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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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剧剧组，林泽跟着黎朝到了拍摄地。
林泽和其他演员的助理的一样，站在一旁等待演员拍摄结束。
黎朝演的是女主发小的男友，在网剧的戏份加起来也就一集多一点。按照道理，戏排的的密集的话，两三天就能拍完。
但是现在，剧组宁愿多给他几天的演出费用，也没有给他密集的排期。
林泽开始以为，剧组不差钱，导演追求镜头的完美度，所以才会如此。
可如今看到剧组廉价的服化道，一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黎朝现在拍的这场戏，女主来找朋友诉苦，觉得男主不爱他。朋友当场和男友一起演示情侣这件要怎么调情。
取景场地，黎朝坐在道具沙发生，饰演女主朋友的女演员依偎靠着黎朝的肩膀。
林泽看过这里的剧本，接下来的一段很多亲密戏份。
拍摄场地上，黎朝似乎是怕搭档的女演员紧张，主动说话拉近关系。不知道黎朝说了什么，搭档的女演员笑的眉眼弯弯。
女演员回了一句话，黎朝笑着点头。
周围的一切都准备就绪，多余的工作人员离场。
导演喊了一声“Action！”，现场安静，演员们进入演戏状态。
“你啊就是太矜持，才会和你男朋友吵架。你看我和南南，我们只要有争吵就干柴烈火来上一次，就什么都解决了！”女演员转身抱住黎朝的脖子，仰头看着他傲娇道：“你说对吧，南南。”
黎朝眉眼弯弯，宠溺的看着她：“当然。我们非常契合。”
“南南，来亲我一下，给我这个闺蜜演示一下。”
女演员闭上眼，黎朝双手捧着她的脸，吻上她的唇。
一瞬间，林泽心里藏着的那颗柠檬炸开了，汁液顺着血管遍布全程，他蹙眉咬唇，成了柠檬精，转身就走。
身后，导演喊了“卡”。
四周环境嘈杂，来往的工作人员激情忙碌。
林泽走的很快，又漫无目的，中间撞到了几个人也没回神，没停下。直到快离开剧组，他才猛地停下。
这是在干什么？逃走吗？
林泽问自己。
林泽深吸一口，看到远处来送盒饭的工作人。他去拿了两盒，给自己找了个借口，然后回去了。
林泽拿着盒饭回来，看到黎朝在和合作的女演员说话，就停在了远处。
远处，黎朝心不在焉的和搭档的女演员说笑着。
女演员问他：“听说你在读高中？”
黎朝的目光在场上找着林泽，敷衍“嗯”了一声。
女演员轻笑一声，开玩笑道：“真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和男高演情侣。”
黎朝干笑了一声，看到了林泽的身影，仓促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林泽抱着盒饭，站在原地等待，他反复告诉自己，身为朋友，不应该因为这种事情生气，不爽。黎朝那是在工作，是正常的和合作伙伴进行沟通。
“你原来是去给我拿午饭了。”黎朝大步跑过来，笑着在他面前停下。
林泽“嗯”了一声，将怀里的盒饭递给他，刻意缩了一下手指，避免了和黎朝指尖的接触。
黎朝诧异的瞥了他一眼，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林泽震惊的抬头。
黎朝不悦的盯着他，顺着他的手腕，一直下滑，拔出他手里的筷子。
林泽抿了抿，拿着自己的盒饭走远了几步，找了台阶坐了下去。
黎朝不满的跟上去，坐在他身边：“林泽，你怎了？”
“没什么。”林泽说。
“骗人！”黎朝反驳，黎朝说：“你现在明明就很不开心。”
林泽轻笑一声：“真的没什么。”
黎朝疑惑的看着他，小心的试探着问：“是那部剧的问题吗？”
林泽闷头吃饭，黎朝小声问：“你早上说拒绝了，是不是编的慌话。其实你很想去录，但是没有争取到？”
“没有的事。”林泽说。
黎朝又猜测：“那就是你画画遇到问题了？是遇到创作瓶颈了吗？”
“黎朝，我……”
“黎朝！”黎朝搭档的女演员，拿着盒饭带着助理走过来，打断了林泽话。
林泽索性闭嘴，闷头吃饭。
黎朝抬头看向女演员，打招呼：“小梅姐，你怎么来了。”
陈梅笑着说：“我公司给我配了保姆车，上面可以吃饭，午睡。你要不要一起？”
林泽夹菜的手顿了一下，瞥了一眼黎朝。
黎朝笑看着陈梅，拒绝：“不用了，小梅姐。”
陈梅扫了一眼林泽，又说：“你可以带着你的助理一起。天这么冷，车里不用挨冻。而起吃完饭，我们还可以对一下后面的戏份。刚刚导演可是说，上午那一条，你看我的眼神不够热情。”
“小梅姐，导演不是说那条过了吗？”黎朝说。
陈梅说：“那条是过了，后面的呢。今天是第一场，导演对我们宽松。后面还有那么多场，你以为导演会一直宽松吗？”
她顿了顿，又说：“黎朝，你现在还是小演员。要是给导演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后很难拿到角色的。”
