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在魔法界被迫卷成神》清衡

210、蜘蛛葬礼（下）

　　赫敏猛地吸了一口气，她瞬间明白了艾莎的潜台词。“你的意思难不成是要……”她没把话说完，但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了然。

　　哈利也立刻反应过来了，他想到了那些关于伏地魔过去以及……某个魂器的线索。他的脸色凝重起来：“寻找……那个东西。”他含糊地说。

　　只有罗恩依旧一脸茫然，看看哈利，又看看赫敏，最后看向艾莎：“什么东西？离开？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我们要去哪里？”

　　艾莎没有继续绕圈子，清晰地说道：“到时候，我们大概率是要去寻找并摧毁魂器的。但我们一旦离开，霍格沃茨该怎么办？邓布利多和教授们必然要迎战对方的高端战力，无暇他顾。学生们需要有人组织，需要有人带领他们安全撤退、甚至进行有效防御。金妮、卢娜、纳威，他们有能力，也有勇气。”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海格小屋的方向，声调平缓地说道：“而且，这不只是让他们锻炼。今晚同样是让他们，也是让我们所有人，和海格与格洛普建立更深厚信任的最好时机。在一个人最悲伤的时候陪伴他，这份情谊比任何东西都牢固。海格和他弟弟的力量和忠诚，对我们每一个人、对霍格沃茨的未来都至关重要。你们能明白吧？很多时候，光靠一两个人是难以成事的。我们需要值得信赖的同伴，在各个位置上。今晚，就是一个开始。”

　　一阵短暂的沉默。哈利缓缓点头，眼神变得坚定。

　　赫敏的忧虑显而易见，但她的目光与艾莎相遇时，那份担忧中又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信任与支持。她轻轻叹了口气，肩膀微微放松下来。“虽然这听起来风险不小，”她的声音比刚才柔和了许多，带着一种自然而然的亲近感，“但艾莎的逻辑是对的。我们确实需要为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做准备。”她甚至下意识地向艾莎靠近了一点，仿佛从彼此的贴近中汲取力量。

　　罗恩张了张嘴，目光在哈利、赫敏和艾莎之间来回移动，似乎还想抗议关于蜘蛛的部分，但最终把话咽了回去，只是哀嚎般地小声嘟囔了一句：“好吧，好吧……但蜘蛛最好只有阿拉戈克一个！梅林保佑，千万别让我看到其他那些‘亲戚’！”

　　黄昏时分，天空呈现出橘红与紫灰交织的色彩。七个人来到了海格的小屋。海格巨大的身影正等在门口，眼睛红肿，身边站着比他还要高大魁梧、看起来憨厚又不安的弟弟格洛普。后花园里，一个巨大的新土坑已经挖好，旁边安放着阿拉戈克庞大的尸体。

　　看到他们几个来了，海格巨大的胸膛起伏了一下，泪水再次盈满他的眼睛。“哦……你们都来了……”他哽咽着，“谢谢……谢谢你们……”

　　“我们很抱歉，海格。”哈利真诚地说。

　　“节哀顺变。”赫敏轻声道。

　　金妮、卢娜和纳威也纷纷安慰他。格洛普含糊地咕哝着：“海格……不哭……”

　　在海格向大家介绍格洛普，并开始感伤地追忆阿拉戈克时，艾莎的目光却久久停留在阿拉戈克的尸体上。

　　“真美啊。”她轻声说着，向蜘蛛的头部走去。那八只乳白色的眼睛空洞地凝望着天空，两只弯曲的大鳌在月色下静立不动。艾莎在大鳌前俯身，仔细端详那毛茸茸的庞大头颅。赫敏仿佛听见了玻璃瓶轻轻碰撞的叮当声。

　　“不是每个人都能懂得欣赏它们的美。”海格望着艾莎的背影说道，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滑落，“你果然和我一样，都懂得欣赏这些特别的生命。”

　　“是啊，理查德庄园里也养了一窝八眼巨蛛，希望它们没繁衍得太夸张。”不久后，艾莎从尸体旁站起身，显然已经做完了该做的事。

　　“我考虑过这一点。”海格嗓音低沉，仍带着哽咽，“所以送你的那些……都是雄蜘蛛。”

　　这时，海格和格洛普开始将阿拉戈克的尸体安放进土坑。大家围在坑边。

　　海格低沉地诉说着阿拉戈克的故事。黄昏的最后一丝余晖洒落在南瓜地上。

　　卢娜用她飘忽的声音说了一些关于灵魂回归自然的话。纳威紧张地站着。金妮轻轻握了握海格粗糙的手指。哈利、赫敏和罗恩说着安慰的话。罗恩自始至终尽量避开视线，不去看那毛茸茸的巨型尸体，脸色发青但努力忍着。

