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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   突如其来的吻让她无法招架,手腕被他的大手攥着,抵在头顶。

      搭在赵渺肩上的皮袄顺势脱落,她想往后缩,谢谨没给她这个机会。

      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颌,让她被迫仰头,主动迎上这个吻。

      强势侵袭。

      她被舌尖顶/入唇间,所有的气息被掠夺,她推送的力道很弱小,唇角流下银色津液。

      赵渺想往后仰着离开这个危险的距离,脑袋却磕在马车的壁上。

      唇齿厮磨,发出暧昧的水声。

      她不用看也知被咬的那块已经破皮了,铁锈般的血味在口腔里绽放。丰满的红唇变得更加殷红,被染得愈发地艳丽。

      谢瑾顺着她的脖颈,指节往上划过她的下颌线。最终停留在她的唇畔处,注视着她的眼神幽深,宛若融入了深沉的黑。

      指腹抹去她唇畔的水光银丝,“你看,我们都不是守礼数的人。”

      谢瑾松开钳制她的手,赵渺立刻推开他,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但谢瑾也不恼,细细地抚平了被弄得褶皱的白袍,眼底波澜不惊。

      她怒视,“谢瑾,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她想离开他身边,却也不敢再距离他更远,免得他又发疯。

      “只要你想,我还可以更过分。”

      谢瑾朝她望去,“怎么?不是说讲礼数,不喊师父了?”

      赵渺忍着满腔的怒意,她真是上了贼船,眼前这个男人臭不要脸还厚脸皮,她是瞎了眼才跟着他来。

      二人相视默然,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马车停了下来。

      车外传来一声,“将军,到了。”

      赵渺掀开车帘子,眼前宜江郡府映入眼帘。

      谢瑾下车,站在车旁看着她,伸出修长的手给她搭着。她注视着那手,有力的指节,分明昨日还对她......

      马车距离地面很高,她本想忽视掉谢瑾,腰级却被大手一揽,将她打横抱住。

      “喂——”

      她脚刚落地,而后触及到地面,赵渺被抱下来。

      谢瑾顾不上身后人怒意的眼神,他往府内走去,阿诚在府门前不远处侯着。

      她看着前方那个人影,也没有再说什么。

      谢瑾在跟阿诚说些什么,她离得远听不太清楚。谢瑾神情变了,俊美的面容覆盖上一层寒霜。

      他回头看了赵渺一眼,眼神带着一丝忧虑,再往里看去,有些晦涩不明的东西。

      他又扭头和阿诚交代了几句什么,便匆匆走了。

      阿诚朝她走来,恭敬道:“姑娘请随我来。”

      阿诚在前头领着,穿过外院的长廊,在一处厢房前停下。

      门外站着一位侍女,齐刘海鹅蛋脸,笑起来还有个酒窝,身着一袭淡青襦裙,见到赵渺主动上前行礼。

      “姑娘好。”

      阿诚主动介绍,“这位是您的侍女小音,有什么需要,同她说就成。”

      这个院子总共两件卧房,东面是她的房间,西面的卧房紧闭。

      赵渺指了指,“那边有人住吗?”

      “那边是将军的住所。”

      她冲阿诚温柔一笑,声音变得很柔和,“咱们这儿应该还有别的空房间吧?”

      “都.......住满了。”

      “这里就咱们几个人,怎么满了?”

      阿诚盯着赵渺笑意越来越深。

      他没招了。

      他真没招了。

      将军只说必须让她与自己在一个院里,不然就把他给扒了皮。

      忽然他眸间一亮。

      阿诚煞有介事地说:“宜将郡府有个传说,除了人,其余的空房间都是给阿飘住的。这个院子阳气盛,可住人。”

      赵渺:“......”你看她信么。

      阿诚走后,小音帮她把行李都放进屋去。这间卧室和她在京都时一样大小,床榻很大,很舒适。

      她躺在床上,眼皮很重,却感觉有一道灼热的视线一直在盯着她。

      她往顺着那道视线望去,正巧对上小音来不及闪躲的眼。

      赵渺觉得她怪怪的,“你总是看着我做什么。”

      小音低着头,脸烧得通红,声音娇弱妩媚,“音音只是觉得小姐很好看。”

      赵渺听到这个夹子音,脑袋嗡的一声。

      浑身上下都不对劲。

      姐妹,这就有点不对了吧。

      赵渺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小音红着脸出去了,独留赵渺在风中凌乱。

      -

      清晨的薄雾带着点点金光,风吹着有些许凉意。

      赵渺双手叉腰,与眼前人四目相对。

      “师父,来吧。”

      话音刚落,谢瑾提着一柄剑,仔细打量,“伸手。”

      赵渺伸出左手,掌心摊开。

      “另一只。”

      赵渺乖乖收回左手,伸出右手。

      谢瑾:“......”

      “两只手。”

      赵渺:“......”

      她伸手,瞥了眼话只说半句的谢谨,“师父,有些话是可以连起来读的。”

      她话音刚落,双手掌心上便落下一记重物。

      “欸——等等!”

      太重了。

      “靠!”

      好几斤铁压在她手上,差点抬不起来。这和她想得根本不同,平日里见谢谨使剑这么简单,也没见他大喘气过。

      谢瑾看了她一眼,“看好。”

      他提起一柄剑,身姿如松,挥舞剑花时游刃有余。眼神更添冷冽,剑带着寒霜,杀气尽显。

      赵渺站在一旁,学着他的模样,一招一式使得吃劲。

      无论怎样都没法儿做到像他那样轻盈。

      没一会儿她的汗就出来了,额发被汗水打湿,手臂酸得像是挂了几公斤的铁,抬也抬不起来。

      “你的目标,便是那个。”谢谨执剑,剑尖往前。

      她顺着谢谨的剑身望去,一个大高个映入眼帘,她与阿诚大眼瞪小眼。

      赵渺摸了摸鼻子,“......额,你似乎对你徒弟的实力一无所知。”

      谢谨看着她皱眉,扭头朝前方看去,轮到阿诚与他大眼瞪小眼。

      谢谨:“......”

