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妹死姐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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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妹被他们带上山后，他们就像疯子一样，就像恶鬼一样。
要是福妹给了勤郎一锤子算恶毒的话，那赖货这群人，简直就是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福妹恨，她恨，她恨不得变成那颗老槐树，将这群人碾死，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福妹看到姐姐的那一刻，她真的忍不住了，她忍不住落泪，但又害怕姐姐嫌自己脏，她原本不是这样脏的。
都是这群人！
福妹亲眼看着，看着姐姐将这群从甜香梦里惊醒的人，一个，一个，被姐姐杀死，她心里就感到痛快！
她恨不得起身，为姐姐拍手叫好。
血如喷泉溅在山洞里的土墙上，福妹浑身发抖，她是激动。
菜头像头失控的母兽，接连挥刀，刀刀致命，温热的血雨扑洒在福妹的脸上，腥甜中混着令人作呕的酒臭。
赖货是最后一个倒下，也是最惨的一个，他是跪倒下，向菜头求情的。
“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菜头泪流满面地看着瘫在泥地里的赖货，脸上却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先是手指，一根，两根，三根，四根，五根，六根，七根，八根，九根，十根。
“好！”福妹撑起身子，坐在泥地上，拿起破碎的衣服盖在自己身上，为姐姐拍手叫好，她明明是笑着的，但却流着泪。
菜头踩着赖货的胸骨，从脚趾，一块，两块，直到大腿根。
“好！”福妹哭笑着大声称好，可是脸已经皱成了苦瓜的模样。
那有那根令人作呕的东西。
现在到它了。
一片，两片……
赖货死了。
菜头颤颤巍巍地走到福妹面前，双腿一软，膝盖重重砸在泥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福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姐，我没事。”福妹甜笑着，但干涸的泪痕在她脸上凝成道道层层叠叠的盐渍，混着尘土。
福妹伸出手，摸向姐姐的脸，却看着自己的指缝间泥混着血，手掌也是如此污遭，她不想弄脏了姐姐的脸。
“福妹，姐对不起你。”菜头将福妹的手捂在自己的脸上，紧紧地捂住，像是在寻求福妹的安慰。
“姐带你下山，姐带你去看大夫。”菜头语气慌张，脸色极度难看。
菜头背着福妹，山路碎石硌得她脚底生疼，她小心翼翼地背着福妹，但又不敢耽搁半瞬，她生怕自己背上的福妹轻了，又或是体温变凉了。
“姐。”福妹气若游丝，染血的指尖无力地勾住菜头肩头的粗布。
“别怕，姐带你去看大夫，你一定会没事的。”菜头死死地抵住福妹的膝盖，将福妹的身体往上托一把。
“姐，我们下辈子还做姐妹。”
“福妹，你别睡！我们这辈子还要继续当姐妹呢。”菜头的泪水让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她豆大的泪水，不停地从脸上滑落。
“姐，我们下辈子，能不能去一个没人的地方，就我们两个人？”福妹感觉眼皮子好重，但她仍在脸上撑起一个笑容。
“妹，等你好了，姐就带你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生活，你千万不要睡，知道了吗？”
“好，姐，我不睡，我等你……”福妹说完这句话，便永远地合上了眼睛。
“妹？妹！”菜头终于背着福妹回到了匠工村，发觉福妹没了声响，连手也变凉了。
村民们纷纷围上了，急忙喊来了大夫。
“求求你！救救我妹！求求你了大夫，我给你磕头！”菜头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大夫摇了摇头。
“回天无力。”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妹死姐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