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皇子的悠闲生活》泉泉州洲

2、老十的大动作

　　“殿下！殿下！”小圆看老十神色不对，不由脸色大变，他家殿下，不会又要昏迷了吧？
　　老十摆摆手，“没事。”
　　“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静。”
　　小圆退了出去。
　　老十心想，八哥和庄柔有没有血缘关系，其实，看庄家现状就猜个大差不差了。
　　国子监名额，一般权贵之家只有一个，属于家中子弟必争之物。
　　多少权贵之家，为了一个国子监名额家宅不宁的。可庄家，一个小小的知府之家，居然有这样一个名额。
　　还是在嫡子健在情况下给了庶子！
　　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八哥应该已经和庄柔一家认亲了。那么，梦里八哥还是让庄柔还是进了自己府中，实在是居心叵测啊。
　　八哥九哥真是这样的人吗？现实会按梦里那样发展吗？梦里的事会成为现实吗？

　　老十想到梦中另一件事，决定明天去二哥府上走一遭。
　　*
　　老十家门房则再次迎来八皇子九皇子的光临。
　　可能预料到会再一次被拒绝，二人脸上没有了平常如沐春风的笑脸，背着手，脸色都崩得紧紧的。
　　再次看到八皇子九皇子，门房也只得同样的说辞。
　　“两位殿下，我家殿下已经休息了。”
　　这就完了？
　　八皇子心里一沉： “十弟留下什么话没有？”
　　按说，就算老十拿他们做筏子想挡其他的人，知道他们昨天来过，也总该留下一句或明或暗的话来的。
　　门房道“回八殿下的话，小人不知。”其实就是没有的委婉说法啦。当然，也不怎么太委婉。
　　难道，老十真对他有了什么误会？
　　八皇子努力挤出个笑脸，从袖子里抽出帖子递给门房，“既然这样，那本宫就下帖子给十弟。”
　　平常抬脚就能进。如今，却需要下帖子了。想想也蛮尴尬的。
　　不过八皇子已经顾不得这些，眼下最重要的是尽快见到十弟。
　　如果和十弟有什么误会，赶紧说清楚。不然夜长梦多，万一十弟被别的兄弟笼络了去就不好了。此消彼长，对他会是个不小的打击。
　　门房恭敬地双手接过，“小的一定带到。”
　　八皇子掏出两张银票，递给离自己最近一个门房，“爷赏的。”不用说，肯定是一人一张。
　　俩门房有些犹豫。
　　八殿下平时也不是没给过赏，但都是和他家殿下情浓意浓的时候给的。而且都是散碎银子。这如今他家主子明显是和八殿下生分了，怎么赏起了银票呢？
　　一张银票，最小面额，也有十两银子呢。
　　看俩门房犹豫，九皇子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谢赏？”
　　其实他是想骂一句狗奴才的。只是，现在十弟避而不见，和他们关系本来就很微妙，再把门房骂狠了，让十弟误会他指桑骂槐就不好了。
　　门房一看这架势，赶紧上前接过了银票，“谢八殿下赏。”再怎么着，八殿下也是皇子之尊，给他们打赏，他们只有谢恩的份儿。
　　八皇子背着手转身离去。九皇子狠狠瞪了门房一眼，气呼呼地跟在后面。
　　两位皇子转身离去，门房一边把一张银票递给同伴儿，一边好好端详了一番银票面额，不由睁大了眼睛，五十两！
　　大手笔啊。
　　要知道，二两银子就够京郊一个普通的四五口之家一个月的花销了。他们府上也就主子身边近身伺候的和管事月钱能有二两银子。像一些三等小丫鬟月钱也只有几百文。
　　门房把帖子送到内宅，卫氏眼睛睁得溜圆，拿着帖子翻了翻，“这可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自打我嫁过来以后，头回看到八皇子府的帖子。”
　　以前都是抬脚就来了。刚开始她还真有些不习惯。
　　郑公公笑了笑，这话可不好接。恭敬地道:“还有，八殿下刚刚给两个门房一人打赏了五十两银子。”
　　老十挥挥手，“既然是给他们的，他们就收着吧。”
　　“这帖子怎么回呢？”郑公公请示道。
　　老十想到老八和庄柔一家可能已经相认，老八还居心叵测得要把庄柔塞给他，当下就没好气，“没空！不用理他！”
