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中也的妹妹有多辛苦这件事》逗逗doudou

79、第 79 章

　　回家时中也还在工作，白天他将柠檬炸弹的资料送给辻村后也有不少麻烦的收尾要做。
　　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下层成员要做这种违规的私下交易，上面有中也和红叶两位干部压着，然后还有游击队和黑蜥蜴监督，怎么就一天天的想不开往枪口上撞呢……
　　把从旋涡带回来的面包和冰咖啡放下后你终于松了口气，边洗手边和中也隔空喊话：“晚上绫辻老师说辻村小姐的影子异能是她妈妈给她的，估计和镜花的‘夜叉白雪’是一类。不过你白天到底是怎么一眼就看出来的啊？”
　　“直觉吧，看着死气沉沉的不舒服。”中也终于放弃了与文件苦战，转头打开咖啡拿了一块面包，“抓到京极夏彦了？”
　　“嗯嗯。太宰还把果戈里一起抓到了，可惜后来特务科打电话说又让他跑了。”
　　“啧，教授眼镜行不行啊，我还从来没见人能跑出Mafia的地牢。”
　　“太宰带着猎犬去的，安吾他们提前收队了，是军警那边碍事。”你想着白天的一幕又笑起来，“中也你觉得辻村和老师怎么样？”
　　“她无法自己控制异能而且天真得可爱，不应该待在特务科，再碰上个绫辻这样的，算她倒霉。”
　　“不是说这个啦。”你顿了几秒，在中也以为你不打算继续说而喝下一口咖啡时突然开口，“她和绫辻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正式在一起。”
　　“噗——”中也果然把咖啡呛喷了出来，顾不上训你怎么和混蛋太宰一个样就说，“咳咳、他们不是，咳、监视人和被监视人吗？”
　　“绫辻老师为了保护辻村小姐可以自己跑出去，辻村小姐又因为他违背了安吾的指示，和你见面前后就哭了两回。我这几天在事务所可辛苦了，感觉自己是个闪闪发光的电灯泡。”
　　中也差点又把咖啡喷出来。
　　估计中也没吃晚饭，你便让他不急，自己去看电脑上的内容：“在做什么？要我帮忙吗？”
　　“好，就剩一点了，我吃好就来。”
　　是关于有小队私下交易军火的处置报告，需要认认真真交报告的里世界组织估计Mafia是绝无仅有的——以及这是“就剩一点”吗？
　　“我来做吧，反正现在去睡也只能睡两三个小时了。”你是真的因为晚上的事情睡意全无，担心中也拒绝又补充道，“反正有异能嘛，之前出去的那段时间试过几次，对第二天一点影响也没有的。”
　　中也皱着眉看了你一会儿，严肃的表情在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后破功，自己先笑起来：“明天要去很早？”
　　“他们今天晚上肯定都回不了家，我是被太宰拖走的，明天还是早点去看看有什么能做的吧。”
　　“那就辛苦你了，晚安。”

　　喝掉咖啡写完中也的报告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洗过脸化好妆又吃了点东西垫肚子也才早上六点。换上西装在桌上留了个自己出门了的小纸条，不到七点就抵达了位于东京的特务科的秘密据点。
　　有果戈里的事横插一脚，特务科的会议时间被延长了不少，你找到安吾时他们也刚散会不久。
　　“早啊安吾。”又通宵，看来安吾离种田长官的发际线又近了一步。
　　“早，你今天真的好早。”安吾睁着一双死鱼眼将你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你在那两边不是天天迟到吗，前几天能准时过来我已经很惊讶了。”
　　“……别听太宰瞎扯，我的作息都和中也一样好吗！”
　　安吾敷衍地点点头：“好好好。辻村开完会就急急忙忙去绫辻老师的事务所了，你要去找她吗？”
　　“不是找她，不过有问题想问绫辻老师。”
　　“顺便替我训她两句，绫辻老师拿她当仆人她都不反对，还有搜查官的样子吗。”安吾边说边毫不客气地把两个档案袋塞进你怀里，“手写，签名。”
　　“昨天条野先生都听出绫辻老师心跳快，训她也没用吧。”你一手抱着档案袋一手把昨天买多的一份面包在安吾面前晃了晃又收回来，“本来想给你带早饭，结果你看到我就让我写档案。会帮你转告的，走啦。”
　　安吾：……喂，面包放下！

　　虽说辻村是开完会就跑了，但大概没想好见到绫辻后要做什么而在路上发呆浪费了不少时间，你抵达停车场时她正拿着一杯牛奶往外走。
　　为了免去进门前一系列麻烦的举动，你打开车窗叫她：“辻村小姐，等我一下！”
　　“诶？”大概是你一夜未眠声音比平日里略微沙哑以至于她一下子没能听出，也可能是她通宵开会后大脑不太清醒，总之她像个电影里的特工那样装成用照后镜确认妆容的样子，从镜子中确认了你的身份。
　　随后惊叫一声：“啊，桃奈小姐！”

