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偷情也不是这样式的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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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映入帘隙，苻煦皱了下眉，朦胧地掀开眼皮，眯着眼发了半天的呆。
习惯性地在床上赖了十分钟，醒完神后，苻煦坐起身，仰头望向房间内的挂钟。
下午两点四十五。
“嗯……？”
苻煦垂下眼，按了按后颈，嗓音中带着些许久睡过后的沙哑与慵懒。
他玩了大半天，来睡觉的时间差不多是正午。
“才睡了三个小时不到…？进大步了啊。”
[……]
[呵。]
[嘁。]
彻底清醒过来的苻煦翻身下床，精神充沛地伸了个懒腰。
“天呐，竟然在没有闹钟喊我的情况下睡了一个正常的午觉，我真棒！”
苻煦洋洋自得地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系统播报打断了他的自恋：“玩家死亡一人，剩余人数：5人”
“？啊？”
苻煦记得自己睡着前不是还剩下13个人吗？怎么这会就这么点了？
“才两个多小时就死了8个？他们是干什么吃的？”
疑惑不解的苻煦似乎隐隐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等等……现在是几月几号了……？”
他打开系统面板，低头一看。
“您已进入副本两天六小时四十七分五十八秒。”
苻煦：“…………ゞ◎Д◎ヾ”
原来他是睡了两天三个小时不到啊？！
三个小时不到没错，但少了个“两天”的前缀。
苻煦深深捂脸：“我还以为自己进步了呢……！”
[不知道的以为死了。]
[刚点进直播间还纳闷给我看尸体干什么]
[要不是看你HP值100都想给系统反馈这里有死人直播了。]
[好喜欢弹幕这种氛围，虽然大家都是陌生人但个个都嘴巴淬了毒一样地统一战线，好像生死仇敌般针锋相对不顾死活地开炮攻击。]
“唉，没关系，下次一定。”苻煦嘀嘀咕咕地走进了更衣室。
一推开门，苻煦的双眼亮了亮，玻璃柜门闪过晶莹的反光，透过玻璃可以一清二楚地看到，其间挂着的衣服都是苻煦自己的。
“这副本还挺人性化的嘛，全都是我的衣服。”苻煦挑眉，满意地拉开柜门，摆弄起衣架，掂量着要换哪件比较好。
“不过也是，毕竟是我自己做的梦嘛，以我为中心是应该的。”
在自己做的梦里出现自己家里的衣服有什么好奇怪的。
[？副本什么时候支持自定义换装了。]
[不知道啊(C_C)]
[服务器版本更新了？暗改了？也不通知玩家]
[净更新些没用的东西，副本里保命还来不及，谁会想要换衣服？]
[苻煦。]
无人知晓的副本边缘地界，身穿检票员NPC制服的釴影盯着浮空的荧幕，欲盖弥彰地压了下帽檐。
“喂喂喂，你就这么把监控画面摆在这里？”系统蹦出来，数据小人双手抱臂，“这时候过来一个玩家，ta的直播间要是把你拍进去了，你俩的关系分分钟曝光。”
“天呐，不近人情的少主大人利用权限之便利，正在监视偷看谁呀，哦原来是那个叫fu……哎呀！”
系统扯着脸皮边做鬼脸边用阴阳怪气的腔调讽刺，苻煦的名字还没念出来就被一巴掌扇飞。
“回中枢去。”
釴影面无表情地收回手，眼神都没有从荧幕里的画面上挪开分毫。
“切，你这是违反规定的知不知道？”系统捂住脑袋，恶狠狠地咬牙威胁，“主人早晚来拆散你们！”
“你是指那位从我降世起就不存在了的前任翳梦之神？”
釴影施舍般地分了半缕目光给系统，神情淡漠，一针见血。
系统被狠狠重创，心口仿佛被刺了一剑，顿时泪眼汪汪地跑了：“呜呜呜主人！你不在他们都欺负我QAQ！！！”
远在酒店套房里的苻煦并不知道副本角落里发生的小插曲。
