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A重生拒绝火葬场》德行之

8、第八章：累

　　　智脑停顿两秒，补充道，"女士，您是否知道，Alpha的情感创伤恢复速度比Omega慢三倍？"
　　顾慕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不知道。”
　　她忽然想起在陪伴身边的那一个月里，方时总在深夜压抑的喘息，想起她脖颈处若隐若现的腺体红晕。
　　——那些她曾以为是忍耐的表现，此刻却像锋利的冰锥，狠狠扎进心脏。
　　"我这边建议您立即停止侵犯行为，并接受专业情感修复咨询。
　　若持续此等行为，可能导致永久性情感破裂，且根据《家庭关系法》第四十七条，您的Alpha伴侣有权单方面申请情感隔离。"
　　智脑的声音最后一次响起。
　　"道德谴责程序已完成，是否需要转接心理疏导服务？"
　　顾慕言的指甲几乎要将掌心刺破，喉间泛起腥甜。
　　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所有理由在智脑冰冷的条例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方时扭过头看向床头灯时的眼神，被迫承受时紧绷的脊背，此刻都化作锋利的箭矢，将她的心脏射得千疮百孔。
　　“不需要转接。”
　　她声音变得莫名沙哑，几乎连自己都认不出来，坐在沙发上迟迟没有动弹。
　　智脑的投影逐渐消散，却在她视网膜上留下无数条文与案例的残影。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声音，好像又带着孩子在隔壁房间隐约的啼哭声。
　　这是幻听。
　　因为每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做得很好，是不可能听到孩子的哭声。
　　就像在上班的军事办公的地方，也不可能听到小孩子的哭声一样。
　　只是这幻听，让这份死寂切割得更加清晰。
　　“……”
　　端脑在此时突兀地响起，是母亲发来的消息。
　　【慕言，什么时候带孩子回家？家族需要办庆生宴。】
　　顾慕言盯着屏幕上的文字，突然觉得讽刺——自己拼命迎合家族的要求，却在不知不觉间成了道德审判下的罪人。
　　如果真的像家族和母亲说的那样，方时跟自己在一起是占了多大的便宜，是多么的荣耀，那么她们的关系，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太多的理所当然没有去深究，结果只是透露出了一点，得到的答案就是这样令人心惊。
　　她伸出手指，将对话框删除，却删不掉心底翻涌的情绪。
　　第二天的深夜，顾慕言坐在楼下的客厅沙发上。
　　方时像往常一样轻手轻脚地，下楼拿水果和饮用水。
　　如果小孩子睡着了，方时总倾向于自己做事情，而不是叫那些在别墅里工作的阿姨们来做。
　　顾慕言听见脚步声，抬头看着一步步走下来的方时。
　　月光透过玻璃，洒在方时身上，勾勒出她身体的轮廓。
　　哪怕看到顾慕言在下面，方时也没有停下脚步，就像是没有看到般，走下来后就去厨房拿自己需要的东西。
　　如果是以前，顾慕言会坐在那直接讲话，质问方时这样的态度。
　　但现在的顾慕言，只会主动地站起身，跟在方时的身后。
　　哪怕在黑暗中，但精神力高达s级的顾慕言，依旧能注意到方时后脖颈腺体那里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脑海里也突然想起智脑说过的“腺体萎缩”、“易感期失控”，心脏猛地一缩。
　　“……”
　　她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但顾慕言一直跟在身后的行为，方时还不至于无视到这种地步。
　　在上楼之前，方时转过身来端着手中的水果盘，对身后的顾慕言问道。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
　　率先打破沉默，方时的声音却平静得可怕。
　　顾慕言张了张嘴，无数话语在舌尖打转，最终却只化作一句：“对不起。”
　　“……”
　　方时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似乎不太明白这莫名其妙的道歉是从哪里而来。
　　“……好的。”
　　没有问具体的情况，也没有直接回复‘没关系’的原谅，只是随意说了一句好的。
　　就像是回复听到了，但并不打算评价什么。
　　“……今天你过来吗？”
　　明明并不是打算继续要求那种事情，但顾慕言在方时的目光下，还是下意识说出来这句话。
　　“……”
　　就像早知道顾慕言在这里等着没有什么好事情，方时只是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扭头上楼。