      “让开。”

      阿诚这才反应过来,一溜烟便跑得没影了。

      待他走开后,露出了一棵稻草人,立在她的正前方。

      “像方才一样,先学刺。”

      赵渺点头,她使劲地往前刺,眼前的稻草人胸前才割出一道口子,小得微乎其微,她看着那个口子有点泄气。

      稻草人做得太严实,绑得也忒紧了。

      她越想越无奈,刚想放下持剑的手,手背处感受到温热。

      冷冽的清香从身后袭来,身后的火热贴着她的脊背,发尾的飘丝扰着她的脸侧。

      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你这样不行,得这样。”

      谢谨握着她的手,持着力道。在那刻,手中的剑就像一根纤细的柳条,变得容易操控。

      往前挥开的杀气,凌冽如刀。

      谢谨变得和往常不一样了,他有着自己独特的剑意。

      赵渺能感受到那股剑意宛若寒风,霜雪之下,尽是寒霜。

      她的心在剧烈地跳动,不知怎的,抬眼上视,见到的是他认真的眉眼。

      谢谨带着她,剑往前横扫,剑气皱起。稻草人的头颅被砍下,身上的稻草骤然散落,掉在地上,地面满是金色的杂乱。

      那股温热离开了赵渺,谢谨站在她左前方一步的距离。

      赵渺盯着地上那个滚落的稻草人头,一时没有缓过劲来。

      她看着谢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谢谨拿起地上的稻草头,“剑就是你的命,当真正的危险来临,你唯一能依靠的是你和你手中的剑。我不求你使得有多好,管用就行。”

      他踩过地上散落的稻草,试图将头重新安装在稻草人身上。

      “当你拿上剑的时候,就不该露怯。不要给敌人反应的机会,可以不为了杀人,但要学会自保。”

      他专心致志地放着,时而扭头抬眼看她,“这还是你想和我学武的初衷。”

      赵渺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眼手里的剑。

      “我明白,我会好好练的,不给你丢人。”

      谢谨往她看去,嘴角似乎上扬了一下,“我娘、还有姑姑,她们武艺超群,凡我谢家女郎皆会武功,你的成长有很大的空间。”

      赵渺拱了拱手,面无表情,“我谢谢你的抬举,把我和她们类比。”

      谢谨扬了扬眉,“嗯,你往后入府,也得会。”

      赵渺面无表情的脸一垮,他真是会见缝插针。

      她刚想反驳,谢谨撂下一句,“好好练,明日元宵节,随我出趟门。”

      赵渺看到的只有远去的白色身影。

      她练、她练、她好好练。

      谁要成为他家女郎。

      有病!!!

      赵渺看到那个安装好的稻草人,脑海中浮现出谢谨。

      挥剑一斩,“谢谨”人头落地。

      她爽了。

      赵渺独自复习,练了很久。今日若不是谢谨提醒,她差点忘记时间。

      自从来到这儿,她都忘记给家人写信报平安,也不知他们会不会看到那个被弃用的马车。

      会不会担心她。

      月落的光照着她蹙起的眉,望着那皎洁的月,她叹了一口气。

      古代写信、送信,真麻烦。

      而且重点是,她没有信鸽。

      赵渺咬着笔头,脑海中闪过几个零星的画面,忽地眼前一亮。

      她曾在谢谨的住所看到的过鸽子,当时还是从窗台看到他的卧室内。

      她细细回想——他的卧房有笼子,笼子里还有几只黑色的信鸽。

      赵渺想到这,望向对面,对面的窗关了,根本看不到里边的光景。

      她可以去找谢谨借几只。

      两个卧房就是几十米的距离,就在正对面。

      赵渺站在他屋门外,屋内灯火通明。

      她敲了敲门,“师父,你睡了吗?”

      没人回应。

      赵渺又加大了声音,“师父?你听到了吗?我找你有点儿事。”

      赵渺敲了三下,稍微用点力,门自己就开了。

      “我进来咯。”她试探地问。

      她跨入其中,灯火的影子随着门口的风晃动了一下。

      屋内的陈设和她屋内差不多,她四处转悠,眉头皱得越紧。

      这么大的房间,连根鸟毛都没见着。

      同时也没见到谢谨。

      反倒是......

      她的视线落到正中央的圆桌上,她挑起左眉。

      那根黑色的小皮鞭就这样摆在上边。

      在皮鞭旁,是那些从客栈带来的物件。它们分散地摆在桌面上,处于正中间的还是那根鞭子。

      这里的每一样都令赵渺咬牙切齿,这些东西就不该存在。

      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好青年,怎么能用这样的东西来玷污她高洁的灵魂。

      这是对纯粹浪漫主义的泯灭。
      这是对理性纯爱至上的挑衅。
      这是对柏拉图式恋爱的质疑。

      怎么能用这种东西来试探她人格的底线?!!!

      统统都要消灭掉!

      赵渺要把它们都拿走扔掉,粉身碎骨。

      她左右看看,实在没有东西装了。她将那几根涩气十足的蜡烛藏进口袋,红绳随便在手腕上打了个好看的蝴蝶结。

      把那根黑色的皮鞭迅速地缠绕在手上,还准备......

      “好像,是你自己想要玩儿。”

      后头传来一道声音。

      赵渺骤然回头,被突如其来的谢谨吓了一跳,对上他戏谑的眼神。

      “想玩,跟我说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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