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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   除了常规检查之外,陆时寒还被每天要求到岑主任处做心肺监测。

      自从那次手术之后,陆时寒的自愈能力得到较大提升,但依旧没能研究透彻其中的原理。原本还指望靠着这项研究拿国奖的陈院每天愁眉苦脸,只能看着到手的机会飞走。

      经过三次全身检查,多次确认无误后,陆时寒和林知遇一起出院了。

      由蒋大厨掌勺,住院期间的伙食得到了质的保障,以至于两人出院时足足胖了三斤。

      在全球大力合作研究下,对于分化者的治疗有了质的飞跃,我国已经研制出能够控制分化者激素以及情绪等方面的药物,并已初步投入使用,其效果立竿见影。

      这场以残暴出名,迅速席卷全球的分化事件不再那么闻风丧胆。

      历经两个多星期的努力,南城再次回归正常轨道,林知遇按照返校要求,回到学校重新分配的寝室。

      寝室是依据分化情况进行分配的,所以当林知遇再次踏进寝室楼时,一股陌生感扑面而来。但好在他看到了走廊外熟悉的身影。

      林知遇有些兴奋地大叫一声:“苏扬?!”

      “遇遇,好久不见。”

      “是啊,真的好久不见了,你住306?”

      “嗯,你呢?”

      “好巧,我也是。”

      “那真是太好!以后就不用专门去你寝室找你。”

      林知遇点点头,和苏扬一起进了屋。

      简单收拾过后,林知遇躺在床上,开始玩手机。

      苏扬睡他隔壁,此时坐在床上回复消息,时不时听见林知遇毫无形象的大笑。

      直到陆时寒的消息传来,林知遇从床上腾坐起来,端端正正,貌似还有些……害羞的模样?

      苏扬难得没了玩手机的心思,借着手机的掩护,悄无声息地一步步挪向对面。

      “林知遇。”上次听到苏扬这么叫自己,还是在高考谢师宴上。

      一抬头对上苏扬的眼神,林知遇莫名有些心虚,他把手机背面向上放在床上,转头问道:“怎么了?”

      苏扬眯小眼睛,一副审判官的模样,“你有事情瞒着我?”

      “没,没有啊。”突然的结巴让林知遇更没底气。

      “嗯,真的?”苏扬再次逼问。

      “真的。”

      两人无声又对峙了一会儿,苏扬才放过林知遇,转身下床继续填资料。

      林知遇拿起手机后第一件事就是在某购物软件下单了四张遮光性极好的床帘。

      倒也不是刻意要向好朋友隐瞒两人的关系,只是林知遇也不知道自己和陆时寒到底算哪种关系。说是普通朋友,但又存在某些无法解释的亲密接触;但说是更进一步的关系,两人谁都没有表明过心意。这种不上不下的暧昧关系,总给人一种见不得光的感觉。

      为了弥补落下的课程,教师按照学校的要求,开始利用周末时间来补课。

      “在我十八年的认知里,大学应该是自由和美好的,没想到也会因为临近期末讲不完课本知识而补课。”苏扬向其他两人吐槽道。

      “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休息了那么久,总归要还的。”简诗莹倒是无所谓的态度。

      因为补课,林知遇和陆时寒几乎没有周末,自然而然见面的机会就少。

      虽说现在网络发达,但林知遇从没想过要网恋,异地恋更是不可能。

      终于,接近半个月的调查后,南城警方给两人打了电话,询问能否抽出时间来趟警局配合案件调查。

      林知遇很高兴,因为可以再次看到陆时寒。

      十二月底的南城渐渐有了些冬季的模样,气温下降,时不时会下一点小雪。

      林知遇穿着厚重的大衣站在校门口,他尽量把自己包裹得厚实些,但还是耐不住刺骨的寒风,淡黄色围巾下的脸冻得红彤彤的。

      林知遇属于南方人,冬季不仅很少见到雪,而且气温也很少在零度上下。

      周围除了某些热恋的情侣抱在一起互相取暖,只有林知遇一个人蹲在门口,手里拿着不知从哪里捡来的树杈在地上写写画画,写完后又认真拍了几张照片,兴奋得像个孩子。

      前面的黑色迈巴赫对着林知遇的方向鸣笛,林知遇还以为挡了道,往身后退了好几步。

      陆时寒降下车窗,说话时嘴里吐出暖气,“上车吧。”

      林知遇把树杈丢回原处,一溜烟上了车。

      陆时寒把车内温度调低,“外面很冷吧。”

      “嗯,是有些冷,但很好玩,你看。”林知遇摊开手心,上面还放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雪球。

      以前总听网友说,南方人对雪有某种执念,今天算是让陆时寒开眼了。

      车停在警局外,陆时寒率先下了车,他穿着一件黑色长衫,戴着黑框圆眼镜,配合着松散的头发,没有了驾驶位的束缚,腿长优势显露无疑,那股人夫感貌似更加明显。

      小雪花一点点落在他的发梢和肩头,像是为他增添一些点缀,林知遇一时看愣在原地。

      等陆时寒看向林知遇时,他才回了些神,慢慢走了进来。

      警局里的暖气很足,值班人员一见两位就热情地招手示意,“请问两位是林知遇和陆时寒吗?”

