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西班牙之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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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突然传来露西的尖叫和一阵欢快的音乐声。赫敏撩开帘子，只见营地中央的空地上，十几个穿着红裙子的巫师正随着吉他节奏踏响地板，她们的发间别着会喷火的小玫瑰，每次转身都洒下一片金粉。还有戴着尖顶帽的巫师用魔杖拨动琴弦，每一次扫弦都迸出靛蓝色的蝴蝶状光点。它们扑棱棱飞过人群，在碰到露西伸出的指尖时“啪”地炸成一簇星光。更惊人的是悬浮在空中的巨型肉丸——裹着番茄酱和芝士，正随着音乐节奏蹦跳旋转，突然“砰”地炸开，分裂成上百个拳头大的小肉丸，像烟花般弹射向围观的人群。
“肉丸弗拉门戈！”一个西班牙巫师热情地向他们解释，“每年友谊赛的传统！接住肉丸的人能获得好运——但小心别被溅到眼睛！”
乔治和弗雷德已经挥舞着叉子跳起来，试图凌空截住肉丸；罗恩被一颗肉丸正中脑门，番茄酱糊了一脸；芙蓉则优雅地用魔杖指挥一颗肉丸滑进露西的盘子，麻瓜女孩惊喜的欢呼淹没在吉他声中。
“要试试吗？”艾莎递给赫敏一个叉子，“看起来似乎还算简单。”
赫敏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颗裹着芝士的小肉丸突然从人群中弹射过来，精准地绕过其他人的叉子，“啪”地黏在了赫敏的叉尖上，还调皮地抖了抖，洒下几滴番茄酱。
周围爆发出一阵掌声和口哨声。
“它锁定你了！”查理大笑着喊道，“在西班牙，这相当于肉丸界的决斗挑战——除非有人替你吃掉，否则你得和它跳完一曲弗拉门戈！”
赫敏的脸瞬间变得比番茄酱还红，手一抖，叉子差点掉下去。艾莎眼疾手快地托住她的手腕，顺势把肉丸送进自己嘴里。
“嗯，确实不错。”她若无其事地咀嚼着，“辣味刚好……而且挺有眼光。”
夜幕降临时，营地的灯笼全亮了起来，把橄榄树林照得像梦境。赫敏和艾莎并肩坐在帐篷外的毯子上，分享着一盘海鲜饭。远处蒙特惠奇山的轮廓在星光下起伏，赛场的方向偶尔传来几声魔咒测试的爆响。
“克鲁姆说明天赛后要请我们所有人去球员餐厅。”赫敏戳着饭里的鱿鱼圈，“你觉得……”
“觉得什么？”
赫敏的声音低了下去：“就是……我们和职业球员一起吃饭，会不会显得很……”
“很格兰芬多？”艾莎轻笑，“放心，有韦斯莱双胞胎在，没人会注意我们吃了多少。”
赫敏突然转向她：“其实我还带了一件深红色的裙子……你觉得合适吗？”
艾莎的叉子停在半空。月光下赫敏的侧脸线条格外柔和，卷发被夜风吹得轻轻晃动，发梢扫在艾莎的手背上，痒痒的。
“很合适。”艾莎听见自己说，“你穿酒红色一直很好看，尤其是衬你的肤色，显得更白了——无论是T恤还是裙子，都好看。”
赫敏的睫毛颤了颤，低头继续戳她的海鲜饭，但嘴角悄悄扬了起来。
第二天清晨，整个营地被猫头鹰的扑棱声唤醒。《橄榄魔法报》用整个头版预告今晚的比赛，还附赠了全景赛场地图——保加利亚对西班牙的友谊赛，克鲁姆作为客队队长出场。
“VIP包厢在最高层！”罗恩挥舞着报纸冲过来，“能看到全景！梅林啊，我要带十个签名板！”
哈利正往面包上抹橘子酱，闻言抬起头：“金妮呢？她昨天还说要把克鲁姆的签名卖给拉文德——”
“她和卢娜去逛橄榄巷了，昨天都没来得及细看。”乔治往嘴里塞着鸡肉兔肉饭，“听说那里卖不少有趣的东西。”
“毕竟二十张票，我们压根没用完，所以分了一些出去。”罗恩耸耸肩，“金妮多要了两张。”
