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伏地魔遇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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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假期结束后，四人组再次在长桌聚首，礼堂穹顶漂浮的成百上千支蜡烛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古老的石墙上，摇曳的光影让每个人的表情都显得格外生动。
罗恩揉着酸痛的胳膊抱怨道：“我再也不坐那可怕的骑士公交车了！这一路上我至少摔了十几次，现在浑身都疼。”他龇牙咧嘴地活动着肩膀，差点碰翻面前的南瓜汁。
哈利把一盘烤香肠推向罗恩，同时分享起假期见闻——他们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五楼遇到了到处签名的吉德罗·洛哈特、发出古怪叫声的卢修斯·马尔福，还有纳威的父母隆巴顿夫妇。
“我们还碰到了纳威的奶奶，”哈利补充道，“老人家对新政府赞不绝口，特别感激博恩斯部长批准给他们家的大笔赔偿金，说这可帮了大忙。”
“没想到魔法部还是这么有钱。”罗恩含糊不清地感叹道，嘴里塞满了香肠。“哦对了，我爸爸总算痊愈了——其实他早该好的，结果非要试试什么‘麻瓜’疗法，硬是拖到开学前才好。妈妈说得对，巫师和麻瓜的身体构造根本不一样，可他就是不听劝，这下可算消停了。”
赫敏从最新一期《唱唱反调》上抬起头，漂亮的长卷发在烛光下泛着金棕色的光泽：“有钱的一直都是纯血家族。”
“请把韦斯莱家从名单上划掉。”罗恩做了个夸张的划除动作，面包屑从指间簌簌落下。
艾莎正往热气腾腾的牛肉馅饼上抹少许甜辣酱，闻言挑眉道：“你们家现在已经称得上富裕了——不过零花钱大概还是老样子？”她利落地将馅饼对半切开，把其中一半推到赫敏面前。
“哦，别说了，”罗恩捂住心口栽倒在长桌上，“这比被游走球击中还要命。”
当然，还有更要命的，罗恩得在堆积如山的作业中抽空练习大脑封闭术——更别提他还要履行级长的职责。此刻他恨不得把自己打昏过去，说不定那样反而能轻松些。
双胞胎兄弟最近又推出了新的恶作剧产品——“无头帽”，只要戴上这顶帽子，脑袋和帽子就会一起消失。乔治正卖力吆喝：“只要两个加隆一顶！”整个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闹哄哄的，而艾莎这个赫奇帕奇学生的出现，已经没人觉得奇怪了。
“这不就是给帽子施了隐形咒吗？”艾莎眼睛一亮，转头对赫敏说，“如果配合隐形药剂交替使用，岂不是能实现无限隐身？”
“效果都快赶上隐身衣了！”赫敏赞叹道，“如果持续时间能更长些的话……”
艾莎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顿了顿，“说起来，一直还没开始隐形药剂的实践研究，光有理论可不行。”
“理论上的探讨不正是为了材料损耗的减少，所以谨慎点很有必要。”赫敏随口应道。
“要是隆巴顿夫妇的疯症有解药就好了。”思维跳跃的艾莎突然说道，“战争实在太残酷了，哪怕活下来的，也几乎生不如死。”
赫敏怔了怔，随即认真地望向她：“有你在，或许真有实现的可能。”
她俩正埋头赶作业，而哈利的老毛病——拖延症又犯了。望着堆积如山的羊皮纸，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更糟的是，平时总陪他一起犯懒的罗恩被麦格教授叫走了。
“要不……明天再说？”哈利揉着眼睛咕哝道，“这才开学两天，作业就这么多……幸好黑魔法防御术不用写作业，毕竟我们总不能给自己布置作业吧。”
