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合唱选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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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溪流般静静流逝，转眼已是第二周的周末。
上个周末，埃米尔去了一趟久违的黑湖人鱼村落看望大家。
人鱼村落比上次来访时更加热闹，许多年轻人鱼正在广场上练习古老的战歌。
默库斯族长见到埃米尔时，灰白的胡须高兴地飘了起来。
“埃米尔！你回来了，蚌壳里的珍珠现在生长的相当不错。”
族长用宽大的蹼掌拍了拍埃米尔的肩膀。
埃米尔笑着点点头，然后在众人聊天时，随口将自己打算参加霍格沃茨合唱团选拔的事告诉了大家。
出乎意料的是，人鱼们对这个消息反应异常热烈。
“一定要让那些人类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歌声！”凯尔激动地用长矛拍打水。
马尔库斯长老更是召集了几位最擅长歌唱的人鱼，当场传授起人鱼独有的声乐技巧。
“听着，小家伙。”
长老沙哑的声音在水中回荡：“人类的嗓音水平其实根本无法与我们比肩……”
接下来的两天里，埃米尔接受了密集的特训。
长老们教他如何用强化运用自己的声带，如何在空气中模拟水下共鸣的效果，甚至还有一些古老的人鱼歌唱技巧。
“准备好了吗？”
周六清晨，杰克穿好衣服，手里捧着那本厚重的《霍格沃茨·一段校史》：“我们得抓紧时间，钟塔区有点远。”
“嗯，我们走吧。”埃米尔跟着杰克穿过城堡错综复杂的走廊。
“左转…然后右转…再上这段楼梯...”
杰克一边走一边对照着书中的地图：“钟塔区在西城堡的最边缘，平时很少有人来。”
随着他们的深入，走廊的装饰逐渐变成了拉文克劳的蓝色与青铜色。
墙壁上的画像多是著名的学者和音乐家，窗户玻璃上蚀刻着星座图案。
当他们终于爬上第七层的螺旋楼梯时，一扇雕刻着苍鹰的石门出现在眼前。
“到了，”杰克推了推眼镜：“拉文克劳钟塔音乐室。”
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埃米尔屏住了呼吸——整个钟塔内部被打造成了一个圆形的音乐殿堂。
穹顶上绘着璀璨的星空图，四壁镶嵌着吸音木材，一架巨大的管风琴占据了整整一面墙。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洒落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蓝色光斑。
音乐室的门前已经排起了队伍。
门口的告示上，清楚地写着本次招募的声部：拉文克劳女高音一名，格兰芬多男低音一名，赫奇帕奇中声部一名，斯莱特林女低音一名。
“看来竞争不算太激烈，”杰克小声分析：“赫奇帕奇只有四人竞争一个位置。”
埃米尔环顾四周，发现来参加选拔的学生确实不多。
拉文克劳有八人，格兰芬多三人，斯莱特林六人，赫奇帕奇加上自己一共四人。
从这就能看出各院的喜好了，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估计去魁地奇选拔的比较多。
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大部分人则更偏好文团活动。
而且队伍中大多是高年级学生，像埃米尔这样的二年级生很少。
十点的钟声准时响起，音乐室的门被推开。
一位高挑的拉文克劳女生走了出来，她有着浅褐色的卷发和明亮的蓝眼睛，手里拿着一叠表格。
“大家好，我是合唱团团长爱丽丝·贝内特。”
她的声音清晰而温和：“请所有来面试入团的学生填写这份表格，十分钟后回收，选拔将按名单顺序进行。”
埃米尔接过表格，开始认真填写起来。
杰克在一旁默默观察着其他候选人。
拉文克劳的八位女生看起来都训练有素，都已经在开嗓；斯莱特林的六位候选人则个个衣着考究；相比之下，格兰芬多的三位男生显得有些随意，而赫奇帕奇的四人中，除了埃米尔，其他人看起来都不太自信。
杰克站在一旁，目光扫过队伍，大脑飞速计算着埃米尔的胜率。
根据排队顺序、竞争对手水平和埃米尔自身的实力，他在心中得出了一个精确的胜率：91.34%
十分钟后，爱丽丝收走了所有表格：“第一位，拉文克劳的艾玛·格林。”
选拔开始了。
音乐室的隔音效果极好，外面的学生完全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但从陆续出来的候选者表情来看，选拔相当严格。
