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中也的妹妹有多辛苦这件事》逗逗doudou

4、第 4 章

　　黑色的轿车在郊区的贫民窟最外围停下，太宰自己从右侧下车后还绕到左侧替你开门，从司机惊恐的表情来看大概以为自己弄错了你们谁才是上级。
　　没办法，你们平日里相处就没那些讲究，而且太宰可能觉得照顾一个妹妹可以为无趣的人生添点乐子吧。
　　太宰的右眼缠着一层洁白的绷带，而能在任务中毫无顾忌地走在他右侧视觉盲区的只有你和中也。让司机先行离去，你便跟在太宰右侧落后小半步的位置走向面前废墟般的低矮建筑物。
　　成群的苍蝇在空中飞舞叫嚣，地面上大片的垃圾堆几乎占满全部道路让人无处落脚，由于地势低洼所以前几日的雨水还没晒干，有衣衫褴褛的幼童光着脚在水坑里踩来踩去。太宰像是大脑宕机后刚刚想起你在车上的问题，突然开口道：“让他加入，我喜欢他的异能。”

　　你们二人的穿着实在太过昂贵招摇，很快有附近的流浪汉寻来，让你们想活命就交出钱财。太宰掩着嘴打了个哈欠，插在大衣口袋里的左手抽出时顺便拉扯着内袋一起翻出：“啊怎么办怎么办，我没有钱……”
　　你心里笑得不行，面上还做出惶恐的样子陪他演：“我们只是过来找个失散的朋友，真的没有钱……”若是中也就绝对不会陪他演戏，可能会在流浪汉表现出恶意的时候直接把人踹翻出去。
　　“朋友？”几个高大的流浪汉围上来，“跑到这种地方找朋友，谁会信啊。倒是说说你们找什么人。”
　　“我，我们，”你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拿出折叠的纸张，只把芥川的照片对向他们，“我们找他，请问有谁知道他在哪里吗？”
　　原本围着你们想劫财的人群同时退后几步默不作声了，更有甚者露出一副受伤时咬牙切齿的表情，看起来像是被芥川打过。安静了许久才有个女孩从角落里探出头来：“你们是谁？”问完便缩回转角处的墙后。
　　看样子是认识呐。你摆出无害的笑脸大步走去，跟着她走到一个稍微安静的位置才低下头解释：“我们接到任务过来，想问问他要不要跟我们走。”

　　“啊，哥哥……”
　　女孩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一个瘦弱的黑衣少年喘着气跑来，离得很远就叫了一声“小银”，随后又说了一句“罗生门”便有一条坚硬的黑色物体直冲冲地刺向你。
　　你脚尖点地跳起，不但灵活地躲开了攻击还靠他越来越近：“你就是芥川龙之介？”果然是很有攻击性的异能啊，而且本人警惕性也过高了，这样的人应该换个地方发光而不是在贫民窟为生存拼尽全力。
　　“小银，咳咳，你退后。”少年抬起头对上墙壁上你的目光，没有反驳就算是默认了。
　　“听说你以前的伙伴被入侵者杀害了我也很难过，不必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吧？”你没花多久就站在他面前，“所以……”
　　“那是因为他们太弱了，弱者没有生存的权利。”芥川狠狠地瞪着你，“咳咳咳……你们要做什么？”
　　太宰哼着歌蹦蹦跳跳地走来，芥川又打算发动异能，但黑兽还没来得及出现就被太宰按住了肩膀：“呐，芥川君，我们邀请你加入港口Mafia。别急着拒绝，你有什么追寻的事物吗？”
　　不知为何，你从太宰眼中得出芥川如果答应会、很、惨。太宰的确是个很喜怒无常的人，行走于最深的黑暗，仅有的光明一面并不轻易示人。
　　芥川发现自己的罗生门无法使用当时就有些慌了，大概是过往的经历让他根本没有设想过会遇见自己无法应付的人——还一出现就是两个。
　　“咳咳，在下……”
　　后面的对话你没听，而是走向小巷另一边抱膝蹲在地上的银，在她对面蹲下，询问她的意思。

　　“我们真的不是坏人哦。”你摆出自认为能做出的最甜的笑容，在心里吐槽说这句话连你自己都不信，“你叫什么名字？
　　“银，芥川银。”女孩越过你看向正在和太宰交谈的芥川，无论如何都不能把那个让人闻之色变的名字与面前这个看似温柔的姐姐联系在一起，“你们，港口……Mafia？”
　　“没错哦。”你站起身拍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朝她伸出手，“我们是来邀请你哥哥加入的，看样子他应该会答应。资料上并未记载他还有个妹妹，不过把你一起带回去的权限我还是有的。小银你意下如何？”
　　买哥哥送妹妹这不是Mafia常规操作吗。你在心里轻笑一声，想起初识太宰时和他的眼神交锋。
　　“我……”银低头蹲在地上，手指一下一下地在地面上画圈圈，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我会跟随哥哥。”
　　右手悬在空中好一会儿也不见她有反应，你只好弯下腰去抓她的手腕把她拉起：“蹲久了起身会头晕的，注意一点吧。”
　　“啊，知、知道了，谢谢。”银本就可爱的声音因为慌乱更软了几分，虽然不礼貌但还是忍不住提问，“姐姐你为什么会加入Mafia呢？明明……”
　　“因为有个不省心的哥哥啊。”你笑着回过头去看远处的太宰，半真半假地开玩笑道，“喏，太宰，我上司。他和我哥见面就动手，要是没我拦着不知道得打成什么样。”

