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自娱自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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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全球组织收到统一指令。相同地点，相同任务，却来自多个上级。
Price盯着密报，眉头皱起，这任务简直称得上莫名其妙。他走向Ghost的宿舍，门虚掩着，骷髅面罩遮住了男人整张脸，他坐在武器箱上，低头擦拭MP5，连头都没抬。
毕竟听脚步声，他就知道是谁来了。
Price叼着雪茄捏着一叠纸，在他身旁椅子落座，“Ghost，新任务。”
“什么任务值得你亲自跑一趟？”面具下的语调沉闷，没有起伏。
“自己看。”Price吐出一口白烟，散在那叠纸张上。
骷髅面具下的深瞳，跟着密报上的字晃了一圈，冷哼出声，“连Kortac和豺狼都掺和进来？怎么，要我们联手找外星人？”
……
幽灵小队正扑向某个坐标，准备端掉敌方的武器库。突然，一条最高权限指令强行切入：【撤回，优先执行。】
装甲车内，Logan侧头朝后车厢瞥去，“Keegan，就这么掉头？任务直接扔了？”
后方的男人并没回头，只是垂眸看向手头收到的任务信息，“听指令办事。别自己琢磨，现在掉头。”
……
而在某个孤岛的训练场上，两个新兵正窃窃私语，偷瞄着树旁站着的一个男人，一个高大的似熊一般的男人。
“喂，咱们指挥官究竟有多高，天天戴个抹布，一句话也不说，像个中世纪的刽子手。”
“可不是吗，我打赌他往战场上一站，就足够让人感到恐惧了。”
……
荒漠中的枯枝上，躺了个赤着半身的男人，头罩裹紧了脑袋，缝合线里透出的眼睛正闭着。
嗡嗡一声，裤腰间的加密终端发出震响，他睁开了眼。屏幕上的数字高得惊人，头套下溢出了笑声，指头点下确认的刹那，任务便自动消失了。
……
凌晨，山雾未散。接单的猎手们从不同时区赶来，最终都踏入这片密林。古木盘错，枝叶遮天，潮湿中混着腐叶的气息。
这儿与他们在世界各处见过的平原，荒漠或是峡谷，都不同。这更像是另一套法则的领地。
Ghost的骷髅面罩下滚出冷哼，他拽住Soap的衣领，将人按在掩体后，声音压得低又字字带刺，“Soap，你确定现在要撒尿？这可不是141的独家派对。”
他瞥了眼Soap正解扣的手，“至少三个狙击镜正瞄着你。想给他们当活靶子？”
Soap咧嘴笑，“Piss off！Ghost，既然他们这么有兴致。”
金属拉链响起，“不如欣赏一下高地人的迎宾礼炮。”
Konig的狙击镜正掠过Soap，粗布头套下的两窟窿里，一只眼眯起，指节在扳机上停了半秒，最终还是移开了。
频道里是不同语言的加密通讯。他们都明白一条铁律，在目标一致面前，任何组织的徽章，都只是可有可无的装饰。
所有人都默契保持距离，在赏金到手前，没人会愚蠢到撕咬同类。
Krueger隐在树影间，指节勾着手雷保险栓，像把玩硬币。
忽然，湖面传来异动，水波划开的动静在山林里如同枪响，所有枪口瞬间转了向。
Keegan至今记得那份诡异的任务简报。
坐标：XXXX°N， XXXXX°W。指令：活捉
他在指定位置潜伏了26小时，夜视镜里只有山鹿或猫头鹰。总不可能，要抓的是这片土地本身？
直到月光剖开湖面，涟漪中心，一个女人浮了出来，仰躺在银色水痕之上。
山间的萤火虫像收到了讯号，成群结队向她飞去，织出流光。灌木丛中响起窸窣，动物们正无视所有潜伏的士兵，朝湖心聚拢。
Konig的呼吸在头套里禁止了，狙击镜的十字线在晃，眼前这幕，这比他曾在某个地下诊，所看见的标本还要魔幻。
