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麻瓜情人节（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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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赫敏嫌恶地皱眉，“他怎么这么令人作呕？”哈利和罗恩也露出愤慨的表情。
他们的谈话声清晰地传到了罗杰·戴维斯那边。那位金发女伴猛地转头，狐疑的目光在罗杰和艾莎之间游移：“这是真的？”
艾莎优雅地耸耸肩，“千真万确。不过……”她故意停顿了一下，“今天我收到的信件实在太多，他的那封根本不值一提。”
金发女生的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罗杰鼻尖：“你前两天不是说暗恋我好久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告白的吗？”
罗杰慌乱地摆手：“亲爱的，你听我解释——”
就在这时，秋·张从隔壁桌款款走来。她今天穿着淡紫色的毛衣，黑发柔顺地披在肩上，看起来格外优雅。她冷冷地瞥了罗杰一眼，“如果我没记错，两周前你也约过我，被我婉拒了。”她的话像一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湖面。
“什么？！”金发女生瞪大眼睛，嘴唇颤抖着看向罗杰，“你——你这个感情骗子！”
罗杰结结巴巴地想辩解，但女生已经扬起手，“啪”的一声脆响，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他脸上。茶馆里顿时安静下来，连飞舞的小天使都吓得躲到了吊灯后面。
“我们完了！”金发女生抓起包包，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茶馆。
“你们给我等着！”罗杰捂着迅速肿起的脸颊，目光闪烁——他恶狠狠地瞪了秋一眼，却在视线触及艾莎的瞬间瑟缩了一下，最终只敢对着空气撂下狠话，狼狈地撞翻椅子逃了出去。
玛丽埃塔从秋身后探出头，“啧，他倒是很会挑人发火——怎么不敢瞪理查德小姐你？怕被当场变成一只鼻涕虫吗？”旁边的罗恩有些不自然地扭了扭。
艾莎扬眉看向罗杰跌跌撞撞的背影：“真遗憾，我还挺期待他试试看的。”
“我就说他那些情书都是批量生产的。”玛丽埃塔撇撇嘴，声音故意提高了几分，“没想到我们的魁地奇队长还是个时间管理大师啊。”
茶馆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在场的女生们集体对罗杰空荡荡的座位投去鄙夷的目光。哈利和罗恩张大的嘴巴能塞进一只巧克力蛙，赫敏则慢条斯理地搅动着红茶，嘴角挂着胜利的笑容：“真是大快人心。”
艾莎对秋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多谢仗义执言。”
秋摇摇头，“别客气。”她补充道，“我只是看不惯他这种浪荡花心的行径。”
“也许他会报复你。”艾莎挑眉，她的声量不大，但在茶馆里也变得格外清晰，“不过我倒是觉得，拉文克劳魁地奇队提前换个队长，也很不错吧？”
风波暂时平息，艾莎瞥见金妮正趴在远处的桌上，整张脸深深埋进臂弯，只露出一对红透的耳尖，整个人仿佛恨不得立刻隐形——她显然是注意到了罗恩，此刻正尴尬得脚趾蜷缩。
而就在她收回目光时，余光却捕捉到玛丽埃塔和秋·张正凑在一起低声交谈，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有些微妙——下一秒，玛丽埃塔突然倾身向前，飞快地在秋唇上轻啄了一下。
艾莎刚想移开视线，却见玛丽埃塔并未退开，反而抬手扣住秋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两人的唇瓣紧密相贴，呼吸交融，甚至能听见细微的湿润声响。
艾莎：“……”
不是，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哈利猛地呛住，罗恩的耳朵瞬间变得和金妮一样红，赫敏则迅速别过脸，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有看见。
“呃……我们是不是该走了？”罗恩干巴巴地提议，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
“对，立刻，马上。”哈利立刻附和，除了艾莎外，其余三人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挤出了茶馆，连门框都差点撞上。
他们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冲进了三把扫帚酒吧，熟悉的木质装潢和黄油啤酒的香气总算让人松了口气。
“梅林的胡子啊……”罗恩瘫在椅子上，抹了把并不存在的汗，“我宁愿再去打十场魁地奇，也不想再经历刚才那种场面了——还好金妮没有给我搞事。”
哈利略有心酸，但还是打起精神道：“谁能想到秋和玛丽埃塔居然……”他顿了顿，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在一起了？”赫敏淡定地接上，顺手翻开菜单，“这很正常啊，她们认识那么久，而且性格很配。”