“谢谢小梅姐提点，我回去再好好琢磨琢磨。”黎朝说。
陈梅蹙眉，冷哼一声，带着助理走了。
陈梅走后，黎朝送了口气，吐槽道：“以后，绝对不会再演电视剧和网剧。”
林泽“嗯”了一声。
黎朝蹙眉，放下筷子，不解的盯着林泽：“林泽，你究竟因为什么不开心？”
“我……”林泽停顿一下，望着黎朝，他难以启齿。
他吃醋了，酸的发苦。
黎朝凝视着他，等待别扭的他主动开口。
林泽歪头，躲过黎朝的眼神，小声问：“黎朝，你和女生拍接吻，是什么感觉？”
“嗯？”
黎朝呆住。
林泽耳垂微红，心虚道：“你要是不想……”
黎朝忽然笑起来：“林泽同学，你就是因为这个不开心吗？”
林泽痞着看向他：“是啊！”
他的谎话随口就来：“大家都是男人，大家都是刚成年的年纪，凭什么你比我先亲到女孩子！”
黎朝笑得更大声了，他抹掉眼角的泪珠，小这说：“林泽，你也太可爱了吧！”
林泽垂头，保持沉默。
“谁演戏真亲啊！”
林泽猛地抬头，疑惑的看着他。
黎朝说：“借位！找镜头死角，看似在接吻，其实不是。或者，还可以这样……”
黎朝说着，突然捧着他的脸，两只拇指按在他的嘴唇上，吻了下去。
温度的鼻息打在林泽的脸上，他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扑通、扑通……”
林泽的世界，只剩了他打鼓一样的心跳。
黎朝松开他，慌张的瞥过头，低声说：“像这样，吻在我的手指上。”
“啊？嗯。”林泽僵硬的回答，呆愣的盯着黎朝。
“黎朝！黎朝呢？”
突然出现的喊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黎朝手里的盒饭，起身挥手：“我在这里。”
场务一边往这边跑，一边喊：“黎朝，导演找你！你快过去！”
黎朝回头说：“林泽，等我回来。”
黎朝说完就跑走了。
林泽等黎朝走远，才缓缓回神，小心舔了一下上嘴唇。
刚刚，不小心碰到了。
林泽扬起嘴角，他蹲着盒饭，吃了一大口干瘪的青菜，忍不住夸赞：“剧组的盒饭，还挺好吃的。”
林泽手里的盒饭吃完，黎朝还没有回来了。按照剧组的排版，今天黎朝就上午一场戏。他们吃完午饭，他们就可以回去了。
可是现在，黎朝被导演叫走了。很久没有回来。
那股不详的预感又来了。
林泽起身去片场找黎朝，到了拍摄现场。林泽就看到，黎朝被妆造围着，在化妆。
他随便抓了一个工作人员问：“黎朝今天戏份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工作人员：“他的戏份是结束了。但是他得给男主当替身。”
林泽微微皱眉：“什么替身？他是演员啊！”
工作人员甩开林泽，不耐烦道：“那你去问导演啊！我就是个打杂的。”
林泽快步走到黎朝身边，问他：“你怎么成替身了？”
黎朝摇了摇头，用口型说：“晚上回去，告诉你。”
一个下午，黎朝给男主当替身，演了无数危险的戏份。晚上下戏的时候，黎朝浑身淤青，上下车都得林泽扶着。
林泽搀扶着黎朝：“剧组到底怎么回事？”
“签合同的时候没有注意，里面提到一份附属合同。那份附属合同里是一份给男主当替身的合同。”黎朝说。
“怎么会这样？”
“男主的金主是这部网剧的投资商，整个剧组都听男主的。没办法。”黎朝拦着他肩膀拍了拍以示安慰：“没事啊。他们给的钱多，一万块呢！替身就替身。我还没拍过动作戏，就当学习。”
“不是这么算的。”林泽低吼，他看向黎朝，忍着愤怒，轻声说：“黎朝你是演员，就算要拍动作戏，也是以演员黎朝的身份。而不是现在，顶着别人的名字。”
黎朝立马举起手，做出发誓的样子：“我保证，以后绝地不会再犯这种愚蠢的错误！”
林泽神色依旧不见好转，黎朝强行用手撑起他的嘴角：“别气了。”
林泽点了点头，问他：“那个男主叫什么？”
黎朝轻笑一声，问他：“怎么？林泽同学，是要给我报仇吗？”
林泽没回答，他现在什么都不是。
黎朝笑着说：“别想了。人家可是当红的流量小声范思远。”
林泽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
寒假结束的时候，黎朝身上带了很多伤。但他还是笑笑嘻嘻的数着那厚厚的一摞钱，然后一张不留，全部给林泽。
他说：：“林泽，这是我们去海城参加单招考试的钱，都给你。”
林泽笑着，也拿出来一摞钞票放在里面，轻声说：“这是我的份。”
黎朝震惊看着林泽手里钱：“靠！我们现在竟然这么有钱！真牛啊我们！”
林泽看着他笑，跟着也笑了起来。
那时候，黎朝对待的林泽方式太特别了，以至于他产生了一种错觉，认为黎朝或许也是喜欢他。
于是从海城考试回来以后，七月一日，在黎朝的十八岁生日聚会上。
林泽准备礼物，还有一封手写的告白信。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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