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相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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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昇说:“那你把我的衣服也洗了.”
季书呈蹲在地上洗衣服,:“不洗你就扔了.”
浴室的水压小,洗衣服不方便,而且热,季书呈不洗了,等会儿去外面洗.
“你刚才去哪儿了.”何昇站在浴室的门外,这浴室不大,一个人进去就没多少位置了.
“吃早饭.”
“吃的什么?”
“面.”
“好吃吗.”
“有病.”
季书呈端起盆子放在客厅.
何昇开门,感受一下大自然.小黑的朋友小白到处撒尿标记地点,对着何昇车的轮胎张开腿就要标记,何昇捡起地上的石子精准击中小白,小白夹着尾巴跑了.
“你谁个.”杨梧勤给菜浇完水,拎着管子从菜地里出来,怎么说这房子是他儿子的房子,出现一个不认识的人他还是要问问.
杨梧勤口音重,地地道道的土话,何昇听不懂.
季书呈出面说:“他是我的朋友,我能让他在这里住几天吗?.”
“咋不行,季教练,你们啥时候去练车.”
“11点半.”
杨梧勤去水龙头那洗手,“把车停到这葡萄架下,别晒坏了.”
“好,”季书呈转头对何昇说,“你把开到那里去.”
“行.”何昇去开车.
停好车,何昇坐在车上看季书呈在那儿洗衣服,真是入乡随俗了.
“起来,我给你洗.”
季书呈让给何昇洗,“你洗得干净吗?”
“废话,哪凉快待哪儿去.”何昇洗完季书呈的衣服再洗自己的.
季书呈拿了几个衣架挂绳子上,“你洗完了把衣服凉这条绳子上.”
“知道.”
外边热,何昇洗衣服季书呈挺愿意的,季书呈去冰箱看了看,杨晨月的奶奶往冰箱里放了一堆黄桃和葡萄,都是她们家种的树上结的,季书呈已经把那个坏西瓜抱出去了,冰箱里还是有一股水果腐烂的味道.
没什么菜能拿来做午饭,季书呈放弃中午做饭的想法.
房间只有一张电脑椅,何昇进来坐床上,季书呈说:“你不要穿着裤子上床.”
季书呈去客厅搬了张木头做的椅子,何昇裤子褪到大腿处,没让裤子和床接触,这下季书呈能满意了吧.
“坐这里.”季书呈把椅子放下.
季书呈把床单被罩扯了,过几天要下雨,今天把能洗的都洗洗,拜托何昇说:“把这两件也洗洗.”
何昇穿上裤子,叫嚣:“你不用这么嫌弃我吧,季书呈,我昨天晚上睡了一晚上你就要换床单!”
季书呈没真想让何昇洗,“对.”
“亲都亲过了,你还嫌弃我,晚了!”何昇从季书呈怀里夺过床单,气哄哄顶着大太阳在外边洗.
何昇要不是怕季书呈晒着,他才不洗.
中午十一点,杨晨月被他爷爷喊起来准备去练车.
杨晨月扒了几口饭来找季书呈,“这谁的车,”客厅门开着,杨晨月听见不止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何昇要跟季书呈一起去练车,季书呈不让,“你去干什么,我说了我不会跑!”
来人了,何昇和季书呈双双望过去.
“教练,走不走?”杨晨月感觉自己有点多余,这两人关系一看就不普通,难道是她想的那种关系?
何昇要去就去吧,季书呈没辙,只说:“你自己开车去,我要接人,车上坐不下.”
何昇开着他的车跟在季书呈后边,本来他是想坐季书呈的车,开自己的车他直接去不就行了.
“你俩不会是谈恋爱吵架了吧.”杨晨月按捺不住她那颗好奇的心.
杨晨月偷偷观察着季书呈,是不是说错话了,找补说:“你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讲的,我会帮你的.”
季书呈长话短说,大致意思就是他和何昇之间产生了一些矛盾,何昇追着他不放.
好精彩的剧情,杨晨月单凭几句话构想了一场大戏,这比学车好玩儿多了,“我就说嘛,你来这儿肯定是有原因的,徐静姐姐还不和我讲,你们是朋友吧,你和她怎么认识的?”
