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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挽忆 ...


  •   明暗之陆曾经是一片沃土,这里的人们都生活得十分和睦,直到那缕黑色灵气的降临……
      “快跑啊,是它来了!”一时间禁彧之力席卷大陆,只要吸收它的人,都将死亡。这样的恐慌持续了100年之久,突然有一日一个少年天才发现自己能掌控它,霎时间他成为了全大陆的公敌。仇恨在心中滋生,他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错,却被人们追杀,于是他耗尽全部灵力,将大陆一分为二,一半称为明陆,另一半则称为暗陆。从此之后他便去了暗陆,再也没有人见过他。后来又有许多人发现自己能掌控这股力量。而那些不能掌控这股力量的人,认为之前的灾祸都是他们布下的,从此两方便开始了战斗,明陆会筛查所有在6岁觉醒出灵脉的孩子,但当他们想将那些人杀死时,就会有一些神秘的人救下他们。就这样过了八万年,明暗两陆的纷争,仍在继续。谁也不知道当年的真相,直到她的降临……
      此时正是寒冬,北风刺骨,漆黑的夜空下,一间小小的房里点着一根蜡烛,蜡烛下,一本泛黄的日记本,正静静的躺在那里。 风呼啸着卷起几页纸,让时间回到了,日记本的第32页,那是她9岁的时候写的。
      那是一个下着小雨的初春,与三年前一模一样。那一天她终于觉醒了灵脉,就像三年前所期盼的那样,但是随着双灵脉出现的,是那象征着死亡的禁彧之力,但那时候的洛倾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在寂静的夜晚,总有一些阴谋会浮出水面。
      “那个废物,之前没有灵力就算了,结果一觉醒居然还是那肮脏的禁彧之力。这要是传出去,我们家族的名声就毁了。”
      “反正她早晚都得死,死在我们手里,我们还能换一个为民除害的好名声。”
      那天晚上天气好,但月亮却不是那么皎洁。那一晚惨叫声,响彻整个洛阳国府。手上沾着父母鲜血的女孩,逃出了这个令她绝望的地方……
      风再次呼啸着卷过几页纸,将时间带到了她十一岁时。
      此时她已经在暗陆修炼了2年之久,修为更是突飞猛进,来到了第三个境界——风境,也以极高的天赋成为了暗陆上的圣女。在暗陆上所有人都归于一个族——禁彧族,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圣女一直独来独往,带着一席银白色的面纱,没有人听过她的声音,也没有人见过她的面貌。
      依旧是一个晚上,一间房里禁彧族族长与洛倾晚相对而坐。
      “叫我干什么?”洛倾晚的语气很冷。
      “你不是一直想去明陆吗”族长说。
      “那你不是一直不同意吗?”洛倾晚反问。
      “那现在有个机会你愿意吗?”族长问她。
      “什么?”
      “近日明陆那边发现了我们的卧底,所以我决定让你去顶替这个位置。”
      “嗯”
      “你的任务是将8块元石偷过来。”在明陆上有8个国家,每个国家掌管一块元石,一块元石就代表着一种元素,如果元石破裂,那么这种元素也会消失,曾经历史上就 发生过这种事情。
      “可以,但我在那边干的任何事情你们不得干涉。”洛倾晚提出她的要求。
      “那边的一切我都办好了,过去之后你就是洛沅国护国宗门——洛水宗圣女。”
      继续翻着本子,停留在那最后一页上,上面的日期,是一年前。
      那是洛倾晚当卧底的第二年,这一年里她都在修炼。这天她走出了洛水宗,想到外面看看,枝头蝉在鸣叫,微风卷起一阵阵热浪,现在的她已经到了火境2级,只是同龄人想都不敢想的境界。“是时候开始复仇了。”洛倾晚捏住一片飘落的叶子,将它狠狠捏碎。阳光洒下,照在她颈上戴着的项链上,折射着点点金光,那是一只用蓝宝石雕刻出来的小鸟,是当年他送给她的信物。小巷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洛倾晚一个人静静的走着。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面前:“参见圣女殿下,有人说要见您。”
      “谁?”她不喜欢别人打扰她正在干的事。
      “听说是少……少国主”那人被洛倾晚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吓得战战兢兢。
      下一秒没等那人反应过来,洛倾晚已经消失在原地。此时她已经知道是谁了——芙叶,小时候她唯一的朋友。
      这是一个身影,正在洛水宗门口等待着。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叶儿。”
      芙叶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三年未见的身影,正向她走来。
      “倾晚!你果然在这里,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芙叶上前两步,拉住洛倾晚的手。
      “不用你管,来找我有什么事?”洛倾晚的态度很冷淡,似乎从三年前开始,他对任何人的态度都大相径庭。
      芙叶被她这冷淡的语气弄得愣了一下,随机反应了过来,说起了正事:“我们找个地方聊吧,好久没见也正好叙叙旧。”
      “嗯”
      两人来到一个小亭子里,刚坐下芙叶便开口了:“你的事我听说了,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成为洛水宗圣女的,但你确实是暗陆那边的,对吗?”
