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自娱自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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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N整整昏睡了三天。
而在这期间，Konig被Ghost反锁在训练室里，整整揍了三天三夜。
没人知道Ghost是怎么把他拖进去的。只知道那天清晨，当Price推开训练室的门时，Konig已经被揍得几乎站不起来，头套渗血，眼眶湿润。
他的颧骨开裂，肋骨可能断了，头套下的血擦了又流，流了又擦。
Ghost的指节砸在他的脸上，腹部，胸口，每一击都带着冰冷的暴怒，像是要把他活活打死。
但Konig没有躲。
他甚至没有抬手格挡，只是靠着墙，任由Ghost的拳头落下来，任由疼痛在骨骼间炸开。
他被打得踉跄，又自己撑着墙站起来，吐掉嘴里的血，用那双蓝得发暗的眼睛盯着Ghost，沙哑地说：
“再来。”
Ghost站在他面前，面具下的呼吸粗重，冰冷，拳头上的绷带早已被血浸透。
他猛地揪住Konig的衣领，几乎要把他提起来，声音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你他妈也敢碰她。”
Konig没有反抗，只是抬起肿胀的眼皮，他心甘情愿地承受着。
直到Price终于看不下去，一把拦住Ghost：“够了！再打下去，他真会死。”
Ghost的拳头悬在半空，最终狠狠砸在了墙上。
Konig踉跄着站稳，“Y/N……她….她现在怎么样？”
Price叹了口气：“醒了。”
Konig闭了闭眼，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我……我去看看她。”
Ghost一把拽住他：“你敢碰她一下，我就打断你的手。”
Konig回头看他，“……那就打断吧。”
反正他早就疯了。
……
其实Y/N的意识一恢复，就兴奋不已。她心里想着，他们应该都能永远陪着自己了，他们也会不死不灭了，和她一样了吧。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但没关系，她很快就能找到他们。
Y/N跳下床雀跃地推开门，Keegan就站在门外，像是已经守了很久。
他见到她的一瞬间愣住，随即大步走过来，眉头紧锁，声音低沉而紧绷：
“没事吧，Y/N，你……”
Y/N却根本没在意他的担忧，她歪着头，迫不及待地打断他。
“没事啊！小熊呢？”
Keegan的表情骤然变了。Krueger也从一旁窜了出来，嗓子里压着暴怒的颤音。
“小猫，你还提他？那个恶心的怪胎是疯了吗，他竟敢……”
Y/N直接打断了他，语调轻快得近乎残忍：“是我答应了他没有遵守，小熊生气是应该的，你们不能怪他。”
Krueger气得笑出了声：“哈，你他妈居然还帮他说话？”
她不理他，转而看向沉默的Keegan：“你知道的，我很早就答应过他。”
Keegan没说话。他叹了口气。是的，他们谁也没资格去怪任何人。因为他们都一样。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踉跄的脚步声。Konig摇摇晃晃地出现，Ghost像道惨白的影子贴在他身后，骷髅面罩下的视线死死钉在他脊梁上。
“小熊！你怎么了？”Y/N跑过去扶住他，掌心立刻沾到黏腻的血。
Konig整个人都在发抖，头套被血浸透了大半，却还是不敢看她的眼睛：“我……我没事…..Y/N….对不起…是我…..”
