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原来不是梦啊（大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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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电梯门打开，苻煦和林金绘一前一后地走出。
“你好，我们是机密安保人员，上面的人说了要对展品进行转移，保存到总控中心去。”
苻煦走到守在储藏室门口的专员面前，翻开证件。
穿了NPC的衣服，就算顶替了ta的身份，也就是鸠占鹊巢了。
现在苻煦和林金绘不是通缉犯，而是总控中心派来的机密安保人员。
buff加持下，苻煦扯谎扯得稀松平常。
专员检查过后，将证件还给苻煦，转身输入密码，打开了储藏室的门。
于是两名“强盗”就堂而皇之地登门入室，在所有专员的眼皮子底下接近了刚被封存起来没多久的展品。
保险柜冷冰冰地立在地上，东西就在里面，等待着来人输入密码。
众目睽睽之下，苻煦蹲下身，输入密码，绿灯亮起，圆锁转动，一旁站着的林金绘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苻煦打开柜门，取出门票，站起身和林金绘一起离开。
要说他是怎么知道密码的……
分头行动的时候。
“来两个人，那边好像出了点事需要帮忙！”
一个“员工”焦急地跑过来，喊走了两个武装人员。
两分钟后，阴暗的死角里。
鲜血汩汩，渗入裂缝。
“来，告诉我，展品现在在哪里？”
血珠从苻煦的指尖滑落，滴进一具尸体的伤口中，融入体内。
尸体奇迹般地开口说话了，断断续续，气若游丝：“顶层…储藏室……”
“很好，有什么密码吗？”
“……保险柜…8、72……9…8、4………”
“乖孩子，晚安。”
苻煦五指收紧，握拳的瞬间，倒在地上的尸体顿时没了气息。
…………
就是这样，然后他就知道密码了，就去跟林金绘在一楼吸烟室汇合了。
…………
现在两人来到隐秘的角落，躲开监控和人眼。
“现在你打算怎么做？那个不被安检的报警器发现的方法。”林金绘看向苻煦，半怀疑半探究地问道。
后者则是上上下下地抛着手里的三棱锥体，气定神闲：“我不是说了吗？效仿剖腹藏珠的故事呀。”
苻煦的尾音漫不经心地上扬，他显然不是在打商量，也不是在开玩笑。
说完这句话后，他就用另一只插在兜里的空闲的手，撩起衣摆捅进了自己的肚子。
“喂！你…！”疯了吗？！
林金绘万万没想到苻煦不是在比喻，而是在陈述事实，还这样一点防护措施也不做就敢动手。
她可是知道苻煦根本没有一点有用的道具的，更别说治疗药剂了，这样莽撞是生怕自己不会感染不会死吗。
林金绘剩下的半句话堵在喉咙里，因为苻煦把手里的东西塞进肚子里后，又抬起眼，顶着“？”看向她，满脸的无辜和疑惑。
林金绘一时间不知道该跟面前这个精分怪说什么，她后退半步，盯着苻煦正在快速恢复原状的肚子：“…你这个怪物。”
苻煦礼节性地笑了笑：”怎么了？这难道不是一个好办法吗？”
林金绘皱着眉：“可你的肠子刚才差点流出来。”
苻煦一脸古怪：“不可能。”
林金绘刚想表示你掏得那么狠，那个血洞又深又大，别想骗我，就听见青年衔接上来的后半句。
“我掏的是胃，肠子在下面。”
他还特别注意着别让自己胃部的血肉把门票吞噬了呢，不然可就出不去了。
林金绘：“……”和精神病说不通！这是重点吗？！
“好了好了，不要纠结肠子啊胃啊这些东西了，咱们快出去吧，此地不宜久留。”
苻煦捏爆一颗身体清洁剂，岔开话题。
“……好吧，走。”
离开新界博览馆，来到安全地带后，再一次目睹了苻煦当场自掏的景象，林金绘忍了一路的问题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苻煦……你到底是谁？”
正在用身体清洁剂清理三棱锥和自己的苻煦闻言，一脸懵地低头：“啊？”
“突然问这个干嘛？”
“你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类。”林金绘满脸严肃，“你知道在游戏APP里的论坛上有多少人在扒你的身份吗？但结果是一无所获。”
