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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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水？”顾妍汐眨巴大眼睛。
“好。”陆立城径自走向饮品台。
看着男人修长挺拔、宽肩窄腰的诱人背影，桃花眼不自觉颤了颤。
“我跟你一块儿去。”
顾妍汐摘下护目镜和耳罩，小步追上前面的人。
陆立城听见了，但没回头，故意放慢步子等她。
饮品台在靶场的入口处，除了出售罐装饮料，也售卖现做咖啡和面包。
陆立城问服务员点了一杯柠檬水和一杯咖啡，低头结账时，就听见身边的女孩补充道：“柠檬水加冰块，谢谢。”
陆立城微微蹙眉，眼神闪过一丝不悦，他侧头问她：“3月份就喝冰的，会不会太凉？”
磁性的嗓音里带着些许不容商榷的口吻。
小姑娘压根儿没理。
她怒了努嘴，“冰的好喝呀。”眼神看向服务员，示意他多加一点冰块。
两人现在的关系充其量算是同事，私人关系还远没到那个地步，陆立城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先由着她的性子。
等咖啡的间隙，有位店员从烘培房里拿出一整盘新出炉的可颂，外表色泽焦黄，还冒着热气，香气逼人。
“可颂要吗？”陆立城扭头问顾妍汐。
小吃货点点头。
陆立城：“两个可颂，加黄油。”
点完餐，两人找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
不一会儿服务员端着餐盘走过来，陆立城把柠檬水放到她面前，还有那盘可颂。
“谢谢陆总。”
小吃货端起杯子啜两口，柠檬水酸酸甜甜，冰凉透骨，她又咬了一口可颂，酥酥软软很好吃。
再瞥一眼面前赏心悦目的帅哥，刚才打枪的慌张恐惧一股脑儿抛到脑后。
陆立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看着女孩大口吃可颂，黄油沿着她的嘴角溢出来，他起身去吧台问服务员拿纸巾，回来递给她。
“哦，谢谢。”顾妍汐接过来擦了擦嘴角，把另一枚可颂往他面前挪了挪，“你也尝尝，味道不错。”
陆立城不爱吃面包这类的食物，当初创业那阵子为了节省时间赶项目吃了太多，现在看见面包就生理不适。
本想摆手说不用，目光对上面前两眼期期的女孩，他还是拿起可颂尝了一口，佯装称赞道：“确实不错。”
正喝着咖啡，身后有人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陆立城扭头看去，那人短发、鼻挺、眉眼深邃，一身灰色运动装，胸口是烫金显贵的某高奢品牌logo，通身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那人摘下墨镜，笑道：“还真是你，老远就瞅见了。”
“周总。”陆立城站起身跟他握手：“幸会。”
那人笑道：“该说幸会的是我，你这个大忙人可不是随便能偶遇的。”余光漫不经心地往女孩那儿一瞥，倏然怔愣了几秒，女孩身段娇好、明眸皓齿、明艳至极。
他冲陆立城问道：“陆总，不介绍一下？”
语气幽幽，带着男性惯有的猎艳情绪。
“汐汐。”陆立城没说女孩的名字，一个昵称让他断了不该有的念想。
他转头对顾妍汐介绍道：“这位是周家大公子，周寰集团的副总，周程锦。”
后面那句直接漏掉。
那句“汐汐”已经让顾妍汐心里一阵兵荒马乱。
她……她没听错吧？
他刚刚喊她……
那双桃花眼不可置信地看了眼陆立城。
男人很自然得走到她身边，暖声道：“汐汐，叫周总。”
顾妍汐这才回过神，笑着伸出手：“周总好。”
两人的手轻轻一握。
周程锦本想打个招呼就走，看见这双潋滟四射的桃花眼，突然走不动道儿了，坐下来想多看几眼。
他让服务员送来咖啡，问对面两人需不需要加点什么？
顾妍汐摇摇头，陆立城说了声“不用”，低头发消息给Denny，让她过来把顾妍汐带走。
周程锦看着女孩一脸清纯稚嫩的模样，笑着问她：“还在读书吗？”
“快毕业了。”陆立城略略抬眸，替她答道。
周程锦笑笑，“我跟陆总是许多年的合作伙伴，安禾资本创立的第一单生意，就是跟我签的，当时安禾资本只是一家岌岌无名的小公司，公司上下不到十个人，也没有做出任何成绩……”
顾妍汐认真地听他说，时不时附和一声，给足他面子。
陆立城岔开话题：“周总，今天怎么想到过来？”
周程锦喝了一口咖啡，淡声道：“帮我父亲来拿货，他之前在这里定了一批装备，顺便也给我自己选一些。”