芙蓉优雅地切开伊比利亚火腿片，对露西说：“你也想要克鲁姆的签名吗？”
露西的眼睛瞪得溜圆：“真的吗？但我更喜欢你的签名。”
“咳咳！”艾莎突然被橙汁呛到，赫敏连忙拍她的背。小天狼星坏笑着往卢平那边挤了挤，两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正午的太阳火辣辣地炙烤着蒙特惠奇山，但赛场内凉爽如春——看台上方悬浮着巨大的云朵制造器，每隔十分钟就会洒下带着柠檬香气的细雨。韦斯莱一家占据了包厢最前排，亚瑟正用望远镜研究对面看台上的魔法横幅；小天狼星和卢平在讨论西班牙队的战术；格兰杰夫妇对自动变换队形的啦啦队更感兴趣；而露西正缠着芙蓉讲解魁地奇规则。
“所以金色飞贼其实是个调皮的小精灵？”露西歪着头问，“那追球手为什么要用那么沉的球棒打游走球？直接给游走球讲个冷笑话让它自己冻住不行吗？”
芙蓉笑得银发飞扬：“下次国际魁地奇委员会开会，我一定写信提议把这个写进规则。”
艾莎和赫敏坐在包厢边缘，俯瞰整个赛场。红黄相间的旗帜在看台上汇成海洋，保加利亚的猩红色点缀其间，像跳动的火焰。
号角声突然响彻全场，打断了她们的对话。两队球员骑着扫帚冲天而起，红色和红黄相间的袍子如同交织的闪电。克鲁姆标志性的朗斯基假动作引来看台一阵惊呼，而西班牙队的找球手则以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还以颜色。
比赛激烈得让人喘不过气。当克鲁姆以俯冲姿势抓住金色飞贼时，整个保加利亚看台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罗恩激动得从座位上弹起来，差点翻过栏杆；哈利和小天狼星击掌相庆；连一向淡定的卢平都吹了声口哨。
“梅林啊！”赫敏捂着胸口，“他差点撞到地面！”
艾莎注视着赛场中央被队友抛起的克鲁姆，轻声说：“有时候必须俯冲到底，才能抓住想要的东西。”
赫敏转过头看她，棕色的眼睛里映着赛场的灯光，亮得惊人。四目相对的瞬间，时间仿佛被悄悄拉长了一秒。
赛后见面会比预想的更热闹。球员餐厅里摆满了西班牙和保加利亚的特色美食。赫敏和艾莎坐在餐桌旁，面前堆满了各种异国点心。
“这土豆饼煎得也太金黄了吧！”赫敏用叉子戳了戳表面焦脆的蛋饼，艾莎则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保加利亚特制的辣椒酱，立刻灌了一大杯柠檬水。
艾莎不得不放下餐勺，微微蹙眉：“这个辣度确实出乎意料——比卡卡的辣椒还辣。”
赫敏笑着递给她一块糖霜蛋糕：“尝尝这个，能中和辣味。”
不远处，克鲁姆被记者们团团围住。罗恩举着签名板在人群里挤来挤去，红发像灯塔一样显眼；金妮和卢娜正在自助餐区挑选甜点；比尔和查理与几个保加利亚驯龙师勾肩搭背地唱着歌；露西正踮着脚帮芙蓉调整头上会发光的保加利亚队徽发饰；韦斯莱双胞胎鬼鬼祟祟地从更衣室方向溜出来，长袍下明显藏着什么可疑的东西。
“要去找他们要签名吗？”艾莎问赫敏，指了指克鲁姆的方向。
赫敏摇摇头，看了一眼金妮她们的方向：“我更想尝尝那个一直发抖的布丁。”
回营地的路上，夜空绽开魔法烟花，红黄交织成绚丽的图案。赫敏走在艾莎身边，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兴奋。
艾莎注视着她发光的侧脸，突然说：“等回去后，要不要一起去霍格莫德？三把扫帚新出了蓝莓菠萝气泡水。”
赫敏的脚步微微一顿，夜色掩盖了她泛红的脸颊：“就……我们两个？”
“嗯。”艾莎轻声说，“有些《唱唱反调》的内容，可能需要私下讨论。”
