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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他有副完美的身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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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管家路炎淼跟平时一样站在两米远处迎接,直接把车钥匙扔了过去,“白德呢,今天怎么没扑过来。”
“它在,许哥。不过这会儿正摇着尾巴,绕着莫先生安静观察、嗅闻着。”路炎淼接住钥匙,说完冲他弯弯腰便进到车里开始泊车。
许意笙瞧着一人一狗友好互动的场景,静静呆愣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拿手机拍了张照片,刚生出的困意就这么没了。
两下叫声让他缓过神来,开口道,“白德闻到你身上有跟我同样的味道,已经确定你是我的同伴,而且对我没有危险性。”
“它叫白德,是只白色德国牧羊犬对吗,几岁了?”莫斯年从下车看到它就两眼放光,连说话时都一直盯着,尾音落地才反应过来抬头回望。
许意笙注意力全在他张笑脸上,吐出的每个字都是下意识的,“是,而且是赛级的,已经5岁了。”
“那我的第二个工作就是每天照顾他、陪他玩吗?”
“嗯,如果你愿意的话。”
莫斯年一时间有些忘乎所以,“我当然愿意了,我很喜欢狗狗。”
“行,以后我不在家,它就交给你了。”许意笙走上前蹲下揉揉白德的脑袋,“好了,不准再玩了,自己去吃点东西、喝点水,回你房间睡觉,睡醒了再玩。”
话音刚落,白德歪着脑袋在他脖颈间蹭了蹭,叫了一声后跑走了。
离开春还有段时间,凌晨四点多的天空也还黑乎乎的,好在房子四周灯光设备做得极为完善,莫斯年跟在后面边走边打量。
这个季节花园里没有鸟语花香,只能依稀听到淙淙的流水声,看到些四季常青的灌木丛和树木。
进到房内,负一楼会客厅在显眼位置摆放了几个展示柜,柜里的钻石水晶正在灯光的照耀下射出璀璨的光芒。
眼前这些宝石都是真品,有些甚至是稀有品类。
莫斯年心里忍不住发出疑惑:这规格活脱脱是世界首富级别的,现在一个夜店老板都这么有钱了吗?
虽然感到震惊,但因此就傻站着不走太有失体面。他跟着走到一楼,目光瞬间被蹲坐在客厅沙发边上的一条大型犬吸引。
许意笙猛地转身严肃阻止,“我六点半前要上床睡觉,你再磨蹭的话,今天就没工资了。”
“抱歉,你继续带路,我会好好跟上的。”莫斯年眼神飘忽,讪讪道。
许意笙带着他又上了一层,直奔更衣间脱外套、解领带说道,“客厅那只是伯恩山犬,名字叫伯山,五年前生病去世了。”
“去世了?那楼下客厅那只是......”莫斯年顿时摸不着头脑。
许意笙手上动作不停,缓缓出声解释,“那是我请会羊毛毡手艺的师傅,按照伯山的样子一比一还原做的,它以前很喜欢待在那跟我玩,现在白德有时候也会上来陪它。”
“原来是这样,对不起,我刚还以为它还......”听此,莫斯年紧紧眉头,嘴角下垂,不由地惋惜道。
几句话功夫,许意笙已经把全身脱得只剩下内裤,手表、装饰戒都放进了放首饰的抽屉中,指尖刚碰到内裤边缘,歪头瞧见身后的人眼神暗淡无光。
他皱皱眉,也不顺手拿件浴袍套身上,慢慢逼近、再低头凑近,“看来你真的很喜欢狗狗,话变得这么多。”
“我这是因为太喜欢了,你话也变得挺多的,你是因为什么?”彼此呼吸相互交错,莫斯年说完忍不住往下看去。
身材比例完美契合黄金分割的美学标准,胸肌饱满厚实,线条清晰,呼吸间微微起伏,六块腹肌如刀刻般分明。
还想接着往下看,头顶飘来声音,“你看够了吗,看够了就去书房,把书柜上那本《罪与罚》拿到浴室念给我听。”
“好,我这就去。”莫斯年故作镇静,立即阔步往外走去。
他终于意识到ChronV里的员工对许意笙外形的夸赞不是拍马屁讨好,毕竟赤裸状态下比穿正装时更具有真实性和冲击力。
他喜欢男人,刚才的画面在脑海里反复出现,还不至于面红心跳,但也足够有让人浮想联翩的冲动。
翻找了好一会儿才拿到书,靠着冰冷的文字得以抛开所有杂念。
许意笙躺在浴缸里双眼紧闭,听到脚步声,开口,“自己找把椅子坐着,从第一章正文开始读,读速比平时说话快1.5倍,吐字清晰些,音调也要低三分。”
“好,知道了。”莫斯年回答说。
他眼神没有再乱瞟,清清嗓,随便坐在一把软椅上开始朗读,“七月初,酷热蒸人,傍晚,有个青年走出自己的斗室——这是他向C胡同的二房东转租来的......”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许意笙渐渐有了困意,内容听得越来越不清楚,强撑开眼皮才知道根本原因是软椅上的人在打瞌睡。
大概是打了不少呵欠,两只眼眶里水汪汪的,晶莹透亮,搭配上一对蓝色瞳孔,仿佛阳光照射下的普卡基湖映入眼帘。
许意笙缓缓出声,“去睡吧,明天再接着读,你就睡这层主卧旁边的房间,里面更衣室的衣服都是新的,你先凑合着穿。”
“啊?”莫斯年猛然抬眸,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说......”
