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被辜负的“ta们”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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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赵元青会觉得男人其实挺脆弱的。倒不是说力量上，而是他们太执着于那些外在的东西。他们热衷于制定规则，用规则催生权力来规避意外，还要让女人、老人和孩子都在意这些外在的标签，好让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强大、富有或者了不起。就连茂茂也是这样。
其实燕椿和也很弱。不，应该说，她早就知道燕椿和有多脆弱。正因如此，他才会用那些"谋定而后动"之类的说辞来掩饰自己的不安。他就是单纯受不了意外和惊吓，娇气得很。刚认识时他还逞强，觉得身为男人就必须表现得无所不能，现在不也学会该哭就哭了嘛。
反而女人不是，真奇妙啊……
她身高一米七三，而沈霆比她高出一大截，估计得有一米九多。可此刻这个高大的男人脸色苍白得像个受惊的鹌鹑。她也是服了这两个弱鸡。
不行就说自己不行，头一次见面就在那吹牛。
"......你，你是怕被男人强......那什么？"她试探着问。
沈霆回过神看她，垂下眼睛："不，我......"他深吸一口气，"我只是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你说得对，自古以来男人都是用审视的目光看待女人，而现在我成了被审视的对象......我实在难以接受，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顿了顿，"你没走城门吧？城门口的布告上写着，在这里只要不是明确拒绝发生关系，其他行为都是允许的。但你说得对，确实有漏洞可钻......所有鸾卫都是这样吗？"
“好像是吧，你讲得过于文雅。你们现在能生孩子吗？我还没瞧见你们肚子中有孩子。”她撑着下巴给他倒酒，暗暗发誓这个破泉水她一定要毁了它，这玩意不应该存在。她也不能让茂茂瞧见它。
别人都好说，燕椿和她是真看不住。
“我我，这个我也问了，可以生，喝了这个之后会产生孕袋，之后再和男人……那个啥就行。他们管那种孩子叫“白子”，生出来玩乐用的，仅能活一两年，并非……”萧放咬牙切齿。
“后日晚上子时咱们就得提交任务，我买了套女装，明日我去城主府，你们扮□□侣去帮厨，先让萧放打听好帮厨需不需要献身。会帮厨吗？做小工，切菜洗菜板配菜什么的。”她挠挠下巴。
俩傻大个摇头。
沈霆想了想低声道：“我刀工不错。”
萧放呆呵呵一笑：“我只看过，食神，黯然销魂饭，但我没用过菜刀。”
“你独自去城主府，会不会有点危险？”沈霆踟蹰询问。
“那你当鸾卫跟我一起去？”赵元青又倒了杯酒饮下，见他警惕摇头叹气道：“夜探城主府，去不去？不过被发现我不会管你们的。”
萧放立刻起身摸袖子道：“我想到了我想到了，我准备了符纸，锵锵——隐身符！”他甚至还故作可爱地学机器猫。
掏出后右手阖目掐诀，人逐渐消失。
赵元青觉得这东西有点意思，询问道：“这是你的……家学吗？”
“我师父送给我的，厉害吧？”他好心给她一张又道：“但只能维持四个小时，我功夫不到家呢。别拿东西啊，若是拿东西，旁人看起来就像是东西飘起来的一样，很吓人的！”
沈霆看起来状态好了些，起身拿过符纸道：“好，那今夜去，不过不要打草惊蛇，我们今夜只为探查，不要轻举妄动。那城主府瞧着不大，我们留半小时在这里集合。”
赵元青无所谓，反正她也没打算听，她没有那么强的纪律性。
“我出去给你们拿饭，你们先待着吧，夜深些再去。”说完她转头走了。
等她一出去，萧放立刻凑近问沈霆道：“哎哥，沈老师，你觉得这姐啥情况？她今天看那么多男人，脸色都没变。”
沈霆推开他头道：“跟咱们没关系，赶紧把这新手本过完再说。记住，回去后不许和任何人提这件事。离我远点，我现在厌男。”
萧放怏怏坐好：“跟我不厌似的。烦都烦死了。”
赵元青端上来饭，看他俩犹犹豫豫看她，那意思隐约是想问能不能吃，她干脆摇头道：“我不知道，你们想吃就吃，不吃把银子还我。我要先躺会，晚点不必叫我，你们自己去，也不用管我，咱们直接到时在这里汇合就好。”
