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我的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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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先生—谢易生。尘客高中时期的班主任，尘客这生中最敬重的人。同时也是苏州中学最年轻的金牌教师。
五年前的冬天，尘客在学校旁边的早餐店遇到了他。那时的尘客不过十六，拒绝了师傅每月给自己的生活费，独自一人早餐店里打工 。因为打工的时间都在上学前和放学后没有耽误学习加上尘客本来成绩就挺好清云道长也没有拦着，行动上默认了她。
早餐店的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妻，男人名叫刘建国，喜欢喝酒但酒量不好，一个月里十天有八天。尘客见到他都是喝得烂醉。喝得烂醉也就算了，还喜欢不分场合的乱吐，这是那时尘客最头疼的问题，这里是早餐店啊，这样让来店里的客人怎么办？混着呕吐物的味道，吃早餐吗？
所以那时的乘客只要看到刘建国从外面回来，都会默默在心里翻白眼，恨不得给他两拳。
男人的妻子名叫阿兰，是个哑巴。她很温柔，喜欢对着别人笑。尘客在那里打工了三年从来没有见过她发火。就算是面对刘建国乱吐，发疯。她也从来不怪他，只是耐心地把地清理干净，用手语告诉他下次这样。
尘客一直觉得阿兰阿姨很可怜，一个人不仅要看着店，还要照看两个儿子和一个“孙子”。所以每次尘客都会多留下来一会，帮阿兰阿姨包完明天要卖的包子，然后在一个人骑自行车回清云观。
碰见谢先生的那天是高一下学期的开学典礼。尘客想往常一样骑自行车去早餐店打工。
早餐店是五点半开门，尘客一般会在五点的时候到店里帮阿兰阿姨把白天要卖的包子蒸上，接着帮忙接待客人等到了七点再和柳清清一起去上学。这段时间不长，却是店最忙的时候，苏州中学周围没有其他的早餐店，基本走读的学生只要没吃早餐都会选择在这里吃早餐。
客人甲“老板，来两笼小笼包，在这吃”
尘客在东边刚收拾完上桌客人吃剩的碗筷，就听见了西边客人的吆喝，还没送到。
北边，客人乙“老板，再来五只煎包”
同时，南边客人丙“我的豆浆呢？怎么还没来”
尘客连连答应，店里的客人叽叽喳喳的，尘客就在这些人中来回穿梭。把食物一件件送到客人手上，忙得脚不沾地。
“抱歉，请稍等”
“您要的包子”
“今天的煎包已经卖完了，您可以...”
...
柳清清坐在早餐店的最角落里，百无聊赖地看着尘客走东边跑到西边，从西边跑到东边。手里的勺子有意无意的拨弄着碗里的混沌汤。
尘客在这边，收拾完上桌客人吃剩的碗筷正准备拿去后厨洗。就突然想起，今天阿兰阿姨出去进货了，自己要在店里等阿兰阿姨回来。不能和柳清清一起走了得赶紧跟她说一声，让她先走。
尘客抬眼看了眼时间，6:35。还好不算太晚，以柳清清平常的速度不会迟到。
尘客把碗筷收到后厨，两步走到柳清清身边。
柳清清等的都有些困了，见尘客过来了，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背上自己的青蛙书包，指着自己面前的混沌说“今天的混沌谁烧的？真...”是太棒了，火候和馅料都刚刚好，分量不多不少，简直就是混沌中的绝品，自己以后每天早上都要吃这个。
尘客猜到柳清清想说什么，但她就是想恶心一下柳清清。打断了她的话
“我”
柳清清一听，舌头在嘴里了打了圈。
“难吃！跟屎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好像永远不会夸对方，这好像是从某一刻开始的。不管对方做的有多好都不会。总觉得夸对方，很会变扭。
柳清清:收回刚才的话其实混沌一点都不好吃。
尘客摸了摸鼻子憋着笑道“屎你吃这么香，看来是真的饿了。”
柳青青瞪大了眼睛气的半天说不出话。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
“你...你...你...”
