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A重生拒绝火葬场》德行之

14、第十四章：哪一天？

　　想到上一世顾慕言的极端，方时在说完这些后，有些沉默地看着婴儿车床里的小孩子。
　　触碰小孩子的握紧小拳头的手指，也慢慢移开和收回。
　　“可是，我可以永久标记你，方时。”
　　“……”
　　有些错愕地抬头看向这样说的顾慕言，方时轻微地睁大了眼睛。
　　“你、是认真的？”
　　不觉得顾慕言会不知道精神体的火焰，是带有灼痛的攻击性，如果精神力弱被燃烧的感觉，都会像是在燃烧灵魂，会痛得令人发疯。
　　“顾慕言……我的精神体是跟你一样的s级。它有自主意识，我无法强迫它不攻击你，接受你精神体的接近。”
　　“你应该明白。”
　　以为是顾慕言忘记了她的精神等级，所以才会说出这样不理智的话语，方时并没有感觉到伤感，而是贴心地提醒道。
　　“我知道你的等级……”
　　“但你精神体的攻击也好，痛苦也好，我都可以忍受，只要你愿意让我永久标记你。”
　　顾慕言进一步的话语，让方时觉得哑口无言。
　　“顾慕言……你精神正常吗？”
　　在上一世，顾慕言做出类似的举动时，方时在剧烈反抗的时候，也说过这么一句话。
　　只是没想到，这一世也对顾慕言说出同样的话。
　　“只要我能证明我精神正常，你就愿意被我永久标记吗？”
　　顾慕言好像绕不开永久标记的事情，方时看着她蔚蓝色眼眸里带着的病态的执着，突然皱起眉头，意识到也许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顾慕言这个人。
　　以为上一世顾慕言那些极端的做法，是对自己的误解下，因为自尊心或者其他的任何来自于她家庭里面的不正确思想教育，才导致的那些极端行为。
　　那么现在方时却不确定了，只要自己接受，她就能够永久标记？
　　先不说身体的契合度，以及精神体的契合度，感情这方面怎么办？
　　“顾慕言……你是喜欢我的吗？”
　　方时长长的眼睫毛，扑扇了几下，在抬眼看向眼眶依旧发红的顾慕言时，淡金色的眼睛里也出现迷茫。
　　“……”
　　没有回答方时的话，顾慕言像是突然冷静下来，她嘴唇微抿，整个人变得淡漠。
　　“你跟我还是婚姻关系，你有义务满足我的要求。”
　　没有说出喜欢与否的话，顾慕言冷漠又带着强势的发言，让方时找回原来的感觉。
　　“……”
　　义务。
　　感觉自己就算不履行什么婚姻关系存在期间的义务，也并不会怎么样。
　　因为离婚也好，被道德谴责也好，这些都不重要。
　　但是会容易成为过错方，对争取小孩子的抚养权有影响。
　　“你确定吗？”
　　想到以前对顾慕言做的那些事情，偿还的次数也的确没有达标，方时也变得冷淡下来，像是公事公办的再次确认道。
　　“是，我确定。”
　　顾慕言依旧给出肯定的答案。
　　“那么你去签一下我的免责声明吧。”
　　“如果因为你自己不理智的行为，导致你精神受损，变成傻子或者残疾人的时候，不会追究法律责任的同时，也把孩子的抚养权从你身上转移给我。”
　　顾慕言在听到“免责声明”时，蔚蓝色眼底开始翻涌暗色，里面的情绪似乎想要把视线里的方时吞没。
　　她修长的手指紧紧攥住椅子的扶手，指节因用力过度泛出青白，却在触及方时冷然的目光时忽然笑了。
　　那笑容带着刺骨的凉薄，以及诡异的病态。
　　“好。”
　　顾慕言的声音轻得像是叹息，却字字清晰。
　　“现在就签。”
　　说现在就签的顾慕言，当着方时的面，就直接开始找相关的专业人士，弄好签约的内容。
　　在方时的注视下，签订好盖上生效的章和印记，通过各方面的认定和确认后，把完整的免责声明生效书传给了方时。
　　“……”
　　在方时看着端脑虚拟屏幕的内容，顾慕言心情仿佛还不错。
　　在发现婴儿床里的孩子，似乎打算哭闹，表示饿了的时候，就主动起身，弄孩子需要的奶粉。
　　“……”
　　查看一遍发现并没有问题，方时皱起眉头关掉了虚拟屏幕，看着顾慕言耐心喂孩子的样子，有些沉默地想了很多事情。
　　仿佛还能想起上一世，顾慕言如同发病一般，捧着自己的脸，用发红又空洞危险的蔚蓝色眼睛，说她爱着自己，让自己不要跟她离婚的事情。
　　可那样的爱，又有谁敢要呢？
　　除了觉得是精神有问题外，就是顾慕言也许受了什么刺激，导致精神不正常的胡言乱语，至于之后做的那些事情……
　　方时闭上眼睛，仿佛又要回到那时的犯恶心和压抑中。
　　“……”
　　就像自己之前所讲的那样，永久标记并不能代表什么。