“为什么道歉？”她猛地侧头看向Ghost，“你欺负他了？”
骷髅面具缓缓转向她，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活该。”
Y/N手忙脚乱地去吻Konig脸上的伤，那些狰狞的裂痕愈合的瞬间，她突然僵住了。
“不对……不对….你们应该都和我一样可以恢复才对…..”指尖掐进他染血的作战服，“难道融合不能实现吗？”
Keegan上前裹住她发抖的身体：“别哭，Y/N，先进屋。”
当五个人挤进狭小的房间时，Y/N蜷缩在床沿，眼神涣散得像个被撕碎的布偶。
Keegan半跪下来握住她冰凉的手腕，面罩下传来沉闷的叹息：“我们现在或许还没有达到像你这样的程度。”
他斜睨了一眼角落里的Konig，“但至少有变化，如果是过去，他现在这种情况已经被Ghost弄死了。”
Ghost一直抱臂靠在门边没有说话。Krueger本想直接杀了Konig，可在那之前，这头怪胎就已经被Ghost提走了。
Y/N听了Keegan的话，眼睛又亮了起来，像是抓住了一线希望。
“真的吗？可是……也许你们的变化不是因为融合，而是因为那个晶片！说不定不用融合，大家都能永生！那以后我们就不用……”
她的话还没说完，几道目光瞬间朝她刺来。
蜷缩在墙角Konig猛然震颤，浸透鲜血的面罩下传出粗重的喘息。他抬头的瞬间，眼睛里涌动着将人拖入深渊的粘稠渴望。
灰蓝色的眼底翻涌着晦暗的渴望。Keegan比谁都清楚，那次融合后盘踞在脊髓里的不是力量，是沿着血管生长的荆棘。
每当Y/N的气息掠过，那些倒刺就会在心脏上绞出带蜜的伤口。
Krueger头罩下的嘴角绷紧，喉结滚动了一下，但随即又狠狠咬住后槽牙。他可没办法忘记那种感觉，小猫不做了？
他抬眼直勾勾看向Y/N，想都别想。
Ghost原本靠在门边的身体猛地绷直，面罩下的瞳孔在阴影里扩张成漆黑弹孔，里面正喷射着被强行压抑的占有欲，混杂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执着。
他们早就在和Y/N的融合中尝到了最甜美的毒，那股灼烧般的快感让他们都明白，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现在这个小傻子居然想用晶片来搪塞他们？
“行了，我们要做准备去东方了，过两日就要出发。”Ghost最后看了一眼Y/N，骷髅面罩下的目光晦暗不明。
Keegan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Lass，别担心。我们会陪着你的。也许，东方会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我再去找些怪物。至少在去东方前......”Krueger猩红的视线钉在Konig身上，突然暴起揪住他的衣领，“给我滚出去。”
Konig被推出门框，却死死扒住门沿，他深深望了一眼Y/N。
房门关上的瞬间，Krueger的咒骂和Ghost的冷笑交织在一起，而Keegan正温柔地替她系好松开的鞋带，仿佛那些声音只是遥远的背景音。
“你不会一个人的。”他吻了吻她颤抖的眼睑，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在说服自己。
……
在他们离开基地的前一夜，所有人都相聚在食堂里。
在他们离开基地的前一夜，所有人都挤在食堂里。灯光像熬过头的粥，稠得化不开。
Price和那群男人缩在角落，雪茄烟灰一节节掉在桌面上，没人去弹。
他们的目光穿过烟雾，黏在不远处那个被围住的身影上。
赛琳娜和小苹果像两片膏药似的贴在Y/N两侧。赛琳娜手里的酒杯空了又满，杯底总留着些浑浊的沉淀物。
隔壁桌爆发出夸张的笑声，Rick队里那个东方人正挥舞着手臂，讲着某个荒诞的旅途轶事。
他的声音越讲越高，笑声却越来越干，但任谁都听得出来那笑声里的勉强。
Rick机械地咀嚼着食物，喉咙里的面包像掺了沙子。两天前Price把他叫进办公室时，他就知道要出事。
老家伙的胡茬里还沾着硝烟味，说话时眼睛盯着墙上的地图：“要是我们一年没回来，这个基地….”