      “所以呢?你是要将我抓起来吗?”洛倾晚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不对,我不认为明陆这边的人的理念是正确的。”芙叶摇了摇头,“但我也不觉得暗陆那边是正确的。”
      “请一次性说完,谢谢。”洛倾晚表现的很没耐心。
      “我有一个计划,我想组织一群和我理念一样的人,去说服明陆和暗陆的人,让他们放下对对方的偏见,让大陆重回8万年前的宁静。”芙叶终于说出了她心中所想。
      “你是想拉我入伙?”洛倾晚盯着她。
      “嗯,我觉得你会赞同我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会给你时间思考,但我希望你与我并肩而行,就如我们小时候那样。”芙叶发出真挚的邀请。
      “我想好了会派人通知你的,你可以走了。”洛倾晚点点头。
      “期待下次再见。”

      时间从本子上回到现实中,此时的蜡烛已经燃尽,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只有一丝皎洁的月光从窗纱中渗出,一年未在本子上留下过痕迹的少女,提起了桌旁的笔,写下一串文字,将时间带回白天……
      前一天晚上刚下过雪,天地间一片白茫茫,一位银发的少女走在其间,很难让人察觉。”
      “倾晚!这里。”远处一座白色的亭子里,芙叶正向这边招手。
      “叫我来干嘛?”洛倾晚懒得说废话,直接切入主题。
      说到正事芙叶也严肃起来:“至今为止,我们这个队——八个人已经说服三位国主了,但暗陆那边一直没人敢去。”原来洛倾晚早在七个月前,就加入了芙叶的队伍,但是她提出了要求,任何人不准强迫她但任何事,她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她不会与他们一起去与人们交涉,洛倾晚有自己的任务——找到禁彧之力肆虐的原因,毕竟禁彧之力才是矛盾的起源。
      “告辞。”洛倾晚不想多说,转身欲走。
      “你走什么?”芙叶十分疑惑。
      “我不去。”
      “你怎么猜到的?”芙叶有些震惊地问。
      “不用你管,总之我不去。”洛倾晚转头道。
      “可……”
      “我不是工具!”洛倾晚不等她说完,便消失在原地。
      “这几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洛倾晚走后,芙叶自言自语着。
      阵阵寒风呼啸,将时间带回到晚上,片片乌云飘过,月亮在天上若隐若现。“是时候出发了。”她要去完成属于她的任务了,或许还能碰到他。胸前的挂饰,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银光,仿佛在召唤着什么……至于任务是什么,那就要从10天前说起。
      在璟阙国边缘的一片山谷里,洛倾晚正向前缓缓的走着,这是她出发找禁彧之力源头的第六个月,但六个月来她却一无所获,她已经踏遍了两个国家。周围是一片片树林,四周很安静,初夏的阳光还不是那么炽热,洛倾晚静静的感受着周围的任何灵力波动。突然,一阵异响从身后传来。
      “谁!”洛倾晚猛然转身,向身后看去。
      “刷!”突然一只灵兽窜了出来,灵兽是这片大陆上一种拥有高阶思维的动物,它们的智慧会随着修为的增长而增加,而这只灵兽是一只拥有火境修为的乌舒尖耳狐,它一下子向洛倾晚扑去。
      洛倾晚向旁边一闪,险之又险地躲开了它的攻击:“草之万向!”这是洛倾晚到达火境时,获得的灵技。在修炼过程中,每提升一个大境界,就能得到一个所对应属性的灵技。
      瞬间数十根碗口粗细的藤蔓拔地而起,向那乌舒尖耳狐刺去,那家伙躲闪不及,被其中两根藤蔓刺中,惨叫出声。蓝光闪现,化作洛倾晚手中一把利剑,这是禁彧族族长给她的,禁彧族至宝、极品灵器——沅茗剑。