　　这意思是帖子连回复都不用了。
　　郑公公心道，看来他家殿下和八皇子九皇子之间龌龊不小啊。就是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
　　第二天一早，老十早早起床，打马去了二皇子府上。
　　二皇子平时常驻边关，在京的时候不多。崇明帝心疼儿子，也有意让他多陪陪家人，因此二皇子平时是不上早朝的。
　　因此老十倒也不担心见不到人。
　　二皇子家门房看到老十，十分惊讶，陪着笑问道:“哎呦，十殿下，这是哪股风，把您给吹来了？”
　　心里埋怨着:这位爷怎么不提前下帖子啊。
　　门房虽然腹诽着，但二皇子可没有来得及提前叮嘱门房十皇子来了拦在外边，虽然他觉得他家殿下如果知道有今天这么一出一定会提前指示他们这么做。
　　现如今，没有最新指示之前门房只能用身体挡在老十前面，延缓他前进的脚步。同时边后退边用眼神示意同伴儿赶紧去请示二皇子。
　　下人直奔二皇子卧房，见到了在门口的二皇子贴身太监汪群。
　　“汪公公，十殿下来了。”
　　“你说谁？”汪群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十殿下。”
　　“嘿。这位怎么来了？”在他记忆中，除了他们府上乔迁那次，还有府上几位小主子洗三，满月酒，百天酒，好像没怎么见十皇子来过。
　　“现在在哪里？”
　　“刚才小的从大门口跑来的，现在正往里走呢。”
　　“没下帖子吧？”要是下帖子了，他不可能不知道。
　　“没有，就是挺突然的。”
　　“嘿！这个十皇子，竟给咱们出难题！”汪群来回走了几步，推开了卧房的门。
　　就这么着，当朝二皇子，皇子中唯一封王的直郡王楚景云迎来了一个非常不美好的早上————被贴身太监汪群叫醒了。
　　“王爷，王爷！醒醒！醒醒！”汪群轻声道。
　　汪群有点庆幸，幸亏王爷昨晚一个人睡的，但凡王妃或者侍妾也在，他更为难。
　　“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二皇子惺忪着双眼，骂骂咧咧的。
　　汪群也很委屈。“王爷，十殿下来了。”
　　虽然他觉得十皇子休沐时间打扰他家王爷清梦应该被吊路灯，但是十皇子可是大病初愈，正得太后和皇上怜爱的时候。他家王爷又是实际上的长子，被传出来把亲弟弟拒之门外就不好了。
　　再者，十皇子平常也不来他家串门，万一找他家王爷有急事怎么办？
　　虽然叫醒王爷会被骂，但也就骂几句，不痛不痒的，万一他家王爷被多事的御史弹劾不够关爱弟弟，或者错过了十皇子说的什么，都不是他能担待得起的。
　　睡得正香被人吵醒。二皇子心中十分不快。
　　这个杀千刀的十弟！
　　身为皇子，大楚王朝贵族中的贵族，难道就没有学过礼仪吗？不知道上门之前应该先递帖子吗？
　　二皇子边穿衣服边回想着，十弟上书房教他礼仪的师傅是哪个？
　　他和老十中间隔着七个兄弟，年纪也差了差不多七八岁，中间上书房的师傅也换了几茬儿了。像他当年的师傅，有的都告老还乡了。
　　细想了半天，可能是平时不怎么关注的原因，还真没什么印象。
　　但这位大楚朝唯一封王的皇子在心里暗暗发誓，有机会，一定要让老十的师傅回家吃自个儿去！
　　瞧瞧他教的学生，像是懂礼仪的样子吗？
　　教了个寂寞啊。真是可惜了朝廷发的禄米！
　　心里吐槽着，二皇子还是快速起身穿上衣服，推开门迎了出去。
　　这个十弟平时可是跟老八老九混的，怎么会跑到自己这来？没听说他跟老八老九起龌龊啊。莫非是来探听消息的，还是来为老八当说客的？还是来给自己下套的？
　　“十弟，怎么今天有空到大哥这里来了？”二皇子笑着把老十迎入正堂。
　　其实二皇子很想质问老十为什么不下帖子，不过转念一想，跟老十这种不懂礼仪的混账较劲，绝对是对牛弹琴。搞不好杀敌一千，自损一千二。除了让自己生闷气外，实在是得不偿失。
　　另外，他也担心如果十弟万一是来投靠的，他这么问会伤了十弟的面子从而没了投靠的心思。
　　老十看向正堂上挂的画，是一幅奔马图。梦里，这幅画是二哥给二嫂的定情之作。因为二嫂属马的。画大气磅礴，非常见功力！画的末尾，用的“三味居隐者”的印章。好多人打听三味居隐者是谁。二哥总是笑而不语。
