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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简易侦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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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风起，草动。
陆简言牵着小鱼，在山野小路上缓步前行。夜宿林中，又走了大半日，两人总算看见了远处城墙的轮廓。
“姐姐，前面就是城了吗？”小鱼眨着大眼睛，脸上挂着一丝兴奋。
陆简言微微一笑：“嗯，叫青阳县，是个边镇。”
不过，她眼里没多少轻松。
虽然远离了乱葬岗与流民，但真正的危险，往往藏在“文明”的阴影里。
她已经意识到，一个火球术，能在荒野吓退流民和野兽，也能在城里引来麻烦。
“得在进城前，准备好预警机制。”
她在脑海中打开编辑器，开始构思新的术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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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助术式：简易侦测（Lv1）
function 简易侦测() {
if (精神力 >= 0.5) {
消耗(0.5);
return 扫描(半径30米, {
条件: 目标.精神波动.contains("恶意") || 目标.情绪 == "敌意"
});
} else {
return "精神力不足";
}
}
【编译中……】
【编译通过】
【术式已存入：简易侦测（Lv1）】
【当前范围：半径30米，刷新频率：每10秒，告警条件：检测到敌意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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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简言满意地点点头。
“这下，遇到危险起码可以提前跑路了。”
她开启术式，一道无形波动扩散开来，脑海中浮现一个简图样的“感知雷达”。
【当前安全，暂无敌意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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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
两人终于抵达青阳县城门。
这是座依山傍水的小型城镇，虽小，但城墙厚实，护城壕沟森严，城门处排起了长队。流民、商队、百姓交杂，气氛压抑而嘈杂。
一队士兵正逐一盘查进城人员，目光审视，手持长戟。
陆简言拉着小鱼排进队伍，低头不语。
“小鱼，记住，不要随便提我能放火球这事。”
“好！”小鱼乖巧点头。
轮到她们。
“什么来头？”城卫盘问。
“阿柒，带个小妹，一路逃荒来的。”她答得干脆。
“住哪？”
“在找安置区。”
城卫皱了皱眉，看了眼她布牌上的签印和指纹，见无可疑，也就放行了。
“往东街，登记造册，不准乱跑。”
“谢谢大人。”
她牵着小鱼进入城中。
青阳县比她想象中更沉寂。
街上人不多，商铺多半关着门。偶尔有铁匠铺敲击声传出，更多的是冷冷清清的脚步和压抑的空气。
有护卫路过，人人全副武装，神色紧张，不像日常巡逻，更像随时准备应战。
“……这是有什么事？”
她警觉地收起术式输出频率，开始控制精神波动。
刚踏入东街，简易侦测术式自动刷新。
【扫描结果：检测到低等敌意×1】
她顿时心头一跳，抬头看向街角——只见一个穿着黑袍的青年站在阴影中，目光冰冷如刀，直直望着她。
但陆简言注意到——
对方的眼神并非看她本身，而像是盯住了她周围某种“气场”。
那是她术式刚完成一次扫描时释放出的微弱精神波动。
“他感应到了术式波动？”
下一秒，黑袍青年转身没入小巷。
陆简言眯起眼睛，心中已拉响警报。
“这个城里，有能感知精神力波动的人。”
她低头看了眼小鱼，轻声道：“我们得快点找地方落脚。”
“嗯！”
她牵着小鱼往东街深处走去，心里却并不安宁。
“这个世界对术士的态度……远不止‘神秘’那么简单。”
她回忆黑袍青年的眼神，不是惊讶，也不是纯粹的敌意，更像是……识别。
“我需要知道术士的等级体系，精神波动是怎么分类识别的。”
“术式造出来是一回事，怎么藏、怎么用——是另一回事。”
看来【情报获取】是下一阶段的重要任务。
她收起术式，牵着小鱼走入街巷。
东街是流民安置区的边缘地带，这里没有繁华，也没有秩序，只有废弃屋舍、残破院墙，和一些蹲在墙角的无声目光。