顾妍汐听得睁圆了眼睛，听起来怎么跟超市购物一样？
陆立城看出女孩的疑惑，解释道：“在美国，备枪跟储备食物一样稀疏平常。”
“哟，怎么？不在美国生活？”周程锦品出点意思，合着这一段还是异地恋？
他们这个圈层向来没有秘密，只要筹码给得足够多，想要知道的早晚会知道，有些甚至不需要给出筹码，自然有人屁颠屁颠地送上来。
包括陆立城被林嫚之戴了绿帽这件事，还是林嫚之跟她前男友送的。
那些富哥本来躺平躺得好好儿的，他陆立城非要创业搞个什么投资机构，还真让他搞出名堂来，显得他们更加像个废物，所以知道林嫚之给他戴了绿帽，别提有多高兴。
这事儿直到现在，都是那些浪荡废公子茶余饭后的谈资。
周程锦跟那个废圈走得近，多多少少听到一些废言废语。
但陆立城是真能替他挣钱，他不好明说什么。
现在看到陆立城身边的新欢，比林嫚之不知道漂亮多少倍，估计那些浪荡废公子们知道后又得难受一阵子。
陆立城只是点点头，没多说。
这时Denny走过来，跟沙发上的三人打过招呼，问女孩：“要不我陪你再练一会儿？”
顾妍汐的胳臂已经开始发酸，她刚想开口拒绝，结果旁边的男人语气自然地来了一句：“行，你带她去练吧。”
陆立城侧头对她说：“我跟周总有事聊，让Denny再陪你练一会儿。”
“好吧……”她总不能当众驳人面子说自己不想去。
顾妍汐放下手里的柠檬水，跟随Denny离开。
射击场里，练习的人明显比刚才多了很多，大概是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出来放松一下。
她们走到原来的位置，顾妍汐重新带上护目镜和耳罩。
有了之前的练习，这次明显顺手一点，上膛、瞄准、发射一气呵成，就是命中率一如既往地低。
全部脱靶！
Denny在旁边耐心地纠正她的动作：“枪柄卡在虎口内，手臂抬高，枪口压低……”
终于在练了几十发之后，有一枪成功打靶。
顾妍汐开心地跳起来，转身跟Denny击掌。
另一边，两个本就事务繁多的人居然坐在一块儿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周程锦明知故问：“前几天遇见程子潇，他跟我说起你的事，我还在纳闷，当初花那么多钱那么多精力把人捧红，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了，现在看来情有可原啊。”
陆立城瞥他一眼：“别乱猜，两码事。”
周程锦下颚朝女孩的方向一扬：“难道不是你新交的女朋友？”
人都被他撞见到了，还想抵赖是吧？
陆立城喝一口咖啡，漫不经心道：“还不是。”
“跟我保密？”周程锦有点儿无语：“别人不了解你，我还能不了解，平时约你吃个饭都得提前两个月预约，你会有时间陪一个非亲非故的小姑娘玩射击？鬼都不信。”
陆立城低头笑笑，不置可否。
周程锦倒是真希望他俩有亲有故：“难不成陆建昌在外头又跟你整了个妹妹？你俩长得也不像啊。”
他知道陆立城他家那点事，13岁知道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够炸裂的了，保不齐还会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还是特别漂亮的那种。
陆立城看出周程锦那点小心思，“别瞎猜，我没有妹妹。”
周程锦急了，“那跟我说实话吧，你到底喜不喜欢她……”不喜欢我可就追了。
“喜欢”陆立城坦诚道。
他一直很清楚自己对顾妍汐的感觉。小时候对她只能算是小朋友之间的玩玩闹闹，跟情爱八竿子打不着，成年后再次遇见对她的好感倍增但离男女之情还是差那么一点，现在33岁了，经历过足够多的事情，才真正明白自己想要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
能使他心安。
能弥补他缺失的遗憾。
能让他陷入死寂的灵魂重新热闹喧腾。
周程锦不解道：“喜欢人家干嘛不挑明？我看她对你也挺有意思的。”
陆立城扯了扯唇，笑得难得的痞：“想让她追我。”不多，追个一次就行。
他对其他女人只不过是物质上□□上的索取和满足，但对她不是，他舍不得也不愿意用同样的方式捆绑她满足自己的私欲。
他更希望她能主动走到自己身边。
“闷骚。”周程锦忍不住白他一眼：“亏你能忍。”
换做是他绝对一天都忍不了，当晚就把人办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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