“去睡,睡醒了再谈。”
“好,那我顺便把书先放回去。”
莫斯年在ChronV工作还没几天时间,没有养成夜晚工作的习惯,之前还能依靠震耳的音乐声提神,现在困得意识都涣散了。
他进到卧室简单冲洗了下,穿着浴袍躺在床上深深觉得是患病的原因,竟扛不住一点困意,慢慢地,这副身体是不是会越来越糟糕......
下午1点半,温暖和煦的阳光早已驱散花园里散发的所有寒意。
许意笙睁开睡眼,拉开窗帘便看见白德和莫斯年在草坪长椅上并排坐着,一会儿抬头看看停落在香樟树枝头的红胁蓝尾鸲;一会儿低着头互相依偎,神色怡然,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他顿时心情舒畅,轻笑了几声,拿起床头的手机拨通电话回到窗前,“路管家,去叫那两个到餐厅吃饭。”
片刻后,白德嘴里衔着朵红色山茶花,摇晃着尾巴,蹦蹦跳跳地来到到餐桌主坐的位置,下一秒将花放到了许意笙手中。
见此情景,莫斯年恍然大悟,“原来它是要把花送给你,不是自己玩的啊。”
“这是它讨好我的方式之一,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许意笙抚摸着它的头和脖颈,又低头亲了亲,“好了白德,乖一点,该吃饭了,去你位子上坐着。”
白德甩甩尾巴,嘤嘤叫了几声,转身把前脚一抬,轻松跳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端正坐着。
莫斯年突然有些恍惚,仅仅是睡了一觉,眼前人好像完全变了样。
黑色碎发蓬松柔顺,自然垂落在额前,上身宽松蓝色羊绒粗线毛衣,下身灰白色休闲裤。整体多了分亲切柔和,哪里还有7小时前的凌厉感。
还没来得及体会这片刻温柔,冷冷的腔调再次袭来,“别傻站着,坐白德后边去,顺便把餐巾给它系上。”
果然,刚刚的言行举止都是幻觉,外在形象再怎么变也只是外在罢了。
午饭进行到过半,许意笙看他咀嚼速度慢了下来,问道,“你不是想问我工作的事,我饭后还有别的事,现在谈谈。”
“我就是想确认,我之后吃住都要在这里吗,费用是从我工资里扣除,还是你免费提供?”莫斯年放下汤勺,认真问道。
这时,白德放下嘴里的冻干肝脏叫了一声,伸手左前爪拍了拍许意笙手臂,脑袋左右摇摆,两只眼睛水灵灵地盯着。
许意笙心领神会,放下筷子跟它互动了两下,却回答说,“你住这,费用从你工资里扣。你要是不乐意,回你自己家住也行,不过你每天往返将近6个钟头,迟到或者早退可没工资。”
莫斯年环顾四周,又低头看了看吃过的食物,叹了口气,“在上你车之前就该问清楚的,行吧,你要扣多少?”
白德又不吃了,连续嘤叫了两下,前爪在桌面上反复拍打,一副着急的样子。
“嗯......”许意笙按住它,故意思索了片瞬慷慨道,“算了,前三个月先给你免费,以后再说。”
“谢谢。”莫斯年觉得这两字说出来太没有感情,重新冲他笑了笑,“谢谢你,我会好好完成你交代的工作。”
话音刚落,路炎淼戴着手套,拿着盘录像带,领着两名穿着情节服的人走来。
他待餐桌收拾干净,人走出了餐厅,开口说道,“许哥,黎清辙把你交代的事处理干净了,录像带在这,你要看下吗?”
“白德,去二楼你的玩具房找颗蓝色的球过来,等会儿你旁边这位叔叔陪你去草坪上玩,去吧。”许意笙拍拍它肩背,见他跳下椅子,才回答,“放吧。”
路炎淼得到指示未动,目光转向莫斯年盯了半天,从表情里看不出意图。
莫斯年猜到了他的意思,立马站起来,“我去看看白德找到球了没,你们结束了喊我。”
“坐下,你不用回避,坐在这跟我一起看,看仔细了。路管家,你赶快去放,白德一会儿就回来了。”
霎那间,许意笙的语气和神色又恢复到了凌晨那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