尘客憋笑憋的小腹直抽抽，朝着柳青青做了个鬼脸。
“略略略，对了，今天阿兰阿姨进货去了，我要在店里多待一会儿，你先走吧。”尘客恢复正经的神情说道。
柳清清还沉浸在尘客的上句话中，没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
柳清清“你怎么能这样！”
柳清清向尘客吼道，可惜没控制住音量。周围吃早餐的客人都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店里瞬间安静了，柳清清感觉气氛不太对。眼珠子转了两圈，发现店里的人几乎都在看着自己。她才发觉自己刚才的音量太大了，尴尬地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片刻后，客人们见无事发生都转过了头。店里又恢复了平常的热闹。
尘客没想到他这次反应这么大，之前放她鸽子火气也没这么大吧，可能这次真的生气了。毕竟每天人家大老远的跑过来等自己，自己还时不时放她鸽子，换谁都会生气。
尘客有些不好意思，气势上也没了刚才的蛮横，准备开口向柳清清道歉。没想，柳清清却凑了过来，压低声量对自己说“我去，刚才也太尬了吧，你怎么都不拉着我点。”
尘客瘪了瘪嘴，压低声量“大姐，我怎么知道你声音这么响。你...生气了吗？”
柳清清下巴虚靠在尘客的肩上，看着周围的客人。好像在观察有没有继续往她们这边看的热心市民。没听清尘客的话，胡乱回了一句她刚才问的问题“你今天要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今天可是开学第一天你怎么敢的。被抓到怎么办？”
尘客侧过脸潮柳清清眨了下眼睛，回到
“你没生气？”
柳清清瞟了他一眼，像是有点无语“你有病啊！我生毛的气，你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干，我早就习惯了，好不好？”
柳清清又向尘客周围看了一圈，果然有几个热心市民依然在往自己这边看。柳清清一秒也待不下去了，太尬了。
尘客呼了口气，接着一脸无所谓的回到“被抓住就被抓住了，还能怎么办？”
柳轻轻叹一声，对尘客说了句：“不愧是好学生，真豪横，随你吧。”接着转身绕过尘客冲出了早餐店，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柳清清冲出去的同时，一位气质儒雅的男人拿着一个黑色的皮夹包。正准备进门看见柳清清冲了出来还侧身，给柳清清让了条道。但柳青青并没有注意到他只是在跳下台阶后跑向了学校。男人有些好奇的看着柳清清的背影，低头看了眼时间，好像明白了。
尘客：“你好，你要吃点什么？”
男人反应过来自己在别人家的店门口站了很久，不好意思开口道：“一碗馄饨，谢谢。”
尘客继续在店里接待客人时间一秒一秒过去，转眼就到，6:50。店里的客人今年少了起来，只剩下一桌穿着西装的男人和刚才进门的那个男人。
尘客有些无聊的靠在桌边，视线向那群西装男的方向看，目光却没有聚焦在他们身上。
其中有一个男人好像注意到了尘客的目光抬头看了一眼尘客，轻声把自己的好友都凑了起来，不知道在切切私语些什么，尘客没有在意，她也懒得去管她只想乖乖的等阿兰阿姨回来，然后去上学。
尘客的发呆是在听见一声巨大的撞门声后结束的。
尘客向左边的门口看去，同时看过去的还有那个男人。
刘建国不知道又哪里通宵喝了一夜的酒。摇摇晃晃的走回了早餐店，手上还拿了半瓶喝剩的酒。他的神智已经不清晰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面前的门是关着的，只是奇怪自己为什么进不去，用头一下又一下的撞着门，还一下比一下重。
他的体型很大，是个胖子。贴在门上就像一滩起泡胶一样，占了整扇门的一大半。
刘建国撞的更重了“咚-咚-咚！”的撞门声震天响，连门都跟着震了起来。
尘客很生气，却也无可奈何。
“需要报警吗？”男人低稳的嗓音响起。
尘客随着声音响起的方向看去，确定他是在和自己讲话后回到：“不用，他是老板家的。”
男人点了点头继续吃自己的馄饨。
尘客拉开了门，刘建国失去了支撑，直挺挺的向尘客倒了下来。尘客反应迅速，侧了个身，刘建国毫无防备的摔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啃泥。手里的酒瓶也摔了出去碎了一地。