　　平时他往二哥这里来的少，还真没关注过这幅画！
　　老十上前，在画中隐隐看到了二哥名字里的云字。
　　其实已经不用问了，这幅画就是二哥画给二嫂的。
　　自己的梦也是真的！
　　唉！
　　确认到这一点，老十整个人都不好了！
　　原来，他一直追随的八哥，居然真的对他居心叵测！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十弟，你还没说，今天怎么来哥哥这里了呢。”老十被二皇子拉着胳膊拉回了思绪，赶紧组织语言:
　　“二哥，你平常都在西北，弟弟平常见你一面可不容易。好不容易回来了，我想你了，来见见你都不行吗？”
　　“十弟，二哥可不是今天才回来的。” 二皇子似笑非笑地望着老十，心说这话你自己信吗？早干吗去了？
　　老十被看红了脸。
　　他好像……是空着手上门的，想拿出样东西来展开说说都不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正好这时候大侄子玄成跑了进来，见到老十随即行礼:“见过十叔！”
　　老十连忙拿出自己随身的小匕首，递了出去：“这个送给玄成吧！”
　　他的小匕首还是有一年淮扬总督在他父皇的万寿节进上的。削铁如泥，柄上还镶满了宝石。小匕首只有一把，皇子们都想要，最后他还是通过比赛好不容易艰难赢到的。
　　老十想起他的梦里，玄成率一万大军孤军深入，一举歼灭十五万匈奴主力，打到匈奴王城，为大楚朝立下了不世之功。可惜天妒英才，第二年玄成就牺牲在战场了。
　　“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还，就是一个将军最大的荣耀！玄成天生就是为战场而生的，史书将永远铭记他的名字，他的功绩将会被后人传颂！他永远是我最骄傲的儿子！”————他的梦里，二哥这样说。
　　在他的梦里，二哥偶然说起，玄成很羡慕十叔的那把小匕首，一直想要把一样的。可惜最后人没了，愿望也没实现。
　　老十郑重地双手把匕首递给未来的大将军，心里默默地祝福侄子————一定要好好的呀。
　　玄成神色有些激动。这把小匕首他可是羡慕很久了，刚才他进来就是想摸摸十叔的小匕首的。
　　不过他还是回头看了看自己父王，用眼神询问，可以收吗？
　　这把小匕首礼可不轻。
　　二皇子也没想到，这个弟弟这么大手笔。早上被吵醒的郁气终于消失了。同时有些在心里庆幸，还好刚才没有就帖子一事质问老十，并且在心里也原谅了老十上书房的师傅。
　　于是大手一挥，对儿子道“收着吧。”
　　玄成眉眼弯弯，双手接过小匕首，“谢谢十叔！”说完激动得跑到院子里，拿着小匕首比划起来“哈！嘿！嘿！……”
　　这时候，二王妃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二侄子玄明和三个侄女，“十弟来了？”
　　老十赶忙行礼:“见过二嫂！”
　　玄明和三个侄女也和老十行礼:“见过十叔！”
　　“十弟平时可是少见，今天怎么想起来我们府上了？”二王妃随口问道。
　　二皇子看一眼大儿子手里的小匕首，冲二王妃嗔道：“十弟想我了，来看看我不行啊！”
　　二王妃笑颜如花，“怎么不行？行！十弟中午别走了，正好你们兄弟好好喝一杯！我这就去让人准备酒菜！”没等老十回应，二王妃招了招手就走了，来去如风。
　　玄成在院里哼哼哈嘿，立刻引起了玄明的注意。
　　“大哥你手里那是什么？我看看。”说着跑到院子里。
　　“十叔送给我的小匕首！”玄成就等弟弟妹妹问呢，立刻大声回答。
　　老十的这把小匕首，皇子皇孙没有不知道的。毕竟是万寿节的贡品。当时皇子们为了抢这把匕首，闹的沸沸扬扬的。
　　这可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小匕首！
　　老十也饶有兴趣地到院子里，看着未来会立下不世之功的侄子把小匕首舞得虎虎生风。
　　看看大哥手里的小匕首，几人都眼巴巴地望着老十。
　　“十叔，没有我们的吗？”二侄子玄明不干了，撅着嘴巴开口问道：“十叔真偏心，大哥就是一把小匕首，到我们这里就什么都没有！”
