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里，有你相伴》KEVIEE

6、你也把我当成你的小猫吗？

　　【心跳的错位频率】

　　玄关的感应灯在林宇脚下亮起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指还紧紧攥着程野的钥匙。防盗门后的空间飘着雪松洗衣液的清香，鞋柜上摆着个玻璃罐，里面装满了他送的便利贴——每张都被小心展平，用回形针别成小太阳的形状。

　　“浴室在左手边，”程野将外套脱掉，换上了特别休闲的家居服走进厨房，带着水流的哗啦声，“洗发水是薄荷味的，和你储物柜里的同款。”

　　林宇望着厨房里的身影，蓝色居家服的下摆沾着面粉，后颈碎发被蒸汽熏得微卷，像极了便利店监控里偷画便利贴的模样。他突然想起姜小羽说过，程野的睡衣上印着迷你小恐龙，此刻在暖光下，那些藏在布料里的恐龙正举着糖纸，和他储物柜里的涂鸦一模一样。

　　热水冲过脊背时，林宇盯着瓷砖上的倒影。后颈的小痣在水汽中若隐若现，想起程野后腰的红痕，突然觉得这栋空荡荡的大房子，因为有了另一个人的气息，终于有了家的温度。洗发水瓶身的标签被重新贴过，角落画着极小的“L”，是程野的签名式涂鸦。

　　擦着滴水的头发走出浴室，厨房传来搪瓷锅的咕嘟声。程野正踮脚够橱柜里的盐罐，居家服下摆掀起，露出后腰那道浅褐色的疤痕——和他后颈的小痣，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形成了命运般的对称。

　　“面！面煮好了！”程野转身时，瓷勺碰在锅沿发出脆响，耳尖红得比番茄还要鲜艳。他面前的餐桌上，两个白瓷碗冒着热气，其中一个堆着三个煎得歪扭的鸡蛋，蛋白边缘焦黑，蛋黄却完整得像小太阳。

　　林宇望着碗里几乎看不见汤的面条，不知这碗面背后的故事：程野对着食谱皱眉，往锅里倒了三次盐，又慌张地加了半瓶矿泉水。

　　此刻，面汤表面浮着层可疑的油花，鸡蛋上撒着不均匀的黑胡椒，却在碗边摆着颗水蜜桃糖，包装纸和他裤兜里的同款。

　　“快吃呀！”程野绞着居家服的袖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筷子，“我......我查过资料，说男生打球后要吃鸡蛋补蛋白……”他突然注意到林宇发梢的水珠，慌忙递过毛巾，指尖却不小心碰到对方锁骨，像被烫到般缩回。

　　瓷勺碰在锅沿的脆响还在耳边萦绕，程野绞着居家服袖口的手指节泛白，指腹反复摩挲着布料上的小恐龙尾巴——那是林宇上周送的挂件同款图案。他的视线像被磁石吸附，牢牢钉在对面人微颤的睫毛上，看水珠从发梢滚落，砸在锁骨下方的凹陷里，晕开一片湿润的阴影。

　　“好吃吗？”这句话在喉间滚了三遍，出口时仍带着破音的颤。程野看见林宇的筷子悬在碗面上方，映着热气的侧脸比便利店监控里的还要柔和，后颈的小痣随着吞咽动作轻轻颤动，像落在雪地里的黑芝麻。

　　第一口面汤入口的瞬间，林宇的眉尾不易察觉地皱起。

　　程野的心脏猛地揪紧，指尖几乎要把居家服的袖口绞出毛边——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手抖着撒了三次盐，最后对着泛白的汤面慌慌张张灌了半瓶矿泉水，锅底还沉着没化开的盐粒。但此刻，林宇正把焦黑的蛋皮送进嘴里，唇角沾着点面汤，像在品尝世间最美味的料理。

　　“比食堂的糖醋排骨还好吃。”林宇的声音混着面汤的热气飘过来，程野看见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那里有他刚刚偷偷画的小太阳——用番茄酱歪歪扭扭涂的，此刻正被面汤泡得模糊。

