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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apter 5 ...

  •   当天晚上,付祁州跟关宿迦聊了什么,姜饮雪不知道,半夜付祁州回房他被弄醒,似在一潭水里面飘哥不停,昏沉间指尖只能抓住枕头被套,将被套攥成皱巴巴的形状。

      今夜,付祁州格外的坏。

      手掌锢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嘴巴都塞满,又渴得可怜,涎水都被吃走了。

      将将要昏过去的时候,这场云雨才歇下。

      刚哭过一场,姜饮雪整张脸都湿漉漉的,嘴唇朝下抿着,什么话都没说,但已然显出几分楚楚可怜的委屈。

      拿手帕擦拭掉姜饮雪脸上的湿痕,付祁州生了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眉骨生得高,眉眼锋利,哪怕是此时也看着是冷的。

      所以低下头轻吻他眼皮时,显得有些突兀。

      姜饮雪想张口说话,但字说出来,就收住了,刚哭过的嗓音哽咽,说不顺就算了,字落以后还有些细喘。

      意识清醒的时候听着耳尖发红。

      “加上刚认识的时间,我们在一起有十四年了。”
      “小满,你会觉得厌倦吗?”

      付祁州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姜饮雪转动迟钝的脑子开始想,是付祁州厌倦他了吗?还是什么意思。看着付祁州冷肃的眉眼,他慢慢地摇了摇头,“不会……”

      但付祁州似乎只是随口一问,没有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说,说起了另一件事,“接下来我要出门很长一段时间,关宿迦会接你去一个地方住。”

      以往付祁州也会去别的地方,但姜饮雪不是被打包一起带上飞机,就是待在家里,没有这种出门要去别人家住的先例。

      但在付祁州那张平静的脸上是找不出答案的,扯住正在打开温水的人,他小声问,“能…不能不去……”

      自然是不行的。

      第二天,姜饮雪醒来,付祁州还没去上班,坐在床边拿着一本书在看,是阿尔贝.加缪的情书集。

      有段时间,他觉得付祁州什么话都不说,张口只会说他听不懂的东西,然后付祁州就不知道从哪里拿了这本书来。

      把他抱在怀里,一句一句地念给他听。

      “Chaque battement de mon coeur épelle ton nom.”用法语念完,然后贴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地翻译。

      我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在拼写你的名字。

      低沉沙哑的嗓音飘进耳朵里,让耳膜颤动,背脊都浮起一阵痒意。

      那是大学的事了。

      后面付祁州接管了公司,变得很忙碌,白天都在公司里,姜饮雪也没有以前那么好奇常被人挂在嘴里的爱情。

      听到起床的声响,付祁州合起了书,走过去帮他穿好了衣服。

      吃完早餐,管家就把他的行李拉了过来。

      姜饮雪上了车后座,把车窗玻璃降下来,付祁州的手在他头上摸了摸,最后什么话都没说。

      车一启动,别墅被远远落在了身后,直至再也看不到。

      他也就没有办法看到付祁州一直站在原地。

      许是司机是付祁州的人,路上关宿迦没有说话。

      车一直开,开了大概一个半小时才停下。

      姜饮雪很久没有坐过这么长时间的车,尽管司机开车得很稳,他下车脸色还是有些白。

      一杯港式柠檬茶递到了眼前,见他疑惑,关宿迦又把柠檬茶往前送了送,“嫂子一直待在家里,忽然坐这么久车会头晕的。”

      “州哥居然没有想到这点,还好我早上就厨师做了一些。”

      昨晚他才严词凶过的人,一点都没有记恨就算了,还怕他不舒服贴心地准备了柠檬茶。

      姜饮雪有些不好意思,舔舔干涩的唇,“……谢谢你。”

      粉嫩唇色像刚剥开壳的荔枝,让人想凑近一些闻闻是不是有甜滋滋的果香,尝尝饱满果肉的清甜。

      趁着眼前的人低头,关宿迦自上而下,一寸一寸地像一条贪婪的狗吃肉骨头,用视线一点点舔过他的身体,最后停留在脖颈的痕迹上。

      这是另一条狗留下的标记,用舌头跟锐利的牙齿在漂亮老婆身上宣誓主权,让外边的野狗不要觊觎。

      都快三十岁的老男人,再过几年就要有老人味了,有什么资格跟年轻的人比。

      “嫂子,夏天还要注意防蚊,脖子都被咬肿了。”

      两只手抱着柠檬茶,听了他的话姜饮雪茫然地伸手摸摸脖颈,没感觉出被蚊子叮咬的痒意。

      但他还没询问蚊子包在哪里,车上的司机就喊关宿迦上车了。

      付祁州把他托付给了其他人照顾,关宿迦似乎是来送他的,没有在这里住下来的打算,但他离开前姜饮雪手里被塞了一张纸条。

      “嫂子想我了,可以打电话。”