“话是这么说……”罗恩挠了挠头，“但亲眼看到她们接吻还是有点……而且这已经是第二次撞见了……”
“震撼？”艾莎挑眉，替他说完，“习惯就好——闺蜜限定‘吻疗’罢了，真不愧是拉文克劳。”她的指尖轻敲桌面，“嗯，与其说是‘吻疗’？不如说……是精心策划的新欢登基。”
哈利张了张嘴，原本心酸的表情瞬间凝固，转而变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茫然。他眨了眨眼睛，仿佛在努力消化艾莎的话，最后只能干巴巴地挤出一句：“……什么‘吻疗’？拉文克劳还有这种传统？”他的世界观似乎被轻轻撬动了一下，连秋·张带来的惆怅都被冲淡了不少。
赫敏猛地合上菜单，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突然解开了某个深奥的学术难题：“等等——这难道是一种情感调节的心理策略？通过亲密行为转移注意力，从而快速走出旧感情？”她的语速越来越快，“从理论上讲，这确实能刺激多巴胺分泌……”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艾莎，又迅速移开，耳尖微微泛红。梅林啊，她居然从没想过这种实操方案——尤其是当对象是艾莎的时候。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赶紧掐灭了它，至少……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罗恩的下巴直接砸在了桌面上。他呆滞地看了看艾莎，又看了看赫敏，最后转向哈利，声音飘忽得像中了混淆咒：“所以……她们刚才是在‘疗伤’？用……用嘴？！”他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仿佛刚刚目睹了一场违反物理法则的魔咒实验，“这——这合理吗？！我是说——这简直令人大吃一惊！”他手忙脚乱地想要抓起什么，突然发现他们四个还什么都没点。
最后，他们点了四杯苏打水，试图用熟悉的环境平复心情。然而，命运似乎铁了心要让他们今天不得安宁——
一个瘦小的赫奇帕奇男生突然从隔壁桌站起来，手里攥着一瓶黄油啤酒，脸颊通红，眼神却异常坚定。他深吸一口气，仰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整瓶酒，然后“砰”的一声把空瓶砸在桌上，气势汹汹地朝他们这桌走来。
赫敏的眉毛瞬间皱了起来，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杯子。
“艾莎·理查德！”男生站定在他们桌前，声音洪亮得整个酒吧的人都转过头来，“我……我喜欢你很久了！从你在D.A.教我们防御咒的时候就开始了！”
酒吧里瞬间安静了一秒，随后爆发出一阵起哄声和口哨声。
赫敏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冷得像冰。
“首先，主要授课人并不是我。”艾莎抬头，平静地看了男生一眼，问：“其次，你多大了？几年级？”
男生一愣，气势瞬间弱了一半：“呃……三年级……”
艾莎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你这个年纪不好好读书，天天在想什么啊？而且——”她指了指桌上空荡荡的黄油啤酒瓶，“年龄这么小就喝酒了？”
男生呆住了，脸涨得更红，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只是想壮壮胆……”
“壮胆？”艾莎抱起手臂，“用酒精壮胆告白？你觉得这很酷是吗？”
男生被训得哑口无言，眼眶渐渐红了。他低下头，声音带着哭腔：“对、对不起……但你能不能……等我几年啊？”
艾莎：“……”
酒吧里爆发出一阵哄笑，男生再也绷不住了，转身跑回自己的桌子，一头栽在朋友肩膀上抽泣起来，边哭边嘟囔：“她为什么不能等等我啊……”
赫敏原本紧绷的表情松动了，嘴角甚至微微上扬。然而，还没等她彻底放松——
又一个男生站了起来。
这位明显年长许多，身材高大，胸前的徽章显示他是七年级的拉文克劳学生。他整理了一下领带，风度翩翩地走到艾莎面前，微笑道：“理查德小姐，我想我的年龄应该不是问题了。”
酒吧里的起哄声更大了。
赫敏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锋利得能杀人。
艾莎看了他一眼，淡定地问：“毕业后的规划是什么？”
男生自信地回答：“我已经拿到了魔法部的实习offer，准备入职魔法法律执行司。”
艾莎点点头，然后说：“哦，那不行。”
男生一愣：“……为什么？”
“异地恋我不可以。”艾莎一本正经地说，“霍格沃茨和魔法部距离太远了。”
男生：“……”
酒吧里瞬间爆发出更大的笑声，连罗斯默塔女士都忍不住捂嘴偷笑。
男生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什么，但最终只能灰溜溜地退回自己的座位，一脸茫然地喃喃自语：“霍格沃茨和魔法部……算异地？”
哈利和罗恩憋笑憋得脸都红了，赫敏则彻底放松下来，心情颇好地抿了一口苏打水。
“真是精彩的一天……”罗恩摇头感叹，“突然全世界都突然对我们——产生了非分之想？”
“哼。”赫敏冷冷地说，“看来某些人的勇气是有档期的——不是巫师情人节，就是麻瓜情人节。”
傍晚时分，夕阳将霍格沃茨的城堡镀上一层金红色。四人拖着疲惫却满足的脚步踏上回校的石阶——口袋里满是蜂蜜公爵糖果袋和佐科笑话店的新奇玩意儿。
“今天真是……”哈利揉了揉太阳穴，“比打一场魁地奇还累。”