话没说完，但墙上的影子已经替他说完了下半句。
他不希望他们有任何意外，他希望能和他们一起战斗，一同守护这个基地。
Y/N数着桌上那些躲闪的眼神。赛琳娜的指甲在杯沿打转，小苹果把餐巾纸撕成了雪花。这些人在难过吗？
但她一点也不觉得伤感，就像第一次尝到热可可时那样，那种暖意现在正从胃里往上涌，一直漫到眼眶。
她突然踹开椅子站起来，手指戳向角落那团烟雾。
“放心！我肯定会保护好他们，把他们带回来的！”
她骄傲地挺起胸膛，“我很强的！”
整个食堂瞬间安静了一秒。
随后Price率先笑出声来，那笑声像打破魔咒的钥匙，所有人都跟着活了过来。
“我们相信你，Y/N，你可不是一般人啊！”Rick那行里的东方男人拍着桌子喊道。
“是啊，东方那边算什么，你们一定都能解决！”老爷子擦着眼角附和。
“我们等你回来！”几个女人异口同声地举起饮料。
Y/N扬起下巴，月光透过窗户在她发梢跳跃：“我会给你们带好东西回来的！”
聚会散后，赛琳娜和小苹果牵着Y/N在基地里慢慢散步，远处还能听见食堂里收拾餐具的叮当声。
赛琳娜停下脚步，仰头望着那轮悬在铁丝网上方的月亮。她的声音带着微醺的柔软。
“Y/N，我希望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我从前觉得你像这月亮，遥远，神秘，可爱起来又像这些星星，一闪一闪的。”
她转过身，酒红色的眸子在月下泛着水光。
“可后来我发现你是太阳。你温暖，炙热，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即便你自己都没意识到你有多强大。”
“而这种强大，不是你与生俱来的能力。就算你不是人类，可你比人类更温暖，更懂得什么是爱。”
“爱？什么是爱？”
Y/N偏头问道，她困惑地看着眼前醉醺醺的红发美人，这个问题像把钥匙，打开了某个隐秘的匣子。
赛琳娜想起Y/N将那群女人带回来时的模样。想起她偷偷把最后一块巧克力塞进小苹果包里的笨拙动作，想起她明明自己满身是血却冲向那个孕妇的模样……
他们早就通过短发女人偷来的通讯器得知了关于Y/N的一切，那些被所有人刻意忽略的细节，此刻无比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她突然抓住Y/N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底下传来急促的震动。
“感觉到了吗？人类的心跳。可教会我活着是什么滋味的，偏偏是你这个非人类。”
赛琳娜抱住她，声音变得很轻，带着红酒味的吐息拂过Y/N的耳尖。
“这就是爱啊，笨蛋。你此刻想保护的所有人，你宁愿受伤也要治愈的伤口，你明明害怕却还是选择……”
夜风变大了，吹散了她未尽的话语。
但Y/N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顺着相贴的肌肤传来，像是赛琳娜正在通过这个拥抱，把某种她尚不理解的情感，连同那些说不出口的祝福，一起渡进她的身体里。
小苹果悄悄别过脸抹眼睛，月光把三个人的影子融成一团。
……
第二日太阳正落下，三辆装甲车已经整装待发。
基地里的其他士兵都沉默地注视着他们。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这次前往东方，远不止是一次普通的任务。
空气中弥漫着某种压抑的躁动，士兵们交换着眼神，却没人敢上前搭话。
东方发生的事态，不是常人能够掌控的。那些传闻中的异变体早已超出了变种怪物的范畴，它们的存在正在撕裂这个世界的法则。而如果这行人真能活着回来。
角落里，一个老兵突然抬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很快，整个基地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这不是普通的送别，而是近乎于某种见证。
因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如果顺利，这些行走在疯狂边缘的人，说不定真能改变这个世界的规则。
Keegan最后检查了一遍弹匣，他抬头看了眼血色夕阳：“还真是盛大的送行啊。”
Ghost的面具在暮色中染出火红的光，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把熟睡着的Y/N放进车厢。
而Krueger无所谓的擦拭着匕首，对他而言，只要和小猫在一起，去哪都行。
刀刃映着Nikto猩红的瞳孔，那里头燃烧着虔诚的疯狂，他每一天都在发誓，一定会让Y/N亲手杀掉那个人。
Konig站在最边缘的位置，他死死攥着腕上的手串，那是Y/N送的，这一次，他一定会护好她。
赛琳娜牵着小苹果站在车前看向沉睡的Y/N，轻声说道。“祝你好运。”
她一把拽住Soap的战术背心，将他扯到装甲车旁的阴影里。“Y/N如果有什么情况，在无线电里告诉我们。”
她的压着嗓音贴在Soap耳边，红发在风中像团燃烧的火焰。
Soap突然笑了，伸手拂开赛琳娜颊边碎发，
“行啊。”他忽然凑近，呼吸带着薄荷烟草的气息，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不过，等我回来后，你得跟我约会。你有一年时间考虑。”
没等赛琳娜反应过来，Soap已经利落地翻身跃上装甲车。
Hesh和Horangi交换了个眼神，两人同时挑了挑眉。Hesh故意把枪械箱砸得哐当响：“某些人连告别都要搞特殊？”
Horangi吹了个暧昧的口哨，他们一左一右跳上各自的车。
发动机的轰鸣盖住了赛琳娜的咒骂，Soap把她的发丝悄悄缠在指间。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自娱自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