她说完自己平躺阖目，一心一意地想茂茂，唉看这样多男人她也有点厌男，有得实在是离谱，她真的懒得说后院马厩那些……
人怎么能这样离谱，这样放纵自己呢？
一直到了半夜，她起身收拾，见他俩惊悚望她纳闷问道：“怎么了？”
“……没，你突然起身，吓我一跳。”沈霆松懈下来。
“哦，那我先走了，这里没什么危险的。不过你们还是小心。”她勉强说了句客套话，走到窗边一跃翻身勾住窗沿上瓦站好后，符纸无风自燃，她身影逐渐隐没，运转轻功朝城主府奔去，这城主府的鸾卫们都很健壮，赵元青有多年踩点经验，入内先奔着高树跃去大致瞧了瞧哪里还亮灯，这是个三进的园子，中间用连廊相隔，又分东西，东侧有高阁一座，其余都是水榭和亭台，湖水占了园子大半，西侧瞧着像是用来住和办公的地方，她先钻入西侧耳房旁回廊听了听，心下奇怪，里面……像是在吃宵夜，大概四五个人一起围着桌子往嘴里塞东西。
他们吃得并不开心。
她慢慢推开门，在屋里的鸾卫听见，其中一个嘲笑另一个道：“陈大，你最后一个进来的，门竟没关紧吗？要我看，马上龙阳祭你就要被刷掉了！吃再多蛋黄也没用。”
陈大嘴中塞满蛋黄，随着说话噎得脸涨脖子粗，半晌咽下去才道：“放你的大松屁去，老子明明关紧了，风大刮开罢了，不过是嫉妒前些日子我歇了三日，值得你说这种话？”
他说完晃晃悠悠把门重新关上。
屋里蛋腥味道浓厚，即使赵元青鼻子不敏感也闻得见，她掩鼻撤后，重新沿廊踏瓦，又找到一处亮着灯的，这门还敞着，她就直接钻进去，入眼先是正厅，两处高椅分别并列，中央挂了个百年好合的字，这字俊秀，只是角出有些黄色污渍。
赵元青钻入另一个屋子，瞧见两个男人睡在一起，一阳刚一阴柔，一个搂着另一个，她眯着眼走近再看，禁不住冷笑，那里面睡着的还搂了一个小的。
现在任务和她想杀人的心有点冲突，她忍了又忍，实在受不了，转身拿起一个罐子照那中间男子额头砸去。
男子发出闷哼，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晕了。睡最外边的男人却突然醒了，警惕点灯望向身旁男子面色一变，起身穿衣低声怒斥道：“清月，是不是你？你还闹得不够吗？有什么仇恨你冲我来，何必害他！”
“不、不对，你进不了城，此处阳气极重，还是你又厉害了？清月，当我求你，放过我吧！”男子怒而挥剑，在房内胡劈乱砍一通。
这俩人在赵元青心中已经是死人了，她冷冷一笑，转头出去正赶上来的鸾卫，翻身越过连廊转去了东园。
东园阁中就更有意思了，亭台楼阁一处不缺，三十个女子中近半怀孕，在暖阁中轻纱飘曳下，互相啧啧探讨台上鸾卫的表演。
有个尤其漂亮的女子眉头轻蹙道：“没些新鲜能看的吗？日日来回就这几个人，这有什么意思？还没话本子好看。”
另一个走路吃力的听罢冷笑：“是，你大家小姐，来此是为看这些，你有爱心乐于奉献，瞧不起我们这些为了银钱和安稳的是不是？”
女子厌倦轻瞥：“盼玉，我可没如此说，何必日日挑我？”
“本质都是一样的下贱东西，我就瞧不惯你，怎样？打我啊？”她挺着肚子朝前走到女子身侧被女子避开后更加得意道：“瞧瞧，瞧瞧，哪里说理去？饶是将军的妹妹，不也在此靠卖肚子为生？你还挑上了，真真好笑。”
然后众多女子就纷纷吵在一起，快丑时才有人给她们各自送回屋内。
赵元青跑了，她受不了，她从前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获个锤子的谅解，干脆全杀了算了。她再听下去真的很想手持西瓜刀从城门口一直砍到城主府，再从城主府反反复复地砍个三遍才行。
等她从窗户钻回客栈时另外两人也在，正写写画画呢，见她回来沈霆皱眉道：“你是不是给城主夫人头砸破了？”
她胡乱点头，抱膝坐在一旁发愣，她说错了，她也很脆弱，现在她就超级无敌想茂茂，这个时候茂茂就很有办法。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离谱的副本啊？
沈霆看她神态不好，捅了捅萧放，他抿嘴小心坐到赵元青身旁试探问道：“姐姐，我们去应该比你晚些，咱们来交换一下信息啊？”
她倏地起身盯着他俩问道：“清月是谁？你们有打探到吗？”
沈霆见她面色实在难看，转头倒了杯水递给她道：“我和萧放去时，那位城主夫人已经包扎完毕，他们正在商量对付清月的办法，清月……清月是前城主夫人。”
赵元青狰狞一笑，没说话。