被萤火虫环绕的身影，像极了母亲烧掉的童话集，妖精环绕月光仙子的插图。
恍惚间，Konig咬到了口腔内的软肉，直到血的味道在嘴里散开，他才终于确定这不是幻觉。那些幼时被怪物们用黑笔涂满的图鉴，此刻正在他的瞄准镜里呼吸。
Soap的眼在夜视镜下瞪大，“Fuck，Ghost你他妈也看见了吧？这绝对不是我的环幻觉吧？”
“闭嘴！”Ghost的指节在枪柄上绷紧，面罩下的气息却不乱，“目标确认，都给我盯死了。”
然而，当视线与湖心交汇的刹那，他仍愣神了一瞬。夜视镜的绿光下，那模样，不止是美，是战栗，是亵渎的神性。
男人手指本能收紧，手套与枪械响起摩擦。这女人周身的气息却不简单，Ghost的战斗本能已在疯狂预警。
忽然，一头白色的巨鹿踏进湖面，水波在蹄下荡开。他们看见女人伏上鹿背，黑发垂落，泼洒在纯白之上。
Ghost的指腹搭上扳机，那女人骑着白鹿正向他走来，她的瞳孔像是野性的动物，在暗处发亮。
“保持警戒。”Ghost将声音压低，“这玩意儿不对劲。”
趴在灌木中的Keegan，连眼都忘记了眨，他曾在雨林狙杀过毒枭，在废墟中护送过政要，那些生死一线的刺激，向来是他最熟悉的东西。
可此刻，白鹿驮着女人踏水而出的画面，却让他久违尝到了另一种颤栗。不是肾上腺素的灼烧，更似本能的渴求。手指悬在扳机上方，既不敢扣下，又不敢撤离。
而Krueger的嘴角却扯出弧来，指腹拂过手雷的纹路，夜视镜里的女人每靠近一米，他脑中计算的赏金数字就跳涨一个零。
这可不是常规的绑架目标啊，他还记得地下黑市的规矩，就连稀有物种的成交价，都是普通要犯的二十倍起步。
女人轻盈从鹿背跃下，踏在湿润的泥土上，月光在脚边结成了霜，她打量着Ghost。
“你是谁？”歪头的动作让长发倾泻，那双过于清澈的眼里，映出骷髅面罩的倒影。
Ghost的食指又收紧半寸，“建议你保持当前位置，小姐。“我的雇主付了双倍酬金要求活捉你，但没说不能打穿你的膝盖。”
他故意让枪械发出上膛声，“当然，如果你更喜欢被麻醉弹放倒，我也可以帮你选个舒服点的睡姿。”
“活捉？”她的声音清泠泠的，像清泉，“为什么？”
男人不耐烦的皱眉，在扳机上施了压，“我最后一次警告，不穿衣服的小姐，站在原地别动。”
白鹿忽地发出嘶鸣，前蹄刨着地面。女人抬手抚过鹿颈，眼睛重新落回Ghost身上，“倒是你，戴着这样的面具，是在害怕被谁认出来吗？”
Ghost的指节猛然收紧，一把将她扯到眼前，力道极大。灼热的气息穿透面具喷在女人肌肤上，没有旖旎，只有不悦。
男人嗓音低哑，掐住她下巴，强迫对方直视自己，枪口从她眉心缓缓下移，抵住心脏，“害怕被认出来？你算什么，也配试探我？”
白鹿竟忽然暴起，尖锐的角直刺向Ghost咽喉，但他连眼也没眨，大掌钳住鹿角，抽出匕首，刀尖抵住鹿眼，“动一下试试。”
骷髅面罩下的呼吸稳得可怕，“我不介意给食堂加道野味。”
Y/N只是些微偏了偏头，指尖抚向那鹿。方才还暴怒的动物竟温顺垂下了头，缓缓退回林中。
男人眯虚起眼，枪管再次抵在她的心口，另一只手猛扯下Soap的外套，裹住女人身体。布料摩擦间，他指节绷的死紧，像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冲动。
山间夜风吹过，Soap骂骂咧咧抱起胳膊，host头都不回骂道，“别装了，苏格兰蠢货。”
他把女人举起抗上了肩，对着通讯器低喊，“Price！准备直升机。”
Ghost大步往直升机停靠的区域走去，风卷起的长发正吹散在他肩头。他走得极快，每一步都像在宣告主权，这女人是他的猎物，他的战利品，他的……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自娱自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