尘客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去拍刘建国。
“喂，醒醒，醒醒”
见刘建国没有反应，尘客又在刘建国的背上踢了两下。
“醒醒！”刘建国闭着眼睛不管乘客怎么打怎么踢都没有反应。
身后西装男的嬉笑声，越来越响。
“老板看不出来啊，你长得这么年轻还这么好看，居然找了个这么老的。为啥呀？有经验吗？”说完是，一阵哄笑声。
他们就这样笑着看着没有任何动作。
尘客没有回头看，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这句话。他觉得这群人脑子里指定缺了根筋。他很想揍他们一顿。但现在不行，刘建国还在地上躺着。
尘客叹了口气装作没听见，去拉地上喝的烂醉的刘建国。她要把他拉到后厨去，不能让他在这里丢人。
尘客俯身拽住刘建国的左臂，正准备用力向旁边一瞟。在刘建国右臂的位置伸出了一只健硕的手臂。乘客斜眼向上看去，手臂的主人正是刚才那个开口问自己需不需要报警的男人。
男人见尘客注意到了，自己以为自己吓到她了，说：“不要担心，我只是想来帮你，他这么重，两个人一起会轻松些。”
尘客把男人从上到下看了一遍，他穿的很奇怪，一身棕色的长款风衣搭配这一个白领高领毛衣，一个破旧的黑色手表松垮的挂在他的手腕上，和现在30多度的天气明显不符。
尘客有点奇怪，准备开口说不用，其实刘建国这种重量对自己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可转念一想，他都好心帮自己了。自己这么说不就相当于拒绝了他。师傅说过这样不好，别人会尴尬的想想把话憋了回去。
远处又一个声音响起，打断了尘客。
“老板，这是怎么回事啊？”又是那群西装男。
尘客和男人同时看向他们。
“我们在这儿好好的吃早餐，你们突然来这一出也太吓人了吧。”一个满脸长满麻子的男人装模作样的摸了摸胸口。
“你们这样搞，我可是要到网上。给你们差评的。”
尘客满脸无语，无论她再傻，她也感受出了这群人是来找事的。自己虽然不是这家店的老板，但是好歹在这里打了这么久的工。对这家店的情感还是很深的。
“对不起我对于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向你们道歉，是本店的原因我向你们道歉。今天你们的费用由我来承担。”
男人们相互看来看去，脸上丝毫没有害怕的神情反而还有一种免单之后兴奋的窃喜。
尘客拉着刘建国的手拖着他向后厨走了几步，听到那群男人满是嘲讽的话语，回头看他们，用舌头顶了顶着自己的脸颊准备开喷。
“不用管他们。”男人拍了拍尘客的肩膀，示意她继续。
西装男的嘲讽声此起彼伏，像是抱怨，又像是生气。
尘客的男人合力把刘建国放在了后厨的椅子上，墙上的指针指向了6:55。
街道上的学生都跑了起来，拼命的向校门口跑去。有的跑的太急，还被绊倒了，没有人希望在开学第一天就迟到。如果有一定是还没有见过，丁老头厉害。
丁老头，尘客高中时期的教导主任，因为长得像“丁”字而被学生私下称为丁老头。
抓迟到，抓手机，抓早恋，抓睡觉，一抓一个准。
可能是放在椅子上的动作太大，硌到了刘建国。刘建国吃痛，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性格本就暴躁的他，火气直接就上来了，朝尘客吼：“没长眼睛吗！”
尘客有些郁闷，只能装作没听见，一边按着他不让他从椅子上摔下来，一边还要避免他的拳头打在自己脸上。
说尘客从来没有想过辞职肯定是假的，每天大早上起床来店里。还要面对时不时就发酒疯的刘建国，尘客真的有点想辞职了。
可每当尘客想要掏出辞职信的时候，阿兰阿姨总会冲她温柔的笑，像春天里花园中那最明媚的花。她知道尘客看不懂手语，就会把字写在纸上，阿兰阿姨没有读过几年书，字总是写的歪歪扭扭的。
对呀，如果自己辞职了，阿兰阿姨怎么办，现在店里的情况根本招不到人，阿兰阿姨虽然是哑巴，但她从来不服输，什么苦都自己吃，什么事都自己扛。自己走后阿姨就要一个人记账，备货，送餐...就算是超人，他也做不到啊。不管阿兰阿姨是性格如此还是被生活所迫。尘客都要承认她做不到，她不能离开，就算被人骂圣母，可又怎样。
刘建国打将自己的拳杂乱无章，尘客上一拳。还没躲过去，下一拳又打了过来，尘客来不及闪躲，硬生生挨了他一拳，疼痛感从腹部蔓延开来，尘客感觉自己肋骨都要被打断了，冷汗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好痛...