不光是他，所有人都不知道。
苻煦正忙着打理他的形象，他换好衣服后，一想到釴影也在这个副本里，突然就对自己的外貌问题特别重视，凑到镜子前，拿指腹捻直稍显凌乱的发尾，捋顺发丝，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没问题后容光焕发地踏出了房门。
[骚包。]
[好帅呀ε]
[前面的你俩要不打一架？]
…………
园区内过去两天依然热闹不减，这场狂欢就像没有尽头一样，永远不会终止。
游乐园每天都很热闹不是很正常吗？
苻煦手持地图，抬起头："你好，请问这里是心灵树屋吗？"
员工点点头："是的，您要进去体验一番吗？"
苻煦收起地图："为什么不呢？"
昨天，啊不，两天前，他玩遍了所有室外大型设施，今天打算来试试室内项目。
员工将苻煦带入室内："我们这是一个教育类项目，通过实践来启发人们。"
苻煦听着对方讲话，同时若有所思地环顾四周。
室内设计得像温室大棚，一个个独立的房间排列整齐，笔直挺立的像一棵棵栽培得当的树木。
心灵树屋的形象倒是贯彻得很彻底。
房间的门上挂着木牌，有的写着红色的“有人”，有的写着绿色的“无人”。
苻煦眼看着游客们从各个“有人”的房间里走出，有人欢喜大笑，有人痛哭流涕，有人沉思不语，还有的人腿一直在抖。
“……？”不愧是教育类项目，真是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一时间，苻煦也不知道这个项目到底是好玩还是不好玩了，根据这些人的反应根本判断不出来。
员工领着苻煦往里走，打开一个无人的小房间。
房间里亮着白炽灯，并不是水泥地，而是泥土地，中间的地上放着一柄斧子与电锯。
员工递给苻煦一颗树种："这是一颗神奇的种子，种下后很快就能生根发芽。”
“体验者有十分钟的体验时间，砍下的树越多，积分就越多，到时可以在后台兑换小奖品哦！”
“体验期间会出现一些5D投影，效果逼真，均为幻觉，属于正常现象，请游客放心。”
苻煦回了他一个手势：“OK，懂了。”
“那么……”员工退出房间，关上了门，“祝您体验愉快。”
锁扣咔嚓一声落下，房间变为一间密室，右侧雪白的墙上出现了鲜红的倒计时。
10：00
09：59
苻煦走到房间中央，蹲下身，将土壤挖出一个小坑，把种子埋进去，盖好。
下一秒，地上果然长出了一株树苗，肉眼可见地变大，长高到了三米多后停止生长。
按照员工说的，苻煦拎起斧子，挥砍而下，将这棵树砍倒。
倒地的树一下消失不见，倒计时下方也出现了一个鲜红的数字——“1”。
“喔，好神奇啊。”
话音未落，原本光秃秃的树冠biu地又长成了一棵大树，苻煦熟悉了流程，再次动手时效率显著提高。
墙上的数字跃动着，随着苻煦的动作增加。
在某次挥下斧子的瞬间，苻煦瞥见，似乎有鲜血从被砍到的缺口中溅出，密室里的白炽灯也有一瞬间变得血红。
只有短短一帧，比眨眼的速度还快。
苻煦的动作停了一下，皱着眉转了几圈眼珠。
嗯…错觉？
他的精神病又发作了吗？
怀疑了短短两秒，苻煦一笑，决定继续。
结果在斧子砍到树上的一刹那，刚才的情景再次复现。
苻煦莫名其妙：“这是，触控的？”
他又砍了一下，灯光也再次闪了一下。
"哟！还真是。"
苻煦举起斧子，用力挥动："互动性蛮高的嘛！"
这一下他砍得极重，树干上直接出现一个巨大的豁口，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密室内的环境持久地变为了红色，迟迟不褪去。
苻煦的身前淋上血液，在他将树砍倒后，房间又变回正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鲜血如同一种另类的兴奋剂，苻煦睁大了双眼，扯开嘴角，笑着用手背蹭去脸上的血迹。
“哈哈…这是可食用血浆？是的吧。还有5D投影，真有意思！哈哈哈——!”