      赤焰狐再次发动攻击,它猛地张开大口,一道炽热的火焰如箭般射向洛倾晚。那火焰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扭曲,竹子瞬间被点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洛倾晚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轻盈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她脚尖轻点地面,借势在空中旋转,沅茗剑挥舞出一道道银色的光影,朝着赤焰狐斩去。赤焰狐灵活地跳跃,躲开了洛倾晚的攻击。它再次喷出火焰,这次火焰呈扇形散开,封住了洛倾晚的退路。洛倾晚眉头一皱,却不慌乱。“沅茗九诀——御!”她将沅茗剑插入地面,以剑为圆心,施展出一层淡淡的光幕。那光幕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将火焰挡在外面。趁着赤焰狐攻击的间隙,洛倾晚飞身而起,向赤焰狐扑去。沅茗剑在她手中化作一道流光,直刺赤焰狐的咽喉。赤焰狐察觉到危险,猛地转身,用锋利的爪子抵挡。两者相交,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溅起一连串的火花。洛倾晚感受到了赤焰狐强大的力量,她的手臂微微发麻,但她咬紧牙关,双腿用力一蹬,身体向后翻腾。同时,她手中的沅茗剑不断挥舞,一道道剑气如雨点般射向赤焰狐。赤焰狐在剑雨中穿梭,它的皮毛被剑气划破,渗出丝丝鲜血,但它却愈发凶狠,火焰燃烧得更加猛烈。利爪狠狠划过她的左腿,顿时鲜血奔涌而出。这场激烈的打斗惊心动魄,洛倾晚与赤焰狐都已陷入生死相搏的境地。周围的竹林被破坏得一片狼藉,树木东倒西歪,草地也被烧成焦土。洛倾晚深知,若不使出全力,今日恐难全身而退。她深吸一口气,将自身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沅茗剑中。刹那间,沅茗剑光芒大盛,剑身上浮现出神秘的符文,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剑中涌出。洛倾晚大喝一声,挥舞着沅茗剑,朝着赤焰狐冲去。赤焰狐也咆哮着,迎了上来。这一次的碰撞,如同两颗星辰相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一时间,光芒万丈,耀得人几欲睁不开眼。沅茗剑的剑气与赤焰狐的火焰相互交织、吞噬,仿若两军对垒,互不相让。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两人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洛倾晚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忍不住喷了出来。而赤焰狐也好不到哪里去,它的伤势更重,摇摇晃晃地站在原地,身上的火焰也变得微弱许多,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再也无法忽视腿上的疼痛,洛倾晚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身旁的赤焰狐与早已没了气息。她试图站起来,但是剧烈的疼痛又是她跌坐回地上。洛倾晚从随身的储物型灵器中,拿出绷带。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她的伤口上,传来丝丝疼痛。
      这时身后又传来一阵响动。
      “谁!”洛倾晚猛的转头,手中寒光一闪,沅茗剑直指来者咽喉,那人用黑布遮面,手中笔手上的毒液泛着寒光。一丝绝望爬上心头,“解脱了也好。”一个念头悄然生出,坦然等待死亡的降临。
      突然一片阴影投下,洛倾晚抬头,眼前一个少年,手中握着一把墨黑色长剑,挡在她面前。寒铁相击的锐响撕开雨幕,少年反手将洛倾晚护在青石凹处。淬毒的匕首贴着他颈侧划过,在朱砂痣上擦出一道血线。十七道黑影自竹梢扑下,他雪色发带突然迸出淡黄色光芒——那是禁术发动的前兆。 "别看。" 少年染血的声音擦过洛倾晚耳畔,最后一抹夕照恰在此时刺透乌云,映得他右眼血色褪成鎏金,惊起漫天被剑气绞碎的竹叶。敌首的弯刀劈向洛倾晚瞬间,少年左手剑诀硬生生转成肉掌迎刃。鲜血喷溅在洛倾晚淡蓝色劲装的刹那,他右手的沧溟剑已贯穿敌人咽喉。雨珠顺着紧绷的下颌滚落,将那句"别看"浸得支离破碎。当最后一个杀手化作灰烬时,少年踉跄着用剑撑地。发带断裂的银丝混着黑发垂落肩头——强行催动禁术的反噬开始显现。染血的指尖却仍轻柔地覆上洛倾晚眼睛:"吓着了?"尾音带着喘,左颊梨涡在血污中若隐若现。
      竹海翻涌碧浪间,少年发间雪绸被剑气激得猎猎飞扬,惊起三两点栖在枝头的翠羽。十六岁的骨相已初现凌厉,偏生被眼角那粒朱砂痣破了冷峻,倒像雪地里落着红梅蕊。残阳泼了他半身金红,映得玄色箭袖下腕骨似玉雕。汗珠顺着后颈没入交领,在锁骨凹陷处聚作细碎的光。
      “你是谁?”洛倾晚的眼里有一丝警惕。
