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A重生拒绝火葬场》德行之

17、第十七章：为什么喜欢？

　　顾慕言回家的路上，思考着以后跟方时的相处。
　　既然母亲的教育，并不再适合方时，那么她就应该改变。
　　不然，快要暴露出来的本性，让顾慕言没办法继续克制住。
　　她知道自己本来的性格，是奇怪的，也是不被人接受的。
　　连母亲她在发现后，都会远离自己，那么方时就更不用说了。
　　【慕言，你要按照你母亲的喜好伪装起来。】
　　【不然……没有人会喜欢怪物的。】
　　父亲在知道母亲晕倒后，了解到情况就用手轻轻拍在她的头顶。
　　像以往教导自己一样，告诉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之后母亲也像父亲说的那样，还是会接近自己，但是最终还是变了。
　　哪怕记忆模糊了，但母亲看自己的目光，也变得不像是以前那样肆无忌惮。
　　也不再会抱着她，跟她讲喜欢的东西，以及开心的事情。
　　那么方时呢？
　　方时发现了她的真实性格之后，会怎么样？
　　顾慕言光想这个可能性，就觉得呼吸变得艰涩困难起来。
　　方时是因为什么才喜欢自己的？
　　如果像母亲说的那样，是她好看的样貌。
　　那么她跟之前没什么变化的长相，不应该会得到方时这样的态度。
　　那么不是长相的话，是什么呢？
　　她应该怎么按照方时的喜好，去伪装自己的真实性格？
　　到家里面。
　　顾慕言正好看到方时，在楼下的餐厅里吃饭。
　　掩盖下心里面的焦虑，顾慕言主动坐到方时的旁边，也要了一份晚餐。
　　在方时也快吃好的时候，也一起结束起身。
　　方时吃饭喜欢细嚼慢咽，所以吃饭是比一般人要慢一些的。
　　这在军校时期的时候，还被顾慕言身边的那些青梅竹马的朋友们，嘲笑不光长相像omega，连吃饭都像，一点都没有alpha的样子。
　　想起这件事情，顾慕言突然微微皱起眉头，像omega？
　　想起这样说的那个朋友，好几年来的荒唐事情，顾慕言心里面的暴虐感又出现。
　　连那个人也这样吗？
　　也想要跟她抢方时，所以才会从军校开始，一直到现在，都这么关心她和方时的关系。
　　并且在每次跟她见面的时候，都会有意无意地询问方时的事情。
　　自从顾母在顾慕言心里面没有信任度了之后，顾慕言也开始审视周围的那些关系，以及那些人是抱着什么目的去说的。
　　结果，现在才发现，有问题的人还真不少。
　　跟方时走进屋，看到小孩子醒着，顾慕言伸出手指，轻轻碰在小孩子的脸颊上。
　　“顾欣阳。”
　　母亲之前给这个孩子取名顾爱青的理由，顾慕言通过今天的事情，已经明白是为了什么。
　　所以在喊着方时给小孩子取得这个名字时，顾慕言才可以心情还不算差。
　　而不是真的像顾母说的那样，想要扭断顾母的脖子。
　　“……”
　　看顾慕言带着笑容地碰小孩子，方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坐着。
　　“方时，虽然这样问有些奇怪。”
　　“但我很好奇，你是因为什么喜欢我的，可以告诉我吗？”
　　顾慕言逗好孩子，就坐在方时的旁边，对看过来的方时问道。
　　“……？”
　　没想到顾慕言会莫名问这个事情，方时低下视线，好像在思考。
　　“……”
　　并不认为方时会忘记这件事情。
　　从以前开始，顾慕言就知道方时的记性有多好。
　　很多自己只是偶尔提出来的事情，在几天后或者未来快忘记的时间里，就会发现早已经做好，或者悄然无声地出现在生活中。
　　那么方时的沉默，只有一个答案。
　　——那就是方时不愿意告诉自己。
　　“方时……”
　　握住方时的手，在方时抬眼望过来的时候，顾慕言亲在方时的唇上。
　　她其实很喜欢跟方时接吻的感觉，但每次要是接触久了。
　　心里面的那种晦涩阴暗的情绪，就会不受控制地要冒出来。
　　让她想要把方时揉到自己的身体里。
　　非常的渴望，也带着想要反压上去，让方时做得更加过分，最好带些会让她感觉到疼痛的动作。
　　可母亲说了，omega要矜持。
　　如果表现的太饥渴或者太喜欢了，就会被alpha看不起或者取笑。
　　“呜、”
　　被紧紧抱在怀里面亲，方时想要用手推开。
　　却发现顾慕言力气大的吓人，按在腰上的手纹丝不动。
　　“方时，你是因为什么喜欢我的？”
　　感觉到方时反抗的力度小了，顾慕言才用额头靠在方时的前额上，再次轻轻地询问。
　　“……”
　　但依旧不打算告诉顾慕言，方时只是移开视线。
　　哪怕眼睛被亲的泛起水光了，也没有松口告诉顾慕言。
　　在顾慕言手要摸进衣服里的时候，方时才用手推在顾慕言的脸上。
　　“小孩子在这里，她以后可以看到。”
　　“你是想要干什么？”
　　表情带上严肃，方时用力地继续往后推。
　　“……”
　　“那么你告诉我吗？”
　　脸被这样推，顾慕言只好顺着方时的力，松开抱住方时的双手。
