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在魔法界被迫卷成神》清衡

153、就业指导

　　愉快的日子总是稍纵即逝，转眼间他们又投入到了紧张的学习中。整个霍格沃茨里，最焦虑的莫过于五年级和七年级的学生——整整两周的复活节假期，艾莎等人几乎都泡在图书馆，只有哈利和罗恩偶尔会溜出去透透气。

　　“我们总算搞清楚海格是怎么回事了。”罗恩一踏进公共休息室就迫不及待地宣布。

　　“你是说他身上那些一直都没好利索的新旧伤痕？”艾莎抬起头问道。

　　“没错。”哈利压低声音，警惕地环顾四周，“今天我们去找海格，发现他又受伤了。禁林深处不断有鸟儿惊飞，在我们再三追问下……才知道海格把他同母异父的弟弟带回来了，是个叫格洛普的巨人。”

　　“海格还说因为他个子太小，总被其他巨人欺负！”罗恩夸张地比划着，“可那家伙站起来比海格还高两个头……而且看起来脑子不太灵光，除了会拔树玩，就是追着海格打……”

　　“海格该不会是想……”赫敏的羽毛笔停在羊皮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教会他如何和其他生物相处，比如禁林里的那些？”

　　“比这更糟，”哈利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声音又压低了几分，“从海格的话里听来，他是希望我们能成为他弟弟的人类朋友。”

　　“实话实说，这听起来比两年后的 N.E.W.Ts要难多了。”沉默半晌，艾莎无奈地说。

　　为了强调即将到来的考试有多么重要，在假期结束前夕，一批关于各类魔法职业的小册子、宣传单和通知突然出现在各学院公共休息室的桌面上。与此同时，布告栏上贴出了一则新通知：

　　就业咨询
　　所有五年级学生必须于夏季学期第一周参加与各自学院院长的简短就业指导会谈。具体时间安排如下……

　　艾莎扫了一眼名单，发现自己的名字对应着星期一下午两点，地点是斯普劳特教授的办公室。在这个复活节假期的最后一个周末，艾莎和同级生们把大量时间都花在了研读那些就业材料上。

　　“我可不适合当治疗师。”罗恩嘟囔着，手里捏着圣芒戈医院的宣传单——上面印着交叉的骨头与魔杖徽章。“这里写着需要魔药学、草药学、变形学、魔咒学和黑魔法防御术N.E.W.Ts成绩至少达到‘优秀’。说真的……这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毕竟是要救死扶伤的职业，要求严格很正常。”赫敏头也不抬地回应，她正专注地阅读一张粉橘相间的传单：《你愿意成为麻瓜事务协调员吗？》。“麻瓜相关工作倒是条件宽松，只要O.W.Ls麻瓜研究考试及格，重点在于‘具备热情、耐心与幽默感’！”

　　“要是让你去应付我姨夫，光有幽默感可不够。”哈利苦笑着插话，“得配上点逃命的本事才行。”他晃了晃手里那本《古灵阁职业指南》：“听听这个——‘渴望冒险吗？想探寻失落宝藏并获得丰厚回报吗？古灵阁巫师银行现招聘解咒员，提供环球工作机会！’不过要求算术占卜学历……赫敏，这工作简直为你量身定制！”

　　“我对银行业兴趣不大。”赫敏含糊地应着，目光黏在另一份文件上，“不知道竞选魔法部长需要哪些资质……”

　　艾莎若有所思地说：“至少全部优秀吧——虽然我不觉得福吉能有这个水平，但博恩斯部长……肯定都是全优成绩。”

　　哈利和罗恩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约而同地低头忏悔着自己素日里的成绩。

　　周一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斯普劳特教授的办公室里，将那些攀爬在书架上的藤蔓映得翠绿透亮。艾莎轻轻推开挂着“请勿打扰”木牌的橡木门时，一阵混合着薄荷与月桂的清香扑面而来。

　　“啊，理查德小姐！”斯普劳特从一丛蓝色蘑菇后面探出头，她的尖顶帽上还沾着新鲜泥土，“正好两点——噢，你注意到我们的客人了。”

　　邓布利多正坐在一株不停扭动的蒲公英旁边，银胡子被阳光镀成了金色。他面前的茶杯里，茶匙正自动搅动着泛起涟漪的茶水。“下午好，艾莎。”老人眨着眼睛说，“这些米布米宝长得不错，是不是？”

　　艾莎挑眉，她注意到校长半月形眼镜后的目光比平时更加专注。“下午好，教授们。”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正在被两株毒触手夹击的曼德拉草，“我猜这应该只是普通的就业咨询？”

　　“邓布利多教授只是恰巧路过。”斯普劳特用魔杖点了点，一把扶手椅立刻滑到艾莎面前。“坐吧亲爱的，黄油饼干？”她推过一碟点心，“说说看，你有没有想过离开霍格沃茨后要干什么？”