“扒我的身份……开我户？”苻煦皱眉，“哈？他们真没礼貌。”
所有听到这话的观众被扎得捂住心口喷出老血：不是难道你以为自己很有礼貌吗？！回头看看死在你手里的亡魂呢！
“不过呢，你们那么执着于我的个人信息的话，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们。”反正都是在梦里。
苻煦十分大度地转头，视线再次准确无误地望向屏幕外的观众们，朝镜头挥挥手。
“大家好啊，本人姓苻名煦，性别男，今年18岁，海阙大学大一新生，目前正在军训中。”
顿了半秒，他很自然地接上，“哦对，你们怎么知道我已经有对象了？”
说着，苻煦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枚戒指，当着所有人的面套到了左手中指上，超级经意地展示。
“我还有戒指哦，真是不好意思啦。”一直随身携带着呢。
林金绘：……。
观众：…………
[最后两句大可不必。]
[不是谁关心他有没有对象啊？！]
[大学生？狗都不信好吗]
[谁信的话老了卖ta保险。]
[还新生军训上了，挺会编的]
[难道你们都直接无视他的san值的吗？一个san值只有21的人哪里还会说假话啊…]
[到现在还有人相信苻煦的san值啊？我看不是21而是121吧，他对副本的热情根本超标了。]
[刚去网上搜了下，结果根本没有什么海阙大学，苻煦果然是副世界的人。]
[那他也不在那批编外玩家的范畴里啊，而且最诡异的是游戏大厅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他的身影]
[不然怎么叫未解之谜呢？现在我倒是更有闲心好奇他对象是谁？]
[该死的有一堆问题想问啊！破游戏什么时候让玩家跟弹幕互动？！]
“…你在和谁说话？”林金绘看着对空气讲话的苻煦，有些无奈。
“那些视线啊，你感觉不到吗？”苻煦把脸转回来，“不觉得总有很多人在盯着你看吗？”
“那是游戏直播间里的观众们。”林金绘摇头，“一般来讲，玩家是感受不到镜头的存在的，你……”
“这游戏还有直播呢？”苻煦一脸感叹，意料之中地点点头，“我就说，那些看着我的应该是观众之类的。”
林金绘捏了捏眉心，有点头疼，试图把话题拨回正轨：“现在三种门票都集齐了，我们可以离开了。”
“稍等一下。”苻煦叫住准备离开的林金绘，“呃…你很急着走吗？”
“？”林金绘不解地看回去。
“如果你不是很着急的话，可不可以再等一天？”苻煦诚恳道，“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们在出口汇合。”
他还有好几个项目没玩过呢。
“……也行。”多待一天还可以多去完成一些任务，多获取一点积分，林金绘答应了。
“好耶，谢谢你。”苻煦兴高采烈地跑了。
目标，照相亭！
苻煦把最后一只绿色小幽灵搞到手，在地图上新界博览馆的位置画上涂鸦，用绿色的水彩笔将三个绿色小幽灵连成三角形。
“恭喜玩家完成隐藏任务：《长相恐怖但其实是无害的标记物啦》，发现惊喜游乐园的惊喜秘密。”
[我去，在地图上画出来还有隐藏任务]
[我靠！之前推理出来了但没在地图上画出来！痛失积分！]
[这个副本的攻略里再添一笔。]
[话说他占着门票不用，害得别的玩家找不到门票，好缺德啊]
[他有道德了你才该诡异吧？]
…………
One day later。
从5D影院出来，成功游玩了整座游乐园的设施的苻煦再次被系统提示，完成了又一个隐藏任务。
“恭喜玩家完成隐藏任务：《惊喜之家》，成功游玩过所有的项目。”
做完自己想要做的事，苻煦直奔出口，他到达出口时，林金绘也刚好朝着出口的方向走来，两人把门票拿出来，放到了铁门前的桌子上。
站在桌子后的釴影掀开眼帘，看向苻煦，又扫了一眼他身旁的林金绘，把门票丢进篮筐，打开了沉重的铁门。
林金绘身形一顿，怀疑地眯起眼。
是错觉吗？这个NPC看过来时有一种莫名的阴冷感。应该是由真鬼扮演的。
但不管怎么样，副本已经结束了，是真鬼扮演还是数据虚构的都没有关系，林金绘头也不回地跨出大门，身影消失。
“……”苻煦想喊她都来不及。
