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中也的妹妹有多辛苦这件事》逗逗doudou

51、第 51 章

　　你用眼神进行场外求助，安吾在被你盯了三秒后接过电话：“织田作，太宰被军方逮捕了，现在在欧洲的异能者监狱。我们这边的事情还挺棘手的，特务科、侦探社和Mafia都被卷入了。桃奈刚刚从恶战中脱身，我开了特务科的应急船来接他们。”
　　“是因为侦探社被诬陷为‘天人五哀’吗？”织田作焦急起来，“没受伤吧？”
　　“不，是因为发现了真凶。”安吾长话短说，“猎犬的队长福地樱痴是神威。”
　　“有我能帮上忙的吗？我买最近的机票回来！”织田作匆匆挂断了电话，连拒绝的机会都没给你们。
　　芥川一脸震惊目光呆滞，于是你主动调和气氛道：“当时敦不是没猜到我的工作嘛，现在你们来猜猜看我的异能吧，就根据我之前所使用的那些。”
　　芥川和敦直接放弃思考，连安吾都表示毫无头绪，似乎你每次都能用出不同的能力，但从无资料记载异能者可以拥有多重异能。
　　“以前我们在Lupin见面时太宰经常说到你，但从没提过你的异能。”安吾眨眨眼睛有些困惑的样子，“说实话，如果不是后来得知你加入了侦探社，我还以为你不是异能者。”
　　“我以前确实没有用过，救织田作是第一次。我并不是治好了织田作，而是修改了他死亡的事实。”你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我的异能和『书』一样，可以修改事实。不过代价不明确而且有风险，所以在大事上我会尽量避免使用。”
　　“好啦，敦你联系社长，芥川联系森先生。大家……聚一下吧。”你勉强说完，脸色惨白，感觉有什么东西不断冲击着自己的大脑。
　　“桃奈！”
　　失去意识前最后一刻看到的是安吾焦急的脸。

　　知道自己很清醒，身处一片虚无之中，被无数个萤火虫般的光点包围。
　　大量信息涌入，头痛欲裂。
　　可能是你的异能过于特殊，刚刚又弄出一本暂时约束福地的小说打破了某种隐藏的规则——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不是你不出手的可能，而是来自某个世界的现实——你看到了『书』的其他世界。
　　不同世界的时间流速不一致，但无论如何织田作都会死于各种各样的意外或是阴谋，更有甚者真的已经发展到了天人五哀得手，整个世界都支离破碎。
　　在那么多个世界中，太宰大多数都是侦探社的社员，也有些还留在Mafia做干部甚至是异能特务科的官员，剩下的一小部分则是与之毫无关联的其他工作。
　　的确如夏目先生所说，没有你的世界一片狼藉。你只存在于这一个世界，四舍五入就是其他世界全都被搅得天翻地覆。
　　『书』像是经过重重筛选，直接拉出其中一个世界送到你面前，身边的光点全部消失了。
　　你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世界的Mafia总部顶层，也就是首领办公室。
　　左眼缠着绷带的太宰坐在那里，大衣上搭着象征身份的红围巾。
　　皮肤是久不见光的病态的苍白，看起来甚至比芥川还要瘦弱，全身被绷带包裹得严严实实，隔着绷带都能看到纤细的手腕。这么瘦的太宰……吗，但面无表情的脸上稚气还未完全褪去，像是十八九岁时的样子。裸露的右眼中空无一物，即便是你在对上那片深渊的瞬间都忍不住颤栗。
　　这是什么？为什么要让你看到这个……？太宰是首领的话，森先生呢？
　　世界意识并不会为你解惑，在你一探究竟前收起这个放电影般为你展示的世界，将你独自留在漆黑的虚无中。