　　除了证明标记方有过深爱伴侣的时候外，也就是离婚时，要走的流程和手续多一些罢了。
　　比如需要标记方提供信息素样本，然后陪着要清洗标记的那一方，去医院登记清除。
　　比如没有办法被其他人，再短暂标记和永久标记，也只会对标记方的信息素起生理反应。
　　只是一般这样做的人，多数是alpha，而不是omega。
　　按照这个世界的教导，不标记自己alpha伴侣的omega，才是有魅力和矜持的，不是善妒，也不是离不开这个alpha不行的。
　　更多的是一种象征，象征着深爱，以及不准其他omega抢她的alpha的警告。
　　是会被别人发现，就打趣的说感情很好，以及你家的omega好强势，容易吃醋和占有欲很强的做法。
　　可这些，都不应该是顾慕言会主动要求的事情。
　　“方时，你准备哪一天履行义务？”
　　见方时看好了，顾慕言在喂完孩子后，便淡淡地问道。
　　好像跟以前与方时约法三章，一个星期三次的身体义务那时般，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过半个月吧。”
　　“我身体并没有好完全。”
　　并不想要这么短的时间里，又接触到顾慕言的信息素，方时皱起眉头，回复着顾慕言。
　　就像方时并不明白，为什么前几天顾慕言会做出那样的行为。
　　在地球上那样的互动，可能只是正常的情感身体交流。
　　但对于abo的这个世界来说，却是带有压迫性的剥削omega的身体接触。
　　因为那是让omega没有自尊的在讨好，严格来说，方时可能还会被误解，在这方面有什么不良的XP嗜好。
　　考虑到这点，方时对还在这里不肯走的顾慕言说。
　　“你前几天的那种行为，不要再做了。”
　　“我不做的话，你会像以前那样主动吗？”
　　“……”
　　方时无言地张开嘴，最后还是缓缓闭上。
　　“顾慕言……你、”
　　顾慕言的执着，以及反常态的行为，都让方时感觉到迷茫。
　　“你母亲说，你有从小到大，一直很喜欢的青梅竹马。”
　　“那个人为了在星盗手里面救你，至今还没有寻找到。”
　　“我的长相和笑容，都很像对方，所以你才会跟我在一起。”
　　觉得继续跟顾慕言这样的纠缠不清，是很麻烦和没必要的。
　　方时在顾慕言越来越阴沉的注视下，说出了那句话。
　　“如果我说，我知道那个人现在在哪里，你能跟我离婚，并且把孩子给我吗？”
　　“并且停止你现在对我的要求和将要做的，那些没自尊的讨好和勉强自己的行为。”
　　方时一直都不觉得许青青跟自己长得很像，但顾慕言周围的人都这样说，那么就当做是如此吧。
　　原本并不想要掺合顾慕言和许青青的事情，但像上一世发生那样极端的情况，也没有必要。
　　她没办法接受成为情人的身份，也没办法跟会与许青青结婚的顾慕言，再有什么来往和纠缠。
　　至于上一世顾慕言的那些极端行为，可能也是不想要所谓长得跟许青青相似的她，跟其他omega有什么纠缠的，那不正常的占有欲在作祟罢了。
　　至于不愿意离婚，以及所谓要再跟她生一个孩子的话语，大概率也是气话。
　　可能是许青青有什么地方，做得让顾慕言不满意了，在拿她这个人作为刺激许青青的工具。
　　而那些极端疯狂的行为，可能也是把她当做许青青，在报复和发泄不能对许青青展示的那些负面情绪。
　　毕竟许青青在失去记忆后，被十几线星球上的omega捡到，已经有了家庭和孩子。
　　虽然后面说已经处理好了，不会让对方有机会来找顾慕言的麻烦和惹顾慕言心烦，但可能顾慕言觉得只有跟许青青一样，还有个活着的孩子才公平。
　　并不是很想要理解这些帝国贵族的扭曲思想观念，也不想要参与进去。
　　方时在说完之后，耐心地等着顾慕言的回复。
　　“……”
　　但听完方时这些话的顾慕言，只是用很阴沉的目光，盯着方时看，什么都没有讲，仿佛没有听到许青青这个名字一样。
　　“什么时间。”
　　“半个月的具体哪一天？”
　　还在这里问具体哪一天。
　　“……”
　　仿佛回到上一世，觉得顾慕言无法理喻和沟通的时候，方时无语凝噎了下。
　　在顾慕言调出来的虚拟屏幕的日期上，用手指点下具体的日子。
　　但内心已经开始思考，要不要找人去提前把许青青带回来。
　　这样那个十几线星球上的omega，也不用遭受无妄之灾。
　　这些帝国贵族的思想和观念，并不适合正常的人。
　　看上去是人，但实际上却是权力和欲望的野兽，没有道德和法律可以谈，也无法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