摇摆不定的幻境中，狰狞扭曲的黑影咧嘴大笑着砍向树干，密室中猩红闪烁，墙上的倒计时与数字不断跳跃，淌下血水。
"哈哈…哈哈哈……!"
苻煦的视线一片血色，而原本流血的树木一闪帧，猛地被一个站立着的人取代。
那人僵直不动，血液从口鼻中涌出，苻煦一斧子砍断了他的脖子，人头落地，滚动几圈后，一棵新树再次长出来，周而复始。
树与人交替着，猩红血色成为永不褪却的背景。
苻煦笑着、砍着，气血上涌，呼吸也不自觉地加粗加重。
"哈哈哈…好久没有、这种熟悉的感觉了！哈哈！"
他急促地喘息着，瞳孔颤动。
面对张大嘴巴、口吐鲜血、朝着他抬起双臂、没有眼球只有两个血癌窿，并且还不断发出哀恸悲哭的树人，苻煦没丝毫恐慌亦或怜悯，先是一斧砍下了对方的手臂，接着拦腰斩断了它的身体。
“哈…哎呀，已经超时了呀～”
苻煦摇摇晃晃地站直身，醉酒般歪头望向墙上不知何时已归零的倒计时，更加癫狂疯魔地嗤笑。
“那就得速战速决了，占用场地多不好！”
青年将斧头一丢，伸手捡起地上的电锯，一下锯断新长出来的人后，他直接了当地将电锯怼进了树根里。
电锯剧烈的嗡鸣声堪堪盖过苻煦的疯笑，他狠狠地把电锯往地里插，锯着错杂的树根，将一整棵树连根拔起，不管不顾期间疯狂飙溅、滋到他脸上的血浆。
“心灵树屋…源源不断生长的神奇种子的秘密～是什么呢？!”
苻煦俯下身，手臂捅入土坑地底，一把掏出了一颗鲜活跳动的心脏。
"原来是你呀！"
苻煦咧开双唇，用力捏爆了这颗心脏。
灯光一瞬闪回纯白，苻煦舒爽地站起身，礼貌地挪到门前敲敲门："Hello，能给我开门了吗？"
门咔嚓一下开了，外面饰演NPC的鬼怪本来笑眯眯的，一开门看见苻煦笑得比他还开心，瞬间不笑了。
员工小哥探头看了一眼墙上的“197”，表情凝固地看向面前的“血人”。
“……你十分钟，砍了197棵树…？”
平均3秒一颗？这是人啊？
苻煦满不在乎地抹了把脸上的血，笑容满面：“昂！”
“……”员工沉默了一会，“那，你跟我来吧，到后台去领小奖品。”
“好呀好呀～”苻煦周身冒小花地跟在员工身后。
员工一边给人带路，一边自我怀疑，它也没给错种子啊，这人什么情况？？？
“欸小哥。”苻煦凑上来，背着手走到他身侧，“你们这个项目很有趣啊！教育意义也很好！是想表达砍树如砍人的意思吧，然后警示众人保护环境！”
青年笑得很开心，员工莫名不好意思扫他兴，更何况这人说得确实没错。
“啊，对，后台那边有块公告牌，上面就是这么写的。”
苻煦跟着员工到了后台，找到负责兑换奖品的员工2号。
二号小姐笑眯眯地接过一号小哥递过来的纸条，看清上面写着的“197”后，笑容抽筋。
“……”二号小姐侧过身，挡住那个人类玩家的视线，冲一号小哥面无表情地挑起一边的眉毛，眼神询问。
一号小哥也同样面无表情地眨了两下眼，一点头。
二号小姐重新站好，笑容温柔地面朝苻煦：“恭喜你啦，这位帅哥，你打破了我们这个项目这么久以来的记录呢！这边向您奉上我们的惊喜大礼包！”
苻煦跟着她一起笑：“真的吗？是什么？”
二号小姐：“将您的名字载入游乐园史册并加上五年副本三年训练大全套，附赠必背技巧考核试卷哦！”
苻煦：“…………（⌒▽⌒）”
苻煦笑容加深：“有没有plan B？”
“有的帅哥，有的。”
二号小姐笑容和善，很高兴苻煦居然放弃了活命技巧教学书，那可是最全面最系统的一份比A级还有用的B级道具呢。
“这边可以选择将分数兑换成零食呢亲～”
于是苻煦大手一挥，拍板，领了一大堆零食。
眼瞅着堆成小山的零食，苻煦响指一打，全部收入道具栏。
领完零食的苻煦笑着跟工作人员挥手，离开了这片区域。
转身的刹那，苻煦脸上笑容消失殆尽，他走到室外，面无表情地捏爆一颗身体清洁剂，一忍再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折返回去。
