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心动实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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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敲上关键字“一支蓝玫瑰“后，显示了一些网页。
蓝玫瑰的花语是“无法实现的爱“。
大部分的人对于蓝玫瑰都是这么解释，因为自然界里不存在天然的蓝玫瑰，这种花是透过染色或是基因改造才培育出来，因此经常被理解为“理想但难以触碰的爱情“。
另外还有其他的花语是“奇迹与梦想“、“神秘与孤独“。
一支花的意思是“我只爱你一个“。
看到搜索引擎带出的结果后，沈砚有些触动，彷佛可以读懂简予澄想留下的那句话是——
虽然我不能拥有妳，但是我爱妳。
盯着那几个字，她陷入了沉默，那些告白的片段还在脑里重播。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想跟妳说，我喜欢妳。“
沈砚可以强烈的感受到此时自己的心脏跳得很用力，这是从来也没有过的事情，这种强烈的情感几乎就要宣泄而出，她有很多想和简予澄说的，但不知从何说起。
一通电话此时不合氛围的响起，原以为是吴先生，但竟然是远在他乡的母亲。
「囡囡啊，阿娘听讲你跟小男朋友拌嘴啦，怎啦啦，气话就别当真啦，前几天人家还上门来提亲咯，还拎咯六十万彩礼过来。」
「阿娘瞧他人也不差，老老实实的，话不多，做事还踏实，你们和一和好唻，阿娘想抱小囡啦……」
沈砚沉默，原来早在前几天吵架的时候，吴先生就已经偷偷去过了她老家，甚至还带着彩礼去了，这种事情让她有些不悦，虽说吴先生是知道她家在哪的，但她可不喜欢这种事情，所以今年过年才没让他跟，而他竟然私底下做了这些事情。
所以刚才在楼下只是想挽回，如果成功了就可以顺理成章结婚，失败了就找人支援吗？想到这边就让沈砚有些头痛，这人也太死缠烂打了，还敢去提亲？
「阿娘，我弗喜欢伊，弗想跟伊一块过日脚，嗰笔钱还畀人家去吧。」
「这会子有点忙，电话先不讲啦。钱赶紧还畀人家，我是死都弗会嫁畀佢个。」
快速回应过后，为了避免她妈妈再继续劝说，索性挂上了电话，她可不想和一个没有感情的人结婚。
如果说速食恋爱是为了寻找命中注定的爱，在尝试那么多次未果以后，她已明白，或许这种方式不适合她。
掏出手机打开吴先生的对话视窗。
“拜托你了，到此为止吧。“
“小砚，我是认真的，不想结束这段关系。“
“我也是认真的，不想再看到你。“
“话为什么要说的这么绝呢？？“
沈砚盯着对话框停顿了下，吴先生的讯息又发了过来。
“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行吗？“
“我不想试了。“
“就撑到半年为止，好吗？“
像是哀求什么似的，他努力用着最温柔的语气企图挽回。
“我累了。“
“还是妳觉得六十万太少了？“
发现温柔攻势无效之后，他就打算改采金钱攻势。
“不是钱的问题。“
“那是什么的问题？“
“没有感情。“
“妳是不是真爱上那女人了？“
“是又如何？“
“这样是不对的。“
“我早该在以前就阻止她继续喜欢妳的。“
沈砚看完讯息之后，觉得这人沟通无效，听不懂人话，干脆就直接把他拉黑了，她其实也不想这么做，要是能好好处理，何必搞得这么难看？
但是她的视线不自觉地停留在了吴先生的最后一句话。
早该在以前就阻止她继续喜欢？
所以……吴先生其实很早就察觉到了简予澄的心意。
沈砚躺在床上，盯了会天花板，究竟是在哪个时间开始的呢？
如果说自己的心动是从那场梦开始，那后面呢？
为什么在回过神的时候自己的世界好像都充满了她。
那简予澄呢？
对自己的感情是从哪一刻……？
有多深？
只好又再度拿起了手机，其实她以前是很少使用通讯软体的，但自从认识了她之后，感觉无数大大小小的讯息，经常占满了她的生活，久而久之，也习惯了会点进去看看她又发了些什么。
点开那个小视窗，她决心今天要戳破那层表面的泡泡。
“妳在忙吗？“
发出的讯息不到十秒，另一头立刻就已读了，沈砚的心有些紧张。
“不忙，怎么了？“
“能谈谈？“
“去哪？“
沈砚思考片刻后，总感觉这话也不适合在外面说。
“妳能再来找我一次吗？“
那头过了一分钟还没有回应。
“妳又喝酒了吗？“
彷佛是对这主动邀约感到疑惑似的，再次确认了下是否是清醒状态的邀约。
“我很清醒。“
