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副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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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的回答让公司气氛有些尴尬，话题没能持续的太久，起头的安芸也是识相的带着宝贝男友照片闭嘴。
这天的班有点难熬，简予澄也是时不时的注意沈砚的脸色，只是没能从她脸上发现任何破绽，下了班之后也是淡然的说了再见，一切就和平常并无异样。
只是简予澄开始强烈感受到自己的心，好像正一步步被沈砚牵着走，整天双眼一睁就会想到她，上班时间密切的相处，下了班回家还得来个每日回顾，甚至连作梦里都来参一咖。
就如同此刻一直不由得的想起今天的对话，面对罗姐的调侃，沈砚的回覆虽看似得体，但总感觉是怒气的隐忍，只是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她感到有些气愤，很感激沈砚在罗姐问自己是否有经验之时，主动跳出来解围，但是一点也不能接受沈砚在职场上被这样对待，总感觉像是场霸凌。
只是……沈砚说她谈的柏拉图式恋爱，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的话，那就好了，毕竟沈砚换对象如同换四季，在业界内也是众所皆知的事，彼此瓜吃来吃去，多少也耳闻过一些。
她还记得沈砚说过因为没能有心动的感觉，所以才频繁的换对象，也记得在初次公司聚餐时，同事的调侃，并让人不要爱上沈砚，会受伤。
简予澄也是有些害怕沈砚和她想像的不一样，但那又如何呢？她终究也不是她的人，这只是场单相思。
随着沈砚在脑海里出现次数增加，简予澄总感觉自己好像有些迷上对方了，如果只是单纯欣赏一个人，大概不会到这种地步吧？
虽然想否认，但又一次地喜欢上直女，只感觉自己疯了，先不论有无掰弯可能，彻头彻尾那人就有对象，她的尾戒在这段关系里已经太有重量。
另一边的沈砚并不如表面上的淡然，这种事情她没少遇过，只是没能习惯。
特别是总有人在背后对她议论纷纷，水性杨花那就算了，多少有些人会这么误解，但说她经验多？
沈砚一次也没试过。
无论是接吻拥抱和男生牵手等等，这些事情尽管她经历了十三任男友，但她一次也没试过。
每当那些对象对沈砚有些意图的举动之时，沈砚就会果断的提出分手，除了吃饭聊天以外，再多的都不能接受，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就是有些排斥。
大概只能谈场精神恋爱吧？
真要说的话，最接近的经验是前两天在睡梦中，那个有些霸道的简予澄主动落在嘴角上的亲吻。
至今沈砚还是没能明白，为什么她没有下意识避开？
那些前男友在沈砚视线里逐步放大的时候，她总会别过头的礼貌拒绝，并且在回家后以最快的速度分手。
但为什么对梦里的简予澄却毫不抗拒，而是呆站着等待发生……
闹铃的响起，象征新的一天又将开始，简予澄将沈砚在聚餐时所弹奏的《call of silence》设定成催促自己起床的音乐，这毕竟是两人世界里第一次的交流。
今天她和沈砚有客户要去处理，不用直接去办公室打卡报到。
她有些难得的想开车，并且告知了沈砚在十分钟后会去接她。
自从买了车之后，一直都没什么机会开，因为租屋处离地铁站有些近，上班搭大众运输还是更便利一些，而且也不塞车，所以沈砚也没见过她开车。
心血来潮似的，她今天有些希望沈砚可以坐在她的副座，那只是台白色的小车，和吴先生的奔驰风格相距甚远，更可爱了些。
在见到沈砚前的路上，简予澄不由得心情有些沉重，因为今天要处理的客户，不是别人，就是吴先生就职的牙医诊所。
她也是百般不愿意，奈何吴先生就是硬要将这个案件交给沈砚，所以今天是要去牙医诊所场勘以及拍照，并且了解客户需求。
待她到沈砚家门口的时候，已经看见她在楼下等着了，简予澄忍不住在心里夸夸她不愧是沈砚，果然非常守时，换作是部分女生，搞不好还在梳洗呢。
简予澄第一次替沈砚开了车门。
虽说对方推托说没关系可以自己来，但她就是想任性那么一次，体会一下吴先生平时和沈砚的相处模式。
「谢谢。」
沈砚浅浅一笑便上了车，擦肩而过的时候又感觉心脏跳动的有些大力了。
简予澄率先递出已经准备好的黑咖啡，沈砚看似有些惊讶，随后又礼貌点头。
