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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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漉漉。
乔鲁诺看我从卫生间里擦着手出来，抱着被子趴在床沿，声音飘乎，“······这么多次啊？”
“我们女孩子的手又没有不应期。”
“······”
这个理由很好，很强大。乔鲁诺在人世虚活十六出头的年岁，自认在这之前已做好万全的准备和了解工作，仍在亲身经历之后发现纸上得来终觉浅，该喊停时就喊停，不然你就会得到一具发软的身体，沙哑的嗓音，和眼看着人家同龄少女下床时脚步稳健，而自己全身无力。
要不然用黄金体验给自己补充点生命力试试？不对，这应该不一样吧······
我抬头，就看见他面朝下埋在被子里，发圈也散了，卷曲地在被面上无精打采。
“Boss······乔鲁诺？”我把手指沿着他的脑后插入蓬软发间，梳着挠了挠，“你还好吗？发烧了？”
不干净的接触或过度的刺激会使得那部分感染或充血，虽然我自认手法娴熟过程消毒，但万一有个好歹出来，我全家都可能因为我的不当操作而一起上天。
我还是希望我的身后名可以正常点的，不要出现什么“因把□□老大抠生病而悔恨地在家从背后对自己连开七枪自杀”······
这时候肯定就有人要问了，你不是说你是性冷淡吗，为什么手指这么自然而然地就动完了？
那我问你，你家长辈想合作的□□老大想和你上床，你上不上？嗯？是我让他爬床的吗？
而且手部的动作和下半身有关系吗，是我逼他坐到我的指甲上的吗？
Look in my eyes！ tell me why!
Why baby why ?
与其问我的手指是不是有它们自己的想法，不如先问问这位天使小先生为什么如此地不加以节制，战栗地抓住我的手臂和肩背时还不知道说“Interrompere”或“Pausa”吧。
“不，我没事，”他抬起的那半张脸上挂着浅淡的懊恼，“我只是，我只是···呃，我以为······”
以为自己没问题的。
我屈膝跪上床，把他连带着被子像是个蔬菜卷般抱到怀里。他伸出手扒拉了一下，躺上我的膝盖，从被子底下露出一双眼。
“我是在你床上表现得最糟糕的那个吗？”他小声问。
我笑了 ，“怎么会，您非常可爱。”
是的，可爱，我一贯认为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尚算不上男人。长得一般的是男的，长得不错的是男孩，长成乔鲁诺这样的那就是天使。天啊，虽然我对这莫名其妙的发展也报以随波逐流听之任之的态度，但对方的长相和身材、以及地位等各方面的优越条件，足够让我在这张脸蛋变得潮红之时汲取到轻飘飘又沉甸甸的愉悦和满足。
我馈之以你性·······请还报以我想要的。
“可爱啊······”他纯粹的绿眸凝视着我，看不出对这个形容高不高兴，但总之没有负面情绪。挺好，看来他不像是一些糟糕又自信爆棚的床伴，你擦一下手都得炸，用过剩还无用的神奇自尊心来认为你在内涵他的匮乏。
他抓住我的一只手，慢慢地十指伸屈，牢牢地相对着掌心，“希望我今天的行为没有让你感到太过于唐突。”
“怎么会，”我羞赧地笑，“和您相处，我很开心。”
······
那不勒斯的夜晚总是如此，街道狭窄却充满活力，与城市灯光相得益彰。典型的地中海气候让此地的夏季炎热而干燥，和我家乡的南方很不一样。
背后有湿漉的脚步声，抽条的男孩脚步浅轻，像是亟待成长为标准猎食者的猫科动物。
人会不喜欢摸大猫吗？不太可能吧，特别是在这只大猫还是亚成体的时候。没有成年体的粗犷，更没有幼小时的稚嫩，是刚刚好的年纪。
乔鲁诺从后方环抱住在窗台上支着双臂眺望远方的冷月，手勾勒出一条收紧的腰线，把头埋在对方颈肩，轻轻嗅了一下。
淡淡的，淡淡的黑咖啡的味道。
有点香。
“明明用的是同一瓶沐浴露啊······”
他略有疑惑地凑近再凑近，头发是毛茸茸的蓬松柔软，挠得女孩有点痒。挺翘的鼻尖还是小小地点触到冷月的那一块皮肤，嗅嗅，嗅嗅。
我心想这时候要是说自己看得见替身会发生什么，但总感觉不太想知道结果。那个黄色的人形挂在主人身上，好像散发出同一种疑惑。
转了个面，海风湿咸，有别于家乡夜晚的雨后清凉潮湿，那风是热烈的、干燥的。我把人捧住脸，摩挲着对方的下巴。乔鲁诺没拒绝，散开的刘海打着卷，还留着洗浴后的水分，湿淋淋地黏在脸侧，看起来纯良无害。我用黑色的指甲挑开点，刮着那块细腻的白肤。毫无意大利南部人日常吹拂海风的粗糙，光洁得不可思议。
像是看出我在想点什么，他舒服地半眯起眼，微微扬起脸，“我有一半的日本血统。”
这是混血就能解释过去的程度吗？
“好哦。”我专心致志地摩挲勾勒着他的面部线条，捏了捏柔软的耳垂。上面打着枚绿色的耳钉，和眼睛同色，实在是通透的祖母绿。
相当——相当的闲适。我们没有开室内灯，懒得，只在床头留了两盏罗马柱复古样式的台灯。夜晚这样的昏，街道上扬起的灯光却足以辐射到这儿微妙的喑哑的淡淡光线。起源于吉普赛文化的波西米亚风格的窗帘柔和地笼罩在我们彼此周围，高饱和的玫瑰红搭配着灰蓝色的穿插枝蔓。手工刺绣密密地扫过我们的脸，近在咫尺，我拨动着他的眼睫。
“你想来一个吻吗，女士？”他轻声问我。
“Vuoi proprio farlo（你真想这样做）?”我笑了出来。
我其实，不太在意这种东西——我很无所谓。
但我想，这位教父大概会伤心。
“···好吧，我明白了，”大概沉默了半秒，乔鲁诺带着点遗憾地蹭了蹭我的手心，“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不过，还有一点，我觉得还是早点说出来比较好。”他认真道。
“你是看得见替身的吧？”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