“但是需要备课。而且说到这个，”艾莎突然从论文中抬起头，“邓布利多是不是该给我们发点活动经费？我们可是在教整整六个年级的学生呢。”
赫敏和哈利同时停下羽毛笔，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这确实是个他们从未考虑过的角度。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艾莎和赫敏发现无论是哈利还是罗恩都看起来十分痛苦。
罗恩用叉子戳着盘子里快要凉掉的煎蛋，脸色比平常苍白了不少，“大脑封闭术简直要了我的命，”他压低声音抱怨道，“昨晚邓布利多给我上课，我感觉自己像个被翻了个底朝天的抽屉——连我五岁时把弗雷德的玩具扫帚藏起来的事都被他看见了！”
哈利揉着额头上的伤疤，手指微微发抖。“至少你只是被看光秘密，”他嘶哑地说，“伏地魔的怒火直接烧进我的脑袋里。我半夜被痛醒时，感觉整个颅骨都要裂开了——他从没这么愤怒过。”
“哦，别再说那个名字……”罗恩痛苦地呻吟。
“我偏要说，邓布利多说过……”哈利固执地坚持。
“看来你就记住了邓布利多这一句话，却把他让你封闭大脑的叮嘱忘得一干二净。”艾莎无奈地摇头，“不过既然他已经复活了，确实该少提这个名字。特别是你——你们俩的思维本就相连，我总担心他会反过来利用你这莽撞的性格，给你布下什么致命的圈套。”
“没错，哈利确实长着一张容易上当的脸。”赫敏赞同地说，“大脑封闭术学了跟没学似的，斯内普教授明明反复叮嘱你睡前要清空思绪——就算做不到，至少也该用魁地奇战术填满脑子。”
就在这时，猫头鹰群如往常一样涌入礼堂送信，《预言家日报》的头版标题在晨光中格外醒目：阿兹卡班惊现越狱未遂事件！
赫敏迅速展开报纸，四人凑在一起阅读。报道称昨夜阿兹卡班的所有食死徒试图越狱，但新部署的傲罗防御体系成功挫败了这次行动。
“怪不得！”罗恩猛地拍了下桌子，引得附近几个赫奇帕奇学生侧目而视，他连忙缩了缩脖子压低声音，“我就说爸爸怎么刚痊愈就被叫去加班——他们肯定是在处理神秘人相关的重要任务！”
艾莎的指尖轻轻点在报纸上博恩斯部长的照片边缘：“看这里，魔法部提高了对在逃食死徒的悬赏金额，但通篇没提他复活的事。”
“很聪明的策略，”赫敏咬着嘴唇思索，“既能让民众保持警惕，又不会引发全面恐慌。不过……”她的声音突然轻得像耳语，“这说明伏地魔已经开始行动了，而且第一次尝试就失败了，难怪他会暴怒。”
“这应该是第二次尝试，”哈利纠正道，“第一次他偷袭了正在执行看守任务的韦斯莱先生。”
“也许是第三次。”艾莎若有所思地转着羽毛笔，“第一次他召集未被关押的食死徒，但因为少了马尔福这个‘金主’，所以兴致不高；第二次成功偷袭韦斯莱先生，想必让他心情不错；第三次试图操控摄魂怪放弃看守阿兹卡班，结果……”她顿了顿，“阿兹卡班现在根本没有摄魂怪……”
哈利突然捂住额头倒抽一口冷气，伤疤再次灼烧般疼痛起来。“又疼了，这感觉真糟糕……”透过模糊的视线，他看见麦格教授正快步向他们走来，面容比平时更加严肃。
“波特，理查德，”她简短地说，“校长要见你们。现在。”她的目光扫过赫敏和罗恩，“格兰杰小姐和韦斯莱先生也一起来。”
走在旋转楼梯上时，罗恩紧张地嘀咕：“希望不是因为我昨晚在练习时不小心把邓布利多办公室的花瓶变成了半只青蛙……虽然它确实挺可爱的……”
“半只哪里可爱？”赫敏闻言翻了个白眼。
当他们推开校长办公室的门，发现不仅邓布利多在那里，连魔法部长阿米莉亚·博恩斯也端坐在凤凰福克斯的栖木旁。她锐利的目光扫过四个学生，最后落在哈利仍在隐隐作痛的伤疤上。
“看来我们的猜测没错，”博恩斯部长对邓布利多说，“黑魔王确实和哈利存在某种联系，甚至黑魔王很有可能知道了这件事——幸好我们及时撤掉了最后一批摄魂怪，否则……”
