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中也的妹妹有多辛苦这件事》逗逗doudou

48、第 48 章

　　“回答我，坂口安吾。你是‘七号机关’的首领吗？”
　　“不是。”
　　“那，你有使用过‘七号机关’的力量吗？”
　　安吾的表情失控了一瞬，他微微低着头干咽了一下才挤出苦涩的声音：“有。但是，我只用过一次。四年前……为了让太宰在Mafia之外也能活下去，我消除了他过去的罪名。”
　　“太宰……先生？”敦轻轻重复了一遍那个每天都会被自己叫出数次的名字，突然觉得短短的三个音节（dazai san）沉重而陌生。
　　“唯一一次把手弄脏了的理由是什么。”虫太郎追问道。
　　“为了给已经不在了的友人……献上微不足道的赎罪。”他当初的确是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得知织田作的消息已经是太久以后了。
　　原本特务科的主场就只有异能者聚集的横滨和总部所在的东京，对其他地方的消息掌控便显得力不从心，何况织田作的事有你和太宰两人兜底，还借助了一些常人无法想象的特殊异能。

　　“我不知道他们的最终目的，但是在那之前的目标我有所耳闻，那就是国家的‘消灭’。”
　　“消灭国家……？而不是□□？”
　　“太乱来了！怎么可能做得到！”
　　“怎么不可能……你忘了吗，他们手上有『书』。”
　　虫太郎的声音有些干涩了：“背面的书写似乎会在下一个满月之夜进行。”
　　“还有十天……可恶。”安吾摘下眼镜捂着脸，无力感涌上，整个人都止不住地颤抖。
　　“安吾，我们可以在十天内解决这件事的。”你压抑着情绪，用平静得不可思议的声音说，“想想之后的计划吧。”
　　被你的冷静感染，片刻后安吾的情绪稳定下来，戴回眼镜沉声道：“我先护送虫太郎先生离开，把刚刚的情报告诉太宰之后就回来。”
　　“务必确保虫太郎先生的安全，最好能告知种田长官。”
　　“我知道了，如果虫太郎先生不介意的话。”
　　安吾和虫太郎离开后，敦激动得大叫一声，面上的欣喜不似伪装：“只要夺下『书』，再往上面写‘侦探社是无辜的’就好。只是这样。就只是这样！”
　　嗯……你在心中考虑了可行性，不高，但值得尝试。等安吾和太宰联络过后就可以敲定具体方案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先回Mafia一趟，有一件与侦探社有关的事情要处理。”——乱步设计伪装成“神威”，在坡的帮助下成功救出受困的社长，得知大家都安全后你便暂时和他们断了联系，完全以Mafia的身份在明面上行动。
　　还得多亏你没在Mafia暴露自己的相貌，只要戴上面罩换件衣服就无人认出了。

　　立原依然是黑蜥蜴十人长，在你私下的观察中得出他的归属感的确在Mafia，所以对于那天的事并未再提起，也没有立刻汇报给森鸥外。
　　你和他在工作上接触不少。游击队长芥川独来独往，一般情况顶多带个小尾巴樋口，而你虽然也有战斗力但更擅长退居幕后指挥作战。
　　“猎犬”第五人又如何，他也只是一个19岁的青年。三年前加入Mafia，那么他真正待在军中的时间……并没有那么长。
　　那个部队的成员每月必须接受改造手术，如果立原最后也选择Mafia，你会想办法消除他身体的隐患。
　　不管怎么说，他是你17岁那天第一个祝你生日快乐的，也是继芥川后第一个被你发自内心赞赏的人。知道他操纵金属的异能后再看果然前途无量，放眼整个Mafia都是数一数二的。