　　心跳突然漏掉半拍。程野想起便利店监控里的场景：林宇蹲在地上给流浪猫喂食，指尖捏着撕碎的面包，阳光穿过指缝在地上投下光斑，像极了此刻面碗里晃动的蛋液。原来在他看不见的角落，对方早就把温柔掰成了碎片，喂给每个需要的生命，包括现在笨拙煮面的自己。

　　居家服上的小恐龙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程野注意到林宇发梢的水珠滴在桌面，晕开的水痕和他储物柜里便利贴的褶皱一模一样。他突然意识到，眼前的人不再是球场上发光的校草，而是个会因为家庭争吵红着眼眶按响门铃的少年，是个把他画的创可贴剪下来贴在护腕上的笨蛋，是个在便利店看见恐龙盲盒就走不动路的大男孩。

　　“你骗人。”程野直勾勾的盯着林宇，指尖不受控制地戳向林宇发红的耳尖，“你耳尖红了，和上次我抽中重复款盲盒时一样。”

　　触感比想象中更烫，像摸到了刚出锅的煎蛋。林宇的睫毛剧烈颤动，碗里的面条滑回汤里，溅起的油花在他手背上烫出红点。程野慌忙缩回手，却看见对方低头时，唇角扬起的弧度比便利贴上的小太阳还要明亮。

　　面碗里的三个鸡蛋还剩两个，蛋白边缘的焦黑像被小心咬过的糖纸。程野望着林宇把第三个鸡蛋推到自己碗里，突然想起初中时的雨天：他谎称去办公室，却绕到小卖部买润喉糖，用作业本包成礼物放在林宇抽屉，只敢在包装上画个小太阳。此刻，那个总把脆骨藏在碗底的人，正把最完整的煎蛋推给他，蛋黄在汤里摇晃，像十二年前紫藤架下分食的苹果糖。

　　“程野。”林宇突然放下筷子，把面移到桌子对面坐下，声音轻得像面汤上的热气，“你知道吗？你刚才煮面时，居家服的带子缠在抽屉把手上，像只被卡住的小猫，好可爱。”

　　胸腔里的心跳突然炸开。程野看见林宇指尖划过自己后腰的红痕，隔着布料仍能感受到对方掌心的温度，和接力赛那天扶他时一样灼热。原来在他紧张地盯着面汤冒泡时，对方早已把他的每个笨拙举动收进眼底，像收藏便利贴般小心翼翼。

　　面汤的咸意突然回甘。林宇望着程野因为慌乱而炸开的头发，望着他居家服上歪扭的小恐龙，望着他指尖残留的盐粒——这个总把关心藏在糖纸背面的人，此刻正用直勾勾的眼神，把十二年来的暗恋熬成了一碗咸到皱眉的面。

　　而他突然明白，心动从来不是瞬间的事，是程野在储物柜塞便利贴时的耳尖红，是他在便利店偷画小太阳时的睫毛颤，是此刻厨房暖光里，对方望着他吃面时，眼里倒映的璀璨星河。

　　“你也把我当成你的小猫吗？”程野的问题像颗糖纸，眼睛亮晶晶的，轻轻落在面碗里。林宇望着他发颤的唇角，突然觉得喉间发紧——这个总在暗处默默发光的人，此刻正用最笨拙的方式，递出十二年来的告白。

　　那一刻，林宇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眼前的少年怎么能这么可爱！

　　他想起储物柜里那些被小心展平的便利贴，想起程野书包侧袋永远多一颗的水蜜桃糖，想起刚才玄关处看见的玻璃罐——里面装满了他随手画的小太阳。原来早在他意识到之前，程野就已把他当成了需要细心呵护的存在，像对待流浪猫般，用糖纸般的温柔，一点点焐热他藏在硬壳下的柔软。

　　“不是小猫。”林宇听见自己说，指尖轻轻碰过程野绞动的手指，“是小太阳。”他望着对方骤然睁大的眼睛，耳尖红得能滴血，“是从幼儿园分糖那天起，就照亮我人生的小太阳。”

　　面汤的热气模糊了视线，程野的睫毛上凝着水珠，不知是蒸汽还是眼泪。林宇心一震，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比任何便利贴上的涂鸦都要可爱——紧张时绞动的手指，煮面时炸开的头发，还有此刻直勾勾却又害羞的眼神，都在他心底画出了最温暖的轨迹。

　　“我......可以跟你一起睡觉吗.......”