赫敏的指尖悄悄碰了碰艾莎的手，在烟花炸开的声响中给予回应：“好。”
最后一个夜晚，营地中央燃起了篝火。
西班牙巫师弹着吉他，琴弦拨动间迸出闪烁的魔法火花；保加利亚人围成一圈，用低沉浑厚的嗓音唱着古老的歌谣，歌声在夜风中回荡。露西拽着芙蓉的手，笨拙地模仿着一种踢踏舞步，芙蓉银铃般的笑声随着裙摆飞扬。
不远处，哈利和罗恩被小天狼星灌了几口火焰威士忌，此刻正满脸通红、摇摇晃晃地跟着音乐吼着完全跑调的不知名歌曲，卢平在一旁扶额，既无奈又好笑。
“他们真的没问题吗？”金妮挑眉，手里举着一杯橙汁，和卢娜坐在篝火另一侧。卢娜正专注地用魔杖戳着一颗小石子，让它像萤火虫一样绕着她们飞。
“噢，当然没问题。”卢娜声音一如既往的空灵，“少量的酒精会让有趣的人的灵魂变得更有趣，你看——他们现在的光环是粉红色的。”
格兰杰夫妇坐在稍远一点的木桩上，格兰杰先生举着麻瓜相机，试图捕捉两个男孩的高清黑历史，而格兰杰夫人则笑着摇头：“我到现在还是没法相信，巫师们的派对比我们大学时的狂欢还热闹。”
韦斯莱夫人正忙着分享一盘滋滋冒油的烤香肠，时不时朝罗恩投去警告的眼神，但很快又被韦斯莱先生逗笑——他正兴致勃勃地向几个西班牙巫师解释麻瓜“烧烤架”的原理，尽管他的描述让所有人都更困惑了。
就在这时，克鲁姆从人群中大步走来，手里还拎着一瓶喝了一半的黄油啤酒。罗恩和哈利一见到他，立刻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脸上挂着醉醺醺的傻笑。
“威克多尔！”罗恩大着舌头喊道，张开双臂，“好……朋友！你——嗝——今天飞得太帅了！”
哈利也点头如捣蒜，差点栽倒：“简直——简直像骑着火弩箭的——嗝——火龙！”
克鲁姆挑了挑眉，似乎被他们的热情感染，嘴角微微上扬。下一秒，罗恩和哈利突然一左一右扑了上去，三人直接摔成一团，在草地上滚了两圈，最终以一种极其滑稽的姿势叠成了“人形金字塔”——罗恩在最下面挣扎，克鲁姆卡在中间，哈利趴在最上面，还迷迷糊糊地举起了拳头：“保加利亚——嗝——万岁！”
全场瞬间寂静了一秒。
“梅林的胡子啊……”莫丽捂住了脸。
小天狼星爆发出一阵狂笑，差点从椅子上翻下去；卢平拼命憋笑，肩膀直抖；金妮和卢娜笑得前仰后合；芙蓉优雅地掩着嘴，但眼睛弯成了月牙；就连一向稳重的奥莉维亚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赫敏和艾莎共享一条毯子，肩并肩看着这场闹剧。赫敏扶额叹气：“我简直不敢相信……”
艾莎却笑得肩膀直颤，凑近她耳边低语：“至少……他们没惹太多麻烦。”
赫敏侧过头，正好对上艾莎含笑的眼睛，篝火的光芒映在她的眸子里，像是跃动的星辰。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远处的夜空突然炸开一朵巨大的烟花，绚烂的光芒洒在所有人身上。哈利、罗恩和克鲁姆还保持着那个滑稽的叠罗汉姿势，傻乎乎地跟着人群欢呼；金妮和卢娜仰头望着天空；韦斯莱夫妇相视一笑；格兰杰夫妇十指相扣；查理高举酒杯，比尔无奈地和他碰杯；芙蓉弯腰帮露西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至于双胞胎兄弟，已经不知道窜到哪里玩耍去了……
而赫敏的指尖在毯子下轻轻游移，小心翼翼地勾住了艾莎的手指，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时便紧紧扣住，像是抓住了整个夏夜的星光。
作者有话说
第131章 西班牙之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