“不是说离开的时候东西会还给游客吗？”苻煦把脸转回来，指指门口，“她怎么什么都没拿，直接走了？”
“没有门票，代为抵押的东西会还给游客。”釴影把苻煦的手机和水煮蛋推过去，“她交付的是门票。”
“原来如此。”苻煦了然地点点头，伸手拿回自己的手机和水煮蛋。
抬手时，中指上的戒指在烈阳的照耀下闪过微光。
“……”釴影的目光微变，想起来被自己存放在识海里的戒指。
一位神祇怎么可能会佩戴戒指这种对人类来说意义非凡的装饰物。
为了不露出一点马脚，釴影有意识地在进入副本前把戒指摘下来了。
回去后戴上。釴影默默想道。
苻煦拿着水煮蛋左右看看：“你这有垃圾桶吗？”
釴影随脚踹过一个垃圾桶。
“哦，谢谢。”苻煦俯下身，把水煮蛋剥了壳吃掉，走了。
“恭喜玩家通关副本，正在返程……”
结算界面。
“地图探索进度：90％”
“主线任务进程：100%（已完成）”
“支线任务进程：100% （已完成）”
“隐藏任务进程：100%（已完成）”
“总评：V”
“获得积分：90000 ”
[我滴妈，隐藏任务积分就是多。]
[算他厉害呗，这场S级副本的三个隐藏任务全扒出来完成了]
苻煦打了个哈欠：“十分钟过得真慢呐。”
他一个梦都做完了，竟然还没到集合时间。
…………
身边不断响起嘹亮的哨声，苻煦眉头微蹙，迷糊地睁开了眼。
他在朦胧的光影下看见了绪阳走远的背影，缓缓回过神。
绪阳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硬生生地止住脚步，回过头跑回来 。
“嗨呀瞧我这记性，哥！集合了！哎？哥你已经醒了啊？”
苻煦站起身，扣上迷彩服配套的帽子：“嗯，走吧。”
绪阳挠挠头，有点不太好意思：“抱歉啊哥，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健忘了，你这么大个人在我边上我都能忽略。”
“健忘？多按按四神聪。”苻煦似笑非笑地戳了戳绪阳的头顶。
“哥你别搞我！我到现在《人体穴位大全》还没背熟呢……”绪阳哭丧着捂住脸，“把你的脑子分我一半好不好？”
“我敢分你敢要吗？”苻煦拍拍他的肩膀，“放宽心，都没正式开学呢，急什么？”
“嘿嘿，没办法，这个社会太内卷。”
苻煦一笑而过，眼神微沉。
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左手中指上的戒指，心想真奇怪。
戒指明明是放在口袋里的，什么时候跑到他手指上来了？
直到此时此刻，清醒过来的苻煦才渐渐回想起，在“梦里”的摩天轮中，以及最后“剖腹藏珠”的时候。
他的身体，那种血肉增生的感觉。
断裂的血管经脉重新联结在一起的感觉。
“……”苻煦无声地勾起嘴角，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兴奋狂喜。
不是梦。
这多棒啊。那就意味着釴影也是真实存在的了。
真是奇怪，既然釴影是真实存在的，那么过去的那些东西为什么都没有生效……？
一声响亮的口哨喊回了走神的苻煦。
只见教官站在方阵最前面大吼：“全体都有！格斗预备！”
“嗬！”
……哈哈。
苻煦轻抽嘴角，滥竽充数地没喊口号，只跟着做了动作。
“弓步冲拳！”
“嗬！”
“穿喉弹踢！”
“嗬！”
“马步横打！”
“嗬。”
“内拨下勾！
“嗬……”
“停停停！你们做的什么东西？！”
回应的喊声越来越小，教官没眼看地摆手，“遇到别的教练和总教官别说是我教的行不？”
“刚学的动作休息了十分钟就忘光了？！那以后你们干脆别休息好了！别人休息，你们就加练！”
所有人眼观鼻鼻观心，装傻充愣，沉默不语。
“刚才的动作谁学会了？会做的上来做个示范！”
不好。
苻煦心底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教官就开始点人头：“你！你！还有你！你们三个人，出列！”
“别扭头了就是你！”
“你们都好好看看啊！就他们学得最认真了，多跟人家学学！”
绪阳憋笑憋出三下巴，看向苻煦的眼里写满了“哥怎么又是你”。
对啊，怎么又是他。下次不做那么标准了。
苻煦黑着脸走到最前面去。
原来如此。