　　“......睡客房去。”

　　“不要嘛......就要跟你睡！”

　　【微信对话框里的十级地震】

　　程野的手机在枕边震动时，他正盯着冰箱上的新便利贴发呆——林宇用番茄酱画的小恐龙举着煎蛋，旁边写着**“咸蛋超人程野的专属厨师”**，落款是歪扭的“L”。姜小羽的消息弹窗像炸开的烟花，伴随连续的“拍一拍”和十个感叹号：

　　^o^小雨羽羽：！！！！！！！！！！
　　^o^小雨羽羽：野野子你居然让林宇住你家？！（附带三张门禁卡抓拍，林宇穿着程野的蓝色卫衣刷开单元门）
　　^o^小雨羽羽：本侦探现在宣布——启动《同居细节审讯流程》终极版！！！

　　程野望着监控截图里林宇发梢的水珠，想起今早浴室传来的哼歌调调——跑调的《小恐龙之歌》，和他初中时在储物柜前偷唱的一模一样。手指在键盘上悬了三秒，回了个无奈的笑脸：(^_^)

　　:)程野野子：你怎么连门禁监控都能搞到……

　　^o^小雨羽羽：靠靠靠重点不是这个！！！（发送语音条，背景音是荧光棒敲击声）快说！他有没有把储物柜习惯搬过去？！冰箱是不是贴满你的便利贴？！床是分着睡还是——

　　语音条突然中断，程野的耳尖发烫。他想起昨夜林宇蜷在沙发上的背影，居家服领口滑下露出后颈小痣，像只缩成一团的三角龙。冰箱上确实贴满了便利贴，不过这次是林宇的字迹，歪扭的小太阳旁边写着**“程野的牛奶要温30秒”“别让他凌晨画便利贴”**。

　　:)程野野子：别乱想，他睡沙发。

　　^o^小雨羽羽：放！屁！（发送电梯监控截图，林宇抱着恐龙靠枕按18楼，靠枕上绣着“程野专属”）这叫“睡沙发”？！本侦探还看见他兜里揣着你的恐龙挂件！！！

　　手机震得差点掉下床，程野望着靠枕上熟悉的针脚——是他去年熬夜绣的，林宇却当成了宝贝。厨房传来搪瓷锅的咕嘟声，他突然想起今早的面汤，林宇偷偷在他碗底藏了颗糖，像回到初中时互相投喂的时光。

　　^o^小雨羽羽：还有还有！！！（发送便利店购物清单照片）你们居然买了情侣牙刷？！恐龙款的？！（附带语音条，突然压低声音）他有没有发现你睡衣背后的字？！

　　程野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居家服背后的“林宇的专属小恐龙”，想起昨夜林宇看见时耳尖爆红的模样。购物清单上确实列着两支牙刷，一支蓝色小恐龙，一支白色篮球图案，旁边备注“程野专用软毛”。

　　:)程野野子：牙刷是便利店送的……

　　^o^小雨羽羽：骗鬼！（发送储物柜最新照片，林宇的库里海报被换成程野的便利贴墙，中间贴着幼儿园毕业照）看见没？！他把你的便利贴按日期排列，连画歪的都标了“程野可爱证据No.7”！！！

　　屏幕上，程野初二画的歪扭创可贴被装在相框里，旁边是林宇新写的便利贴：“程野的每个笔画，都是我的心动轨迹”。他突然想起今早林宇在厨房贴的便签，说要记录“同居第1天的100个心动瞬间”，目前已经写了三条，包括“程野煮面时头发粘在脸上”和“他给流浪猫起名叫小太阳”。

