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境界]白纯外篇》熠煊

4、第三章

　　“因为感觉好像不太有趣。”黑桐语气平淡的做出陈述。

　　空气似乎冻结了。

　　这是一个正常人绝对不会说的理由。

　　你在激怒我么？干也！明明可以……

　　阵阵恐慌与怒意在四肢流窜，令白纯里绪快要窒息，为了否定黑桐给的荒谬答案，他顺从心头那股难耐的暴虐，高高地举起匕首，下一秒就要在对方头上破开一个血洞。

　　……不对…住手！

　　隐约有个声音在制止他。

　　恍惚间，黑桐干也变成了当初那个毫无防备的躺倒在自己面前的可怜学弟。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缓缓放下匕首，渐渐清醒了头脑，抑制住暴虐的情绪，恢复到那个还保有人类感情的白纯里绪。

　　为了眼前这名愚蠢倔强的男子。

　　紧紧地攥着手，白纯里绪深深吸气，又重重吐出，努力放松狰狞的面部想让自己和善一些，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用一种近乎期望与恳求的语气说：

　　“干也...你是那么善良，你想救我，你可以救我的！为什么不肯答应我的请求呢？”

　　黑桐沉默了半晌，缓缓说;

　　“放弃吧，学长。我很满意我现在的状况……看到你的目前样子，我一点也……”

　　“够了！闭嘴！”白纯里绪怒吼着打断了黑桐的话，一时控制不住，又狠狠踹了他的腹部几脚。

　　“呃……”由于服下了超过人体极限的剂量的药物，似乎连药性也有所改变，眼前已经模糊，耳边还隆隆作响，但身体其它的感官却像是放大了数倍，这一脚带来的痛感，让黑桐叫也叫不出，只能弓着身，任冷汗布满额角。

　　白纯尽力平复下发泄的冲动，揪起黑桐的衣领，紧紧盯他无法聚焦的双眼，语气生硬：

　　“我已经放过两仪式，你必须呆在我身边。”

　　“这不是请求，但我希望你能亲口答应……”

　　白纯里绪垂下头，嘴角是嘲讽的笑。他单手扛起黑桐，刻意忽视对方因不适而引起的轻微的咳嗽声。

　　“咔哒。”

　　拐角处传来细微的靴革踏地的声音。

　　敏感地抬起头，白纯惊惧而疑惑的眯起双眼，不动声色的后退几步，随即悄然无声地向着仓库门口奔跑起来。

　　无论如何，我需要干也。

　　我不应该再呆着下去了……

　　两仪式躺在冰凉的草地上，这样想着。

　　得快一点，快点回去才行。

　　身体为了排除毒素而大量的流汗，之前被白纯里绪留在身上的粘液，渐渐化为一缕缕青烟，自脚踝向上开始一点点消失。等到身上的液体完全不见，两仪式侧过头看着紧紧扣住自己的手铐，微微皱眉。

　　她手臂稍用力，带动整个身体向上蜷起，直到嘴能够到左手，变张开嘴，毫不犹豫地咬断大拇指及根部周围的肉。

　　解放了自己后，两仪式站起身体，迅速扫视了周围一圈，找到出路后，立即抬脚走去。

　　以干也的性格，他绝对会来找我……不能让他遇上那个疯子。

　　身体的沉重感渐渐褪去，式的脚步变快了一些。

　　走出通向外围的阴暗通道，两仪一边寻找道路一边分析情况，下一刻，死死盯住墙根处的一小滩鲜红的血泊。

　　两仪式呼吸一滞，几乎不用判断仅凭直觉她就知道那是谁的血，心脏在强烈地惊悸，剧烈跳动着像是要挣脱胸口。脑中掠过许多的猜想画面：黑桐被那疯子用自己的匕首割破手臂：被划破咽喉：被刺穿身体……

　　熟悉的血味在鼻腔中游走，直达大脑，涌动起一股股焦躁，沸腾，鼓动，化为汹涌的杀意。

　　[如果杀了学长，我可不会原谅你的，式。]

　　该死的……白-纯-里-绪！！

　　那个男人，我的东西，怎么可以……

　　深吸一口气，两仪式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仔细检查了地面，果然在血泊两三米远的地方发现两滴血迹。两仪式顺着血迹的方向，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