他就奇怪了，一群学习能力能碾压其他学校的人们怎么可能学套军体拳都学不好，原来都是一帮人精。
不想在这种热死人的天被拉出来当仪仗队额外训练，还要参加军训最后一天的检阅仪式。
所以都刻意做得懒懒散散。
教官叼着口哨，含糊不清地喊道：“割豆鱼备！”
“嗬！”
只有三个人，四十几双眼睛盯着他们看，这下苻煦没办法不喊口号了。
口哨：“哔！”
三个呆瓜冤种：“嗬！”
“哔！”
“嗬！”
“哔！”
“嗬！”
……
苻煦心累地回到队伍里，继续跟着全班一起“原地踏步…走！”、“丫二一！”、“齐步…走！”、“丫二三…四！”、“正步…走！”。
然后还有“神一神一，步调统一！妙手回春，勇夺第一！”的有病口号。
正午将近，在太阳底下暴晒了一上午的学牲们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所有人！下午在大礼堂集合！我们上理论课！听到没有？！”
“听到了！”
“解散！”
“耶耶耶——！”
整齐的方阵眨眼成了一盘散沙，大家一哄而散。
“哎呦我嘞娘，哥你肩膀借我靠一下……”
绪阳气喘吁吁地倒在苻煦身上，摸了把头上的汗，把帽子摘下来扇风。
“中午吃什么？”苻煦把肩膀放低，偏头问他。
“随便呗！哥你来定！”绪阳扭头，一脸惊叹，“哥，你咋一点儿汗都没有？”
苻煦轻笑：“因为我用了娅灵朵走珠乳液。”
绪阳懵逼：“啊？啥？”
“一个化妆品牌出的新品，你听不懂的。”苻煦单手把绪阳的脑袋掰正，“走了，吃饭去，别傻站着了。”
“哦哦，好嘞。”绪阳站好，抬腿自己走。
“那哥你又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化妆品牌的新品啊？哥你也不化妆……”绪阳忽然住嘴，想起来苻煦有对象的事。
“噢——！我知道了，是因为嫂子吧！”绪阳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老聪明了。
“不是。”苻煦淡淡否认。
“什么？！那是因为什么？”
“这个嘛……”苻煦故作神秘地笑笑，“你有关注我的抖哩抖哩账号吗？ID就是我的本名。”
绪阳挠挠头，回忆了一下：“呃……这个，好像还真没有。”
“我就知道。”不然就不会误以为他很穷了。
苻煦无奈地勾起嘴角：“你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可以去看看，现在走路就别看了。”
“欧克欧克。”
看着绪阳天真不谙世事的模样，苻煦抿了下唇，忍住眼里的笑意。
some minutes later……
“咳……！”正在喝胡辣汤的绪阳被一口呛住，不可置信地盯着屏幕，举着手机的手不断发抖。
“？”苻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反应过来，低低地笑了一声。
绪阳的视线在苻煦和手机之间来回扫视，下意识飚了句家乡话：“我嘞乖乖来……！”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苻煦的社交账号竟然有千万粉啊！！！
有全球各地的旅行照片也就算了，怎么还有和那些只会出现在财经频道上的大老板们的合照啊？！？！
还有这些奖状、奖杯、证书、邀请函……
绪阳头一回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人生的断层，他现在明白为什么苻煦会知道那个化妆品牌的新品了。
品牌方的老总认识苻煦，上个月送了他一整盒的新款作为生日礼物。
“绪阳，你还好吗？”苻煦的手伸到绪阳眼前晃晃。
差点当场去世的绪阳虚弱地回神，脑袋磕到桌子上，拱起手：“先前是小生有眼不识泰山，公子莫怪……”
苻煦愣了下，顺嘴接道：“爱卿平身。”
“……”绪阳把头抬起来，改口，“多谢陛下。”
两人沉默地对视了几秒。
苻煦掩住嘴角：“哈哈。”
绪阳拍桌：“哈哈哈！”
不约而同地笑出声。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原来不是梦啊（大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