　　微信提示音突然变成视频通话请求，程野慌忙扯过靠枕挡住睡衣。屏幕里弹出姜小羽的脸，身后是七班储物柜，她正举着荧光棒对准镜头：“现在！立刻！让林宇出镜！本侦探要检查他有没有偷偷穿你的恐龙拖鞋！”

　　厨房传来脚步声，林宇穿着拖鞋晃过来，脚踝处贴着程野今早塞的便利贴——画着戴睡帽的小恐龙，旁边写着**“不准熬夜看篮球赛”**。他看见镜头时猛地转身，居家服背后的“程野专属饲养员”字样一闪而过，拖鞋上的小恐龙尾巴还缠着糖纸。

　　“咳，”程野慌忙关掉视频，给姜小羽发去便利店冰淇淋照片，“别闹了，他在煮番茄鸡蛋面。”

　　消息刚发出去，姜小羽的消息轰炸再次袭来，附带九张偷拍的电梯监控拼图，配文：“震惊！高冷校草竟穿着情侣拖鞋帮男友拎垃圾？！本侦探宣布：《程野倒贴史》最终章——林宇沦为便利贴奴隶！”

　　程野望着照片里林宇弯腰捡糖纸的背影，突然听见厨房传来轻笑。他转身看见林宇正对着冰箱上的便利贴傻笑，指尖划过“程野的小猫要按时吃饭”，耳尖红得比番茄汤还要鲜艳。

　　夜风掀起窗帘，程野的手机再次震动，是姜小羽的最后一条消息：“明天去你家突击检查！准备好展示你们的恐龙情侣杯和便利贴日记！顺便——吃火锅！” 附带一张便利店监控截图。

　　林宇正把程野的手按在自动测温仪上，耳尖通红地说：“这样，我们的体温就一样了。”

　　【同频的心跳】

　　傍晚六点，程野家的密码锁刚“嘀”地响过，姜小羽的荧光棒就从门缝里戳了进来，伴随着夸张的吸气声：“哇——野野子你居然让直男改造了客厅！”她的视线掠过沙发上的恐龙靠枕、冰箱上的便利贴墙，最后定格在玄关处并排的情侣拖鞋——蓝色小恐龙和白色篮球图案，鞋头还别着程野画的迷你便利贴。

　　“换......换鞋。”林宇慌忙从鞋柜里翻出姜小羽的拖鞋，耳尖红得比火锅底料的辣椒还要鲜艳。拖鞋是程野去年买的闺蜜专属拖鞋，粉色底上印着兔子图案。

　　厨房传来搪瓷盆的碰撞声，程野正往锅里倒骨汤，蒸汽模糊了他居家服上的小恐龙图案。姜小羽突然指着冰箱尖叫：“靠靠靠！便利贴墙升级成3.0版本了？！”她的荧光棒戳向贴满便签的冷藏室，最新一张写着**“姜小羽爱吃贡菜，别和程野的脆骨混放”**，旁边画着举荧光棒的小恐龙。

　　“你看这个！”她扒开冷冻室，里面整齐码着标有“程野专属脆骨”“林宇的薄荷糖”的保鲜盒，最下层藏着个恐龙形状的冰格，每个小格子里都冻着便利贴图案的冰块——是程野昨晚熬夜用番茄酱画的小太阳。

　　火锅桌中央摆着姜小羽带来的礼物：恐龙造型的漏勺和番茄锅贴纸，锅底印着“L&CY”的简笔画。林宇盯着漏勺尾巴上的糖纸图案，突然想起便利店监控里，程野偷偷把他的名字刻进盲盒底座，像此刻漏勺上的刻痕，藏在最不显眼的地方。

　　“调酱料去！”姜小羽拽着程野往餐桌跑，路过储物柜时突然停住——那里不再是程野的kpop专辑区，而是摆满了程野的便利贴手稿、恐龙盲盒，还有个玻璃罐，里面装着十二年来所有糖纸，最顶层是幼儿园那张泛黄的苹果糖包装。