“至少比待在城堡里被情书淹没强。”罗恩耸耸肩，手里把玩着巧克力蛙，“不过说真的，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秋和玛丽埃塔，毕竟之前秋还和塞德里克——”
“罗恩！”赫敏突然打断他，眼神警告地瞪了一眼，“别人的私事不该我们议论。”
罗恩撇撇嘴，这时一个身影从门厅拐角处闪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赫敏下意识皱眉，手指已经摸向魔杖——然而下一秒，她愣住了。
那是个格兰芬多的男生，脸上带着几分紧张却坚定的神情。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赫敏身上，完全无视了其他三人。
“赫敏·格兰杰，”他深吸一口气，“我有话想对你说。”
赫敏的嘴唇微微张开，眼睛瞪得圆圆的，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
艾莎微微侧身，以一种恰到好处的社交距离挡在赫敏前方，唇角挂着礼貌的浅笑：“抱歉打断，请问你是……？”
男生这才注意到她，皱了皱眉：“埃德蒙·凯特尔，六年级。”他的视线很快又回到赫敏身上，“格兰杰，我从上学期就——”
“失礼了，”艾莎声音轻柔却坚定地插入，指尖轻轻敲着手臂，“不过在你继续之前，能请教下你的O.W.Ls成绩吗？”她补充道，“毕竟赫敏对学术交流的标准一向很高。”
凯特尔明显怔住了，喉结滚动了下：“呃……大部分是A（及格），有三门E（良好）……”他的脚尖开始不由自主地磨蹭地面。
艾莎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具体是哪三门呢？”
“变形术、魔咒和……黑魔法防御术。”凯特尔的声音越来越小，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急急补充，“而且我魁地奇打得不错——”
“谢谢分享。”艾莎转向赫敏时，眼神瞬间柔和下来，“赫敏，你觉得呢？”
凯特尔的脸涨得更红了：“格兰芬多在乎什么成绩！”他声音陡然拔高，“我们学院看重的是勇气和胆识！而且——”他转向艾莎时眉头紧锁，“赫敏本人都没反对，你作为她的朋友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这句话像一桶冰水浇在赫敏头上。她眼中的迷茫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燃烧的怒火。
“第一，”赫敏的声线像淬了冰，“请叫我格兰杰，我们没熟到可以直呼其名。第二——”她向前一步，“艾莎说的每个字都代表我的想法。勇气固然可贵，但智慧才能让灵魂共鸣。连这都不明白，我们确实无话可说。”
凯特尔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什么，但赫敏还没说完。
“第三，”她指尖微微发颤，“你没资格对艾莎颐指气使。她是我最……最重要的人，她的意见抵得过一百个冒失无礼的陌生人！”
“最后记住——真正的勇气从不践踏他人尊严。”
凯特尔的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他后退一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我……我只是……”
“请你让开。”赫敏冷冷地说，“我们要回公共休息室了。”
凯特尔最终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垂下头，侧身让开了路。四人从他身边走过时，罗恩故意撞了下他的肩膀，哈利则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直到进了门厅，确认凯特尔听不见了，赫敏才长舒一口气，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垮下来。
“梅林啊……”她捂住发烫的脸颊，“我从没这么尴尬过。”
“你刚才可帅极了。”艾莎笑着揽住她的肩膀，“‘她是我最重要的人’——哎呀，我都快感动哭了。”
赫敏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别取笑我了！我只是……真的很讨厌他那种态度。”
“他活该。”罗恩哼了一声，“居然敢说‘格兰芬多看什么成绩’——那家伙肯定没见识过你复习时能把图书馆坐穿的架势。”
哈利点头附和：“而且他对艾莎说话的方式太没礼貌了。”
赫敏突然停下脚步，转向艾莎，眼中带着歉意：“对不起，他那样对你说话……”
“这是他的问题，你对不起什么？”艾莎摇摇头，笑容温暖：“何况，你刚才已经替我狠狠教训过他了，不是吗？”
赫敏这才放松下来，嘴角微微上扬。
“说真的，”罗恩突然开口，“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情人节就是个灾难。”
“完全同意。”哈利和赫敏异口同声地说。
艾莎却轻笑一声：“我倒觉得挺有意思的。”在三人诧异的目光中，她眨了眨眼，“至少让我们见识到了赫敏超级帅气的一面——这对我而言，可比收到一百封情书珍贵多了。”
赫敏张了张嘴，刚褪下红晕的耳尖又烧了起来，这次连脖颈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作者有话说
第151章 麻瓜情人节（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