“我们得先找个落脚地。”陆简言四处打量。
“这房子看起来不漏雨！”小鱼眼尖地指着一间屋檐半塌的旧屋。
“……你这眼神，堪比智能识图。”
“嗯？”
“没事，夸你厉害。”
屋子确实勉强能住。陆简言试着推门，里面落满灰尘，但墙体结实，门还能关，角落里有一堆干草。
“行，就这儿吧。”
她卸下包裹，拉着小鱼开始打扫，还顺手用断木板封住窗口，垫草做床。
一切安顿妥当，她才站起来，拍拍手：
“接下来，该去混点合法身份了。”
“混？”
“嗯，咱得把身份登记了，才能在这里继续生活。”
“姐姐你说话，好奇怪啊……”小鱼歪头笑起来。
陆简言揉了揉她的脑袋，笑了：“你以后习惯就好。”
两个时辰后，她们排队登记流民信息，留下布签指印，被发了一枚编号木牌和三天口粮——一小袋粗粮米、干饼两块、干净的破麻布两条。
这点东西对别人来说撑不了几天，但陆简言看着它们，脑海里已经有了计划：
用术式控制火候写个【自动化炊煮程序】、搭建【简单熬粥模块】+ 【冰鲜】，此时正值初夏，白天气温却已经升起来，让人感到燥热。
她们刚从城门口一路走来，路上卖吃的小铺也有，但大多是热水、咸面、切块干饼，冰粥在这个季节有点差异度，重点是她们也没有更多食材可用。
——从“代码术士”变身“摆摊厨神”。
回到屋里，她把小鱼揽到火堆边，指着那包粮食问她：
“你觉得能做出什么？”
“煮着吃？”
“错，是……第一桶金。”
她让小鱼去清洗米粒，自己则在脑海中打开术式编辑器，开始设计一个最简版的“【简单熬粥模块】+ 【冰鲜】术”。
——
不多时，一锅米香浓郁、却带着冰凉气的“冰镇凉粥”熬好了
“姐姐这是什么呀？”
“技术限定夏日清凉特供冰粥。”
“……听上去就很贵！”
“卖一文钱一小碗。量不多，但能吃。”
她在脑中快速估算：熬粥+冰处理术式总共消耗精神力 0.6 点，现存精神力 8.4 / 10。
还能跑几次。
她们推着木桶来到后街摆摊，周围已经有几个老摊贩，看着她俩摆出“冰粥”摊子，纷纷打趣：
“你以为卖吃的是花哨？”
“外乡人瞎折腾。”
但当第一位好奇少年掏出一文钱尝了一口后，反而停住了，抬头道：
“这……不热，居然是凉的！”
“这凉意怎么弄的？有薄荷？”
“好喝！我还要一碗！”
不到半个时辰，一大锅冰粥售空，小鱼乐得合不拢嘴。
回来路上，她们买了两个粗陶碗、一些蔬菜叶、一些白米和粗粮，几颗鸡蛋，还有一块粗盐。两人终于吃上连日以来的第一口正经。
小鱼吃着热饭：“姐姐，你真的不像是逃荒的。”
“因为我不是。”
“嗯？”
“我是个外来程序员，代码是我武器，术式是我操作系统。”
“……听不懂。”小鱼干脆放弃理解，继续埋头吃饭。
入夜后，小鱼在干草上打着小呼，陆简言靠着石墙坐下，打开系统面板，记录今日术式反馈数据：
【食物冷处理】
功能成功，卖点突出
消耗 0.6 精神力
可优化方向：增加口味模块、香气触发点、伪物理波动降温……
她放下炭笔，望着天井上方黯淡星光。
今天遇到的那个黑袍男人，让陆简言有些心悸，暂时不能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她所能依靠的，只有一条路：
通过构造逻辑，将术式变成“普通人的技巧”。
今日精神力消耗到只剩3点，陆简言此时脑袋已经昏昏沉沉。但想到今天能安全进城，又挣到了快五十文钱，心里又有些轻快，便沉沉睡去...
次日清早，一夜好眠，精神力果然又复原了。她趁着小鱼还在熟睡，出门四处探查城中结构。
街头巷尾，流民不少，但术士——几乎不见。
路上经过一间药铺兼杂货铺，门前的白发老人看她一眼，忽然问：
“你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北边逃荒来的。”
“术士？”
陆简言表情一顿，摇头：“不是。”
“最好不是。最近术士会的人在城里抓人，说有‘野术士’藏着不报，谁敢乱放术式，一旦被感应到精神波动，轻则赶出城，重则断手。”
“……原来术士会真存在。”
她装作点头感谢，心中却一阵沉思：
“精神力释放会被感知，那我做的术式……必须遮蔽结构、降低波动强度。”
“而且术士会本身具有查感功能，说明他们的精神探测方式是向量感知制而不是目标定位制……”
她意识到一个新的问题：
构造术式不只是写功能，还要写“干扰协议”和“匿名调用”。
这样才能保证不出现之前黑袍男人那种情况，或者她应该打听下去术士会登记？但这术士会好霸道，什么叫“野术士”？就算人家不登记，也不至于断手断脚吧，听起来怎么像□□。
她本能地对这个术士会心生不满。
回去后，一边思索怎么控制精神力波动，一边准备今日贩卖的冰粥。小鱼醒来后揉着眼睛问她：
“今天还卖粥吗？”
“卖，但今天你守摊，我去探店。”
“我？我……我会不会卖亏了？”
“那你就学着找钱多的客人笑一笑，装得像个小天使。”
“姐姐，什么是小天使呀？”
“就是你这样可爱的小女孩。”
陆简言笑了笑。
”那小鱼今天就去给姐姐挣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