不知从哪学来的替副驾系上安全带，她现学现卖，听说很多女生会对这个动作有些心动。
简予澄不确定沈砚心动没有，但她心里头的小鹿已撞成一团。
「妳今天怎么突然想开车？」
在沈砚先吸了好几口黑咖啡提神之后，难得的主动开启话题。
「感觉要去吴先生的诊所是有些不方便。」
简予澄随意地找个理由搪塞，其实一点也不会不方便，她就只是希望沈砚能坐上她的副驾罢了。
「是吗？妳还特地来接我，谢谢妳。」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沈砚今天心情较比平时好了一些。
「妳不要太嫌弃就好了，和吴先生的奔驰相比……是寒酸多了，不会太不舒适吧？」
早在决定今天开车前往之时，简予澄就已重新打理过车内，并且换上新的香氛，就怕沈砚有一丝嫌弃。
「恩，我感觉挺好的。」
沈砚视线望向窗外，嘴角好像有那么些上扬？简予澄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这台车，还蛮可爱的。」
随着话音刚落，有人的心脏又再度被重击了。
虽然她有些自卑，感觉自己不比吴先生多金，开的也不是什么名车，但沈砚的回答敲碎了她的烦恼。
车内音响连接的手机音乐，正巧又播起了那首《call of silence》，气氛有些微妙。
「沈砚姐，我一直很想知道你那天在公司聚餐怎么会弹这首曲子？」
「恩……就太突然了，第一时间只想到进击的巨人。」
「妳很常看动漫吗？」
「偶尔会看，挺喜欢这首曲子，也练了几次顺势就弹了。」
「嗯，妳眼光挺好的。」
简予澄对沈砚看动漫的眼光表示赞许，因为进击的巨人在她心中也是神作般的存在。
「有些人说我的眼光不好呢。」
沈砚有些讪笑似的回过头看简予澄。
「我说的不是看男人的眼光。」
她顺势回应沈砚难得的幽默，并且些许的吐槽一下沈砚以前的对象。
两人很快就抵达诊所，虽说有些不愿，但公私分明，这毕竟还是个工作。
牙助率先出来迎接她们。
「妳是沈小姐吧！」
「终于有机会见到妳了。」
她热闹的招呼两人进诊所，并带到小房间内等待。
「听我们吴医生提过妳很多次，果然长得很漂亮。」
助理阿姨一顿花式夸奖，沈砚礼貌道谢。
只是这样的场景在简予澄面前有些尴尬，总感觉自己是多出来似的，而且吴先生竟然有和其他同事分享沈砚的事情。
「医生现在有些忙，现场还有两个预约，妳们稍等一下。」
简予澄和沈砚并非呆坐着，沈砚又拿起工作机在诊所内一顿拍，据说这是她设计前的小习惯，简予澄则是在室内随意走动。
小房间内有三张桌子，上头有名牌，不难认出就是这家诊所的三位医生，她下意识的走向吴先生的位置，彷佛想确认些什么似的。
但那个座位十分的整洁，档案夹并列的放在架上，而非散落一桌，笔筒里的原子笔、倒盖的马克杯，干净的垃圾桶，和沈砚相似的生活习惯，其实那也没什么异样，像她那样洁癖的人，又怎会和个邋遢的男人交往？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桌上有个相框，里头是和沈砚的合照。
相片里的沈砚眼睛直视镜头，一如往常的客套笑脸，但一旁的吴先生身高在沈砚身旁有些合适，两人有超过十公分的身高差，吴先生的笑容阳光，右手搭在了沈砚的肩上。
准确来说，是看似搭在了沈砚的肩上，他用的礼仪手。
只是一眼，简予澄就立刻别过了头，那不是她应该踏进的领域。
吴先生很快的结束预约客抽空来见两人。
「小砚！」
虽说前段时间吴先生和沈砚因为手机壁纸的事情闹得有些尴尬，但今天仍是大步向前迎接沈砚，连带和一旁的简予澄打招呼。
「你们诊所想走怎样的风格？」
沈砚并没有太多的热络就切入主题，简予澄在一旁开着记事本记录客户要求。
「他们说希望木质温柔感、暖色调的，并且诊所中间有个鱼缸，能放一些杂志给病患等候时阅读……」
吴先生侃侃而谈，简予澄虽手指飞快的敲击键盘，但一个字也没进脑袋去，她更多的点注意在了吴先生在空中比划的手。
右手无名指上有个明显和沈砚尾指一个款式的戒指，这让简予澄的心有些沈。
如果说原本以为沈砚的尾戒只是吴先生的礼物，那发现其实是对戒这事让人有些崩溃。
她不记得那天对谈说了些什么，像具空壳式的打字，跟着话题无意识认可的点头，这种感觉有些难勘、有些不安。
现实总是一再的重复提醒，沈砚是个有对象的女人。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副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