      陆时寒撇了眼林知遇,回答:“是的。”

      “两位请先跟我进来坐会,我马上通知队长。”

      “谢谢。”两人跟随女警进了里面一间屋子。

      为两位倒过茶后,女警离开了房间。

      没过一会儿,一名一米八左右,身穿制服,眼神锋利的中年男子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名手里拿着一叠资料的警察。

      一见到两人,龙队就换了一副面孔,礼貌上前主动打招呼,“你们就是1206案的两名受害者,林知遇和陆时寒吧?”

      “我是南城市城南分局刑警队的队长龙松章,这位是刑警邹杰,另一位是刑警莫毅。”

      几人相互握过手后,三名警方坐在了两人对面。龙队接过邹杰手里的一叠资料,翻开第一页,递给两人,说:“这是当时在现场捡到注射器的照片,下面几行是市人民医院给出的液体检测报告。注射器器身除了两位的指纹之外,没有找到任何一枚指纹。而里面的液体除了检测出含有类似于麻痹神经的酰胺类药物成分之外,还有两样检测不出结果。法医已经把它送往更高一级的检测中心了,但结果恐怕还得再等半个月。警方赶到现场时,夜里又下了一场大雨,加上支援的工作人员众多,现场痕迹被破坏得很严重。警方将搜索范围扩大到整个学校,但很遗憾,我们没能找到伤害你们的凶手。”

      说完后,龙队站了起来,马上要向两位受害者鞠躬,说:“很抱歉,让你们失望了。”

      两人立马上前扶住了龙队,“刑侦人员不是神明,不可能随便抓住每一位凶手,也不可能凭借一些小线索就能快速侦破每个错综复杂的案件,这些并不能否定你们的能力,所以没必要道歉。”

      林知遇接着说:“如果没有你们,我和陆时寒很有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作为受害者,我们真心感谢你们的辛苦付出,尽管结果不尽人意。”

      龙队坐回原位,真诚地说:“感谢两位的信任,接下来我们将会更加努力,为两位讨回公道。”他拿起水杯喝了口热茶,又说:“今天叫你们过来,主要是想请两位再回忆回忆,还有没有遗漏掉案发时的一些细节。比如凶手的面部特征、说话的口音、身体部位上有无明显的痣之类。”

      两人沉思了好一会儿,林知遇看了眼陆时寒,开口道:“其实那天晚上,我在教室里还遇到了另一名小孩,她叫梁思琪,是她帮我躲开了小男孩的追捕。”

      龙队严肃起来,“能具体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林知遇用两只手大概比划了一个位置,继续道:“当时红衣小男孩已经走到楼梯口第一间教室外,而我很不幸地躲在第二间教室,按照他的速度,大概一分钟后就该找到我所在的教室,当时我已经打算和他正面迎战。那小女孩撇了我一眼,什么都没有说,示意我躲好后,走到窗户边拉开了窗帘,等我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小男孩已经走远了。我原本还想当面感谢她,但一个转身她就消失不见了。很抱歉,我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所以没有对任何人透露过这一点。”

      龙队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育华是一所民办高中,在这里就读的学生一般非富即贵,家长又非常强调保护学生的隐私,所以很多时候学校的监控只有在大考期间才使用,可以说是形同虚设。如果只依靠监控提供线索,恐怕希望不大。你还能想起其他的细节吗?”

      过了几分钟,林知遇摇了摇头,“抱歉,能想起来的暂时就这么多。”

      龙队站了起来,“好,那今天就先这样吧,辛苦你们跑一趟。”

      等两人与警方告别,陆时寒负责把林知遇送回学校。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林知遇害怕陆时寒生气,赶紧解释道:“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当时确实没有想起来。下次如果想起新线索,我一定第一个通知你。”

      听着林知遇有些笨拙地解释,陆时寒反而笑了笑,“我没有生气,到学校了,注意安全。”

      等彻底看不到林知遇的身影后,陆时寒才开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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