尘客急促的呼吸着努力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没那么痛。
“你还好吗？需不需要去医院？”男人把刘建国按在桌子上。刘建国挣扎了几下，发现根本没有什么用，自己的力气在男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只能被按在桌子上向尘客骂着粗话。可没过几秒，语气渐渐弱了下来，又晕死过去。
尘客缓了缓，开口道：“不用，谢谢。”
男人见刘建国没了动静，松开手拿纸巾擦了擦手上蹭到的酒，侧着身对尘客说：“你看起来很年轻，是还在上学吗？”
尘客捏紧了衣角，刚刚刘建国一折腾少说都有15分钟了，自己现在肯定迟到了，得赶紧走了。
“嗯！”
男人：“你几岁了？”
尘客：“十五”
男人慢条斯理的扣上自己袖子上，被刘建国挣开的扣子，感叹道：“难得啊”
尘客以为他反感未成年出来兼职，怼了回去：“怎么了”这是一句陈述句，但尘客最后一个字拖的有些长，听起来像是在反问他。
男人垂下手，转过身面对尘客说：“这很好，在空闲的时候出来兼职，赚生活费的同时看看风景，看看生活，积累一些社会经验，比在家里打游戏好多了。当然这并不代表我反感在家里打游戏的孩子空闲时间自己支配就好。”
尘客觉得他的话有点儿意思，故意回怼道：“会耽误学习”
男人顿了一下，像没想到尘客会回答自己，继续道：“学习的好坏不在于环境，而在于你自身。如果你真的热爱学习，就是在厕所里看书，也会犹如在仙境中漫步。相反你厌烦学习，即使你在身在皇宫也会感到心在牢笼。我比喻的有点儿夸张，不要介意。”
尘客愣了一下，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沉默。
清晨的太阳逐渐显露起来，照耀在早晨店外的梧桐树上，仿佛给树重新浇灌了一次仙露，风一吹，又是一次生机。
“老板，怎么还不出来呀～这么厉害啊”又是外面那群西装男，说话的人还没说完，其他人就跟着哄笑起来，尘客听着外面的笑声，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心，他听出了他们话中的意思。捏紧拳头向门口走。没想到却被男人一把拉了回来。
男人：“先等等！”
尘客冷冷的盯着他，眼里满是怒气。
尘客冷声说：“你干嘛？！”怎么？想拦着我？果然是个读书人。
男人咬了咬嘴唇，看着尘客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在后厨里找起东西来。尘客有些疑惑，但没有阻止，外面的笑声越来越大，男人们满嘴污言秽语，越来越肆无忌惮，尘客握着的拳越来越紧，指尖被她捏的发白。
过了一会儿，男人从后厨里翻出了把水果刀，把刀递给了乘客，尘客惊了，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弱的男人，居然会去找……刀？
男人见尘客没有接，轻声安慰道：“你别担心，也别冲动，你现在出去只会两败俱伤，我先出去和他们谈谈，他们要是愿意道歉，那最好。要是……”男人停顿了一下，“你就先跑，我替你守着把刀先拿着，防身。”
尘客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反差真的很大，明明上一秒还在和自己谈如何学习，现在却愿意替自己挡着接下来会发生的未知。尘客呆呆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外面，西装男们还在大声的谈笑着，男人步伐稳重的向他们走过去，顺手把手腕上的黑色手表放在了一旁桌子上。男人身材高挑，黑色的影子渐渐把他们包裹住。无形的压迫，欺压着西装男们。西装男们反应过来，扭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渐渐安静下来。男人冲他们微微一笑，尘客把刀放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走出了后厨，靠在离他们10m处的桌子上。
男人的背影很好看，准确来说是男人的比例很好。尘客神情冷淡的看着男人和西装男们交谈。男人身姿挺拔，站在他们中间并没有因为他们人多就在气质上有逊色。
但尘客并没有指望男人的劝诫能起太大作用，一群满口粗言秽语的伪君子怎么可能听得进这些四书五经，男人做的这些不过就是对牛弹琴罢了。
