’，杨家枪法和郭家双戟也只是用于马战，我担心他以后对敌时，在兵刃上输给别人。”
郭襄顿时明白了母亲的用意，为难地说道：
“不知吴长老肯不肯赐教，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教。”
黄蓉语重心长地说道：
“襄儿，为了你弟弟，你只能勉为其难了。”
郭襄急忙回道：
“好！娘，我去试试。”
黄蓉和郭靖赞许地点了点头。郭襄辞别父母，径往后花园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