轮到埃米尔前面那位赫奇帕奇女生时，她进去没多久就哭着跑出来，扑进了朋友的怀抱。
埃米尔的心一下子揪紧了，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杰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紧张，正常发挥就行，根据我的计算，你的胜率很高。”
“下一位，赫奇帕奇的埃米尔。”
杰克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我相信你。”
音乐室的门在身后关上，里面的布置让人眼前一亮。
整个房间以拉文克劳的蓝色为主调，墙上挂着历代合唱团的合影，书架上摆满了乐谱和音乐理论书籍。
一架巨大的三角钢琴放在右侧，一位黑发男生正坐在琴凳上。
埃米尔站上一个圆形的表演台，房间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
正前方的长桌后坐着爱丽丝和另一位斯莱特林男生，他有着灰褐色的头发和冷峻的面容，胸前的徽章显示他是副团长欧文·罗尔。
“你好，埃米尔。”
爱丽丝微笑着开口：“我们都知道你是谁——连续两年在校歌演唱中惊艳全场的赫奇帕奇二年级生。”
埃米尔刚要回应，爱丽丝的语气却突然转变：“但合唱团不是独唱的舞台，我们需要的是能够融入集体的声音，而不是一枝独秀的明星。”
“ 简单来说，要是你无法平衡好个人特色与合唱协作之间的关系，那就并不适合加入合唱部。”
埃米尔听后挺直了腰板：“我理解合唱的意义，在海——我是说，在合唱中每个声部都像海浪中的一滴水，单独听或许微不足道，但汇聚在一起却能形成震撼的和声。”
“谢谢你们对我的评价，但我有信心能融入合唱部这片海浪中。”
爱丽丝挑了挑眉，似乎对这个回答有些意外。
欧文·罗尔则冷冷地开口：“漂亮的言辞不等于实际能力，利奥，给他第一个音。”
钢琴声响起，一个清晰的中央C。
埃米尔轻松地重复出来，音准完美。
接下来的测试逐渐升级：单音模唱、音程跳跃、旋律记忆、节奏模仿……
埃米尔一一应对，表现无可挑剔。
“不错，”欧文的声音依然冷淡：“现在唱一下这段谱子。”
他推过一张乐谱，是《霍格沃茨校歌》的改编片段。
埃米尔扫了一眼，深吸一口气开始演唱。
他的声音清澈圆润而富有穿透力，将这段旋律演绎得淋漓尽致。
唱到高音部分时，他下意识地运用了一点技巧共鸣，声音中多了一丝空灵的回响。
音乐室里三位评委交换了一个眼神。
“最后一个测试。”
爱丽丝说：“合唱片段，利奥会弹伴奏，你需要唱中声部，同时听到其他声部的和声而不被带偏。”
钢琴声响起，这是一首复杂的四部和声作品。
埃米尔闭上眼睛，专注于自己的声部。
音准稳稳地落在中声部的位置上，既不抢过高声部的光彩，也不被低声部带偏。
更令人惊讶的是，他的歌声似乎有种魔力，能够自然地调整音色，压制自己的声音特质，与其他声部完美融合衔接。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埃米尔睁开眼睛，三位评委的表情让他捉摸不透。
“谢谢你的表演，”爱丽丝公事公办地说：“结果会在明天学院公告栏发布，你可以离开了。”
埃米尔鞠躬离开，心里七上八下的。
走廊上，杰克迎了上来，眼中带着好奇：“怎么样？”
埃米尔摇摇头：“不确定，他们好像…不太满意？”
杰克安慰道：“没事，既然已经选拔过了，那就放下心来等待结果就好。”
“嗯，杰克谢谢你陪我来。”
埃米尔感激地说：“我们回去吃午饭吧，不知道威尔和山姆他们的魁地奇选拔怎么样？”
“山姆他妹妹我不清楚，威尔估计有点悬……”
两人沿着螺旋楼梯向下走，向着礼堂走去。
埃米尔的心还留在那间星空穹顶的音乐室里，留在那些复杂的测试中。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三位评委正激烈地争论着。
“那孩子的音色极佳，技巧也无懈可击。”
欧文皱眉道：“比起合唱团里的其他人还是超出太多了。”
“但这正是我们现在所需要的，”利奥反驳：“他的音准和音感都无可挑剔，还能调整音色融入和声，声音可塑性极强，可以让作品更有记忆点。”
爱丽丝沉思片刻：“再听听其他人的表现吧…”
埃米尔不知道，他的胜率其实已经上升到了99.9%。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合唱选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