　　“呼叫支援部队，隶属代码肆洞肆捌。”
　　辻村与狙击队日常对暗号完成后才大步走向事务所，用她的钥匙打开门。
　　倒是没想到绫辻已经起了床——也可能是和你们一样根本没睡，坐在摇椅上懒洋洋地看书，还腾出左手抚摸着卧在他腿上的黑猫。
　　他的视线并未离开书本分毫，头也不抬地说：“我的仆人可算是来了啊，还以为你今天打算翘班了。”
　　辻村又成功被气得跳脚：“绫辻老师，离我的上班时间还有四十五分钟，我明明来得很早了！”
　　“很早？”绫辻终于放下书看向她，“我可是在你们老大那里到凌晨才被送回来的。只有桃奈昨晚睡了个好觉吧？”
　　“不……绫辻老师，你明明看出来我没睡。”你站在辻村身边思考自己这二百瓦的灯到底该怎么支开辻村进入今天的正题。
　　结果辻村自己替你找好了理由，开口便语出惊人：“老师，浴室借我用一下。我的备用衣物放在哪里？”
　　……为什么这里会有辻村的衣服？
　　“不知道。有新买的女仆装，你要不要？”
　　“老师！再说一遍我不是你的仆人！”
　　两位，拜托你们稍微收敛一下啊！
　　好在绫辻在你的眼神疯狂示意下终于拿出了辻村的另一套西装，把她赶进浴室顺手关上门。

　　等到里面响起哗啦啦的水声足以盖过你们的交谈后，绫辻才重新坐回摇椅上问道：“那么，你是想问我关于‘影之仔’？”
　　“不愧是老师啊，所以事实就是我想的那样？”
　　“我可没有承认，都是你自己的胡思乱想而已。”
　　“老师已经听说了吧，某位和辻村小姐交接的Mafia干部说‘影之仔’身上都是死亡的气味。”
　　“何出此言？”
　　“一个属于特务科高层的异能，在异能战斗中杀死的人绝对不会少。”
　　绫辻缓缓露出了笑容：“所以？”
　　“所以，你和辻村小姐的母亲是旧识，而你昨晚的表现证明你现在仍然与她有联系。但我想说的并不是这个，我想拜托你问问辻村小姐的母亲知不知道泉家的事——就是侦探社的泉镜花。”
　　绫辻的神情罕见地严肃了些，听你说了这么多也没有打断，直到你停下才眨眨眼：“你想说什么？”
　　“镜花妈妈应该也是特务科的人吧，只不过还没来得及模仿辻村小姐的母亲做假死脱身的事就被仇家寻上门去，只来得及把异能以手机为媒介传了一半给女儿。那个手机已经很旧了，一个手机又能用多少年呢？所以我想着有没有办法能将未完的传承进行到底，让‘夜叉白雪’完全属于镜花。”
　　如果能做到，至少镜花以后能成为一个与红叶姐相似的厉害的大人，人形异能足够保证她做任何向往的事。
　　绫辻沉默了一会儿，最后颇为不满地说：“昨晚我那番说辞既然连你这笨蛋都能抓住漏洞肯定也瞒不过另外一位了，不过当面来问我的倒是仅你一个。”
　　“喂，老师——！”为什么要和太宰比啊！
　　“没什么。下次会替你问的。”

　　浴室的水声停了，你立刻从绫辻的书架上抽出之前没来得及读完的书，坐在靠窗的藤椅上装作一直在读的样子；绫辻也继续专心撸猫，仿佛先前的对话全都是幻觉。
　　她穿戴整齐走出来，你便把书塞回书架朝她摆摆手：“辻村小姐，我就等着和你说一声再走呢，来之前被安吾塞了好多档案……”
　　“诶，坂口前辈说这次不要我写档案和报告。”辻村纠结了两秒还是问道，“桃奈小姐昨天晚上帮我……”
　　“啊，那就是我的异能，平时也没什么用处。”这倒是实话，Mafia火拼时下层成员基本都是现场就断气，你不可能对每个人都像对织田作那样；侦探社嘛大部分时候还是靠与谢野，只有她不在场且一时半会儿赶不到才由你代替。
　　绫辻再次意味深长地盯着你，缓缓开口说：“某位Mafia干部——”
　　“绫辻老师！！！”你丝毫不怀疑他听辻村讲述的当时就能知道中也是你哥哥。
　　辻村见状追问道：“老师，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绫辻毫不在意地甩锅，“有人不让我说了。”
　　“说起来昨天那位先生为什么看起来完全不认识桃奈小姐的样子，但是你都知道坂口前辈以前在港口Mafia的事情……”
　　“啊，可能因为他是干部，我和安吾级别比较低吧。”
　　“他不是认识坂口前辈吗？桃奈小姐说的mimic事件我也去查了，坂口前辈应该与Mafia的干部没有交集才对……”
　　报告书里没有交集那是因为安吾帮太宰洗白自然会抹去相关内容，至于他和中也本就是因为你才认识的，虽说中间在你还没用过异能的时候安吾有帮中也一点小忙。
　　“不，辻村小姐请不要再问了，等我以后在不会突兀的场合再告诉你。绫辻老师你也不可以说啊！我先走了。”
　　没想到那个“不会突兀的场合”来得这样快，三天后两大组织的人员调动通知就被发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