　　“非要离开霍格沃茨吗？”艾莎接过饼干时，它突然在她手心变成了一只扑扇翅膀的知更鸟，又迅速变回原状。

　　斯普劳特教授闻言一怔，若有所思地说，“你想留校任教？”她的目光变得认真起来，像在审视一株罕见的草药幼苗，“你的草药学和魔药学成绩确实出类拔萃，魔咒学更是连弗立维都赞不绝口……”

　　“实际上，”艾莎的嘴角挂着赫奇帕奇式的温和微笑，“我在想当校长需要哪些条件。”

　　办公室突然安静得可怕。那株正扭动的蒲公英不动了，连墙上那幅总在吵架的曼德拉草画像都张着嘴定格了。

　　邓布利多却忽然笑起来，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多么美妙的志向，”他轻轻击掌，震碎了凝滞的空气，“让我想想……首先需要N.E.W.Ts几乎全优，最好还能有几个专业认证——比如魔药学大师资格，或是阿尼玛格斯注册证书——不过偶尔也会有特例。也许在霍格沃茨漫长的历史上，确实有人在很年轻时就当上了校长，倒不一定非要熬够二十年的教龄。”

　　“我想，邓布利多教授在这里，正是想听到这样的回答。”艾莎微微扬起下巴，“不过我并非在敷衍。说真的，在巫师界我实在想不出还能做什么。考虑到社会结构本身的问题，工作机会确实有限——既然赫敏立志要当魔法部部长，若想助她一臂之力，恐怕也只有成为霍格沃茨校长这条路了。两位教授觉得呢？”

　　“我认为……很不错。”邓布利多缓缓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愉悦，“事实上，这正是我今天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斯普劳特教授的表情则从震惊迅速转变为某种混合着骄傲和担忧的神色。她摘下沾着泥土的尖顶帽，揉了揉太阳穴，像是在努力消化这个信息。

　　“艾莎，亲爱的，”她终于开口，语气比平时严肃许多，“如果你真的想走这条路……那可不是仅仅靠N.E.W.Ts全优就能实现的。”

　　邓布利多微微颔首，目光深邃：“确实如此。校长之位不仅仅需要学术成就，还需要政治智慧、决断力，以及……足够的人脉。事实上，你已经具备了部分条件。”他停顿了一下，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不过，其他方面，或许我们可以……提前规划。”

　　斯普劳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如果你真的想往这个方向发展，我会对你更加严格——不仅仅是草药学，你需要在所有学科上都无可挑剔。”

　　邓布利多轻轻点头，补充道：“此外，我建议你更加关注魔法部的动向，了解教育法令的制定过程，以及……适当参与一些校外事务。”他的目光意味深长，“毕竟，霍格沃茨的校长，某种程度上也是魔法界权力平衡的维护者。”

　　艾莎眨了眨眼，突然意识到——这不是玩笑。邓布利多是真的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能性——可是，她好像在今年才刚满16岁不久。

　　斯普劳特教授的表情柔和下来，她伸手拍了拍艾莎的肩膀：“当然，如果你改变主意，我的温室永远欢迎你。”她顿了顿，又忍不住笑了，“不过……不知为什么，我对你充满了信心。”

　　邓布利多愉快地站起身，“年轻人就该有远大的目标，不是吗？”他朝艾莎眨了眨眼，“我很期待……你的成长。”

　　不久之后，麦格教授走进了教工休息室。

　　“波莫娜，格兰杰今天来咨询我关于魔法部的职业路径。”麦格用魔杖轻敲茶杯，里面的红茶自动旋转起来，“她问的不是如何进入法律执行司，而是……如何改革它。”

　　斯普劳特从扶手椅上直起身：“哦？她终于决定要竞选部长了？”

　　“你怎么知道？不过比那更具体。”麦格的嘴角罕见地浮现一丝赞许，“她说魔法界的未来不能只靠‘隐藏’和‘防御’，而应该让巫师成为引导者——不是排挤、压榨家养小精灵、巨人或马人，而是确保他们愿意与我们合作，而非对抗。”

　　斯普劳特若有所思地点头：“听起来她已经在思考‘权力’和‘责任’的平衡了。”

　　“最让我惊讶的是她的策略。”麦格推了推眼镜，“她认为巫师必须足够强大——不是靠镇压，而是靠智慧、魔法研究和社会制度——才能让其他种族自愿接受我们的领导。她甚至认为霍格沃茨应该更进一步，因为教育是巫师社会的根本。”

　　斯普劳特突然笑了，她的尖顶帽檐开出一圈小蓝花：“听起来，她需要一个可靠的盟友……比如霍格沃茨的校长？”

　　麦格挑眉：“什么意思？”

　　“米勒娃，”她轻声说，“有时候，最不起眼的种子会长成支撑整个花园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