　　随着方时放下的动作，白皙的脸上还出现了点红印子。
　　“……”
　　看到这样的顾慕言，方时沉默了许久。
　　“你总能……毫不掩饰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很帅气。”
　　最后还是开口告诉顾慕言。
　　但比方时想象中，还要了解方时细微的身体反应。
　　顾慕言看到方时像是漫不经心的态度，便明白方时依旧没有告诉最根本的原因。
　　这也许是其中的一点，但并不是最根本的原因。
　　“……是吗？”
　　就算再继续问，也不可能得到答案，顾慕言没再做什么，而是一起坐在那里看了许久的孩子。
　　在方时提醒说时间不晚了，才起身离开这里。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顾慕言开始打开个人记录。
　　输入方时的关键词，从最开始的记录去看。
　　［方时，你在看什么？］
　　视频里的上方，出现叫着方时名字的细微声。
　　但在视频里的自己，并没有注意到。
　　而是关注着在手中，被她按压在地上的宠物星兽身上。
　　那时是按照例行任务，在校园里面进行校内巡逻。
　　看到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宠物星兽，想着为什么总有人会喜欢这种生物。
　　在看到那宠物星兽打算跳起来跑走的时候，就面无表情地顺势一巴掌拍在地上，紧紧地按住，不让它乱跑乱动。
　　这时远方开得很快的无人驾驶车子，也从面前冲过。
　　如果这个宠物星兽正好跑过去，再跳起来，便会被无人驾驶的车子，撞成肉饼。
　　她并不想要处理变成肉饼的宠物星兽，也不想要看到。
　　因为这会让她想起来小时候，母亲的尖叫声，以及之后对自己的疏远。
　　——那会让她的心情很不好。
　　对手底下宠物星兽的瑟瑟发抖，视频里的自己拎起在地上宠物星兽的脖颈肉。
　　像拎着袋子一样，往前面走去，放在凳子上后，把身上的校服外套脱下来，包在宠物星兽的身体外面。
　　然后直接拎着手上的衣服，往警务室走去。
　　打算让他们去调查，到底是谁的宠物星兽丢了。
　　毕竟喜欢养这种宠物星兽的人，多数都是像母亲那样的omega贵族小姐。
　　到这里个人记录第一个刻度视频就结束，顾慕言放大声音，调回到最开始。
　　［方时，你在看什么？］
　　听出来这是方时身边的朋友声音。
　　她记得……
　　是个叫秦红的A级alpha。
　　再次看第二个视频，是执行任务的画面。
　　视频里最先出现系统放大镜，把视频右下方的模糊人影放大之后，不断清晰复原出方时的样子。
　　当时方时是一个人站在墙角那里。
　　但戴着口罩穿着便服的样子，像是在跟她一起执行同个任务。
　　可这个时候的自己，对方时并没有印象。
　　随后系统自动校准放大镜收回，然后开始播放内容。
　　在视频里面，自己手中拿着路人alpha搭讪送的水。
　　因为执行任务的隐蔽性，伪装成像普通omega那样，软硬皆施地拒绝后。
　　那个alpha看关注这边的人多起来了，才‘啧’了一声，不情不愿地离开了这里。
　　而手中的那瓶不知道有没有问题的水，被自己递给了旁边发着呆的流浪汉。
　　看着流浪汉泪流满面的磕头感谢，视频里的自己在放下水之后，就离开了这里。
　　因为目标人物，已经在往外面走了。
　　在那时自己心里面所想的情况，顾慕言还记得。
　　觉得难怪是会流浪的人。
　　不知道那个男人给出来的水是否安全，就只知道感谢的——愚蠢之人。
　　“……”
　　看到第二个视频在这里结束，顾慕言心里面已经有了些答案。
　　把刻度再次拉到最开始，看着系统校准的放大镜里的方时，身高并没有现在这么高，给人的感觉还带着青涩。
　　就像是随处可见，最乖巧懂事的omega。
　　“……”
　　用手指放大截图下来，顾慕言继续看第三个。
　　［你好，你是在哭吗？］
　　在月光下，视频里的自己随着声音，往底下看去。
　　当时是自己过几天要执行保护任务，正在模拟保护人的爱哭性格。
　　为了在之后执行调换人的任务时，不会被发现。
　　当时，自己在想什么？
　　想着……
　　又是一个自以为是的alpha。
　　觉得可以趁omega脆弱在哭的时候，趁机拿下的愚蠢又肤浅的alpha。
　　但随着视线的调换，仰着头看着她的方时。
　　让低着头看过去的自己，短暂的沉默了下。
　　淡金色的眼睛，在月光的照映下，就像是金色星河。
　　还是那最有名，最好看的太阳系星河。
　　看像omega一样的方时，视频里的自己沉默了许久没有吱声。
　　但顾慕言还记得初次见方时，脑袋里想的事情是什么。
　　是觉得自己遇到了，可能喜欢oo恋的同性。
　　毕竟方时那个时候的眼神，跟以前喜欢自己却不敢接近的alpha很像。
　　带着小心翼翼和喜爱，以及只会关注在她一个人身上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