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二人格和病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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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困……
我不明白为什么比赛的日子必须早起，其实我错过早餐也完全没问题。
才走出住宿区域，我就听到教授吟诵起了有关早晨的俳句。
好吧，这算是晨起的唯一好处了。
我照例过去夸赞了几句，并听完了他的讲解。
“走啦吃饭去。”鬼妹妹把猿兄弟拽走了。
并无钱财的猿原真一，自然不会错过免费吃饭的机会——实际上这也算是他们后勤组的劳动所得，只是他在其中做了多少工作，我就不得而知了。
食堂对我没什么吸引力，但为了隐藏身份，我还是要尽量吃些人类的食物。
“早上好！”老乡就很喜欢人类的食物了，尤其是零食，他端着外科医生同款装满甜品的餐盘，元气满满地跟我打招呼。
“早上好。”我的语气就不像对方那么有活力，有一种“怎么又活到新一天了”的淡淡死感。
我站在餐厅里环视四周，想找一个离大家不远不近的空位。
嗯，最热闹的是国王们那桌啊。
等一下，审判长吃饭时也保持着覆面？这样把筷子伸到衣领里不会弄脏衣服吗？
而且她吃的是是带汤的锅物啊，油豆腐，是很吸汤汁的吧？
王者的思维和行为，我作为平民果然无法理解。
另一桌的对话又引起了我的注意。
桐生战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万丈泡的咖啡好难喝。”
他的ベストマッチ（Best Match，最佳搭配）反驳道：“战兔的咖啡里加了那么多糖才难喝吧！”
“加再多糖也比加了蛋白.粉的咖啡好。”这一点我支持天才物理学家，加糖显然比加蛋白.粉正常。
不过，每天在餐厅里都能听到这俩在拌嘴啊……
算了，我也喝一杯咖啡吧。
往餐盘里加了饮品后，我端着总算显得不那么空的盘子，找了个就近的空位坐下。
“一大早就吃咖喱？”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在心里默默接了一句“不会是昨天剩的吧”。
“奔奔咖喱无论什么时候吃，都很美味！”志布户未来仍是对此不吝夸赞。
奔多里奥·奔德拉斯开心地说：“谢谢你，未来。”
昨天的咖喱确实很好吃，在我吃过的人类食物、不，所有食物中，都可以排进前几名了。
还好奔奔只会做咖喱，不然吉罗利在我心中的地位会下降的。
那可是我在DGP唯一的“美好回忆”了，我可不希望在往后的日子里，回想起那段时光只余痛苦。
“架士郎的早餐好简单。”粉战士评价起了蓝战士餐盘内的食物，我不动声色地往那边看了一眼，就是很简单的西式早餐，像是早晨的便利店里会摆上几排的。
红战士表示认同这一说法：“像赶时间的上班族。”
“怎么连大也都这么说……”鸣田射士郎先是回应了队长，才又转向队友，“还有，请称我为‘射士郎’。”
“我从前辈那边得到了一些特产，大家一起吃吧。”队长在队员们重复日常的称呼问题前，将一个打包盒放在了桌子上。
“什么特产？”志布户未来直接打开了盖子。
啊，是我刚才在国王们那桌看到的。
“大也真厉害。”这副猫看到食物以为是饲主打猎回家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鸣田射士郎你其实是这样的人设吗？
我实在是看不懂了。
还是专注吃自己的早餐吧，嗯，别再往其他人那边看了，这样很可疑。
饭后，我先一步来到了赛场上，打算先热热身。
没办法啊，我落后大家太多了，不努力不行。
可即便只是一个简单的热身，也让我认识到了自己能力的严重不足。
“我做不到，像大家那样……”我抱着推进冲锋的车头，避开了狐狸的图案，因为我不想意识到，这是从那个常胜将军手上得来的摩托。
“这只是一场游戏吧？”有点陌生的声音，是谁？
“正因为是游戏，所以应该认真对待——M也是这样想的吧？”这句话是帕拉德说的，我已经记住他的声音了。
我抬起头，看向他身边的人。
和小医生完全不同的神情，出现在了那张脸上。
这位，就是宝生永梦的第二人格、传说中的天才玩家M？
说到电子游戏，我原本的那个世界是没有这种东西的，去到DGP后“玩”的也不是正常游戏。因此对这类事物，我是有些抵触的。
而且，面对这样的“对手”，我的压力更加大了。
据说他们作品里，感染了游戏病的患者在压力过大时会病发。按照这个说法，我如果是病患，估计已经发病导致漏洞体出现了。
宝生永梦医生也很厉害，但他的语气总是那么温柔，令我感觉有被儿科医生当成小孩对待了，心情也会稍微放松些。
而我眼前这位就，气质有些危险。
我小心翼翼地问帕拉德：“他这个状态，真的没问题吗？”
这已经不是刘海被风吹上去的程度了——那位儿科医生的刘海被吹起时，在创骑他们那边的世界观里，危险等级应该算是挺高的。
“游戏就由我来通关！”和小医生不同，天才玩家M给人带来的压迫感更强。
我看向帕拉德，他这时候却不说话了。