　　“小……还……没醒……”
　　“闭嘴人虎！”
　　耳边逐渐嘈杂，有人在不停地说着什么，最终还是芥川的一声吼将孤身迷失在虚无中的你唤醒。
　　竟然在Mafia的医院里。银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见你睁眼连忙抬头告诉站在床边向外眺望的芥川“醒了！”
　　“人虎，还不快去叫医生！”
　　“啊，好的！”敦连反驳都免了，急匆匆地冲出病房。芥川把敦赶去后自己也跟了出去。
　　“还好吗？”小银将你打量了一番，“睡了一天，中岛隔一会儿就要来看你。”
　　“还好，只是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你抱歉地一笑，接过她递来的水，“可能是在那里受到的视觉冲击太大一下子接受不了。芥川已经没事了吗？”
　　“嗯，首领亲自过来了。本来以为你是因为失血导致休克，但首领采取措施后你还是没醒。”
　　“……对了，这几天碰到立原了吗？”
　　“嗯，十分钟前他被首领传唤才分开。”
　　被传唤，是猎犬身份暴露了吧？先前似乎隐约看到一闪而过的画面中穿着军装的立原被福地所伤，还说着“Mafia不是懦夫，也绝不会求情。”英勇赴死，但最后连死亡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你翻身下床，和他们保证自己没事后便直奔总部顶楼，假装没看到小银对你露出的看芥川头铁受伤硬撑时的同款表情。

　　“我知情不报，自愿接受任何处罚。”
　　你低着头单膝跪地，森鸥外一手转动着立原的军帽一手朝你伸出：“桃奈酱你呢和太宰君一样会有很有趣的想法，把理由说出来吧。”
　　立原僵硬地站在一旁，怎么也想不到你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遇事不决夏目漱石。你纠结了一下决定搬出夏目先生来使事情变合理：“夏目先生曾提过立原，他似乎可以在某件事上帮到忙。”
　　说起来，很久没见到那只三花猫了，夏目先生正在做什么呢？
　　“哦？”森鸥外听到老师的名字便微笑起来，转向立原继续被闯入的你打断的内容，“立原君，我要给身为Mafia的你一个任务——成为双重间谍，打败世界的敌人吧。”
　　“森先生，我就是来说这个！”你顾不上悬殊的身份和暴露异能的可能，顶着森鸥外略微不满的注视一口气说完，“我在船上昏迷后梦到立原此去必死无疑。雨御前可以穿越时空，所以福地会将剑送到立原打败他之前击败过去的立原——就像他在芥川和敦击败自己后将剑送回过去砍断了敦的手臂那样。”
　　“哦？”
　　“所以立原这次不能动手，只要拿到证据，其余的我已有对策——是大体思路，具体细节我会想办法和太宰确认。”
　　“……哈？”立原惊呆了，不就是个梦而已吗，竟然特意跑来告诉首领？而且当着他的面如此堂而皇之地说能和监狱里的犯人联络，这算什么啊！
　　森鸥外思索了片刻，想想以往你的决定都没有大问题，而且夏目老师也说过你是特别的，可以维持“三刻构想”。那么，真的是梦吗？
　　“立原君，按桃奈酱说的做吧。”森鸥外将手中的军帽按在他头顶，“别让我失望，立原君。”
　　立原的表情明显地动摇了。据芥川的说法，一切证据都表明事件的幕后黑手就是自家队长福地樱痴。身为军警的他不该轻信如此荒谬的言论，但这是在Mafia卧底的第四年，他的身心都在叫嚣着这是真的——这是真的，因为芥川大哥和桃奈小姐都是绝不会欺骗他们的。
　　长久的沉默，最后他用几乎看不出的弧度点点头，转身离开。

　　解决了立原的事你才能安心回家补觉。虽然这种时刻还睡觉实在不应该，但你隐约觉得『书』会再次让你看到那个孤身一人坐在顶楼的太宰。
　　果不其然，刚睡着就详细地得知了那个太宰所谓的计划。如此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眼中的太宰也是着实惊到了你，举止离谱到给你的感觉与其说为了让那个织田作活着，倒不如说是在VR游戏中企图达成一个“织田作之助存活”的隐藏成就。
　　把『书』的存在告知芥川和敦然后自杀来换取世界的稳定？这算什么啊，跟森鸥外学来的最优解吗？
　　如果说这是最优解绝对会把森先生气死，因为这件事本身就毫无意义——不超过三个人，即太宰、芥川和敦都知道也并不会产生任何后果。他还想死，只是因为他不想活而已……那个世界并没有能让他提起兴趣想要试着活下去的人或事。
　　也不知怎么回事，回过神来你已经站在另一个世界了。
　　……草。你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如果中也在旁边绝对会严肃地告诉你女孩子不可以说脏话，但中也不在，在场的只有那个于你完全陌生的太宰治。
　　自己的世界都已经乱七八糟濒临末日了，这是要让你多管一个世界的意思吗？但抱怨归抱怨，果然还是无法对名为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的个体坐视不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