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阿九不二

6、陈征的家庭故事

　　父亲：陈诚辉 从事—大学教师职业
　　母亲：徐芯 从事—公司领导职业
　　小猫：小刀—家里院子的头头
　　其他成员：鸡鸭

　　饭桌上飘着红烧肉的香气，小刀懒洋洋地趴在门槛上看着天上犹如灯泡亮似的月亮，几只母鸡在院子里悠闲地踱步。

　　陈诚辉夹了一筷子青菜，眼镜片后的目光落在儿子身上『阿征，你今年都二十 四了』。他顿了顿，筷子在碗沿轻轻一敲『上次李教授家的闺女......』

　　『爸，』陈征头也不抬，专注地挑着鱼刺『屠宰场明天要验收，我得把检疫报告赶出来。而且摊位都要进行消毒，明天我也得赶时间』。

　　徐芯放下汤勺，瓷勺碰在碗边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挽起的发髻一丝不苟，连皱眉的弧度都透着职场精英的利落『你张叔叔昨天还问起你』她的目光扫过儿子沾着油渍的袖口『当初要是听我的进投行，现在早该......』。

　　『咳咳』陈诚辉推了推眼镜，接过话茬『你妈说得对。堂堂A大毕业生』他指了指墙上泛黄的毕业照『去菜市场挥剁骨刀？』

　　陈征突然笑了，沾着油光的虎牙在灯光下一闪『爸，您在我小的时候不是说劳动最光荣吗？』他给父母各夹了块排骨『放心，现在猪分割都是机器来做，都是智能化，您儿子只是在把它分块卖出去而已，再说了我目前挺好的，没觉得卖猪肉不好』。

　　窗外，小刀突然『喵』了一声，惊飞了偷食的麻雀，院子里的鸡鸭听到小刀这么一叫都愣了一下随后没事似的琢起食来。

　　饭桌上的空气突然凝固了一瞬。陈诚辉缓缓放下筷子，与妻子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那是三十年来夫妻间特有的无声交流。徐芯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叩了两下。

　　『阿征』陈诚辉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刻意放缓的温和『要不...我们请王婶来坐坐？』他边说边观察儿子的反应『就是村口那个说成三十八对媒的...』

　　『对对对！』徐芯眼睛突然亮起来，身子不自觉地前倾『王婶手里好姑娘多着呢！』她掰着手指数道『东头李家的会计，镇上小学老师，还有...』

　　『爸！妈！』陈征的筷子"啪"地搁在碗上，米粒震得跳了起来。他抬头时，正对上父亲突然拍在他肩上的大手。

　　『就这么定了！』陈诚辉的掌心温热有力，『下月初三王婶赶集，你去见见』。语气不容拒绝得像在宣布教案，』相不中再说，横竖...』

　　『横竖今年必须把这事定了！』徐芯接过话茬，手指点着桌面咚咚作响『等我们俩老得走不动道，谁给你...！』她的声音突然哽了一下。

　　陈征望着母亲眼角新添的皱纹，喉结动了动：『我才二十四...』

　　『你也知道二十四？！』陈诚辉突然拔高的声调惊得院里的小刀『喵』地窜上竹笼上。陈成辉气得眼镜都滑到了鼻尖。

　　陈征低头吃着饭不语，心想：说了这么多还是逃不过被催婚的命运。

　　窗外，几只母鸡扑棱棱飞上草垛，头上的灯光把父子对峙的身影拉得长了一些。徐芯悄悄抹了抹眼角，端起碗时，发现饭已经凉了。

　　话语结束后三人沉默的吃完了饭。陈诚辉个爱人两人留下空的碗便走回房间，厨房只留下陈征一人默默收拾着桌面和碗筷，小刀摇着尾巴也默默的跟在陈征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