　　不知太宰和芥川谈了些什么，等太宰过来叫你一起回去时芥川已经沉默着跟在他身后。
　　“在下会变强，保护好小银，咳，获得太宰先生认可。”芥川顿了顿，视线落在银的脸上，“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你们不要透露小银是在下的……妹妹。”
　　哦，怕自己树敌太多牵扯到妹妹？虽然性格恶劣但意外地是个好哥哥嘛。你想着中也便露出了笑意，点头代替太宰应下这小小的请求。
　　银原本还有些犹豫，看到芥川便也坚定地点了头，软软地说了一句：“太宰先生，请让我也加入，我不想拖累哥哥。”
　　“可以哦。那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太宰治，异能力‘人间失格’可以无效化一切能力。”太宰伸了个懒腰，语气中透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轻浮，似乎还有一点对银声音的惊讶。
　　“我是桃奈，太宰的部下。”你简单地介绍了一句便收获了芥川的侧目，连罗生门都从大衣后探出尖端。
　　“不可以对太宰先生不敬！”芥川握着拳身体绷得紧紧的，眼中闪烁着对太宰的崇拜。
　　你抖了抖肩膀，在心里把太宰骂了千百遍：给新人讲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啊？！
　　“也不可以对桃奈不敬。”太宰轻轻跺脚，“我的第二——位部下芥川，记住桃奈是你前辈，有问题可以请教她。”
　　你挑眉，知道太宰这是拿你当挡箭牌了，自己体术差就忽悠芥川把你当陪练的意思。
　　“在下不需要请教任何人，而且她无法为提高在下的异能力提供帮助。”
　　哦，看不起你没有异能力。你并未反驳，却看到太宰嘴角上扬，不知又有什么好笑的事情。
　　“我对异能并非一无所知，而且你不会以为太宰有空闲时间可以每天训练你吧。”你嘴角上扬，实际是为了回敬太宰杀敌一千自损一千二。
　　太宰那家伙的空闲时间可不要太多，然而这种隐晦的回怼只有太宰本人能明白，到芥川那边就成了太宰先生日理万机，还会从百忙之中抽空训练部下，看向太宰的眼神变得更加充满敬意。
　　说起来你的异能力只有中也知道，那种东西啊……不要也罢，绝不会使用的。
　　是会给人带来不幸的能力。
　　离开时你和太宰在前芥川和银在后。任务已经完成，你和太宰也不再收敛，大摇大摆地穿过先前还想找你们麻烦的流浪汉。隐约听到人群中说着“那个不吠的狂犬终于走了”“以后无需再忍受那条疯狗了”之类难听的话，你面无表情地回头，人群立刻噤声。

　　和你的猜测一样，之后一段时间你的文书工作被安排给了其他人，除了外勤任务以外的时间都被太宰扔在芥川那边陪练。小银被安排到了黑蜥蜴，没有异能的她也会按照自己的意愿被培养成一名杀手——虽然你觉得这么可爱的妹妹去红叶那里会更合适。
　　“芥川，桃奈是很强的哦，你永远不可能追上她。”
　　“太宰……”求你了别说了，看不见芥川的眼神已经要杀我千百遍了吗？
　　太宰给芥川安排的特训强度极大，几乎堪比中也的日常。你无法揣测他的想法，被他收为部下已经表示他认可芥川的能力，那为何非要把对方贬低得一文不值啊真是。但不谈别的，只从前辈的角度也觉得给芥川安排这样的训练有些操之过急了。
　　“那个，芥川君，你要不要先养好身体再谈训练的事？”
　　“在下身体很好！——咳咳咳咳……”
　　你无奈地笑起来，也不知他以前经历了什么才会这么不爱惜自己：“太宰他嘛是严格了点，你要变强体术也必须跟上，但这种强度你要是照做就太伤身体了。过两天我让中也给你重新安排训练吧。”
　　虽然同龄，但你端起前辈架子教育芥川时就像一个很靠谱的长辈：“对了，太宰让我交一个任务给你。”
　　“！！！太宰先生！”芥川眼中立刻有了高光，“在下会认真完成获得太宰先生认可！”
　　“不，我会陪同。”你打断了芥川，看他眼中闪烁的星星暗淡下去，“……算了，我不影响你发挥，你就当我是随行检查你这两天训练效果如何吧。”
　　“在下不需要人陪同。”
　　“但这是太宰的意思哦——”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