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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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的虫口不复杂，但是情况有点复杂。
雄父，雌主君，三个雌侍。和你们兄弟六个。你是六个里面唯二的雄虫，也是里面唯一的废物。
和你不一样，倒霉的生成唯一亚雌的哥哥。
波文，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展现出敛财天赋。
于是他获得了着重培养。波文的手指总是在账目上飞速跳动，计算着家族的每一笔收入与支出。他的价值不言而喻。
而你，除了那根尾勾，似乎一无是处。
当时只想着获得雄父雌父喜爱的你，还流着鼻涕跟着父父后面哭。
确实蛮搞笑的。那时的你还什么都不明白，以为付出真心就能换来爱。
多么天真。多么可笑。
每次回想起那个哭喊着"父父别丢下我"的幼虫。
你都忍不住认为确实蛮搞笑的
长大点，为了活下去，你扒拉上和自己的亲生雌兄。
对，在这个除了波文，几乎所有虫都有一腿的家里。
你们有一腿。
这不是什么浪漫的选择，只是生存的必然。在利益至上的家族中，每个人都需要找到自己的依靠。
而波西，作为S级特权种雌虫，你的亲雌兄。
是你能攀附的最佳对象。
你哥开始也看不起你啊。
当然了，谁会看得起一个C级废物呢？
即使是亲生弟弟，也不过是家族中的累赘。
其实一开始你还觉得当雌虫真好啊。比如：这就不会自己这么弱鸡了可恶这种想法。
雌虫至少有战斗的价值。有存在的理由。
而你，除了那可怜的精神力，一无所有。
但是还没勾搭上他的时候，你看见他因为精神暴动的样子，当时就给吓愣了。
他看起来像是死了一次。你也是。
波西——那个在家族里高高在上的特权种，那个永远骄傲自信的S级雌虫，那个你暗地里既羡慕又嫉妒的兄长——此刻如同一只垂死的野兽般在地上痛苦地扭曲着身体。
那场景至今仍在你的噩梦中重现。波西蜷缩在地上，浑身抽搐，鲜血从七窍流出。
你能感受到他的精神图景边缘崩溃，翅囊完全打开，那对华丽的粉金色翅膀无规律地震颤，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嗡鸣声。翅翼不受控制地张开又收起，不住的振动着。
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睛。
那双平日里神采奕奕的金色眼眸，此刻已经完全被血丝覆盖。
血液从他的眼角、鼻孔和嘴角渗出，在因极度痛苦下苍白的脸上划出触目惊心的痕迹。
波西的声音已经完全变形，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野兽嘶吼。他的指甲已经部分虫化，变成了锋利的骨质利刃，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划痕。
你站在一旁，既恐惧又着迷。
精神暴动。
你曾在学习档案中读到过这个词，但从未想过会亲眼目睹。尤其是发生在你一向视为完美的兄长身上。
你的第一反应是逃跑。
但当你转身时，波西发出的一声绝望的哀嚎让你停下了脚步。那声音中包含的痛苦超出了你的想象。
是本能驱使你走向他。还是那一瞬间涌现的兄弟情谊？
你至今无法确定。
但当你的手触碰到他滚烫的皮肤时，一种奇异的感觉从接触点蔓延开来。
波西的眼神从狂乱变得困惑，然后是震惊，最后是一种你从未见过的脆弱。
当他意识到是你在安抚他的精神海时，他的表情复杂到无法形容。
羞耻、感激、愤怒、恐惧...所有情绪在那双金色的眼眸中交织。
你趁虚而入，在波西最脆弱的时刻提供了他最需要的东西。当你的精神力触碰到他混乱的精神海时，那种契合感几乎让你上瘾。
你们的精神就像两块完美吻合的拼图，严丝合缝。
你的精神力，那个你一直认为毫无用处的C级精神力，竟然与波西的精神海产生了共鸣。
你能感觉到他混乱的精神图景逐渐平静下来，如同暴风雨中的海面突然出现了一片平静的区域。
送上门的安抚精神海的雄虫。
"滚出去。"他最终说道，声音嘶哑而微弱。
你没有离开。
你不能离开，因为你发现，一旦你的精神力撤离，波西的痛苦立刻就会卷土重来。于是你留下了，用你那可怜的C级精神力，一点一点地修复他破碎的精神图景。
原来，而你，这个家族中的废物，竟然拥有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但是。
谁能想到，雄虫还被雌虫开了后门啊。
当时你真的想出去的，对，那一瞬间你后悔了，但是你哪儿比得过力气。
累点累点吧，屁股和脖子总得疼一个不是？
不能脖子疼吧？
虽然这玩意估计一辈子也只能疼一次。
而你还不想死。至少不是现在。
选择往往只在于如何受苦，而非是否受苦。
虽然就算等级低也没跑了，至少你们契合度高。
...能不高吗亲兄弟。
基因的相似性使得你的精神力对波西格外有效。
加上你不扒拉唯一能扒拉上的亲哥，估计就是一个寄的命。
没有波西的庇护，你在家族中的地位连受宠的宠物都不如。
那天之后，你和波西的关系彻底改变了。
他需要你，就如同你需要他的保护。这不是爱，而是一种奇特的共生关系。你们分享彼此的秘密，分享彼此的弱点，也分享彼此的身体。
即使现在想起来，那种复杂的感受仍然让你心跳加速。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