简予澄在读了讯息后抿了抿唇，为什么沈砚突然要找她聊聊呢？
拿着车钥匙，穿上外套她随即又出了门，开着她的白色小车，内心有些七上八下，难道是……她想起了昨天晚上告白的事吗？
想和自己说她不喜欢女人，觉得噁心吗？
万千思绪闪过脑海，那些话语简予澄没少听，早在经常喜欢上直女这事上驾轻就熟，被远离这种事情，她的经验也不少。
踩着油门，这次有些胆怯，但也想赶快看见沈砚。
踏进门后，两人有些不自在，硬是播了点轻音乐，来让气氛没那么尴尬些。
「妳今天真难得主动找我。」
「恩，想跟妳说件事情。」
简予澄的心跳有些快，直盯着沈砚看，就怕下句话就是让她滚出公司，离她的世界远一些。
「吴先生去我家提亲。」
沈砚平缓地说出那句话，简予澄有些震惊，甚至在心里暗想着，倒不如让我滚都好些，怎么偏偏让我听见这种消息……
「恩，那很好。」
她努力地挂上笑容，不愿沈砚看见她眼里的那些悲伤。
「很好吗？」
「妳不是一直希望有人喜欢妳吗？」
沈砚停顿了几秒，盯着一旁的简予澄。
「我和他分手了。」
「为什么？」
她有些吃惊地睁开嘴，她可没想到今天会听见这样的消息，所以说沈砚手上没戴戒指，其实是因为那段关系早就结束了吗？
「他不是真的喜欢我。」
「他……对妳也不差，至少……没越界？」
「如果没有遇见妳……」
沈砚的眼神越发的温柔，令简予澄又有些心慌。
「直到我遇见了妳，我才知道什么是心动的感觉。」
「……什么意思？」
心虚的感觉涌上，她总感觉沈砚已经记起了昨晚的事情，害怕的念头让她又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唇。
「妳以为我会忘了，但我还记得。」
「……妳不是连昨天发生了什么都问我吗？」
「恩，但我想起来了。」
「包括妳讲的那些话，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喜欢我？」
沈砚的脸往前凑了些，嘴角带着一些奇妙的上扬角度。
「如果造成妳的困扰，那我很抱歉，我没想过妳会记得。」
简予澄咬了咬牙回应，心里已经如同一滩死水，对这段关系感到绝望。
「抱歉？」
她笑了笑。
「我很开心，真的。」
「有一天能听见妳说喜欢我，很幸福。」
简予澄有些矇了，怀疑了下自己的耳朵听了什么，自己的心上人正在感谢自己对她的喜欢吗？
「但是，我还不确定我对妳是什么样的心情。」
沈砚低着头像是想着些什么似的。
「没关系，不用勉强。」
她不懂沈砚今天说这些话的用意，是打算委婉的拒绝的？还是真的没搞明白呢？
「其实在妳身上我偶尔会有心动的感觉。」
话说着说着，她的脸也有些红了起来，没有继续盯着简予澄看的勇气。
「什么……时候？」
「我知道有点荒谬，但最一开始是在梦里。」
她小声的回答，到最后像是剩下喃喃似的，这段回忆让她有些难以提起。
「妳梦见我了？」
「后来随着跟妳的相处，我好像开始意识到自己有些在乎妳了。」
简予澄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的盯着眼前的沈砚，任由自己的心脏乱跳一通。
「我不知道要怎么确定这种感情是什么？」
「我也想知道我对妳的这种心跳，是不是只出现在某些特定时候。」
「什么……时候？」
「戴眼镜的时候……我好像会特别紧张。」
简予澄笑了笑，有些温柔的看着害羞的她。
「然后呢？」
「然后我想确定一下，妳没戴眼镜的时候，我是不是也一样的心动呢？」
沈砚一抬头，正好对上了另一人澄净的眼眸，彷佛湖水般动人。
「怎么确定？」
「听说……如果想知道自己会不会对一个人心动，亲一下或许是个好方法。」
沈砚的耳朵有些红了，手紧紧地抓着床沿导致有些泛白，这一刻简予澄明白了，对她而言说出这些话是多么令人害羞的事情。
她没有回应，只是轻轻的凑上前去，左手轻捧着沈砚的脸，就像当初替她擦眼泪时那般，只是此刻更为动人了些，毕竟脸上的红晕，是因自己而起。
右手轻轻扶着后脑勺，将她带离自己更近一些，拇指在耳边的位置顺着轮廓滑了两遍
沈砚的表情有些惊慌失措，但也没有要逃避的意思，就只是盯着眼前逐渐越靠越近的人影。
心跳快、再快，耳边的呼吸声有些交错，彼此鼻子轻哼出的热气……
她紧抓着床巾、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憋住了呼吸，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心动实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