　　虽然也知道小匕首只有一把，不过，如果只有大哥的礼物，没有他们的，就别怪他们说道说道了。
　　三位侄女虽然没说话，不过看老十的眼神意思也差不多。
　　老十只得掏出银票，分别递了一百两给三个侄女，“回头自己去买首饰，算十叔送的，行吧？”
　　一百两银子可以买不少不错的首饰了。
　　“谢谢十叔。”三个侄女连忙道谢。
　　想到小匕首的价值，老十给了二侄子两百两。
　　“大哥就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小匕首，到我这里只有两百两！”玄明撅着嘴巴嘟囔道。
　　两百两确实不少，但和小匕首比，就……不能比了。
　　“玄明，不得胡闹！”现在门口的二皇子轻轻呵斥二儿子。
　　老十头大，只得再递了一百两过去，“不能再多了！”
　　想他堂堂皇子殿下，一年皇子俸禄也就八千两，相当于一个月才不到七百两。现在，他差不多已经给出去将近一个月俸禄了。
　　“谢谢十叔！”玄明明白炸不出油水了，也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连忙大声道谢！
　　二皇子心里偷笑，怪不得十弟这么早就跑过来了，原来是给侄子侄女们送钱来了！
　　不管十弟来府里初衷是什么，反正现在结果就是这样子啦。
　　鉴于老十?一颗疼爱侄子侄女的心，二皇子心里给了老十教礼仪的先生一个淡淡的好评。
　　*
　　虽然老十是空着手来的，但二皇子可不是个没情义的，中午好酒好菜款待了这个弟弟。
　　“二哥，你从小就到了军中闯荡，弟弟们都佩服得紧。来，我敬你一杯！”
　　二皇子十三岁就到军中历练了，这一点，哪位皇子说起来都是佩服的。
　　“二哥，你教子有方，侄子都是国家栋梁，来我敬你一杯。”
　　玄成将来的功绩，史书上都是要大书特书的。

　　“二哥，前三百年，后三百年，像二哥这样有家国情怀的皇子也不多。来，我敬你一杯！”
　　二哥从小到军中历练不算，还培养出了玄成这样会名垂青史的名将，尤其玄成牺牲后，大哥的话非常让人动容。大汉霍去病将军，封狼居胥，被人称为千年难遇的名将，玄成的功绩可以说直追霍将军，说六百年难遇也不算夸张啦。
　　“二哥，你是我们皇室的骄傲啊，来，我敬你一杯！”
　　就凭二哥把西北守得严严实实，就当得这句话啦。
　　“二哥，将来的史书上，皇室将因为有你熠熠生辉！”
　　自身特别优秀，又教出了特别优秀的儿子，相信将来后世的人提到大楚皇室，第一个想到的应该是二哥父子这对杰出代表。
　　……
　　酒桌上，老十彩虹屁不断，二皇子十分受用。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经玄明提醒，老十还给一大早跟着母妃回外家探亲的三侄子玄泰留了三百两银票。
　　老十走的时候，二皇子二皇子妃带着几个儿女一直送到大门外。门口，几人殷切盼望老十能下次再来（送银子）。当然，要是买好礼物再来就更好了。
　　他们在乎的是银子吗？当然不是。而是老十透过银子体现出来的对侄子侄女深沉的爱。
　　“都回去吧。”老十对大家依依不舍的眼神很受用，开心地冲大家挥挥手。
　　老十打马走了，二皇子转身回了院子。
　　见二皇子进屋，二王妃噗嗤笑了。
　　二皇子不解，“笑什么？”
　　“没什么，就觉得十弟……挺能说的。”嘴里一套一套的，跟抹了蜜一样。有些话，简直太夸张了。二王妃觉得，如果有个全国拍马屁大赛，十皇子如果没拿第一，绝对是妥妥的黑幕。
　　“我觉得十弟很有眼光啊。”二皇子觉得十弟的话还是很客观公正的。
　　二王妃：“……”
　　二王妃想了想，问道:“对了，十弟是不是和八弟有了什么矛盾？”
　　二皇子点点头。“应该是这样。都知道我和八弟不太对付，不然，为了避免八弟猜忌，十弟好歹要避嫌的，不至于大早上的跑过来。”
　　“关键是十弟那把小匕首，那可是十弟的宝贝。”
　　二皇子哈哈一笑。“可不是。以前宝贝得不行。连看都不让我们看，生怕我们看过不还。”
　　“那十弟可是要站队王爷？”二王妃觉得八，九不离十，那么夸张的话都说出来了，不就是委婉地表示站队的意思吗？