季书呈:“我和徐静的男朋友认识,她男朋友把她介绍给我认识.”
杨晨月突然不好奇了,不冷不热地说:“徐静男朋友对她好吗?”
“挺好的,你考试预约了没.”季书呈开车去加油.
杨晨月:“约了.”
到达训练场地,杨晨月都不好意思说她是第二次考.
对面有太阳照不到的地方,杨晨月坐着别的叔叔带的小凳子,拿着扇子扇风,哪里有凉快的地方能让她待一会儿.
和杨晨月在同一天考的叔叔阿姨们得知她是第二次考,问她考试流程是什么样的.
伤心的事杨晨月不想再提,“我不太记得了,一坐上考试的车就紧张,车来了,该你们谁上.”
“我也是,想到旁边有教练看着就紧张.”另一个女生很赞同.
有一个在银行上班的男的连着练了两把到上班时间就要走了,下车他给季书呈递烟,谢谢季书呈让他先练.
季书呈说:“我不抽烟.”
“教练,考着这个科三有没有什么好过的技巧.”
“你把点位记记.”季书呈说.
“行,教练我明天早点来.”
何昇在车里坐着,季书呈一直都没回他的消息,回个消息的时间都没有吗,何昇下车去季书呈接学员的位置站着.
下一把轮到杨晨月练了,杨晨月往对面走,好意说:“最早也要练到六点半结束.”
何昇拧眉,阳光刺眼,许久他说:“季书呈在这儿工作多久了.”
“二十天左右.”
季书呈的车拐弯在起点停下,季书呈从车上下来,走到何昇旁边,压着声音说:“你本分点,有什么要说的回去说.”
“你快点搞完回去,多喝点水.”何昇不乐意季书呈在这儿当驾校教练,这工作不适合他.
杨晨月系好安全带,看了看后边没车,轻轻踩着刹车前进,这是一号线,要先走直线, 练的次数多了,杨晨月稍微放松了点,过关斩将到难度系数最高的靠边停车.
完美的操作,杨晨月问:“怎么样,没压线吧.”
“没有”.季书呈一心二用,抽空看何昇发的消息,抱怨了一堆季书呈的不好,最底下一句是“回来前和我说一声”.
天还没黑,每个学员都跑了四次,季书呈带着杨晨月和一个女生回镇上,季书呈没回何昇的消息,何昇在杨晨月说的那个时间打电话给季书呈,季书呈挂了回何昇说他就在路上.
何昇在厨房做了三个菜,热的满身是汗,这厨房也是够破,瓷砖都没铺,屋顶还是木头和瓦片搭的.
季书呈回来的刚刚好,何昇正端着菜,站在门口看了眼季书呈的车去客厅放菜.
客厅的风扇扇叶上全是灰,何昇下午拆下来冲洗干净,晒干,现在来装上,用螺丝刀把螺丝扭紧,按下开关就能转了,风扇起的作用不大但多少能凉快一点.
季书呈用肥皂洗完手,摸了摸连在外面的衣服,他收起来拿到衣柜里,好似没看见何昇.
“季书呈,过来吃饭!”何昇本来高高兴兴的做饭等着季书呈,看到季书呈那张苦瓜脸真是倒胃口.
“你做的?”季书呈坐下夹起一块肉却没吃进嘴里.
风扇对着季书呈呼呼吹,季书呈把菜放碗里拿起杯子喝水.
桌子的两边是一个茶几和一个实木沙发,何昇把红色塑料椅踢走,坐在季书呈旁边的沙发上,轻嗤道:“没毒,吃不死你.”
安静没几秒,何昇又说:“你缺钱吗季书呈,躲我的同时还要给自己找份工作.”
季书呈专心吃着饭,好久没在家里吃一顿像样的饭了,“缺钱,我们家给我弟弟看病把钱都花完了.”
这个理由配上季书呈没表情的脸,何昇信了,他的钱不就是季书呈的钱吗.
何昇说:“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咳,咳,”季书呈扭头咳了几声,何昇说的什么鬼话.
“开玩笑的,我来这里,我出去工作是不想看到你.”
何昇没吭声,就算季书呈一直向他传输着不喜欢他的思想也没关系,他会把他想做的事都做一遍,季书呈身边来一个人他就赶走一个,这样季书呈就是他的.