“兄弟！姐妹！”苻煦找到工作人员，往后台桌上一拍。
“…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一号小哥和二号小姐对视一眼 ，这家伙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苻煦左右瞅了瞅，凑近：“欸，我跟你们讲。”
“你们这边在入口处加个卖雨衣的窗口，出口呢加个卖衣服的、清洗的、还有烘干的，一套流程下来能多赚几百块！”
“你们这一点钱也不坑的，太吃亏…哦不，太良心了，我看着不舒服。”
这毕竟是自己的梦，怎么黑心怎么来。
“……”
万万没想到这个人类折回来一趟就是为了说这个，男鬼女鬼无语凝噎，真是白担心了，纯粹是多余的。
“好的，我们会采纳你的建议的。”
苻煦满意地点点头，彻底走了。
接下来要去哪里呢，直播间的观众们已经完全能预判了。
照相亭。
这个低龄儿童就可劲执着于他那个“随身宠物”。
“怎么又有新皮肤？”苻煦观摩着照片里绿油油的小鬼，好奇道，“难不成是因为我也换了衣服吗？”
说着，苻煦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身上墨绿色的单肩短袖。
感叹了一声今天也很帅气的苻煦耸耸肩，找出绿色的水彩笔照旧在地图上写写画画。
边画边走向下一个游玩目标。
…………
苻煦玩了大半天，心情愉悦、脚步轻快地走在石子小路上时，视线穿过树梢，远远望见已近黄昏的天色时，终于想起来要去找出去的方法了。
主线不是说完成乐园之旅吗，那可不得找离开的方法。
他照着地图上划出来的路线绕了一通，来到出口处，发现这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冷冷清清的。
这一个两个的是都玩嗨了吗，舍不得走了？
默默腹诽的苻煦一眼瞧见铁门外的某个身影，立马眉开眼笑，往栏杆上一趴，扬声喊道。
“外面的那位哥哥～!”
见釴影朝他看过来了，他笑眯眯地招手：“过来一下，过来一下。”
釴影无声地叹了口气，走近栏杆，站在外侧与他保持距离：“什么事。”
苻煦指指不远处的铁门：“出去也要检票吗？”
釴影点了下头。
“那票是什么呢？”苻煦双手撑住下巴，“总不能让我再给你一部手机跟一个水煮蛋吧？”
“……”
釴影的眼神有一瞬变得很无奈，他面容冷峻、惜字如金地吐出一个词。
“复活节。”
说完，他就扭头站回了铁门外，不再分给苻煦半个眼神。
怕自己心软露馅。
见状，苻煦也不多作纠缠，背过身倚上栏杆，眺望远方渐落的夕阳。
“诶，说起来，今天晚上是不是有烟火表演来着？”
苻煦展开地图，略微偏头，也不知是在和谁说话。
这人有前车之鉴，直播间的观众们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就是又在自言自语，单方面和直播间互动。
地图边缘的白框里写着备注，说是惊喜游乐园每隔两天就会有一次盛大的烟花会，在中央大街举办。
算算日子，就是今天。
本来需要等待两天的时间，对苻煦来说则是，玩了大半天，睡了一觉，又玩了大半天，就有烟花可以看了。
“虽然这里有点偏僻，但还挺安静的，人少，视野也不错。”
“朋友，你不会介意我在这儿多待一会儿的吧？”
苻煦回过头，望向大门之外的釴影。
釴影垂眼，没回话。
“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谢谢。”
邪恶狼尾自说自话地把头扭了回去。