　　“哇！”她的荧光棒敲在玻璃罐上，“直男居然会搞回忆杀？！”罐子里的糖纸随着她的动作轻颤，每张背面都有林宇后补的英文，最新一张水蜜桃糖纸写着**“程野的厨房，是我的归处”**，字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工整。

　　火锅咕噜噜地冒泡，骨汤的浓郁混着牛油香在屋里流转。姜小羽把贡菜甩进辣锅，突然指着林宇的手腕惊呼：“靠！你居然戴着野野画的创可贴便利贴洗澡？！”白色防水贴纸上，小恐龙举着温度计，角落写着**“水温别超过40℃”**，是程野今早趁他刷牙时贴的。

　　林宇慌忙用漏勺挡住手腕，却看见程野正往他碗里夹毛肚——七上八下的涮法，和他储物柜里“程野的火锅攻略”便利贴写的一模一样。姜小羽的手机在桌上疯狂震动，她举着镜头对准两人：“直播取证！高冷校草居然会给男友调麻酱，还知道加三勺糖！”

　　“那是程野喜欢的口味。”林宇的声音轻得像飘在汤面上的葱花，他望着程野低头吹毛肚的侧脸，居家服领口滑下，露出后腰那道红痕，突然想起昨夜帮对方贴膏药时，指尖触到的温热肌肤。

　　火锅蒸汽模糊了玻璃窗，程野看见姜小羽偷偷把香菜撒进林宇的碗里，又慌忙扒拉出来——这个总在侦探模式和闺蜜模式切换的女生，此刻正用荧光棒指着林宇的拖鞋笑到流泪，而他脚边的小恐龙拖鞋，正踩着程野今早画的“小心地滑”便利贴。

　　“对了！”姜小羽突然掏出手机，展示七班黑板报照片，“你们的恐龙情侣杯被画进班刊了！”照片里，两个印着小太阳和篮球的马克杯碰在一起，旁边配文：“储物柜里的秘密，终于熬成了火锅里的糖。”

　　辣锅的辣椒呛得林宇咳嗽，程野递过的酸梅汤杯上，印着他昨晚新画的便利贴——两个牵手的小恐龙在火锅前比耶，尾巴缠着糖纸和荧光棒。姜小羽突然凑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看见他切毛肚的手势没？和你画便利贴时转笔的习惯一模一样。”

　　火锅吃到尾声，姜小羽举着荧光棒指挥两人拍合照：“野野子搭肩！林宇笑一个！对了，把你们的恐龙挂件凑近些！”

　　镜头里，程野的霸王龙爪子搭在林宇的三角龙头上，背景是便利贴墙和冒着热气的火锅，像把十二年的暗恋熬成了最温暖的浓汤。

　　收拾餐桌时，林宇发现姜小羽在便利贴墙新增了张便签：“本侦探宣布：程野家从此成为‘恐龙便利贴保护基地’，擅动者——死！” 后面画着举荧光棒的小恐龙，旁边贴着张偷拍的照片，他和程野在厨房碰额头，蒸汽在玻璃窗上画着小太阳。

　　夜风从阳台吹进来，带着些许凉意。程野望着冰箱上的新便利贴，是林宇刚才写的：“和姜小羽吃火锅的第1天，她的荧光棒比辣锅还亮。” 旁边画着被辣到吐舌头的小恐龙，尾巴缠着半块苹果糖。

　　这一晚，姜小羽的朋友圈准时更新，九张照片配文：“在恐龙便利贴城堡里吃火锅是种什么体验？答：酸梅汤是甜的，毛肚是脆的，我家野野的恋爱，是从糖纸熬成浓汤的温柔。” 评论区炸开锅时，程野和林宇正在阳台给流浪猫喂食，月光照着他们相扣的指尖，像照着十二年前紫藤架下的两颗糖纸，终于在火锅的热气里，融化成最甜蜜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