“你天天说要找M玩，天才玩家来了不是正好可以一直陪你玩吗？”我可是在这几天里听了不少次“M陪我玩”。
“我要找的不是他，是永梦（「えむ」，罗马音：emu，与日语发音的“M”同音）。”
我觉得听完对方的这句话后，我的日语水平又下降了：“有什么区别吗？他们甚至连名字的读音都一样。”
话说，双重人格，算是同一个人吗？
好难懂啊，人类真是复杂的生物。
正在努力学习成为人类的漏洞体，不知道和我有没有同样的感受，低下头玩起了游戏机。
好吧，那只能由我向M解释了：“这不是游戏，是比赛——虽然不太正式，只是表演赛。”
“你，是不是之前在玩那个叫DGP的游戏？”M对游戏的狂热，如同永梦对患者的执着，“好玩吗？”
我不认同愿望大奖赛只是“游戏”，硬要说的话，也应该是内容是玩游戏的真人秀：“我觉得不好玩，因为我不会玩，那太难了，死了很多骑士。”
“高难度，有挑战，”他并没有被我的话劝退，这反而激发了他的斗志和兴趣，“看我一命通关！”
说出这句名台词的时候，倒是有些像我认识的宝生永梦了。
“我先回去了，永梦回来了再叫我。”帕拉德捧着游戏机瞬移走了。
不对劲，很不对劲。
小医生在的时候，他是不会使用瞬移能力的，毕竟他在学着如何作为一个人类生活。
“裁判，让M代替宝生永梦参赛，真的可以吗？”我找到裁判的时候，对方并没有变身，所以语气不似我印象中的那般亢奋。
“他愿意参赛，就可以。”也没有在笑啊，这样的裁判我有几分不习惯呢。
我接着说：“但是，宝生永梦的替补是帕拉德吧？”
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帕拉德有意见？”嗯，赌气跑走了算不算有意见？
“或许没有……好吧，我知道了。”他都不在这儿，大概率会错过比赛。
“今天的这场比赛，他们组的替补还未登记，”对方拿出一张表格，我看到我的名字旁也是空着的，“登记后才生效。”
这竟然是每场比赛都可以重新登记的吗？但是也没人拿着表格来找过我啊？
我觉得还是让帕拉德当替补更合理：“那我去劝劝？”
桃井太郎并没有阻止我的意思，于是我就去多管闲事了。
“宝生永梦选手的替补，确定是M吗？你们只是双重人格吧，如果是身体出问题怎么办？”我虽然有点儿怵这位天才玩家，但还是鼓起勇气对他说了。
“他打不了的游戏，我也能通关！”这不是游戏的问题啊，还有，这人是真的把比赛当游戏吗？
有些交流不下去了……宝生医生你快回来吧！
我转换思路，选择去找帕拉德。
漏洞体躲起来的时候真的不太好找，好在我也不是人类。
“好啦，永梦不在的时候，你能替他完成‘游戏’吧？”我终于是妥协了，接受了他们对比赛的“游戏论”。
帕拉德举着游戏机说：“我已经练习很久了，最难的赛道我都能零失误完成。”
我看向屏幕，这次我的视线总算没有被袖子阻挡——那是一款摩托游戏。
“现实中的比赛可不是游戏。”我很想说“你想玩游戏可以替我去参加DGP”，但我还是没能说出口。
“那你要试试电子游戏吗？”他递过来一只手柄，“我相信这对你提升摩托技巧也有帮助——M说过你很想在比赛中做到更好。”
我认出了那是他的“客用手柄”，除了宝生永梦以外的人玩他的游戏机，用的都是这对手柄。
说实话，我对游戏并不感兴趣，可我在一次次的比赛结果打击下，已经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便接受了对方的提议。
接过手柄后，帕拉德将游戏机的支架立了起来，说是要调整成桌面模式。我也听不大懂，只是看着。
“好了，你按这个键就能前进，按这个键刹车，按这个键可以回到上一个判定点……”他把常用键都告诉了我，听上去还挺简单的。
真实的摩托车我都能骑，游戏里的不是更简单？
我表示没问题后，他指导我选择了一条赛道。
“M刚玩这款游戏的时候，就能做到一命通关了。”即使今天宝生永梦不在，帕拉德也还是像往常一样三句话不离M。
别拿我跟天才玩家比啊。
我感到压力倍增，还好我没有感染漏洞体病毒。
等待游戏加载的时间里，我盯着帕拉德的游戏机外壳看了会儿。
嗯，贴了装饰贴纸啊，好像是儿童画？
“这是永梦小时候画的。”漏洞体是会读心术吗？
画上有两个人，我总感觉在哪里见过：“这是你们？”
好吧这是我随口问的，我知道那个时候世界上还没有帕拉德呢。
没想到对方竟然点了点头，很是得意地笑了。
嘶，每次他笑起来的时候，我都会感到一定程度的不适，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话说，他大部分的笑，都是和宿主相关的吧？
算了别管了，我还是研究摩托吧——哪怕是游戏里的摩托也好。
正好赛道终于加载完成，我在倒计时结束前就死死按住了前进键。
原本我还想着，摩托车游戏要什么“一命通关”，一般的赛车游戏都不会死人吧？
不料，才骑出去没多远，我操控的车手就因为头磕到障碍物牺牲了。
什么？这游戏角色怎么这么脆皮！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二人格和病毒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