　　葬礼简单结束了。泥土覆盖了阿拉戈克。海格看起来依旧悲伤，但因为朋友们的陪伴，那份孤独感减轻了不少。“谢谢你们能来，真的……”他声音沙哑地说。

　　夜色渐深，禁林边缘到城堡的路径被黑暗和寂静笼罩。七个人踏着逐渐黯淡的天光往回走，海格小屋温暖的灯火在他们身后越来越远，最终被树木的轮廓吞没。

　　走到城堡大门附近时，艾莎停下脚步，抬头望了望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空和城堡窗户里透出的零星灯光。

　　“时间太晚了，”她冷静地指出，“如果我们七个人一起大摇大摆地走回各自公共休息室，目标太大，很难不被费尔奇碰到。”

　　哈利立刻表示同意，并伸手去掏他的隐形衣：“我和罗恩可以用这个溜回格兰芬多塔楼。”

　　“没错，”罗恩连忙点头，“我们俩没问题。”

　　“那我们其他人怎么办？”赫敏忧虑地说。

　　“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现在离我们最近。金妮、卢娜你们俩可以去其他赫奇帕奇女生的宿舍挤一挤，赫敏，你当然和我回我的宿舍。”艾莎说道，“纳威，你去男生宿舍找贾斯廷，和他住一晚，没问题吧？”

　　“完美！那我们就此分头行动。”罗恩说。

　　计划已定，两拨人在走廊的阴影处分开。艾莎带着赫敏、金妮、卢娜和纳威，顺利地进入了温暖的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互相道了晚安，艾莎便拉着赫敏轻车熟路地走向自己的宿舍，另外两张四柱床的帷幔已经放下，隐约能听到平稳的呼吸声——苏珊和汉娜已经进入了梦乡。

　　艾莎挥动魔杖，一天奔波所沾染的尘土和禁林边缘的潮气瞬间消失。

　　她们蹑手蹑脚地换了睡衣，走到床边。赫敏率先爬上了床，并立刻将厚重的帷幔拉拢。随着帷幔的合拢，外界最后一丝微弱的光线和声响都被彻底隔绝，只剩下彼此清晰可闻的呼吸声，还有床铺柔软的凹陷。

　　下一秒，赫敏就猛地转过身。温热的指尖触碰到艾莎的脸颊，随即整个身体就撞进了艾莎的怀里。那拥抱来得又急又重，带着一种不管不顾的力道，手指紧紧攥住了艾莎背后的睡衣布料。

　　艾莎被她撞得微微后退，但手臂已本能地环上去，将她接个满怀。然后，赫敏的吻就落了下来。

　　那不是轻柔的触碰，而更像是一种汲取。唇瓣相贴，带着白日里无处宣泄的焦虑和隐约恐惧的咸涩，以及一种近乎贪婪的确认——确认彼此的存在，确认此刻的温暖真实可触。艾莎回应着她的急切，张开嘴容纳她的闯入，舌尖尝到的是熟悉的、属于赫敏的味道，还混着一丝禁林夜晚的凉意。这个吻里只有一种深切的、几乎要令人窒息的索取，仿佛要通过这最亲密的接触，将那些盘旋在心头、关于分离和危险的冰冷预感全都驱散。

　　她们在黑暗中无声地交换着呼吸和心跳，直到许久后才不得不稍稍分开，急促的喘息拂过对方湿润的嘴唇。

　　“是不是因为今天……”艾莎的声音低哑得几乎只剩气音，“……提到了以后可能要离开的事？”

　　赫敏没有回答，只是更深地埋进她的颈窝，轻轻点了点头，发丝蹭得艾莎皮肤微痒。她的沉默比任何语言都更沉重。

　　艾莎收紧了手臂，掌心在她后背轻轻摩挲。“别太担心了，”她轻松地说道，“万一……神秘人等不及，直接带着纳吉尼就来攻打霍格沃茨呢？那我们就不用出去了，就地解决。”

　　怀里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传来一声闷闷的、哭笑不得的叹息：“艾莎……你这安慰人的方式真是……独一无二。”

　　“逻辑上没毛病，不是吗？”艾莎低声笑着，感觉到赫敏的身体放松了，“至少我们能一起睡在熟悉的床上，而不是风餐露宿——当然，要是我们把东西准备齐全，理论上也根本用不着露宿野外。”

　　“快别说了……”赫敏含糊地应着，声音里的紧张早已褪去，只剩下沉沉的困倦。她在艾莎怀中轻轻挪动，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双腿自然而然地缠上她的腿，仿佛那是让她最安心的方式。

　　“睡吧，”艾莎吻了吻她的头发，“无论发生什么，我们在一起。”

　　“嗯……”赫敏含糊地应了一声，像梦呓般轻声补充道，“只要你在我身边……”她的呼吸逐渐变得悠长平稳，终于沉入了睡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