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洗铅华》李宛

162、永远臣服于温柔

　　周二下午赵欲去嘉得，秘书带到沐谦办公室门口，敲门跟沐谦请示过后示意赵欲进去，沐谦看见赵欲马上露出笑容，赵欲过去办公桌前坐下，从包里拿出平板电脑和文件夹，沐谦询问，“喝咖啡还是茶？”
　　“没关系。”
　　沐谦去给倒了水，这时候秘书敲门进来送水，沐谦温和的含笑示意出去，然后自己把杯子递给赵欲，赵欲喝了一口就放在旁边问，“看过作品了？”
　　“这两幅宁理的作品，保守预估在一百到一百五十万，根据现场情况会向上争取。”沐谦从电脑里找出画说，“其余作品，从个人欣赏角度有几幅有一定的收藏价值，但初次在拍卖市场出现，我没办法给你保价。”
　　“只要不流拍就可以。”
　　“我会安排好。”沐谦说着把笔记本电脑递给赵欲说，“剩下的作品由你选。”
　　“OK。”
　　沐谦看向赵欲问，“还有什么需要谈吗？”
　　“我们对双方的工作流程和风格都比较了解，没必要多费口舌。”
　　“马上下班了，等会一起吃饭吧。”
　　“嗯。”赵欲犹豫过后答应，侧头看向沐谦的眼神隐现出丝丝暧昧，说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流露，赵欲这双款款深情的眼睛总是足以让人误会。
　　下班后两人去了附近餐厅，仿佛回到了曾经那种熟悉的氛围，餐间沐谦时不时瞥向赵欲，交谈的内容还是以工作为主，赵欲对沐谦从事的那些危险工作仍旧有些担心，聊着聊着不禁问起，“英国那边的工作还有继续吗？包括…公司外的那些事情。”
　　沐谦抬头看向赵欲回答，“我从来没有打算深入其中，我知道那些交际并不合理，只是…有些想要的东西，必须用这样的方式争取。”
　　“你那么努力得到的机会，不怕回来后就此出局吗？”
　　“我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不愧是你，我多虑了。”赵欲含笑揶揄。
　　“你在担心我吗？”沐谦自信又温和的笑着问，眼神充满暧昧和挑逗。
　　“有点。”
　　“那这么多年怎么不多打几通电话？”
　　赵欲有些无措又不好意思的笑了，耸耸肩回答，“不知道，我这个人有点别扭。”
　　“你还知道？”沐谦不依不饶的反问，手臂搭在桌子上笑盈盈的，明显在故意逗赵欲，赵欲只能撇撇嘴，无话可说，“好了，不开玩笑了。”
　　吃完饭，外边下了小雨，餐厅前台给拿了雨伞递过去，赵欲询问，“还有伞吗？”
　　“不好意思，顾客，最后一把了。”
　　“你在这等，我开车过来。”赵欲温和的说，撑起红色的长柄雨伞走入雨中，沐谦站在餐厅门口看着，这个身影带给人的无限抚慰。等着的时候，从包里拿出香水，喷了一点在袖口。赵欲把车开过来，停在餐厅门口，要下车去接沐谦，沐谦摆摆手示意赵欲别过来，自己快步上车。
　　路上的时候，雨下得大了起来，车前的雨刮器一直在摇摆，路上有些堵车，车速也开得比较慢，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弥漫着淡淡的香水气味。可能因为车内空调开的太大了，赵欲不禁打了个喷嚏，然后转身找纸巾，沐谦抽了纸递给赵欲，两人指尖碰在一起，沐谦收回手说，“换暖风吧。”
　　赵欲换了风档，车内暖和过来，沐谦把外套脱了。一路上两人没怎么聊天，赵欲把沐谦送到家门口，然后拿了雨伞下车，过去副驾旁边接沐谦，撑着一把伞往门口走，因为沐谦穿的是浅口新高跟，雨天踩在石板上怕不太稳，所以自然而然的挽着赵欲的手臂，两人紧靠在一起走。送到门口，赵欲停住脚步，沐谦不禁回身看向赵欲，这一个回眸一个对视，勾起了心中太多回忆，被雨水潮气打湿的发丝笼罩在脸颊侧，两个人都那般楚楚可怜，惹人疼惜。虽然赵欲停住了脚步，但是沐谦却没松开挽着的手，又略微向前迎了半步，赵欲的眼神中有过短暂的慌乱和犹豫，但最终深情战胜了摇摆不定，望着沐谦的眼睛自然而然的迎上去亲吻，沐谦同一刻搂着赵欲的脖子回吻，雨伞缓缓放在一旁的地上，两人站在雨帘前听清了彼此的心跳声。
　　两人亲吻着进门，被雨水打湿的鞋底和裤脚在地上留下淡淡的水痕，彼此的热情驱散雨夜的一丝寒意，悄无声息的久久拥吻，只能听见唇间的亲吻声，可能过了几分钟才渐渐冷静下来，再次凝望对方的脸颊和双眼，本以为可以沉静下来，沐谦却把外套脱下来轻轻搭在餐厅的椅子上，解开上衣领口的纽扣，看着赵欲楚楚动人的轻声说，“别走了，好吗？”赵欲的眼神从沐谦的脸颊打量到锁骨，没有回复，沐谦迎上去靠近赵欲，一手从外套内侧环着腰，一手勾着赵欲脖子轻声呢喃，“哪怕只是陪我说说话，我好想你。”
　　赵欲的性格就是永远臣服于温柔的甜言蜜语，面对如此请求，只是短暂的维持冷漠，随后便主动亲吻回应，一边接吻一边脱了自己的外套，搂着沐谦的腰，抚摸靠近，沐谦脱掉高跟鞋，跟着赵欲的节奏走。亲吻的热情逐渐褪去，赵欲略微向后躲开，大概还是觉得两人现在的进展有些超过预期，舔了一下嘴唇看向沐谦，停住动作，沐谦看出赵欲的迟疑，但是没给她退缩的机会，直接拉住赵欲衬衫领口的飘带，迎上去继续亲吻，赵欲也就逐渐给回应，放下了内心的挣扎。
　　上楼后，赵欲还是缓缓停下脚步，有些无奈又歉疚的看着沐谦，沐谦明白赵欲的意思，没有逼迫她更进一步，只是温和的笑了说，“Sorry，是我有点冲动了，不过外面雨太大了，在这住一晚明天再走吧。”然后系上胸口的扣子，去柜子里拿了睡衣给赵欲。
　　第二天早上，赵欲换完衣服自己下楼，烧水泡了茶包，从表情来看是对昨晚的事情有一些懊悔，随后沐谦从楼上下来，赵欲抬头看过去，语气略带冷淡的询问，“喝茶吗？”
　　“不用了。”
　　“我送你到公司。”
　　沐谦走到桌边看着赵欲，赵欲虽然对视但能看出眼神中有回避，沐谦温和的说，“我们可以不用非要回到从前，只是…”
　　“给我点时间。”
　　“嗯。”沐谦爽快的答应，但不免有些失落。喝了几口茶之后，赵欲穿上外套，开车把沐谦送到公司，下车前沐谦含笑告别，“慢点开车，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