      一个人被留在了陌生的地方,姜饮雪有点不适应,手指握紧了柠檬茶,淡粉指尖因为太过用力泛白。

      住在这里的人似乎是很喜欢安静,除了一个帮忙拖行李的佣人,就没看到其他走动的人。

      姜饮雪被带到了客房,有些胖的男佣人说隔壁就是房子主人的房间,有事情的话可以去敲门。

      喜欢安静的房主就住在隔壁,姜饮雪睡前喜欢看一些白噪音视频。

      虽然这对他而言是很舒服的调子,但他有些怕吵到别人,跟佣人说想换一个房间。

      佣人支支吾吾了几声,为难地说这是房子主人吩咐的,他也没办法做主。

      雇主的性格虽然不暴戾,没有骂过人,但只需要看一眼别人,被看的人就跟有刀片在身上刮一样。

      ……

      姜饮雪还是住进了这间客房,客房里面的家具齐全,看得出来许多是刚布置上的,彩色的摆件跟黑白的装修有些不搭配。

      在房间里走了走,走到卫生间的时候,想起蚊子包的事情,姜饮雪靠近镜子看了看。

      镜子里脖颈白皙莹润,在发尾的位置,有一块於紫,是被蛮横吸吮过的痕迹,一开始应该是花一样的淡粉色。

      只要别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情况留下来的,而且印子的位置还不在领口遮挡范围里。

      手指捂住印子,姜饮雪脸上烧得通红,小时候居住的地方对于性这方面很保守,他也带了一些那里的陋习,觉得这种事情都要藏在被窝里,是不能被别人窥探到的隐私。

      被别人看到,无异于在跟人说我昨晚和老公做了不该让人知道的事情……

      等到晚上被佣人喊吃饭的时候,他已经换了一件新的上衣,是高领的,能遮住脖子的。

      用完晚饭,也没有看到房子主人出现,在陌生的地方他没有出去散步消食,吃完饭就回了房间,先是看了一会视频,然后给付祁州发了消息,报备在这里吃住如何。

      至于关宿迦,姜饮雪没有去加他的微信,也没有把号码输进手机里,但因为那杯柠檬茶,纸条没被扔到垃圾桶里。

      在陌生的床睡觉,总归是不安稳的,在家里床垫是已经睡得习惯的软度,哪怕付祁州没有回家,也会觉得安心。

      翻来覆去许久,他才生起一点了困意,然后抓住困意的尾巴坠入梦乡。

      凌晨两点,一辆黑色的轿车驶入地库,男人从后座下来,西装上散发着酒气。工作一天加上酒宴,男人眉间有着不易察觉的倦意。

      不过挂在高挺鼻梁上很有高知感的银丝眼镜,还有一米九加上行走间西装裤下明显的肌肉线条,让他看起来就是有些懒怠的成熟男人。

      地下电梯被按亮,慢慢伸到所住的楼层,此时的别墅静悄悄的,推开门男人没有开灯,直接脱掉衣服进了浴室洗澡,洗去一身的酒气,就疲倦地躺倒床上,没察觉在旁边缩成一小团的凸起。

      半梦半醒姜饮雪感觉到床上躺了人,下意识地就将人当成付祁州,朝旁边的人拱了过去,顾景远怀里多了一个软香的身体,他立时睁开眼,手臂已经下意思地锢住人,作势要推开。

      但是趴在身上的人就跟八爪鱼一样,皮肤又滑又软,贴得太近香味特别浓,闻不出来是哪里散发出来的,像是整个身体都在香里泡过,还低下头用软嫩的脸颊蹭他的脸,结果被下巴长出来的青茬扎到呜呜叫。

      这是谁送过来的。

      出来之前没培训过吗?怎么被胡茬扎一下都要哭。

      顾景远伸手去摁床头灯,没摸到,多摸了几下才在旁边摸到一个落地灯,摁亮,灯光亮起,趴在他身上的人的脸也被照亮了。

      在看清楚房间内布置的时候,顾景远就知道他走错房间了。

      钻他怀里这个的娇气鬼,也不是贪慕虚荣来爬床的,而是付祁州那个一直藏着的男妻。

      付祁州说妻子胆子小不好意思拜托别人,让他多照顾,他懒得多管,就让人安排住在隔壁,有什么事情就敲他的门。

      现在付祁州那胆子小的妻子就柔柔弱弱趴在他身上,此刻像一朵蔫了的百合花,唇线向下显然被胡茬扎得很委屈,眼睛还闭着,手指还在他的胡茬上摸来摸去,娇气地抱怨,“……老公,老公,扎。”

      得不到回应,手就开始往身下乱摸,浴衣带子都被扯开了,作势要把自己也裹进浴衣里。

      顾景远眉头深深地蹙了起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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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这个是试读,正文还在存稿中…… 回应一下举报人。文没有任何问题,唯一问题是狗不能吃巧克力吧。 试读不喜欢的就退出吧,全文是这个基调。 不喜的话骂谁都可以,除了主角。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