      “咳。”少年刚想开口,喷出一口血,月光衬着他脸色愈发苍白,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了地上。
      洛倾晚一双素手,扶住少年的身体。“你怎么样?”少女焦急的语气,留住了少年的一丝意识。
      “没……事”被刺穿的乌云再次聚拢,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第二天辰时一刻,少年才醒来,小雨还在滴滴答答的下着,他正身处一个山洞里。晨雾在紫竹叶上凝成水珠,坠在他染血的衣襟。模糊的视线里,一抹淡蓝身影立在寒潭边,及腰长发被山风扬起,发梢浸着初升的朝阳,恍若流火。
      “谢谢,你伤好了就回去吧,再不回去你家人该着急了。”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我没有家。”少年有些低落的声音传进洛倾晚耳朵里。

      “家啊,有的时候没有反而更轻松,不是吗?”洛倾晚走到他身旁坐下。
      “血缘或许没那么重要,要是没有他们,我或许真的会更轻松。”少年平静的开口,“你叫什么名字?”他突然转移话题。
      “在问别人名字前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吗?”
      “墨尘。”
      “洛倾晚。”
      “一起走走吗?听说那边有释槐鸟出没。”墨尘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向洛倾晚伸出手。
      “嗯”洛倾晚拉住他的手,两人一起并肩走出山洞。
      竹梢浮动的沙沙声漫过山坳,像是谁把整匹绡纱抖落在层层叠叠的碧浪间。偶尔有迟归的竹鸡掠过,翅尖撩起一串水珠子,惊醒了蜷在箨壳里的新笋。腐叶的沉香混着雨丝的凉,顺着领口钻进衣襟,恍惚间连呼吸都染上了三分青碧。
      “你是哪国人?”墨尘问。
      “随便问别人隐私不好。”洛倾晚冷冷的回答。
      “是吗?圣女。”墨尘突然扬眉一笑,眼角朱砂痣恰被朝阳穿透,仿佛雪梅蕊里燃起一星火。空气中的寒气尚未散尽,嘴角弧度却已破开凛冽,像冻泉乍裂时跃出的第一尾金鲤。山风卷着竹叶掠过他眉弓,那些细碎流光便在睫羽间流转,分明是刀锋淬炼过的轮廓,此刻竟透出三分杏花浸酒的醺然。
      下一秒,寒芒炸现,一把银色的匕首已经架在了墨尘的喉咙上:“谁派你来的?”洛倾晚冰冷的声音传来,灵气化作锁链捆住了他的双手。
      山风突然静止,竹叶悬停在半空。洛倾晚的匕首在墨尘颈间压出血线。“圣女殿下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墨尘喉结擦过刀刃,血珠滚落在洛倾晚手背。“昨日前你在璟阙国边境斩杀赤焰狐时,可没这般草木皆兵。”
      “说!”洛倾晚没有理会他,只是手上的匕首又往下压了压,串串血珠滚落,滴在青绿铺满的地上,格外的刺眼。
      “怎么圣女殿下不想知道自己一直寻找的答案吗?”
      “你知道?”洛倾晚手上的力道松了松。
      “哪有把匕首架在别人脖子上谈条件的?”墨尘轻笑道。
      “给我一个放开你的理由。”洛倾晚那冰冷的语气从始至终就没有变过,雨还在下着,寒冷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那……我来带你回家了。”墨尘的声音惊碎了雨声。匕首砸在地上的闷响惊飞了一旁的释槐鸟。洛倾晚的瞳孔在剧烈收缩,雨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她看见墨尘身前浮现出重叠的虚影——九年前的石板路上,男孩也是这样对他笑了笑,将伞柄塞进她冻僵的掌心。记忆像被摔碎的万花筒,每一片棱镜都在折射相同的画面:被雨水泡发的石板路,男孩眼角的朱砂痣。
      “是……你”是那个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的男孩,是那个让她第一次感受到温暖的男孩,是那个让她在无数个夜晚许下愿望,希望见到他的男孩。此时她也不再去纠结,他为什么知道她的身份。她能再见到他一次,就足够了。
      “很抱歉当年失约了。”墨尘轻轻擦去颈上的血痕道。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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