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木而栖》稚水霁舟

10、番外

　　【一】蜜饯外交

　　季临渊发现，成婚后，萧景珩的冷面阎罗人设崩得彻底。

　　比如现在﹣-

　　"萧景珩！你又偷吃我的蜜饯！"季临渊扑向书案，却见某人淡定合上奏折，喉结一动，把最后半块咽了下去。

　　"赃物已毁，季大人还有何证据？"萧景挑眉，指尖在案上轻叩三下﹣﹣这是他们办案时的暗号，意思是"束手就擒"。

　　季临渊冷笑，突然跨坐到他腿上，扯开他衣领就啃："本官亲自验毒！"

　　一刻钟后，路过的侍卫长陈七红着脸退出去，并坚决否认听到了什么"验毒验到喘不过气"的奇怪动静。

　　【二】女装旧案

　　某日整理旧物，萧景珩从箱底翻出一套桃红色纱裙。

　　"......"

　　"这不是我当年在醉仙楼穿的嘛！"季临渊抢过来抖了抖，"你居然私藏证物？"

　　萧景珩慢条斯理地锁上门："季侍郎，本官怀疑你仍有作案嫌疑。"

　　"所以？"

　　"重演案发现场。"

　　翌日，季尚书告假，理由是"查案扭了腰"。

　　【三】御前护短

　　皇帝寿宴上，某大臣阴阳怪气："季大人以色侍人，不堪大任！"

　　季临渊还没开口，萧景珩的剑已出鞘三寸。

　　"李大人。"他声音比剑还冷，"你上月收的西域歌姬，可需本官'审审'来历？"

　　对方瞬间面如土色。

　　回府马车上，季临渊歪在萧景珩肩上笑："萧大人好大的官威呀～"

　　"嗯。"萧景珩捏他后颈，"只护你一人。"

　　【四】夜半擒贼

　　三更时分，刺客潜入府邸。

　　季临渊迷迷糊糊被摇醒，只见萧景珩单膝压着黑衣人，手里还端着给他温的杏仁茶："喝完再睡。"

　　"……这谁？"

　　"赵丞相余党。"萧景珩扯下刺客面巾，"来偷你先太子案的密卷。"

　　季临渊困得东倒西歪，顺手抄起茶盏泼过去："招不招？"

　　刺客被热茶烫得嗷嗷叫："我招！我招！"

　　萧景珩："……"

　　这算刑讯逼供还是浪费粮食？

　　【五】岁岁年年

　　除夕守岁，季临渊非要学包饺子。

　　"萧景珩你看！"他举起歪歪扭扭的面团，"像不像你板着脸的样子？"

　　萧景珩叹气，接过擀面杖宠溺的把他圈在怀里在耳边轻声说道：我来手把手教你如何？

　　"你教就教，靠这么近干嘛"季临渊羞涩的推搡着。

　　"萧景珩嘴角微微上扬：不近怕你学不会"。

　　窗外雪落无声，屋内暖意融融。

　　"喂，当初在镇抚司大牢，你塞蜜饯时就想睡我了吧？"

　　"不。"萧景珩吻他耳尖，"从你女装撞进我怀里那刻起。"

　　---

　　【六】晨起风波

　　季临渊一直觉得，萧景珩的作息简直不是人。

　　每日寅时起床，练剑、批公文、巡视府邸，雷打不动。而季临渊？他的人生信条是"能躺着绝不坐着"。

　　某日清晨，萧景珩刚起身，就被一双手从背后缠住腰。

　　"再睡会儿……"季临渊闭着眼，声音黏糊糊的，像块化开的蜜糖。

　　萧景珩沉默片刻，转身把人塞回被

　　窝："一刻钟。"

　　季临渊得寸进尺："你陪我。"

　　"...."

　　半刻钟后，陈七在院外候命，却迟迟不见指挥使大人出来。他犹豫着靠近房门，只听里面传来一声低笑："季临渊，你这是'睡'还是'闹'?"

　　"嘘﹣﹣萧大人，晨练要专心。"

　　陈七："……"

　　他默默退后十步，决定今天就在院门口站岗。

　　【七】醉酒实录

　　季临渊酒量极差，三杯必倒。

　　某次宫宴，他被同僚灌了两盏桂花酿，回府时整个人挂在萧景珩身上，脸颊绯红，眼神湿漉漉的。

　　"萧景珩……"他戳了戳对方的脸，"你怎么……有两个？"

　　萧景珩无奈，干脆把人打横抱起："别乱动。"

　　季临渊却突然挣扎起来："不行！放我下来！"

　　"怎么了？"

　　"我……我重……"他皱着眉，一脸认真，"你胳膊有伤……"

　　萧景珩一怔。

　　那是上个月抓捕刺客时留下的箭伤，早已痊愈，连他自己都快忘了。

　　他收紧手臂，低头吻了吻季临渊发顶："不重。"

　　季临渊迷迷糊糊"嗯"了一声，安心窝进他怀里，还不忘嘟囔："那……那你以后受伤要告诉我……"

　　萧景珩眸色一暗。

　　当晚，醉醺醺的季侍郎被"审"得眼泪汪汪，第二天揉着腰发誓再也不喝酒了。

　　（然而下次宫宴，历史重演。)

　　……

　　【八】吃醋记

　　季临渊最近很郁闷。

　　自从他升任礼部尚书，接待外使的差事越来越多。西域使团那位俊美的二王子，每次见他都笑得格外热情。

　　"季大人，这是我们西域特产的葡萄酿…"

　　"季大人，这支舞是特意为您排的……"

　　"季大人……"

　　萧景珩站在一旁，面无表情，手里的茶杯却裂了条缝。

　　当夜，季临渊被按在榻上"审问"。

　　"说，"萧景珩咬他锁骨，"西域王子好看，还是我好看？"

　　季临渊憋笑："他年轻俊美，舞跳得也好……唔！"

　　话没说完，唇就被狠狠封住。

　　三日后，西域使团收到镇抚司的"特别关照"-﹣二王子因"涉嫌携带违禁香料"，被请去喝了整整一天的茶。

　　【九】生辰惊喜

　　萧景珩从来不过生辰。

　　季临渊偏不信邪。

　　这天清晨，萧景珩推开书房门，发现案头堆满了东西﹣-

　　一盒新做的蜜饯，几本绝版兵书，一把镶嵌宝石的短匕，还有……

　　一件绣着金色云纹的红色婚服。

　　"当年成婚仓促，都没好好办。"季临渊从背后环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萧大人，再娶我一次？"

　　萧景珩转身，看到季临渊也穿着一模一样的婚服，眼角微红。

　　"……好。"

　　当晚，府中红烛高照，宾客满堂。

　　季明瑶从西域寄来的贺礼最特别﹣--

　　对交颈鸳鸯玉佩，底下压着张字条：

　　"哥哥，这次可别再摔玉笏了。"

　　【十】白头之约

　　多年后，萧景珩辞官，带着季临渊游历江南。

　　某日泛舟湖上，季临渊突发奇想："萧景珩，下辈子还找我吗？"

　　萧景珩正给他剥莲子，闻言头也不抬："嗯。"

　　"万一我变成姑娘呢？"

　　"也要。"

　　"万一我变成猫呢？"

　　"养。"

　　季临渊笑倒在他怀里，却听萧景珩低声补了一句：

　　"只要是你，怎样都好。"

　　夕阳西下，两只交握的手上，红线缠绕，白发相映。

　　【番外完】
　　《择木而栖》by稚水霁舟
　　2025.5.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