邓布利多湛蓝的眼睛透过半月形镜片注视着哈利：“伏地魔的愤怒不仅因为行动失败，更因为他发现阿兹卡班已经不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这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孩子们——从昨晚开始，战争已经真正打响了。”
“确实如此。”艾莎点头附和，并补充道：“首先，虽然不清楚外面有多少食死徒，但我们必须确保阿兹卡班的囚犯无法逃脱。即便没有莱斯特兰奇家族那几个疯子，其他重犯也都是证据确凿的恶徒。若真有人企图越狱，必要时可直接击杀——放虎归山只会危害那些无辜的巫师。其次，神秘事务司的机密物品需要严格看管，建议实行双人轮班制——如果人手不够的话，毕竟单人值守难免需要休息。值守人员务必配备防御道具，若遇强敌，保命为先。当然，最理想的是提前做好周全的防御部署。最后，伏地魔对霍格沃茨，尤其是黑魔法防御术教职有着异常执念，学校的防护必须再度升级。虽然之前已讨论过，但仍需进一步强化，确保全体师生，特别是麻瓜出身的学生和教授麻瓜研究的教师的安全——毕竟这些身份在食死徒眼中格外敏感。”
“虽然这话有些不合时宜，但你也叫了他‘伏地魔’。”哈利试图狡辩。
赫敏立刻皱起眉头，用那种“你又来了”的眼神盯着哈利：“哈利，艾莎只是陈述事实，而且她的建议非常合理——倒是你，明明知道伏地魔能感知你的情绪，还总是情绪激动地喊他的名字，这不是在给他提供入侵你大脑的机会吗？”
罗恩在一旁点头附和：“就是，哈利，你每次喊那个名字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的胃在抽筋。”他夸张地捂住肚子，“而且艾莎说的没错，阿兹卡班要是真被攻破，我爸爸肯定又得加班，甚至受伤，妈妈会疯掉的。”
哈利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邓布利多温和地打断了他：“事实上，艾莎小姐的建议很有价值。”他转向博恩斯部长，“双人轮班制确实更稳妥，尤其是神秘事务司的防守——只靠凤凰社成员是远远不够的。”
博恩斯部长微微颔首，“你考虑得很周全，理查德小姐。不过，直接击杀越狱者……这个提议很冷酷。”
“但很现实。”艾莎平静地回应，“第一次巫师战争已经告诉过我们，对敌人的仁慈反而会害死更多人。”
赫敏抿了抿嘴唇，似乎在权衡这个观点，最终点头道：“她说得对，部长。战争时期的标准不能和平常一样——即使我们通过舆论动摇了部分潜在的食死徒，但他肯定还有一些忠诚的爪牙……”
罗恩咽了咽口水，小声嘀咕：“梅林啊，你们现在说话越来越像麦格教授了……”
邓布利多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智慧和勇气往往伴随着艰难的抉择，而你们已经开始理解这一点了——当然，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这些选择不那么痛苦。”他站起身，走到福克斯身旁，轻轻抚摸着凤凰的羽毛，“不过，哈利，艾莎确实提醒了我们一点——伏地魔对你的影响比你想象的要深。你必须更加谨慎。”
哈利有些不甘心地抓了抓头发：“我只是觉得，如果连他的名字都不敢说，那岂不是从一开始就输了一半？”
“勇气和鲁莽是两回事，波特。”博恩斯部长直截了当地说，“如果你真想对抗他，就先学会保护自己的大脑，而不是给他敞开大门。”
赫敏立刻补刀：“就像我每次提醒你提前写作业，而不是拖到最后一刻。”
罗恩忍不住笑出声：“噢，这下可戳到痛处了。”
哈利无奈地举起双手投降：“行吧，行吧，我会好好封闭我的大脑的。”
邓布利多微笑着看着他们，目光深邃：“很好。那么，接下来，我们需要讨论的是——如何确保霍格沃茨的安全，以及……”他顿了顿，“如何让更多人做好准备，因为战争已经开始了，而我们每一个人，都将参与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