吃过饭,季书呈在洗澡,何昇在厨房刷碗,晚上蚊子特别多,何昇胳膊上被蚊子咬了五六个包.
季书呈这边房子和厨房中间有一个过道,因为通风所以没那么热,杨晨月家的狗喜欢趴在这儿,看见何昇了又是好一通叫,何昇扔了块儿骨头堵住它的嘴,“小黑”吃好东西要背着人,叼着骨头跑到山上品尝.
屋檐下有一个电灯泡,吸引来两个蜜蜂围着灯泡转.
“哪来的蜜蜂?”何昇看见说.
季书呈把门关上,拿着毛巾擦头发,“不要把门开着会飞进来的,杨晨月爷爷养的蜜蜂.”
明天下午可能会下雨,季书呈通知学员们明天上午去练车.
水顺着何昇的身体往下流,何昇点了根烟抽,这种日子过了一天就让他发愁,他和季书呈之间的距离看似很近实则很远,如季书呈说的那样,何昇有他要做的事,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季书呈.
何昇打开窗户把烟头扔出去,想哪儿去了,不是来找季书呈讨债的吗?
真是个深山老林,窗后面有不少树.
何昇冲冲身上烟味儿穿条裤子进房间,季书呈退出聊天页面,关了手机睡觉.
“季书呈,你别睡.”何昇躺床上拉着季书呈的手说,“你弟弟是不是能听见声音了?”
“嗯.”
“你开心吗?”
季书呈任由何昇摆弄他的手,“开心.”
何昇没遭到季书呈的阻止,离季书呈近了点,同床共枕的,这样跟谈恋爱有也没区别,“我炒的菜怎么样?”
“可以.”季书呈手捂着耳朵告诉何昇闭嘴.
季书呈六点多起来,早上不热,季书呈把空调关了.
何昇是被热醒的,电脑桌上放着一个遥控板,何昇按了几下都没反应,把盖子扣开里边压根没电池.
遥控板的电池在杨晨月的鼠标里装着,她的鼠标电池没电了,电池拿走后季书呈开空调都是用手机开.
天空乌云密布,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季书呈在下雨前回来,一进客厅就闻到一股水果腐烂的味儿,季书呈打开冰箱,凑进闻了闻.
桃子坏了,表面一层霉菌,塑料袋里全是黑黄色的水,.
季书呈把袋子扔到外边的菜地,玻璃隔板还有抽屉都要拿出来洗.
“坏了?”何昇过来说.
“桃子坏了,你帮我拿个盆来,我把里边擦擦.”
季书呈额头上全是汗.
“你这出汗跟洗脸似的,我来弄我来弄.”
季书呈热的发晕,靠着门说:“好热,”进房间坐在椅子上,季书呈感觉房子在转.
下雨了,屋顶上方安装的有遮太阳的铁棚,倾盆的雨打在上面哗哗响,这雨来的真快,何昇把玻璃板,抽屉清洗干净放冰箱里.
何昇站在厨房,看着这大雨,从屋檐下到厨房有十几步的距离,他怎么把菜拿过去?何昇把盘子放淘菜盆里上面再盖一个,菜不淋着雨就行,何昇把盆子护在怀里淋着大雨走到屋檐下.
季书呈出来看雨下的有多大,是挺大的,季书呈注意到何昇,说:“你下午去买两把结实的伞,我买的被猫抓烂了.”
“你不去练车?”何昇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季书呈进来说:“不去,上午练完了,衣服湿了,你换一套.”
季书呈早上起得早,驾校很热,洗完澡吃完饭,就睡会儿觉.
窗帘拉着,何昇手机调成静音,安静坐在床边,季书呈刚交代他不要进来,何昇才不会听.季书呈侧睡在床上,睡着有一会儿了,脸露出来,被子的一角搭在身上.
何昇深深看着,季书呈的身体跟脸一样好看,何昇不喜欢那种软不拉几,不像女人又不像男人的男的,季书呈真会长,从上到下,怎么看怎么顺心,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喜欢何昇.
雨一直下到第二天停,葡萄架子上的葡萄落了一地.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相处