“我可不想现在火急火燎地赶回去人挤人。”
[他搭一句话我激灵一下是怎么回事？]
[正常的，我光是看见少主站在那冷汗就下来了。]
[要不说无知者无畏呢]
[希望男神可以活着回去（祈祷jpg.）]
盛夏的天总是黑得很晚，好消息是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多欣赏一会夕阳与晚霞。
近八点时苻煦才看见星星点点的火光升上夜幕，炸开的焰光胜过夜晚的星辰，也胜过挂在天边的皎月。
苻煦仰着脖子，脸上一亮一亮的。
实际上现在应该还在军训。
他突然不合时宜地想到，即使在梦里过去了这么久，现实也没有超过中场休息的十分钟。
但如此睡过去，沉溺在梦境里，将做过的梦全部一清二楚地记在心底，醒来后还是会不可避免地感到割裂与迷惘。
总有一天他要分不清真实和虚假。
“……”
苻煦的余光不受控制地向侧边偏移，偷偷地去瞄站在门外的釴影。
算了，这么多年过去，是梦他也认了。
只要能一直梦到他就好。
远处，站得笔挺的釴影看似对周遭的万事万物都漠不关心，实则视线早就不知道流转到哪里去了。
可能是某个正坐在栏杆上看烟花的人身上吧。
发尾精心打理过了。
衣服裤子穿的是暑假旅行到南半球时新买的那套。在往前数第四次的梦里讲过。
鞋子是上个月新出的限量版，之前推出的当天下午在梦里炫耀说有个董事长送他的，为了感谢他为公司提供的建议。
还有左小臂，有愈合过的气息，两天前受过伤。
釴影不动声色地把所有信息尽收眼底，记进识海中的『第二本书』里。
记录的同时不着痕迹地用余光继续打量苻煦。
余光在空气中交汇，仿若无形的丝线交织相缠，拉扯着彼此的心弦。
无人知晓，就连两位当事人本身也不知。
但能猜到。
苻煦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些许。
就算我看着你，也不一定能知道你在看我，但我猜，我们是一样的。
你的笑容比烟火更灿烂。
苻煦心底突兀地冒出来一句不属于他的心声。
怔愣半瞬后，这种新奇的感觉令苻煦笑出了声。
他望着点亮天幕的火花，有一处星碎的幽蓝焰色落到他眼里，似乎扭曲成了釴影的眼睛。
那双幽蓝深邃的眼眸微弯，隔空传来的笑意映入苻煦的眼帘，流进他不存在的心脏。
模拟出来的心跳扑通扑通，跳得比任何时候都剧烈。
直播间，右下角，两条的数据柱象征着玩家的san值和HP值。
属于san值的那条数据柱正在清晰可见地持续下降，与旁边满格的HP值形成鲜明对比。
[还看呢！出事了！！！]
[喂喂喂要死了。]
[看个不致命的烟花能看死人的第一次见]
就在san值即将要跌出10，变成个位数的时候，苻煦低头，捂住脑袋，闭上双眼。
san值堪堪停在11这个岌岌可危的数值。
头晕。
苻煦皱起眉头。
我的错。
釴影的声音在脑子里再次响起。
抱歉，我不该那样注视你的。
都怪我。
这怎么能怪你呢？是我自己要盯着你看的。
苻煦微微笑了下，在脑海里默默回复。
……回去吧。
回去，好好睡一觉。
行，听你的。
苻煦手一撑，跳下栏杆，在地上站稳。
“我走咯，拜拜。”
临走前，苻煦朝大门口远远挥手告别。
依旧没有得到“冷酷无情”的检票员的反应。
再见，晚安。
阿煦。
苻煦心满意足地走了，心里甜滋滋的。
[还知道告别，爵士豪猫]
[前面的，苻煦疯了你也疯了？]
[11的san值……还能正常走路和说话？这个世界真是魔幻了。]
[趁早习惯吧，他是苻煦。]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偷情也不是这样式的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