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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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星际新闻的开场音乐在全息屏幕上响起，随即无数粒子组成两个新闻AI主播的身影，清晰严肃的播报声回荡在中央区翁法警局的指挥调度室内。
“近日，星际嘉慈私立医院内部发生一起医疗事故。根据本台记者调查，嘉慈医院曾发生多起类似的‘医疗事故'，且遗体均消失无踪。目前案件已经转接中央区翁法警局调查……”
全息屏幕画面忽然定格，AI主播的播报声戛然而止。
指挥调度室内一片寂静，随后木质长桌主位上传来砰的一声响，半杯茶被放在桌上。
“就因为这个案件，现在有不少人都盯着咱们警局。树大招风风撼树，这个案子要是办不好，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坐在木桌主位的男人头发花白，声严厉色扫过台下一张张同样严肃认真的面孔，摆摆手开口：
“说说吧，都有什么线索。”
长约十米的宽大木桌左右侧坐了三十几人，穿着统一的银白色警服，镶着白金色月亮标识的警帽被端正摆在右手边。
会议桌尽头的墙壁上布满了不知凡几的监控画面，正缓慢播放着。
话音落下，会议桌右侧的一名警员沉吟片刻，目光锐利地在落在其中一个监控画面上，站起身对着首位的男人弯腰开口：
“我们已经全面封锁了嘉慈，将里里外外都查了一遍，最后在手术室里发现了暗门，能够确认那些失踪的病人就是通过暗门转移出去的，但是暗门通向医院外部，目前还没找到具体的转移地点。”
首位的男人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警员深吸一口气，继续开口说道：“另外，这家私立医院除了接待病人以外，还有一项业务——售卖他们研发的新型抑制剂。”
说着，警员打开他的光脑同步全息投影，数十张照片和文件展现在半空中。
“他们所研发的的新型抑制剂与市场上的抑制剂有很大差别，这一款抑制剂只售卖给alpha。它并非是压制，而是疏导大多数alpha发泄易感期暴戾混乱的信息素。我们刚拿了一瓶抑制剂做了试验，发现它没有任何副作用。”
“毫无副作用？”另一位警员忽然插话：“这不可能，是药三分毒，哪一种药品能做到毫无副作用的？他们难不成是研发了某种星际新科技？”
“不清楚，目前检验科正在分解抑制剂的成分，还没有结果。”
周遭再一次陷入寂静，众人抬眸望着屏幕上数不清的监控，几乎不知道该看哪一个画面。
事情发生得又紧又急，再加上星网播报了这件事，导致有不少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翁法警局身上。
要在短时间内调查清楚所有来龙去脉，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更何况嘉慈背靠贺家。
贺家……
首位的男人眯起眼，还没开口就听门外传来闹闹哄哄的声音。
“你干什么？让我先进去，我有急事汇报！”
“你再急也没我急，我的事情更重要，一边去……”
两道人声从会议室门外传来，紧接着“砰”一声惊天响，门被两人挤得弹开，撞击在墙面上。
首位的男人皱起眉，压着火气拍了下桌子：“什么事让你们俩这么吵吵闹闹？还有没有组织纪律了！”
他声色俱厉，门外那两人瞬间停下动作，站着笔直行了个标准的敬礼动作，紧接着一名身材更加高大的警员急匆匆抢先开口：
“指挥官，我们刚刚收到一名警员的通讯，他们在希尔瓦纳的一处废品垃圾站找到了那名遗体失踪的病人！但是已经确认死亡。不止是他，周围还有一大批以前确认失踪的人，都在那……”
话音落下，众人错愕地盯着他，一时之间，没有人开口说话。男人轻轻揉捏酸胀的眉心，摆了摆手对另一名身材较矮小的警员问道：“那你呢？”
警员扬了扬手中的文件，声音和缓沉稳：“我们刚刚检验了那一管抑制剂的成分，发现里面并不是用寻常的医药材料，而是……”
“omega的信息素。”
——
中央区军区医院里，锦华躺在病床上，气色看起来又比前两天差了些，好在精神气不错。
她跟病房里隔壁床的女人一起聊天，不知怎地目光忽然转移到床边陪护椅上的兰照身上。
“小照，怎么了？”
她见兰照眉头紧蹙，看起来似是有什么烦心事。
兰照借着背包的遮挡，摇摇头：“没事，别担心。”
锦华目光不着痕迹地往他的光脑上微微扫去，却什么也看不见，她只好作罢收敛神色又继续和隔壁床的女人聊天。
见此，兰照这才低头继续看光脑上刚刚收到的邮件。
【雷登：我已经看完你母亲的病例了。说实话，我治不了。】
【雷登：你母亲的情况非常严重，如果是初期那我能治，但现在她的腺体已经完全腐烂萎缩，信息素完全失去控制。这不是我愿不愿治疗的问题，这是根本治不了。】
兰照盯着那几行字，眼睫轻轻颤动，手不自觉攥紧。
良久，他在光脑上打下一行字：
【兰照：雷登教授，我听闻你前几个月已经在腺体手术的实验上有了突破。】
【雷登：？所以呢？你想让我用在你母亲的身上？那不行，这个实验目前只是在仿生实验人的身上顺利进行，不代表在人体上也能这么顺利。实验目前还没找到自愿的试验者，我不可能让一个具有不确定性和风险性极高的技术用在病人身上。】
兰照看见这一行字，抬起眼眸盯着锦华，见她与隔壁床的女人聊得正开心，苍白的脸也因高兴而挂上一丝红晕，他眨了下眼又低头看向光脑。
【兰照：我也并不想让不成熟的技术用在我母亲身上。】
【兰照：所以，我自愿成为试验者。】
这句话一发出去，对面久久没有回复。兰照正要起身关闭光脑，最近光脑上忽然弹出了一个通讯电话。
怀里的小龙动了一下，他摁住小龙的头，接起通讯，顿时对面传来一道公事公办的声音：
【喂，你好？请问是兰照先生吗？】
“嗯。”
【这里是中央区翁法警局，我们在希尔瓦纳的一个废弃垃圾场里堆了许多具尸体，核实了尸体的身份后，发现其中一具已经确认是糜它的员工，我们现在在希尔瓦纳区糜它酒吧的后门处，希望你作为酒吧的负责人过来确认一下。】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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