尘客站在男人的后面看不清那些西装男是怎样的神情，她有点好奇男人和他们说了什么，侧着耳朵去听，可什么也没听到。
真的有用吗？
那群西装男看起来不是好惹的，尘客有点儿担心男人的生命安全。
果然，没过多久，一双手扶上男人的肩膀，是那个满脸麻子的男人。他站了起来，扭了扭脖子对着男人爆着粗口，男人没有生气讨好似的冲面前的人笑。满脸麻子的男人用力的往男人的肩膀上一把。
尘客看清了他这个动作，凝神低眉，把手伸进了口袋里。
男人向后退了一步，冷静的看着面前的麻子男，他依旧劝诫着男人，希望他能听进去自己的话，哪怕是一点点。
远处的尘客看见男人依旧劝他，无奈的扶额低头叹了口气。本来还以为文能有点儿用，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得靠武起身向他们走去。
麻子见男人没有还手，还以为他怕了，低头轻笑一声，抬手向男人的脸呼去。
男人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根本无药可救，肘间一抬，抓住了麻子男伸向自己的手。迅速拉到自己腹部的位置，朝反方向弯折了180度后，麻子男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叫声。男人接着朝麻子男膝盖处狠狠踢了一脚，西装男受不住力，砰的一声跪到了地上。男人没有理会他的惨叫，朝着麻子男的腰上就是一记右横踢。有一个西装男见朋友情况不对，拿起身边的酒瓶就往男人的头上砸。却被赶来的尘客拦了下来酒瓶被乘客截在了离男人头顶只有三寸的位置，等男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西装男早就被尘客踹翻在了地上。
其他的人见两个朋友都被打趴下了，一生只想着帮朋友报仇便都拿起了自己身边的东西，有的拿着刀，有的拿着酒瓶，还有的没有找到工具，就端起了身边的椅子，前前后后几十个人。因为害怕尘客和男人突然暴起都迈着极其缓慢的步子向尘客和男人逼近。
男人: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就好了...可惜现在还有一个孩子。
尘客：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就好了...可惜现在还有一个书生。
两人都担心对方受伤，都不敢轻易出手。男人正在想解决办法，就听到乘客颇有怨气的说道：“你谈判到底谈了些什么啊？怎么还动起手了？”
男人听到乘客的抱怨，不好意思的抠了抠脸，回头冲乘客傻笑：“不好意思啊，我没想到他们一句话都不听。”
那群西装男已经逼近道离他们只有五步的距离了。男人一把拉过尘客把他护在身后。
尘客：？！
算了，等会儿看我美女救英雄吧。
同时，男人头也不回的对乘客说：“等会儿我给你开个口子，你……”男人还没说完视线就被一张立着的桌子占满了。
男人惊的当场石化，眼睛瞪得似铜铃一般，嘴巴张大到了极点，他又惊又懵，一张3m长，8m宽的桌子站...站...站起来了？！他身后的尘客也没好到哪里去，直接呆住了，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她和一张桌子了。
那群西装男感觉天变黑了，地上的影子越来越长，直到长到了5m还在长。
这不对啊？！
西装男们抬头看见两人见鬼的样子，心里也不由得泛起忬来，不会真的有鬼吧。其中一个胆大的人把脖子扭了过去，一张巨大的桌子朝他们的方向倒了下来，接着伴随着的是“啊---！”的尖叫声。
那群西装男们一个不剩的被压在了桌子下面，一个醉醺醺的壮汉出现在了桌子后面——是刘建国。
尘客：……
男人：……
尘客和男人呆若木鸡。
刘建国拿着酒瓶喝了口酒，摇摇晃晃的站在桌子后面，满脸通红的朝被压在桌子下面的男人们喊道：“这是我老婆的店！！我看你们…你们…你们谁敢……”刘建国还没说完就 ，“砰-！”的一声倒在了桌子上。“谁敢…闹事…”这句刘建国几乎是带着弃婴补充完的，刚说完又一次昏死过去。
差一点爬出来的男人被刘建国这个200斤的大胖子压住了腿，不停的惨叫着。想要踹刘建国却发现另一条腿也在桌子下面。
尘客：……
男人：……
尘客和男人：呆若木鸡ing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我的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