　　“过几天吧。”
　　又是不知道具体时间的回复，这样并不强硬的拒绝，却总能让人心情不好。
　　可能一开始并不打算要个准确的答复，但现在却需要了。
　　“后天。”
　　跟着上楼，顾慕言在方时的身后说道。
　　“……嗯。”
　　答应下来，方时沉默地进屋锁门。
　　雨越下越大，顾慕言站在黑暗中，看着那扇被关上锁住的门。
　　打开前几天没有回复的消息，顾慕言给母亲回复消息。
　　【百日再办。】
　　以往顾慕言并不会太过在意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被拒绝，又是深夜才来的回复。
　　哪怕心里面有些不舒服，但在老宅里的顾母，还是回复消息同意下来，把日子往后面拖。
　　但心里面却有了过几天，去顾慕言那里看看的打算。
　　之前顾慕言一出月子，就兴师动众的跑到老宅里，为了个入赘的alpha，给她下马威看。
　　现在又拒绝早就说好的庆生宴，改成什么百日宴。
　　原以为那个alpha是个老实的，之前的敲打已经够了，刚觉得可以安心了，却发现实际上是不会吠叫，却是个会咬人的东西。
　　并不知道几天之后会有麻烦事情到来，顾慕言还在认真查询如何取悦alpha的知识。
　　但很多内容都是在alpha主动愿意的情况下怎么配合，而不是omega主动时的做法。
　　哪怕只有那一次的经历，顾慕言也能够知道，方时不可能再主动做什么。
　　所幸方时也是女性，顾慕言想到从以前就觉得方时像omega的事情，便查如果温柔取悦女omega的内容。
　　比起之前的查询，这次查询到的内容更加的多且有条理。
　　在脑海里记忆住文字内容，再去了解具体的视频操作和虚拟的试验。
　　两天的时间，也零零碎碎地学得差不多。
　　在约定的那天，等待方时过来的时候，却发现都快晚了半小时。
　　没想到一直以来都不会违反约定和承诺的方时，居然一反常态的违反了，已经想到很多坏的情况。
　　顾慕言只能坐在床上等着，脸色和心情都已经开始阴晴不定的时候。
　　在正好晚了半小时的时间里，方时打开了房门。
　　“……”
　　真的如同上一次所想的那样，这次的方时把洗澡的时间也算上了。
　　没办法说什么，顾慕言反而有种庆幸方时还愿意过来。
　　之前就提过两次离婚的方时，令顾慕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自己下一次强迫方时过来的时候，也会蹦出来离婚的那句话。
　　而一旦方时说出那句话，顾慕言也没办法再次强迫方时过来。
　　她害怕跟方时离婚。
　　也害怕方时像那次她从单位回来那样，满屋子找不到人的心慌，成为一辈子的事情。
　　来了之后也没有什么话语，方时只是像上次那样坐在床边，低着头看着床头灯沉默着，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只知道亲和摸。
　　在方时察觉到又要被亲，皱着眉头不爽地看过来的时候，顾慕言就把人扑倒压住。
　　然后在方时意外地注视下，双手捧住方时的脸，强忍着羞涩，跟她对视了许久，才缓慢地亲上。
　　就像教程里说得那样，如果对方有拒绝的意思，就盯着眼睛看，然后缓慢地接近，这种情况下多数不会拒绝。
　　没有得到方时的反抗，顾慕言把床头柜旁边的灯关住，一下子变得漆黑的环境，令彼此的呼吸都很清晰可闻。
　　“……”
　　轻轻咬在腺体处，主动注入信息素。
　　omega主动做出这样的行为，就像是承认自己非她莫属，只喜欢这一个alpha的情况。
　　一直很平淡的方时，被握住的手指稍微颤动了下。
　　之前还会扭过头看床头灯的方向，在顾慕言顺势咬在脖子腺体处的行为下，像是察觉到自己这样的行为，相当于是在邀请顾慕言去咬。
　　也扭过头来想要拒绝，可被注入一定量的信息素之后，方时的身体发麻的同时，还在发热。
　　一直被压抑住的易感期，直接被引爆，头都像是被冲击地晕了下，方时只能任由顾慕言做后续的那些事情。
　　等智脑提醒声响起时，因为配偶的身份，顾慕言通过认定，反而在方时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很快地帮方时关掉提醒，连让方时短暂清醒的机会都没有。
　　“唔、哈、”
　　从来不知道方时会发出这样的声音，顾慕言感觉像是跟方时真正融为一体了。
　　之前觉得丢人和羞耻的学习内容，在全都做完之后，还觉得不够，可是天已经亮了，方时身上也出很多汗，也吸收了过量的信息素，导致之前的迷糊状态已经消失。
　　“……”
　　顾慕言被强硬地推开后，咽下口中属于方时的信息素，在看到方时扶着墙下床走了一会，才变得能够正常的行走，从衣柜里拿出她穿的衣服进浴室里。
　　至于方时穿过来的睡衣，已经湿的没办法再穿上。
　　洗完澡，穿着顾慕言的衣服，方时在顾慕言的注视下，离开房间，消失不见。
　　而持续好几个小时，也很累的顾慕言在看不到方时后，直接倒头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