萧放挪远些开口道：“姐姐，我们拼一下，我先说，你补充就好。”
“这位城主以及现夫人是从前宣国的将军和国师，将军当年娶了宣国公主清月帝姬，琴瑟和鸣后又……爱上了现夫人。宣国兵败后三人来此建立邺城，将军复国无望杀……了帝姬留子娶了国师。”
萧放欲哭无泪道：“姐姐，亲姐，你别在我每次说到关键时候露出那种表情，我害怕。沈老师要不你说吧。”
沈霆坐下接道：“不清楚是如何杀的，但帝姬成了鬼，国师用术镇压了帝姬，可能是因为帝姬实在思念孩子，便化为城外的清月泉，可让人生子……那种。”
沈霆也磕巴一下，因为赵元青表情实在吓人，他勉强镇定继续说道：“那泉需要阳气镇压才能不流入城内与别的水源混杂在一起，因此那两个东西在此处打造出这样男风邺城，每年用龙阳祭来镇压清月帝姬。这种孕囊所孕育的子嗣大多出生后无法存活，生下来后都是无骨的孩子，仅能活个几年便亡故，因此，他们才圈养女子生子。”
“我和萧放推测，获得ta们的原谅，是指那些女子。因此还得劳烦你潜伏在内解释情况，让她们重获自由，我和萧放来对付城主和那位城主府人，然后我们获得清月帝姬的支线。”
赵元青有点火大起身拎着沈霆衣领盯着他问道：“你长脑子了吗？啊？你告诉我，已经决定和男人在一起，要孩子干个毛用？啊？来展示他们的父爱吗？你从小到大感受过父爱吗？嗯？”
沈霆一顿，张了张嘴，眼睛往上抬仔细回忆了一下，谨慎回答道：“……似、似乎有一点？我爸说父爱如山，沉甸甸，但轻易感受不到。”
“你给我好好想，别逼我抽你。”她盯着他强调。
沈霆一怔，脸色逐渐变得严肃，盯着她问：“有证据吗？”
“啊……原来你是证据派，我不是，我是经验派，这么大的一个城，如此多的男人，他们会退化为兽，啊不是，辱兽了。他们没得选的，你这时候问证据太可笑了。新的孩子才能带来新鲜血液。养在城主府，成年后被放出城主府，你猜猜靠什么活啊？在城主府就安全吗？男人要孩子不是为了展现父爱的，大部分男人要孩子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明白吗？今天你如果没出息，你爸就会迅速再生一个，还有……”
赵元青狠抽了他一巴掌继续面无表情说道：“你明白什么是公主吗？公主不是童话故事，每日躲在城堡里等王子来救，最起码现实里的公主不是，大凡弱势国家，所有的公主出生下来就带着和亲的任务，带着两族缔结的使命，你太小瞧公主了。竟然还说人家是为了孩子，生你这种崽种不如生块叉烧，好好回家给你妈道歉去吧！”
她回身拎起萧放，拽着他把二人摆在一起，沈霆捂着脸怒瞪她，萧放习惯性捂脸缩着脖子。
“明日不用管别的，去给我买匹马，然后滚到最近的城池，有男人，也有女人，治下严厉的城池，去给我谈如何接受这里子民的问题。听明白了吗？要在龙阳祭当日赶回来，要让他们带着法，挨个审判，挨个指认，你懂法的，对吗？”赵元青盯着沈霆。
“你，明日出城去那个泉旁边，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去把清月的魂招出来，好好养一养，然后试一试她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脑子好一些，适合做这个，最后问问她想干什么，听她的，明白吗？”她又转向萧放。
萧放抬眼立刻点头。
“你还有意见吗？”她又看回沈霆。
沈霆一顿：“任务，我和萧放需要积分。”
“下次再说呗，不是有1000吗？不行我把我那1000分俩一人半，这么恶心的副本我真的是要吐了。明天我活刮了那两个崽种再说。”
萧放缩脖嗫喏道：“姐，不是，你下次进副本如果不够积分，会死的。”
她一顿，指着萧放道：“这样，你问问清月隐藏任务是啥，她心愿是什么，反正下次你们再赚，1000积分够你们去下个任务了，别烦我，烦我我就全杀了。我的原则就是要么你好我好大家好，要么就大家都不好，只有我一个人舒坦。我现在谁也不想原谅。”
“从现在开始，任务改了，所有人都得获得我的原谅！不按我说的做我就先杀了你们。”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被辜负的“ta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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