　　二皇子想了想，摇摇头， “不知道。不好说。”
　　“不会吧？看十弟意思，诚意拳拳啊。”
　　*
　　二皇子想了想，去了书房，让人喊来了幕僚吴进。
　　“吴先生，你说……本王这个弟弟是来干什么的？也没递帖子，大早上突然造访，还是空手来的。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哦，说空手也不合适。他送了他那把小匕首给玄成。还送了各三百两给玄明和玄泰，大姑娘，二姑娘，三姑娘那里一人给了一百两。”
　　但要说专门来送东西的，好像也不像。
　　“王爷再想想，十皇子是不是有什么暗喻？或许，他觉得王爷闻弦歌而知雅意。”
　　二皇子仔细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就是酒席间夸了本王几句，不过酒桌上不都那样嘛。”
　　就是两个对头被人撮合在一张桌子上吃酒，只要不想撕破脸，来几句场面话绝对都能把对方夸的如沐春风的。
　　当然了，夸人的时候要遵循一定客观事实，不然对方误会以为是讽刺说风凉话就不好了。
　　但十弟酒桌上的话就很客观。
　　吴先生分析道:“十殿下和八皇子中间多半起了什么龌龊。小匕首只有一把，送出来就收不回去了。要是十殿下不想让八皇子猜忌，按理应该不会把匕首送出来的。”
　　“应该是了。原因本王已经让人去查了。”
　　“席间十殿下是怎么夸王爷的？”
　　二皇子只好复述一遍。
　　吴先生听完激动地浑身颤抖，拱手道：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麾下再添一员猛将啊。”
　　“何以见得啊？”
　　“十皇子以前跟着八皇子，这一下弃暗投明，转变有点大，许是不好开口说，那把削铁如泥的小匕首就是为了表明心迹！再说，席间那些话，不就是投靠的意思吗。”
　　吴先生想法和二王妃差不多。那么夸张的话都说出来了，如果这都不算爱……
　　二皇子摇摇头，“本王还是觉得不太像。”
　　轮到吴先生问了，“何以见得？”
　　二皇子叹了口气，“也说不上来，就是直觉。还有，他只是在夸我，并没有说让我照拂之类的话。”
　　都是皇子，投靠的话不好提，说句“弟弟之后就靠哥哥照拂”的话，并不算丢份。

　　十弟可没这么说过。真就只是单纯的赞美，由衷的赞美。

　　“不过，你说的也对，十弟以前都跟着老八。”
　　二皇子叫来管家杨公公:“把十弟送小匕首给玄成的事传出去。”
　　“是！”
　　杨公公转身退了出去。
　　“本王早就看不惯老八母子那个假仙儿样了。送点开胃菜给他们尝尝。”
　　一大早就被从被窝叫起来，但二皇子一点都不困。
　　不过二皇子还是决定睡个回炉觉。不然都辜负了今天的好心情。
　　当然，再来场秋雨就更美了。
　　不过想到他可爱的十弟可能还没到家，二皇子觉得秋雨可以延迟到十弟到家再下。
　　刚要休息，杨公公回来复命了。
　　“安排下去了？”
　　“府里的人除了当值的，都撒出去了。特别是负责采买的管事，让他们务必去采买过的铺子转一转。另外，郊外庄子上也派人去传话了。”
　　二皇子点点头，“杨公公辛苦了。”
　　京城人没有不喜欢八卦的，特别是大户人家的八卦。这种事，只要漏点口风，保管一会就能传遍京城。
　　“另外，听说恭亲王妃偶感风寒，今儿中午请了太医，咱们府上要不要备份礼过去探望？”
　　二皇子大手一挥，“不必了。既然恭亲王府好好的宗室不做，想做外戚，咱们也不必凑上前去找不痛快。”
　　说起这个，二皇子是一肚子气。好好的皇伯不做，非要掺合夺嫡，你外孙女婿老八可是非嫡非长，也不贤呢。
　　哼！
　　“他们铁了心支持老八，本王还去送礼，别人也会觉得即使他支持老八，本王也要给面子。更显得他有排面，有势力。最后借势的还不是老八。咱们就不上赶着当垫脚石给老八踩了。这件事就当不知道。”
　　还有，他的十弟刚才示好，他扭头屁颠屁颠去给老八的靠山送礼，十弟知道了也会不爽的吧。
　　在恭亲王和十弟之间，傻子都知道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