　　“立原！你也平安无事吗？”小银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难得没有见面就和立原斗嘴，“我听说你被异能刺伤了腹部。”
　　“啊，意外的只受了轻伤呢。”
　　“这样啊，那再好不过了。”前来探望小银的广津露出欣慰的笑容，小银也开心地说“就跟我一样呢。”
　　立原低着头连笑容都有些挂不住了，抿着嘴唇有些迷茫的样子。
　　“……那个，老爷子啊，你觉得我真的适合待在Mafia吗？”
　　广津和小银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许久才止住笑开口道：“适不适合在Mafia生存？我还以为你要问什么……”
　　“立原，你可是Mafia中的Mafia。你的无谋、热血、蛮勇，所有的这些都是身为Mafia所必备的东西。所有的Mafia应该以你为榜样。”
　　已经走到门口的立原终于转过身：“那个……老爷子，关于侦探社……你是怎么想的？那些人真的是恐怖分子吗？”
　　沉默是此刻的广津。
　　他扶额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挤出一句：“我撤回前言。你看起来伤得比银要严重多了。你是被打到头了吗？Mafia的话，任谁都会理所当然地明白吧？对吧，银？”
　　“没错，这连想都不用想。那个侦探社是恐怖分子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立原，如果你也是Mafia的话，理所当然是知道的吧？”

　　你站在病房外的走廊尽头的监控死角，立原经过你身边时你才扬着笑容问了一句：“立原，你不会真的已经笨到觉得侦探社是恐怖分子了吧？如果连你也和你的同伴们有同样的想法就难办了哦~”
　　“！”立原懵了一下，“那件事……桃奈小姐为什么没有像首领汇报？”
　　不行啊立原，身为卧底搜查官竟然在知情人面前还称呼森鸥外为首领，希望别又搞成当年安吾那样……不，已经是那样了吧。
　　“我没有那种打算，”你微微摇头，“只是过来看望小银碰巧遇见你而已。不过此时的你觉得侦探社有罪吗？”
　　“……没有。”
　　“那么那天在逃生通道里回归猎犬时呢？”
　　“有。”
　　“和我的猜想一样。”你露出了然的神情，“有人弄出了『政府相关人员都会觉得侦探社有罪』的东西，所以只有在这里，你才能发现真相。”
　　“那，祝你好运。希望你——身为猎犬的你，能站在Mafia的角度还侦探社一个公道。”你越过他走向小银的病房，像是刚刚赶来一样咋咋呼呼地推门叫了一声“小银！”

　　敦和镜花按照太宰的指示，在蒙哥马利的帮助下前往天际赌场，你倒是靠异能得知那个据说建于十三年前的赌场的真面目是八天前被『书』修改凭空出现的。
　　耳机中不时传来的对话表明太宰和陀思正在两个相对的、只有床的房间里下棋，棋局全部在他们脑中，移动哪一颗棋子也只是口头描述。在监视他们的人看来大概还以为真是只是两个怪物在打发时间，实际上他们是棋手，你们所有人都身在棋盘之中。
　　是在互相试探情报以随时修正计划的偏差，确定下一个步骤。

　　“成功了！终于抓到那家伙了！我们赢了！”
　　竖在椅子正中的平板上你和安吾一人占据半个屏幕，见他们雀跃于成功抓住了霍桑也不得不出声打断：“不对，是我们输了。”
　　希格玛坠落，生死不明。敦和蒙哥马利试图救回希格玛以证清白并获知『书』的下落，结果弄巧成拙被猎犬目击，做实了同伙的罪名。
　　“恐怕这全部都跟陀思妥耶夫斯基所计划的一样。老实说……我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安吾的额角隐隐冒出汗水，手指抵着眼镜眉头紧锁，“他那从极小化为极大的阴谋，就连太宰都没能看破。”
　　在你看来自从太宰被逮捕后他的眉毛就一刻也没松开过，估计又得刷新了他自己最长时间没睡觉的记录。
　　“完败了。”
　　“不，还没有。”你摘下耳机放在桌面上，“我相信太宰啊。何况还有我呢。”

　　“然后呢？这之后要怎么办？”露西坐立不安地搓着双手，“你们是有办法的吧？”
　　“唔，”你轻笑起来，“如果找不到我来解决，万一……就拜托安吾了。”
　　“！”安吾听出你未尽之意一下站起，“不可以！”虽然他是异能特务科的要员，但四年前他背叛了织田作，这次他不能、也绝不会再辜负太宰和你了。
　　“我们再找找看有没有别的线索吧！”敦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还是握着拳站起身，“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会有新的——”
　　“咚。”
　　“敦！！！”
　　没过多久敦便自己醒来，开口就是“我知道『书』在哪里了。”
　　“『书』现在由天人五哀的老大神威随身携带。”
　　希格玛依靠异能将情报传递给了敦，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神威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